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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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的空間!幾乎一半都布滿了臭味!這還讓人怎么忍! 他們?nèi)滩蛔岩?,只是一個人的屁真的可以做得到臭成這樣嗎?但也沒聽說放屁還能約著一起的事??! 終于,在眾人你看我、我看我一陣后,訓著味道方向,看向了華國隊坐著的臺子。 ……怎么感覺臭味是從他們那里傳過來的?美食被屁都熏了那么久,還能吃嗎? 胡含笑太喜歡螺螄粉了,但她身邊的朋友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吃這個,不過都是被她拉著入坑的,自然看出來在場眾人的反應(yīng),顯然都是沒吃過這個的,才會好奇與嫌棄并具。 是她安利的時候了! 眼神亮起,胡含笑開始發(fā)揮了,一旁的陸晨宇幾人也一邊吃一邊大拇指,現(xiàn)場吃播起來。 看起來……好像確實挺香的? 臺下其他參賽選手稍微有一點意動了,只是聞著這個味道,又著實有些害怕和抗拒,便一直沒人上前。 見華國隊推薦的美食可能要陷入尷尬之間了,alexander便主動上前,沖著和白芍芍他們交好,狠了狠心便走上前,閉上眼,屏住呼吸吃了口,覺得死就死了吧。 但…… 慢慢睜開眼,小心咀嚼了兩下口中的條狀食物,alexander的眼睛猛地亮起,低頭,又吃了口,這次是比方才大得多的一大口,朝白芍芍他們和臺下猶豫著的其他人比了一個看起來特別真心實意的大拇指:“good!” 這么臭的東西真的能好吃嗎? 但alexander又不是華國隊的選手,也沒必要幫他們?nèi)鲋e。 到底人都是好奇的,出于那nongnong的獵奇心態(tài),又有十多個人來嘗了嘗,都說特別好吃,唯一那個吃不太習慣的人也表示:“雖然聞起來真的很臭,但味道不差?!?/br> 見狀,imo主席也好奇地嘗了下,在口中慢慢咀嚼,微微點了下頭:“吃螺螄粉,我不由想到了‘表里不一’這個華國成語。果然,即使是華國的食物,也很有自己的特色。你們國家的非遺一直很有趣,我喜歡。” 似乎是對華國文化和語言很感興趣,他不僅用華國的成語形容了“螺螄粉”,甚至這句話也是用的華國語言說的,而且發(fā)音很標準,顯然在這方面頗有研究。 白芍芍訝然地看了主席一眼,收回視線,心中卻是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又多了一分踏實感。 聽到主席這么說,其他參賽選手終于相信alexander不是托了。 主席都這么說了!顯然是真的很好吃! 其他參賽選手也都拿著碗筷過來好奇地蹭上一口,排著隊的模樣簡直像是食堂打飯,一個接一個地眼睛發(fā)亮,都從“真臭”變成了“真香”,而華國隊的幾人也都盡力幫忙弄螺螄粉,忙得不要不要的,卻都很開心自己國家的食物會得到這么多外國朋友的喜歡。 就在這時,白芍芍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桑鵬宇打過來的電話。 “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忘了關(guān)靜音……”歉意地朝眾人笑笑,將手中的筷子放在一旁,白芍芍剛想掛斷電話,卻不小心按了接通,甚至還是免提鍵。 “我……” 她剛想說話,就聽電話那頭的桑鵬宇仿佛被點燃的炮仗,發(fā)起了飆。 “那個叫g(shù)arfield的家伙算什么?他憑什么瞧不起我們國家?難道m(xù)國對發(fā)展中國家就是這個態(tài)度……” 從方才imo主席會脫口而出一句成語,甚至還是用的華國語言說的那句夸螺螄粉的話,之后才用英文翻譯了一遍,就能看得出他在華語上其實有一定的研究,所以聽到桑鵬宇的話他便眉頭鄧然皺了起來。 注意到主席的表情變化,白芍芍趕忙搶住了話頭:“好了好了,我掛了……”卻是話還沒說完,手機便被主席接了過去。 “你好?!敝飨Y貌地先自我介紹了一下身份,才開口,“我們正在舉辦聯(lián)誼會,許多媒體也都在實時直播,你的這番話會引起很多不良后果。