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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埋伏在帕爾山刺殺夏佐伊的人,竟然是畢維斯·艾略特與蓋拿王國的一位伯爵馬休·盧克合謀做出的事情。 夏佐伊皺了皺眉,蓋拿王國的伯爵居然也摻和其中,怪不得埋伏在小山谷的人數(shù)不少,可見兩人為了殺他都派了騎士前來。 他看向斐南迪,問:“你聽說過馬休·盧克嗎?” 斐南迪沉聲說:“……不僅聽過,也曾見過,他是布魯諾·格林侯爵的下級附庸?!?/br> 瓦爾克·威廉聞言挑眉:“你原先的那位領主大人知不知道自己的附庸手伸得這么長?都伸到我們加達亞特王國的境內(nèi)了?!?/br> “瓦爾克?!毕淖粢辆娴目此谎?。 “我沒有別的意思,伯爵大人。”瓦爾克將雙手舉在頭的兩邊笑道。 斐南迪表情漠然,一語不發(fā)。 夏佐伊道:“他們還說了些什么?” 瓦爾克:“馬休·盧克親自來到了加達亞特,目前正在畢維斯·艾略特的城堡里做客?!?/br> “他們的計劃是等帕爾山的埋伏成功以后,便由馬休·盧克假意攻占威薩斯,畢維斯·艾略特前來救援將人打退,再順理成章的接收威薩斯?!?/br> 夏佐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法挺不錯的?!?/br> 他道:“我記得同為一國的領主之間不得私自開戰(zhàn)?!?/br> “但倘若事出有因,比如說,因為救援占據(jù)已經(jīng)失去領主的領地,是可以向國王申請成為這處領地的新領主的……” “我說的沒錯吧?” 夏佐伊的領地是國王親自分封。 畢維斯·艾略特的領地是巴斯·里奇斯將自己的土地再分封出去。 有一句話說的是——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國王分土地給巴斯·里奇斯。 巴斯·里奇斯再分自己的土地給畢維斯·艾略特。 因此,就算是國王也不好隨意插手畢維斯·艾略特領地內(nèi)的事務。 但夏佐伊若是救援了科莫依堡,順理成章的將其占據(jù),之后向國王申請成為科莫依堡的新領主。 即便是上級領主巴斯·里奇斯也無權插手干預。 更何況,畢維斯·艾略特與蓋拿王國的伯爵勾結在一起,企圖謀害另一位貴族,罪證確鑿,不容辯駁。 瓦爾克笑道:“您說的當然沒有錯?!?/br> 夏佐伊:“既然如此,以拯救科莫依堡為名,斐南迪,瓦爾克,帶領士兵前去救援!” 天賜良機。 正好因為這次的冬季演練,帶上的裝備齊全,可以直接從帕爾山出發(fā),時間大大的縮短。 他們將打得畢維斯·艾略特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斐南迪:“是,伯爵大人!” 瓦爾克:“是,伯爵大人!” * 畢維斯·艾略特壓根就沒有想到夏佐伊會臨時將冬季演練的日期提前一天。 他也沒有想到自以為非常隱蔽的埋伏地點,竟然輕易的就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直接一鍋端。 當守衛(wèi)城門的騎士渾身浴血的拼死來城堡通告時,畢維斯·艾略特正在和馬休·盧克姿態(tài)悠閑地品嘗葡萄酒。 “伯爵大人!不好了!威薩斯的士兵已經(jīng)攻打進科莫依堡……現(xiàn)在正往城堡的方向而來!” 科莫依堡的騎士大多都被派去了帕爾山進行埋伏,留在城內(nèi)的寥寥無幾,幾乎沒有抵抗多長時間就被攻破了城門。 威薩斯的士兵勢如破竹般的沖了進來。 “啪啦”一聲。 酒杯在地上摔的粉碎。 馬休·盧克不敢置信的從座位上站起:“你說什么?!” 畢維斯·艾略特更是失態(tài)的揪起騎士的盔甲,神情扭曲的怒道:“威薩斯的士兵為什么會這個時候過來?!” “他們不是明天要在帕爾山進行冬季演練嗎?!為什么……其他人呢?!其他的騎士呢?!” 騎士艱難道:“沒、都沒了……” 畢維斯·艾略特怔愣住,手一松,騎士跌倒在地上。 “你的計劃有誤!”馬休·盧克憤怒的指責道。 畢維斯·艾略特也惱怒的反駁:“放屁!是……” 馬蹄踢踏地面的聲音倏地由遠及近的傳來。 畢維斯·艾略特的神情變得慌張起來:“逃、我們快逃走……嗬!” 一股新鮮的熱血驀然濺在馬休·盧克的臉上。 事情發(fā)生的猝不及防。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一直安靜的站在馬休·盧克身后的戴拿騎士長剎那間拔劍上前,鋒利的劍刃毫不留情的劃過畢維斯·艾略特的喉嚨…… 鮮血噴灑一地,也嚇呆了馬休·盧克和畢維斯·艾略特的管家。 下一刻,長劍未做停頓,再一次刺進管家的胸膛。 “你、你……” 管家最終瞪大眼睛死去,與畢維斯·艾略特的尸體倒在一起。 戴拿騎士長轉(zhuǎn)向馬休·盧克。 馬休·盧克忍不住驚惶的退后一步:“你為什么要殺死他們?!” 戴拿騎士長的面容被頭盔遮蓋,聲音略顯沉悶:“侯爵大人吩咐,若事情一旦沒有成功,為避免他和巴斯·里奇斯大人的謀劃敗露,知情人等不能留下性命?!?/br> “伯爵大人您放心,我也不會活著離開科莫依堡。” 以眼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根本就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