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冷靜的“發(fā)火”方式，更能暴露胸中的隱忍之感。

    “如果我在控制失當(dāng)?shù)那闆r下造成你的困擾，我在這里道歉。”

    “肖潤?！彼唤兴偨?jīng)理，因為下面的話題與工作無關(guān)，既然大家都沒有辦法將公與私?jīng)芪挤置?，不妨趁機(jī)把話講清楚?！拔也恢滥闳绾味x那些照片，我也沒有必要為那些放縱的事實找什么理由，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至于那張我和端木輒的近期照片，因為牽扯到另一個女孩的隱私，我不能解釋得太清楚。歐陽念則是我的一個朋友，會在田氏面前攔住我，也是因為同一個女孩。我現(xiàn)在只想告訴你，在接受你的追求時，我是很認(rèn)真的想談戀愛，就算我曾戲謔地把它訂成了有關(guān)戀愛結(jié)婚的另一類游戲，所持的心態(tài)也絕對是百分百的投入和認(rèn)真，如果我想玩，不會找你。”

    畢竟是在辦公室，簡明為第一要旨，扼要更是必不可少。她傳遞出了該有的誠意，積存在胸中的低氣壓總算暫時清空，走出辦公室的腳步輕松不少。

    就算在放縱時，她對男人的挑剔也是十分，舉凡敢來招惹她的，也是自忖有些資本。她不想讓誰靠近時，沒有一個人能攻破她的堡壘。肖潤是迄今惟一一個真正讓她動了戀愛心情的男人，只是，她沒有資格勉強(qiáng)別人接受她的過去，也不可能為已經(jīng)無從更改的事實對誰抱愧歉疚。她需要說聲抱歉的，只有自己而已。

    回到辦公室，她全神投入工作，電話響起時，一串制式應(yīng)答流暢而出，“您好，總經(jīng)理辦公室……”

    “田然?！?/br>
    “總經(jīng)理？”那位有窺探y(tǒng)u望的李菁到樓下辦事，她可以大方一點(diǎn)沒關(guān)系。

    “我想……我們都給彼此一段時間好么？”

    “給彼此一段時間？”

    “你也知道我的日程，我將要到香港參加一個展銷會，展銷會后，我要拜訪當(dāng)?shù)匾恍╅L期合作的客戶及推動一下幾個正在接洽的案子，時間估計需要一個月左右。在這一個月內(nèi)，我們想清楚，我們是不是彼此所要的，如果是，又到底有信心走到哪一步？”

    她當(dāng)然了解他的行程，后天去香港的機(jī)票還是她訂的。就是因想到他動身在即，才選擇在辦公室把那些不算解釋的解釋傳遞出去?，F(xiàn)在，他這樣說，表示相信了她的解釋，是嗎？

    “田然？”她沒有回音，肖潤還在等待。

    “我在?！彼嫠f出沒有說出口的，“如果答案是否，這一個月也能淡化尷尬，再相對工作時，應(yīng)該會坦然得多。”

    “對?！碑?dāng)初會對她心動，是因為她勸回了自殺的安琪，還是她不經(jīng)意顯露的善解人意？

    “好，一言為定?！彼饝?yīng)了，“總經(jīng)理，其實，我也想向您請假的，一星期左右……”

    但愿時間和空間，真可以讓人沉淀某些事，決定某些事。

    她才放下話筒，李菁便回來了，瞟她神色有異，狀似隨意地，“田小姐，等一下我要把手頭一些待辦工作和你說一下……對了，你該知道我要隨總經(jīng)理去香港出差的事吧？”

    “是我訂的機(jī)票?！迸艘坏燮饋?，一定要讓別人明白自己“小女人”么？

    且不說與總經(jīng)理同行的還有市場部和業(yè)務(wù)部的相關(guān)人等，就算只需要一人陪行，田然也自知自己不是適合的那個。李菁精通英、法、日三國語言，又說一口流利粵語，不管是公關(guān)能力、職場閱歷、業(yè)務(wù)素質(zhì)，都是最佳人選，只是，太感情用事。

    “其實我挺意外的，我還以為總經(jīng)理會安排你同行，你們不是……”

    “李秘書對自己這么沒有信心嗎？”田然莞爾，“我如果是老總，也會起用你這樣的秘書?！?/br>
    “……什么？”

    “我說如果有一天我成了田氏的高層，我會調(diào)你做秘書的?！?/br>
    李菁權(quán)當(dāng)笑話，“可惜，這一天很難來臨?！?/br>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李秘書何妨試目以待？”

    兩年后，當(dāng)田然成了田氏的總經(jīng)理，李菁成了她的特助時，兩人憶及這一段，李菁還曾感慨：那個時候，我可真是討厭極了你，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