希望你將事情原委講清楚,并且,最好可以拿出具有一定說服力的證據(jù),否則這些話造成負面影響后,可能會導致你因為誹謗被m國的garfield選手告上法庭?!?/br> 聽到主席的話,桑鵬宇沉默了下,似乎是被嚇到了,白芍芍連忙打圓場:“不好意思,主席,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我也想知道,身為imo主席的你在聽到這些話后,會給出什么樣的處理決定?!钡咨稚值狼傅脑掃€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桑鵬宇再次打斷,而后通過電話播放了一段錄音。 正是garfield當時在天臺上的那段話,既歧視女性,又歧視發(fā)展中國家,言語中甚至還咒罵了白芍芍選手一些難聽的話,錄音內(nèi)容那叫一個不堪入耳。 這段話就不是華語了,而是英文,也就意味著在場的所有參賽選手、數(shù)學家和媒體記者都能聽懂。 如果矛頭只是單獨針對身為華國參賽選手的白芍芍,這個錄音事件其實可大可小,但因為牽扯到了發(fā)達國家對發(fā)展中國家的歧視,還連帶上了性別問題,這就比較嚴重了。 這場美食聯(lián)誼會,garfield本就來得不情不愿,來了后更是后悔不已,因為其他國家的人和他不熟,自然不找他聊天,而隊友又對他深感厭惡,根本不會和他聊天,自然這場聯(lián)誼玩得非常不爽。 但自己玩得再不爽,也比不過現(xiàn)在場內(nèi)絕大多數(shù)人都用不爽到甚至想打他的眼神看著他好。 聽到那被主席拿在手里卻因為離得話筒近而使得全場都聽得一清二楚的錄音,garfield的臉白了。 怎么會! 他那天分明是避開了所有人,特意挑的大家都不會出來的時間,還是去的根本沒人會那個時候去的連燈都沒有的天臺,居然還被白芍芍錄音了,甚至發(fā)給自己的朋友?! 當時火氣上頭,garfield說了很多自己都知道不能說的話,現(xiàn)在當著那么多“被罵了”的人面再聽,更是清楚意識到自己那些話到底有多過分。想到在洗手間門口偶遇主席,被主席聽到過自己的那些話,當時就已經(jīng)被警告過不可以把事情鬧大,現(xiàn)在卻顯然是真的鬧大了…… garfield已經(jīng)無心顧慮自己今年的imo成績,只擔心自己會被追責甚至落得嚴重的結(jié)果。 他就是個普通學生,哪里承擔得了國與國間歧視的責任問題! 想到自己有可能會面臨的后果,garfield心中忐忑害怕極了,很想逃離,腳下卻仿佛生了根,牢牢扎在地面上,讓他一動都動不了。 原本,主席喝了酒,心情正松快著,這件事卻是瞬間讓他酒醒了。甚至他根本不用將錄音送去檢查真實性,想到自己曾經(jīng)親耳聽到的那些話,就已經(jīng)確定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當時意外聽到garfield對發(fā)展中國家的意見,他就提醒過,這種話不能說,尤其不能在imo說,事情一旦鬧大了就會變得無法挽回。 而現(xiàn)在,顯然事情就發(fā)展到了他并不是很想看到的地方。 錄音通過話筒播出來,偏偏在場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發(fā)展中國家的選手,而女性選手雖然少卻也發(fā)達國家里也有,可以說garfield這番話幾乎就是得罪了所有人。 但選手們畢竟還只是孩子,不清楚利害,大多是敢怒不敢言,在場受邀的數(shù)學家們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他們辛苦搞研究到這個位置上,甚至能受邀作為imo的講座老師,可見在數(shù)學領(lǐng)域的影響力。也正是因為有影響力,而在場的直播又將事情宣揚了出去,他們自然要為自己國家說話。 “主席。”來自發(fā)展中國家k國的那個數(shù)學家第一個開口,打破場內(nèi)過于安靜的氛圍,“我想,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說,處理。作為k國人,我以我的祖國為驕傲,無法接受說出這樣侮辱言論的選手聽我的課又或者在imo繼續(xù)參賽并獲得榮譽。如果您不處置這個選手,我要退出imo,并永遠拉黑這個競賽。” 