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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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歲的男人頭發(fā)花白,滄桑的像他這個60多歲的老頭子,看著兒子消瘦頹然的外表,羅愛國顫抖的問出心中那句藏了好些天的疑問。 “為什么?” 羅寶盛聽了都懶得掀起眼皮看他。 “為什么你要鋌而走險做這些犯法的事?又為什么被抓了還要冤枉我這個老父親一口!我到底哪對不起你了?。俊?/br> 大兒子剛出生時他恨不得把他捧到天上去,后來雖然家里敗落了,可沒吃幾年苦,他就改換身份當了工人,依然特別疼愛這個兒子,要星星不給月亮的,不然也不會把兒子疼得吃喝嫖賭運動時被人抓了把柄就送進局子里。 羅寶盛聞言終于抬了抬眼皮,他惡劣的笑了起來:“沒什么理由啊,就是看不慣你這個綠毛龜罷了” “你說什么?”羅愛國以為自己耳鳴,兒子怎么能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他說的什么? “你不知道吧,寶柱其實不是你的兒子,她就是我娘跟殺豬佬的兒子,不然人家這么多年愿意養(yǎng)他?反而是你被帶了綠帽而不自知!”羅寶盛毫不留情的嘲笑著。 “你……你……你娘這個賤人”羅愛國氣的大喘氣。 任何男人聽到這種帽子顏色不對,女人可能背叛他的話都受不了。 “哦,最近我才知道,原來我也不是你的兒子,你還記得你們家的擦鞋匠嗎?聽王平說他是我娘當初的同鄉(xiāng)戀人?被你這個少爺強取豪奪橫叉一腳,這不,替人家養(yǎng)了幾十年的兒子?” “……”羅愛國的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要是他能穿過這個阻礙的欄桿,他想打死對面那個幸災樂禍的野種。 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兩個兒子確實沒一個長的像他,他一直以為兒子的長相是隨了田美麗。 “所以你真是可憐啊,忙碌折騰一生根本沒有自己的兒子”羅寶盛嘲諷的說著最惡毒的話。 他馬上就要被判死刑了,以他親媽弟弟的德行肯定有跑多遠不會管他,他需要個伴,他不好過也不想讓別人好過! “你……你們……會……報應”羅愛國氣的喘不過來氣。 “你的報應一定不比我少,爹,我這一聲爹叫了你幾十年了,黃泉路上你陪陪我好不好?”羅寶盛露出他的目的,笑得很瘋狂。 監(jiān)獄的獄警看情況不對趕緊大聲呵斥羅寶盛,然后扶住羅愛國,想把他們分開。 羅愛國被扶著走了幾步?jīng)]跨出門檻,就急促的大喘幾氣口,整個人轟然倒了下來。 睜著眼睛彌留之際,羅愛國想著—— 他這一生為了生兒子背叛了前妻和家庭,犯了錯誤,最終的報應確是他根本沒有自己的兒子…… 羅寶盛被獄警暴力的押了回去,他扭頭最后看了一眼地上倒下的身影,似哭似笑的說了句:“下輩子別在當我爹了” 小時候他犯了錯誤,爹寵娘溺沒有人告訴他,他這樣做是錯的。 青少年時期他以為自己犯了什么錯都能被家長擺平,他一步步膨脹沒有收斂,直到最后他們兜不住,自己也徹底毀了。 也許當初他娘當傭人的時候不被酒醉的少爺拉上床,能跟青梅竹馬的同鄉(xiāng)結(jié)婚,讓他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他的一生也許也會貧窮且平淡吧。 …… “什么?渣姥爺他死了?” 童溪正在家里跟莊樺討論圖紙呢,卓叔爺給他們一家?guī)砹舜蠊稀?/br> 蘇小云也不知所措,她看看卓明朗又看看女兒。 “是的,他去監(jiān)獄看兒子,被兒子活活氣死了”卓叔爺還挺唏噓,沒想到傅青松最后是這樣憋屈的死法。 