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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滿頭霧水哦一聲,退出房間。 “小洲,”他若有所思看了眼許凈洲,“你有什么事就叫我,如果,”李青壓低聲音,“你就提魏先生,他不敢動魏先生的人?!?/br> 許凈洲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沒出聲。 他不出聲,李青就不知道這人什么意思。 總覺得這兩天小洲變了不少,脾氣比從前倔上許多。以前的許凈洲什么事都要他來拿主意,這兩天不知怎么,變得格外有主見。 大事小事都有主見,也包括一些不該有主見的時候。 李青往外走的時候,怎么也放心不下。 他停下腳步,又回頭看一眼,最后還是從兜里摸出手機,決定找個幫手。 電話那邊的忙音響了很久。 李青只能重撥,撥了差不多三次,從音孔那邊才傳出男人的聲音: “有事?” 魏準今天沒什么事,所以有功夫接這位經(jīng)紀人的電話。 “是這樣,魏總,今天姜導安排跟小洲見面,地點約在一家酒吧。我總覺得姜導對小洲可能有些誤解,可能,有點不該有的意思?!?/br> 他盡量把話說得委婉,又怕對方聽不出來,“您懂吧?別再因為這事鬧起來?!?/br> 魏準說:“你的意思是姜于生想睡他?” 李青:“……” “哦,”魏準又問:“還有事嗎?” 李青:“?。俊?/br> “沒事掛了。” 他幾乎沒給對方回答的機會,順手掛斷電話。 “……” 魏準重新拾起桌上的書,平攤膝蓋上。 屋內(nèi)暖氣燒得燥熱。 他把書上的字從頭看到尾,卻又不記得自己前幾秒看過什么。 屋外早就開始下雪,但此時起了不小的風。 風裹著紙片大小的雪花刮在窗面上,發(fā)出細密清脆的噼啪聲。魏準在這聲音里晃了下神,意識不自覺放空, 青年帶著滿身痕跡踩進浴室里的水,撲到他懷里替他戴表。 青年在床上百依百順,全無平日里純?nèi)粺o暇不染塵囂的架子,清澈純粹的眸子一眼見底,仿佛無論何時都只能看見他一個人, “哥哥?!?/br> 魏準立即打掉腦海里這些畫面。 找到合適的替身不容易, 這個被搶了,下個還不知道該去哪里找更合適的。 他這樣想,起身披件外套。臨走前看了眼時間,決定自己開車過去。 · 與此同時。 包間內(nèi)。 李青離開以后,姜于生便更加沒了束縛,肆無忌憚打量面前人。第一眼是驚艷,多看幾眼,這人就是男女通吃的絕色。 他心里琢磨,怪不得魏準會包,原先覺得周鯨那個長相已經(jīng)算是圈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可惜身上俗世味太重。 但這人跟他又不一樣,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 擁有跟周鯨極其相像的五官,但分明更加細膩,氣質(zhì)也是圈里極少見到的干凈。 八成是被魏準當替身了。 他心里感慨,這么好的模樣,被當替身確實可惜。 “姜導,”許凈洲在沙發(fā)另邊站定,“我是來跟您談有關(guān)角色的事?!?/br> “我知道,”姜于生挑眉,“你準備怎么表現(xiàn)?” 許凈洲滿眼歉意,“我的意思是,我不打算參與您的劇?!?/br> 姜于生挑眉的動作就此定格。 半晌后,他方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什么?” “我看過您的劇本,覺得主角性格跟我的形象有些出入,倒也不是不能演,只是對于我來說,我可以憑借更適合的角色一戰(zhàn)而起,”他溫聲道:“您也應該選擇最合適的演員,這樣才能演繹出無可挑剔的角色。” 解釋完這些后,許凈洲便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然而等他剛轉(zhuǎn)過身,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姜導突然起身,大步走到門口堵住他的去路,一張臉顯然被氣到憋紅。 “許凈洲!”他惱怒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也要進這個劇組嗎?” 許凈洲溫順回:“知道,這是個很優(yōu)秀的劇組?!?/br> “那你他媽是拿我當猴耍??”姜于生半步不許他離開,“道歉!” 許凈洲微微頷首,“對不起?!?/br> 青年低頭時的鼻梁挺直,唇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鮮嫩。 姜于生盯著他,冷笑,“這就算完了?” “嗯?”許凈洲抬頭看他,“您覺得我該怎么道歉?” 男人的露骨視線盯向他的喉結(jié),藏住許久的企圖終于盡數(shù)顯出, 他說:“脫衣服?!?/br> 許凈洲神情怔愣,僵住一動不動。 “愣著干什么?裝什么純呢?你在魏準面前也這么裝純嗎?”對方幾步逼近他,似乎是要順著他喉結(jié)往下看,“我也不會動你,畢竟你是魏準的人。我可不打算因為你冒著跟他翻臉的風險?!?/br> 青年回過神,像是只慌張無措的小獸,被急得從脖頸到耳根都泛起紅。 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姜于生見他還沒動作,便上手扯他衣領(lǐng),“我又不動你?!?/br> 解第一顆扣子的時候還算順利,姜于生心底譏嘲,果然還是個有經(jīng)驗的貨色,正打算往下繼續(xù)時,卻突然覺出襠下發(fā)痛。 他猛地停住動作,迅速低頭! 許凈洲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把水果刀,正抵著他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