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才吩咐道：“把他們放了，老三，你把人請來的，一會親自給送回去。”

    身邊那徒弟答應(yīng)了一聲，帶著黎舟他們出去了，連那小包袱也還給了老頭。

    他們得了口訓(xùn)不跟黎舟一個學(xué)生收費(fèi)，但是老頭那五十塊錢的流動攤位費(fèi)還是要的，老頭掏了半天口袋，只湊了個二十幾塊錢零碎毛票，一臉的愁苦。黎舟瞧見了，給了他五十，算是先替他墊付了一下。

    老頭感激的不行，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袋子封好的郵票遞給黎舟：“小兄弟你講義氣，我也不能白拿你的，這個給你做抵押，要是我接下來幾天賣不到五十塊，錢還不上，就拿這郵票抵！”

    黎舟翻手一看，得，又是三張猴票。

    旁邊送他們出來的三哥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道：“黎舟是吧，我勸你還是別收，這人兜里還有剛從我?guī)煾改鞘盏亩賶K錢呢，他就是故意的！還有這破郵票，要是以后能多賣一百塊我就跟他姓！”

    黎舟：“……”

    小伙子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老頭瞧著也有些發(fā)愁，大概是覺得黎舟人不錯，有些不好意思拿郵票抵錢了。他撓了撓臉，“那什么，小兄弟我也不是強(qiáng)賣給你，只是這二百塊錢我真的有急用，今天一定要帶回廠里去，我……唉，算啦，要不這郵票……”

    黎舟把那郵票放回他手里。

    老頭神色暗淡了一下，苦笑道：“你放心，老哥哥說話算話，明兒一早就拿五十塊錢來給你，我這段時間窮的叮當(dāng)響，要不是實(shí)在沒錢，也拉不下臉做這些事兒。”

    黎舟道：“不礙事，我身上還有些錢，你先拿著用吧?！彼肓讼胗值?，“如果還有猴票的話，我建議不要再撕開了，整版的比單枚貴的多，這里賣不好，拿去省城或者京城，價格還能再高一些?！?/br>
    老頭看著手里的郵票，又抬頭看看黎舟，臉上有些動容。

    ****

    徒弟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陸老大正在擺弄手頭上那個透明小袋子，里面放著幾張猴票，他看了一會，也不知道想什么去了，眼神飄的有些遠(yuǎn)了，好一會聽見身邊有人喊才緩過神來，問道：“走了？”

    “嗯，按您吩咐的已經(jīng)讓人跟過去了，住的是付婆婆的小旅館。”

    陸老大捏著那幾張郵票眉頭皺起來又松開，好一會才道：“老三，你說他是不是？”

    徒弟站在那好一會才小聲道：“我今天白天瞧見他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我還以為瞧見了師娘，長得實(shí)在太像了。”

    陸老大笑了一聲，眼神堅定了一些：“我覺得他就是?！?/br>
    徒弟有些遲疑，“可是師父，前年的時候也有找來的，送來的那個小孩和您還長得特別像，但也不是啊，這事兒要不等我們再去打問清楚，您別再空高興一場。”一次次的，他們在一邊瞧著都覺得難受，簡直像是鈍刀子割rou，往人心里用刑。

    陸老大搖搖頭，臉上的笑意更濃：“你不知道，這孩子我一瞧見就覺得喜歡，跟以往哪一次都不一樣，就跟有感應(yīng)似的。你瞧見沒有？他剛才也盯著我看，還當(dāng)我沒察覺，嘖，怪機(jī)靈的！”

    徒弟又道：“可他手上好像沒有痣？”

    陸老大道：“這種東西，長大或許就淡了，沒了，又不是什么疤和胎記，做不得準(zhǔn)?！彼睦镎J(rèn)定了，從小木椅上站起來忽然笑了兩聲，聲音里帶著暢快，“你找兩個腿腳利落的跟著他，明兒上午咱們看他擺攤?cè)?！?/br>
    徒弟應(yīng)了，找人去盯著去，晚上回來的時候又帶了一個好消息。

    黎舟在街上打問過陸老大和當(dāng)年走失了的孩子的事兒，街上擺攤的不少人都是老街坊，而黎舟又是生面孔，胳膊受了傷有特別明顯的特征，一問就知道了。

    陸老大為此很是興奮，他連夜給妻子打了一個電話催她趕緊回家，不過比起他的這股興奮勁兒，妻子葉紅玉冷靜的多，在電話對他道：“你這急躁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哪次都說像，哪次都沒看準(zhǔn)過，總之這次先別給錢，也別弄一幫人上去把人家孩子嚇著，你別的不用管，就把人看住了，等我回去再說?！?/br>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