在我身邊，一次都沒缺席過，媽，你說這么好的人，我要是不抓住是不是太沒用了？”

    黎曼起初聽的有些疑惑，看到大兒子坐過來挨著她并肩坐下的時候還有些沒聽懂，但是接下來小兒子的手就松開她，牽起那那雙手——那雙手指纖長、骨節(jié)分明，同為男人的手。

    “反正我不管，你要是不愿意接受，我也要跟他在一起?！?/br>
    一旁已經(jīng)長大了的小兒子任xing的說著，握住了手就沒松開，盡管如此還是能聽出他話里的虛張聲勢，像是小時候在跟她鬧一顆獎勵的糖果。

    黎曼抬頭看看他們，還是把視線放在了一向沉穩(wěn)的大兒子身上，有些疑惑道：“小舟？”

    黎舟道：“mama，對不起。”弟弟要開口說話，但是被他捏了手指一下，黎舟盡量放輕了語調(diào)道：“我知道這樣跟您說很突然，但是我和黎江是認真的，我跟您保證會照顧好他，請您相信我們。”

    黎曼起初驚訝，但是看了他們一會之后，還是送上了祝福，“如果你們彼此都確定了對方，我不會反對?！彼f完這句又略微凝重了語氣道，“這條路不好走，你們既然自己選了，就不許半途而廢。這是一輩子大事，人會變，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變?！?/br>
    黎曼聲音輕柔，聽在人耳朵里卻字字清晰。

    黎舟握著她的手，道：“mama，我不會變的?！?/br>
    黎江也道：“媽，我不會辜負大哥。”

    黎曼沒有看小兒子，只是把視線落在黎舟身上，問道：“小舟愛他嗎？”

    “嗯，愛?！?/br>
    黎曼看著他，認真看了一會之后忽然笑了一下，放松了神情把他們兩個的手握著jiāo疊著放在一起，輕聲道：“要好好的呀?！?/br>
    “我們會的，mama?！?/br>
    黎曼是一個很有儀式感的人，身上帶著浪漫細胞，她在短暫的驚訝之后就坦然接受了他們，并且拿了相機出來給他們拍了一些照片，算作留念。

    黎舟這些年被兩位mama不是拉著換衣服，就是拉著拍照片，這些事情做習慣了，倒是一旁的黎江莫名有些臉熱，被親媽催促著再靠近一點的時候，忍不住站起身道：“mama，我站在后面就好，你坐下，找人給我們?nèi)齻€拍一張就夠了吧?！?/br>
    黎曼嗔道：“當然不行，今天一定要記錄下來的，以后就是紀念日呀。”

    黎江道：“那我自己記得就夠了。”

    黎曼沒聽他的，笑著又給他們拍了幾張照片，也叫了人來給她們母子三人拍了幾張合影，兄弟兩人剛才摘的那些花被黎曼抱在懷中，她坐在中間，頭微微偏向黎舟那邊，手則握著小兒子，笑得很甜。

    于她來說，這件事或許很突然，但又在接受范圍之內(nèi)。畢竟黎江一身古怪脾氣，這么多年來也只允許黎舟一個人靠近一些，那一丁點的和顏悅色也都放在了家人身上——黎曼覺得他們現(xiàn)在還是家人，只是變成了更親的一家人。

    晚上的時候，黎曼帶著他們兄弟兩個一起留在了老宅這邊陪同黎老用了晚餐，老人這兩年記憶減退，已經(jīng)有些糊涂了，經(jīng)常記不得他們，要說上很多遍才能念對名字。老人的記憶里更多的是女兒黎曼，而且他能認出照片里小時候的黎曼，也能認出現(xiàn)在的黎曼，用醫(yī)學也解釋不清這是為什么，或許是老人的執(zhí)念，或許是他的滿腔疼愛，讓他記住了最愛的女兒。

    黎曼在的時候，老人態(tài)度還好些，平時不愛吃的青菜，她哄上兩句老人也就都聽話吃了，聽到晚上黎曼還留下陪他下一局象棋再走，更是高興起來：“曼曼啊，以后每天都來陪我下棋好不好？”

    黎曼笑道：“每天可不行，我要去京城教書，一周陪您下一次吧?！?/br>
    盡管這樣的對話已經(jīng)很多次了，但老人又跟第一次聽到一樣緊張起來：“去那么遠？爸爸不放心，陪你一起去?。俊?/br>
    黎曼故意道：“我去了是要工作，您去了做什么啊，除非您留下做個體檢，我才答應?！?/br>
    老人糾結(jié)一陣，點頭道：“行吧。”

    “那還要多吃青菜?！?/br>
    “今天已經(jīng)吃很多了嘛！”

    ……

    黎舟坐在對面靜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