童溪一家:“……” 童洋撓撓頭:“那個兒子說了什么能這么氣他啊” 童海也不可思議:“是啊,我一直覺得他只關(guān)心自己的吧?還會這么生氣?” 全家都看著卓叔爺?shù)然卮稹?/br> 卓叔爺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把他從監(jiān)獄打聽來的瓜給童家講了一遍。 童溪一家:“……” 蘇小云神色難辨:“……竟然沒有一個是親生的嗎” 童溪也感慨:“這報應也是絕了” 卓叔爺看著蘇小云:“他在這邊外面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所以喪葬費你身為親生女兒要出一下” 蘇小云呆呆的哦了一聲。 人死如燈滅,再大的氣也生不起來了。 準備好后事送他一程,是她這個女兒唯一能做的了吧。 …… 漂亮國,加州療養(yǎng)院。 吳思華西裝革履的匆匆走進醫(yī)院,他剛剛收到消息,蠢弟弟竟然對華國剛找到的大小姐動手,還被抓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遣送回國,被起訴關(guān)押了。 吳總那邊恐怕也知道了消息…… 他乘電梯上到三樓,匆匆推開病房的房門。 “吳總……” 話音剛落,他就被門后幾個保鏢壯漢制服,狼狽的反壓住胳膊。 “你們干什么呢,放手!”吳思華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梳好的背頭發(fā)絲散亂在額前:“吳總,小弟他年紀小不懂事做錯了事,罰就罰了,我并沒有包庇他啊” 靠坐在病床上的老太太滿頭白頭優(yōu)雅的盤了起來,她慢條斯理的喝著手中的咖啡,一絲也看不出病中的憔悴。 七十年代漂亮國的高檔病房已經(jīng)十分奢華,現(xiàn)代化設施一樣不缺,幾個護工圍繞著她一人服務。 吳雅文端著咖啡杯笑了笑:“是啊,小六是年紀小沒腦子,而你是年紀大,想太多” 吳思華的表情特別詫異:“吳總!母親!你在說什么?我雖然叫你一聲吳總,但在我心里,我也當你是我母親的!我只想報答母親為母親好好工作,我什么都沒想!” 三十多歲的男人成熟英俊,此刻雖然狼狽了一些,但他依然擲地有聲很有底氣。 他是吳雅文在漂亮國第一個資助的孩子,長大后他就留在這邊加入了公司工作了十多年,崗位已然不低。 吳雅文勾起嘴角:“這話你自己信嗎?給你沒腦子的弟弟旁敲側(cè)擊的洗腦,指使你弟弟的助理劉奇蠱惑你弟弟,下手除掉你覺得多余的人,買通療養(yǎng)院的醫(yī)生想趁我病要我命,直接送我去死,接手我全部的遺產(chǎn),這一樁樁,一件件背后哪一個不是你?” 吳思華端住表情不承認:“母親我沒有!” “孩子,你太低估我了”吳雅文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旁邊護工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她,她插起一塊糖心蘋果。 “我生于動蕩時期,年紀輕輕就要做生意打交道撐起一個家族,不知道吃過多少虧遇見過多少老狐貍” “嫁人后我最親密的丈夫都能輕易背叛我,能狠心拋棄自己女兒,愛人和血緣關(guān)系都靠不住,你憑什么覺得我資助你們兄弟幾個,又接納你和小六進公司,就會完全信任你們?就憑你們是我養(yǎng)大的孩子?” 吳雅文笑笑。 “我誰都不信” “這樣的我才能走過戰(zhàn)亂,為華國輸送大量物資,才能避過特務的暗殺,才能在以為失去女兒后還能在漂亮國站穩(wěn)腳跟,斗過一群傲慢歧視華人的外國人,爭有一席之地!” “所以你的手段想對付我還太嫩了” 吳思華鎮(zhèn)定的表情稍有一絲裂痕。 “我已經(jīng)收集到你轉(zhuǎn)移公司財產(chǎn),私吞大量錢財?shù)淖C據(jù)了,還有你買通醫(yī)生意圖對我下手的證據(jù),全部交給了我的律師,剩下的話你去法官律師那和監(jiān)獄里說吧,也好跟小六做個伴” 吳思華看狡辯不了懇求道:“母親!