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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所以也尊重你愛過的人、愛過的事?!彼戳搜鄣厣系莫劚?,伸手用土覆蓋,話音溫柔低沉:“小洲,以后我陪你一起保護哥哥,” 魏準抬起眸,對上他的視線,詢問:“好不好?” 過了凌晨十二點。隔壁高樓上的電子數(shù)字跳躍,變成四個零。 河上的橋經(jīng)過幾輛車,打著光鳴笛,在寂靜的夜里顯得突兀又刺耳。 面前人在微冷的夜里勾住他的手,塞給他什么東西, 許凈洲攤開手心,借著光線看清, 是個鏤空的“洲”字。 曾經(jīng)掛在某只小鸚鵡的爪子上,被啄來啄起,啄的傷痕累累。 “那只鸚鵡還在我那里養(yǎng)著,這兩天學了很多混賬話,但不是跟我學的,倒是跟你一樣聰明?!蔽簻试捯衾飵Γ^過來,溫熱的吻落上他耳廓, “小洲,”他說:“以后魏準和他的所有,都是你的?!?/br> 第69章 電話 到家時臨近一點。 桌上飯菜已經(jīng)涼了,現(xiàn)在也不是吃菜的時間,魏準本來想哄著人改日再吃,結(jié)果扭臉功夫卻看見許凈洲已經(jīng)溜到飯桌邊, 不知道什么時候去拿的筷子,也不管涼不涼,夾起一塊魚就要咬。 許凈洲還沒吃到嘴里,就被人從身后攬住奪了筷子, 他蹙起眉,裝兇質(zhì)問:“你剛才還跟我說什么東西都是我的,現(xiàn)在連菜都不許吃?你還答應(yīng)過我給我做菜,” 魏準哭笑不得,“但是現(xiàn)在太晚了啊,小洲,你的胃又不是鐵打的?!?/br> 許凈洲說:“不試試怎么知道是不是鐵打的。” ‘嘖,“魏準把人轉(zhuǎn)過來,面對面教育:“以前也沒見你還有當個小杠精的潛力。好聲好氣給你講道理,你不聽是不是?” 許凈洲盯著他,并不覺得有被威脅到。 他眨了下眼,突然從旁邊摸一枚草莓塞嘴里,小狗討好似的叼到他嘴邊,還有意識的拱兩下,含含糊糊哼:“張嘴?!?/br> 面前人下挪視線,看了半晌。 他偏頭咬住那枚艷紅草莓。 許凈洲問:“好吃嗎?” 魏準嚼著水果,一言不發(fā)看他。 “你要是覺得好吃,我可以一枚一枚,都這樣喂給你吃?!贝竽懛潘恋脑拸乃炖镎f出,就是小孩要糖果,帶著股天真純粹的干凈, 許凈洲抓住他扶在腰間的手,熟稔拿捏出一個曖昧親密的距離,小聲跟他講條件:“只要你讓我嘗一口這些菜,我就,” 話說半截, 他被人抱著丟到沙發(fā)上時還在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捂著肚子。 魏準抓住他手腕,挑眉,“你故意的?!?/br> 沙發(fā)上的靠枕在兩人動作間被壓變形,托住青年的腰。 許凈洲下意識雙手撐在身后,聽到他這么說便止住笑,望過來的眼里透出小狐貍似的精光。他沒出聲,在幾秒鐘的注視后主動揚起脖頸,索吻。 唇齒間彌漫著草莓的香甜。 柔軟沙發(fā)陷下很深的窩,絨毛布料經(jīng)青年骨節(jié)分明的手緊抓又松開。一些聲音原本悶在喉嚨里,最后實在克制不住,便成了小獸似的哽咽央求。 肘關(guān)節(jié)磨出曖昧的紅,在重復跌宕中暈開,成就水墨似的畫。 許凈洲越來越像只貓,這次在他手腕上咬出帶血的牙印。 結(jié)束后又巴巴湊過來心疼,不知道從哪翻來的創(chuàng)可貼,紅著眼非要給他貼,一邊貼還一邊認錯,說下次讓他往自己嘴里塞塊布,這樣疼起來就不會亂咬人。 “塞什么布,”魏準被他逗得笑出聲,示意他手里的創(chuàng)可貼,“你覺得這個東西能貼上牙印嗎?小洲?” 許凈洲:“……” 許凈洲認真道:“不能?!?/br> “挺好看的,少見有人的牙長這么規(guī)整,”魏準欣賞幾秒,夸贊他:“以后多咬兩個,出門后說不定還會有人以為這是我特意去紋的紋身?!?/br> 許凈洲瞥他一眼,突然把自己的手伸過去, 青年的手干凈瘦長,比他的手小一些,但手指清秀白凈,被亮度不高的暖色燈光照出柔軟線條,讓人挪不開眼。 手背上還殘留剛才被人緊抓時留下的紅痕,一大片。 “那你咬一個?”他聲調(diào)散漫:“算是情侶款。你也要咬的好看一點?!?/br> 當晚。 門口隔壁的小廣場上像是在舉辦什么派對,放肆笑聲遠遠從夜里傳來,年輕人撥弄著吉他唱情歌,時不時夾雜幾聲起哄。 屋外不加節(jié)制的狂歡,屋內(nèi)不加節(jié)制的放肆。 夜里瘋長的欲望從春日香嫩的泥土里破出,比任何時節(jié)的蔓草都要誘人,將所有可說或不可說的愛意溶于跌宕碰撞中,聲聲黏膩。 · 許凈洲徹底沒能起來。 他給李青打電話說明情況時,給出的借口是自己在進行某項極限運動時,不小心搞成了輕度殘廢,得在家修養(yǎng)兩三天。 實際上確實如此, 雖然起因可能大相徑庭,但兩件事造成的結(jié)果其實并沒太大差別。 “青哥,我有分寸的?!痹S凈洲跟他解釋:“《生在亂世》那邊只差我一場殺青戲了,最近章導忙著拍男二和女二的鏡頭,也顧不上我?!?/br> 李青嘆氣,“我也不是催你拍戲的意思啊,小洲,你得照看好自己的身體,”他滿腦子問好,“極限運動是什么鬼?你什么時候好上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