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事,即使再不好開口,只要有了一個開頭人,接下來就會好處理很多。 一如現(xiàn)在。 在這個k國數(shù)學家開口后,其他來自發(fā)展中國家的數(shù)學家以及女性數(shù)學家都對這件事表示了憤怒,要求主席必須給出公正的處理。 而各國直播間原本只是打算湊熱鬧的網(wǎng)友們更是憤怒不已。 我們熱愛并引以為傲的祖國,就是讓你這么瞧不起的嗎? 尤其是華國網(wǎng)友們。 且不說白芍芍自身就有了一點粉絲,畢竟是受眾頗多的綠江沙雕文作者,再說她是高考省狀元且是代表華國參賽,自然也代表了華國的顏面。而現(xiàn)在她從里到外的所有特性都被m國這個參賽選手予以輕視,這在他們看來就是祖國被輕視,自然格外憤怒。 華國人總是喜歡對內(nèi)自己嗶嗶嗶地吵個不停,但對外都是一致的團結(jié)。 幾乎當場,就有比較有錢的網(wǎng)友立馬將國內(nèi)外各大社交網(wǎng)站的熱搜廣告位給買了下來,將直播視頻放上去要求imo給公正的處置。 且不說作為新上任的imo主席,john本就急需做出一些能讓自己引起他人注意的事,單說以他的性格,也不會讓這種事影響了imo在國際的地位。 學習的確重要,但如果一個人連基本的道德素養(yǎng)都沒有,即使學習好未來也不過是危害社會的人。 “這件事需要和委員會進行商議?!弊罱K,在garfield絕望的眼神中,作為主席的john表態(tài)了,“但請各位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br> 至于電話為什么這么巧地就在華國隊用話筒的時候打進來,而為什么白芍芍又那么巧地按了免提鍵,包括錄音到底是怎么錄的又為什么當時錄沒有告訴給他…… 這重要嗎? 沒有人還會在意這些細節(jié),大家只會想要garfield為自己不當?shù)难哉撠撠煛?/br> 美食聯(lián)誼作為imo的傳統(tǒng)還要繼續(xù),但garfield顯然不適合繼續(xù)參加了,主席便讓安保人員進來將他帶出去,剩下的人繼續(xù)活動。 門外,garfield哭著喊著想要掙扎開安保的手,想讓主席放過自己,拼命說自己錯了,愿意向白芍芍和所有被冒犯的人道歉。 但這沒有用,沒人接受,也沒人愿意聽。 道歉有用的話,還有誰會遵守既定的道德法規(guī)? 安保人員有些不耐煩地將他擰住,逼著他離開活動場地,而門內(nèi),方才有些冷場的活動在主席主動暖場下又漸漸活躍起來,數(shù)學家們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太僵著讓主席不好做,便沒有再多說,只打算等處理結(jié)果。 作為和garfield同隊的人,m國剩下五個在場的選手都陷入了尷尬境地。 不管他們私底下和garfield的關(guān)系到底好不好,起碼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一體的,那種若有若無的排斥感便出來了。 白芍芍耍了小心眼讓garfield自作自受,卻也沒有讓無辜的m國隊其他人也被殃及池魚,見狀,便主動拉過alexander的手,塞給他一包螺螄粉,眉眼彎彎:“給你,希望你能常來華國玩,我們?nèi)A國還有很多特色小吃,你一定會喜歡的。” 見她這樣,旁邊同樣被事情發(fā)展驚呆了的戴澤民、李國鑫他們也都紛紛將未拆包的螺螄粉遞給m國隊的其他幾個選手,間接表示了態(tài)度,意思是這件事和他們幾個人無關(guān),都是garfield的錯,其他隊伍的人雖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沒有方才那么明顯的排斥感了。 但之后他們再提起今年這屆美食聯(lián)誼會,總是忍不住用“臭名遠揚”四個字來形容。 只是,這“臭”的到底是華國那極具特色的美食“螺螄粉”,還是m國那個品行敗壞的選手,就各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了。 * gilbert是《數(shù)學年刊》的學術(shù)編輯之一,負責在技術(shù)編輯審核通過后,對投稿論文進行第二輪也就是學術(shù)方面的審核。