我是你來漂亮國第一個收養(yǎng)的兒子啊,我只是不小心犯了貪心的錯,你忍心送我去坐牢?” “我忍心”吳雅文干脆利索。 “你是故意的,你根本沒有生病,你在試探我?看我會不會趁你病了就動手!”吳思華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不,我是真的生病了,不然我早回華國親自找女兒了,我只是習慣萬事留一手而已,畢竟感情有時候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這不,不小心就抓到了你的小心思小辮子” 吳雅文說著,真誠的感謝了吳思華一番:“多虧你和小六,你們派出的王平可真是個人才,能找到我都沒找到的女兒” 吳思華被氣的想吐血,押送出去被早已等著的警察帶走。 吳雅文揉揉犯疼的太陽xue,叫來醫(yī)生詢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又躺下休息,爭取早點病好回國見女兒。 說她狠心也好,惡毒也罷。 她決定不顧養(yǎng)他們長大的感情,已經(jīng)找好了漂亮國最頂級的律師,親手送兩個白眼狼養(yǎng)子去監(jiān)獄醒醒腦子。 遣送回了漂亮國的吳念華并沒有被保釋,而是在監(jiān)獄里看到了自己的助理劉奇,王平和大哥吳思華。 “大哥?。磕阍趺匆苍谶@?”吳念華一臉懵逼。 他還指望大哥把他救出去??! “劉奇你怎么回事,聽說你丟下我先逃港了?”看大哥沒有回答,他又調(diào)轉(zhuǎn)槍炮對準助理。 劉奇低著頭也不理他,旁邊隔著柵欄的王平躺在板凳上笑了一聲。 漂亮這邊的監(jiān)獄是一個一個柵欄圍著的小格子間,每間格子關(guān)押一個犯人有一條板凳。這里的人都是短期和還沒確定罪行的人,他們要在這里等待法官的審問和律師的辯護。 吳念華氣沖沖的瞪眼過去,這個王平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要不是他泄露了蹤跡失敗了,他也不會被抓被遣送回國受審。 “老板你現(xiàn)在都沒看出來嗎,劉助理是你大哥的人啊,明明你大哥自己想獨吞吳總公司財產(chǎn),覺得吳總的女兒礙眼,可是他偏偏不自己動手,專門收買你身邊的人,鼓動你動手,他好坐收漁翁之利”王平看在前老板的份上好心告訴他:“唔……不過還是吳總厲害,他也沒跑掉啊” 吳念華站起來握住監(jiān)獄柵欄,看像大哥吳思華和劉奇。 “他說的是真的嗎?” 兩人都沉默沒理他,這時候一個白人獄警走了進來:“平王先生是誰?有人來保釋你了” 王平一個機靈翻身從板凳上下來:“我我我,我是” 白人獄警打開監(jiān)獄門,他激動的往外走。 吳念華不服氣:“憑什么他有人保釋???王平你做了什么?” 王平笑嘻嘻的走遠:“因為我倒向了吳總啊” 從監(jiān)獄被保釋,王平被放了出來,來保釋他的是吳雅文的律師。 “吳女士說你并沒有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務,還兩面三刀差點害她女兒陷入危險,原本答應你的20萬美元不能支付給你了,不過這里是5萬美元支票,用來感謝你為她找到了女兒” 王平接過支票,想著吳總好歹放了自己一馬,也算聊勝于無了,他不敢再有異議,拿起錢消失在人群中。 …… 吳念華他們有什么下場童溪不知道,她只知道把羅愛國這個渣姥爺安葬后,蘇小云病了一場。 蘇小云平時身體挺好的,一個不怎么生病的人突然病倒了,可是來勢洶洶非常危險的。 好像要把多年的病一次補齊,蘇小云高燒燒到了40度,并且反反復復高燒不斷。 卓明朗和童溪守著她日夜照顧,后來童洋和童海也請假加入其中,整整大半個月后,蘇小云才慢慢退燒恢復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