當然,這只是兼職,他其實是普林大學數(shù)學專業(yè)的教授,做這個只是因為在數(shù)學界足夠權(quán)威也確實對看論文比較感興趣。 這兩天他來參加了imo,忙著各種交流討論會,一直沒怎么審核,但今天晚上,參加完那簡直亂作一團的糟心美食聯(lián)誼會,回到酒店房間,泡了個熱水澡,想著調(diào)整一下心情,他便坐到桌子前,打開電腦,決定審核一會兒論文。 一般來說,他是按照順序?qū)徍?,但今天心情著實有點煩悶,他沒有直接點開最早通過第一輪審核的那篇論文,而是大體將所有論文的題目都瀏覽了下。 而這么一瀏覽,他登時便被其中一篇論文題吸引了住。 《周氏猜測的證明》。 第57章 三合一gilbert:玩游戲嗎?看…… 盡管在審核結(jié)果反饋給投稿者時, 無論投稿者還是審核者以及審稿建議都會公開,但在審稿過程中其實是完全匿名的。 投稿者不知道是哪個學術(shù)編輯負責審核自己的論文,審核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審核的是誰的論文, 又要不要給那個掛了名的可能認識的“通訊作者”面子,這也就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審稿的公平度。 今晚的審稿本就是臨時起意, 又喝了點酒,gilbert便順著自己的想法點開了那本應(yīng)過段時間才會被審核的論文。 “周氏猜測”在數(shù)學界還是挺受歡迎的, 被稱說是非?!熬哂袛?shù)學美的式子”,至于影響力則既可以說大也可以說不大。 說它影響力可能大,是因為作為“世界七大難題”的“黎曼假設(shè)”同樣是與素數(shù)有關(guān), 一旦“周氏猜測”被證明也就很可能推動“黎曼假設(shè)”研究進度的往前。又說它影響力不大,是因為單論“周氏猜測”本身, 其實倒也沒有那么大的影響性, 尤其研究難度與意義的性價比遠低于數(shù)學界其他理論。 不過,無論影響力如何,這個猜測確實是被稱為了“世紀難題”。式子看起來不難, 簡單清爽,但硬生生從上個世紀起, 無數(shù)試著證明它的數(shù)學家都無功而返, 而即使是不認可這個猜測, 想要找出可以反駁的證據(jù)的人也同樣沒有進展。 作為sci期刊,《數(shù)學年刊》的學術(shù)編輯有很多個,各有不同的研究方向,也就能完美應(yīng)對不同內(nèi)容的投稿并給出權(quán)威的審稿建議。gilbert的研究方向是黎曼假設(shè)和梅森數(shù),碰巧既關(guān)于素數(shù),同時也是梅森素數(shù)的上一級,是更大一點的分類, 自然對華國這個猜測有所了解,甚至曾經(jīng)也試著證明,只是無奈失敗。 他之所以自愿做這個完全可以說是義務(wù)勞動的兼職,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在第一時間看到自己真正感興趣的論文。但坦白說,現(xiàn)如今投稿來的那些論文,雖然每期sci都有刊登,但其實質(zhì)量遠遠不能達到他理想中真正的“sci”水平,即使創(chuàng)新也只是小角度,對于數(shù)學研究的推動作用并不大。 雖然gilbert也清楚,自己這就是太貪心了,怎么可能每一次審核論文都會看到那樣大膽又勇敢的人? 想要寫成一篇有質(zhì)量的論文,查資料、做研究、組織語言……起碼要用一個月以上的時間投入,而無論讀研、讀博還是留校任教,“科研成果”數(shù)據(jù)都很重要,在利益考慮下,又有幾個人會堅持于真正的學術(shù)鉆研又有幾十年如一日的恒心和勇氣? 想到這里,gilbert輕輕嘆了口氣,即使對這篇證明論文沒有抱絲毫成功的期望,但多多少少也對投稿者的勇氣和努力有了一點好感,打算等拒稿時一定要將審稿意見寫得溫和些,不能打擊的年輕人的積極性。 是的,年輕人,他甚至不覺得在數(shù)學領(lǐng)域中還有幾個年齡上來的人會有這種初生牛犢對于既難又沒什么太大意義的問題會有研究的耐心。 鼠標“咔噠”一聲,論文被點開了。 肯定又是篇“一步錯,步步錯”的證明論文吧,不過勇氣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