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外賣，然后他口述，我打字，把他要做的文件做完了。隨后經(jīng)過升遷考核，我就做了總經(jīng)理秘書。”

    升遷考核……所以，人家是正職，她是代職？

    “其實，肖潤看起來嚴肅，有時候卻像個孩子，你只有摸清他的脾氣，就不難共事。你知道嗎，那次我?guī)ビ螛穲@，他玩云霄飛車比我玩得還瘋，開始拉他去的時候，還有一百個不情愿……”

    三十

    凱樂餐廳。美食還是美食，帥哥還是帥哥，但心情不同，體會就難有共鳴。這是不是就叫做食不知味？

    “昨天怎么沒有等我？”察覺身邊的女孩今天有點安靜，肖潤問。

    “你和李秘書……只是公事上的上下級關(guān)系嗎？”思慮再三，田然決定把心中的疑問提到臺面上，省得只有自己在心中糾結(jié)。

    “……為什么會這么問？”

    “李秘書和我談了一些話，我認為她是想暗示我一些什么，是我多心？”

    肖潤眸內(nèi)坦凈無諱，“我和李菁曾是男女朋友。”

    “曾是？”

    “從確定到分手，前后有三個月吧，在她休假前就分手了?！?/br>
    “她休得是病假，聽說嚴重到住院了一段時間，是因為遭受了分手打擊？”

    肖潤起笑，“我不認為分手對她造成的打擊有那么大，她動得是闌尾手術(shù)?！?/br>
    “憑我女人的直覺，她現(xiàn)在還很喜歡你?！?/br>
    “是嗎？”肖潤蹙了長眉，在腦袋里搜了搜有關(guān)訊息，無從肯否，“你介意？”

    介意嗎？如果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可以解釋為介意，她的確是。

    肖潤眉目頓時一柔，唇角上揚，“分手就是分手了，我和她不會再有可能。而且分手是她提出來的，你的女人直覺可能有失誤?！?/br>
    總經(jīng)理大人不太了解女人呢。在很多時候，女方向男方提出分手，是為了被挽留，而顯然，這位帥哥沒有。既然男方?jīng)]有，女方就算心有不舍，也很難自貶驕傲地收回前言，如果不能慧劍斬青絲，頂多以退為進再謀突破，李秘書想必就屬于后者。若不然，也不必對她有那番旁敲側(cè)擊的宣示。

    “我不太喜歡公私不分，和她jiāo往之前對此有過申明。但jiāo往之后，她漸漸在公事中摻進了私人情緒，影響了我對她的判斷，所以，分手是必然的。還好李秘書有著比較成熟的職業(yè)素養(yǎng)，雖然分手后也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調(diào)適，但調(diào)適期過了，仍然是一個稱職的秘書。我欣賞她這一點?！?/br>
    “你能將公與私分得壁壘分明，卻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理智。你既然和自己的秘書談起了戀愛，就應(yīng)該預(yù)料到會有公私難分的時候。太理智，不就成機器人了？”

    “機器人？”肖潤指著自己，“我像嗎？”

    田然上下打量，肯定地點頭，“有點像?！?/br>
    “機器人不會……”他突然傾身，吻上她唇角，“這樣?！?/br>
    這個……男人不像能在光天華日下做這種事的人呢。田然剛想取笑，男人近在盈寸的嘴再度覆上，這一次，不再只是四唇相貼，一個雖短卻深的吻完成。

    “你沒打我耳光，我可以理解為你接受我的追求了，是嗎？”額首相抵，肖潤氣息微促地問。

    田然抿了抿唇，“我也可能會公私不分?！?/br>
    “怎么個公私不分？”

    “比如，我犯了錯，會希望你不要太嚴厲；比如，在我進辦公室匯報工作的時候，會希望你注視我的目光里，不止是上司望下屬；比如……”在男人的眼睛里發(fā)現(xiàn)了一脈笑意，她頰上泛熱，“想到再說?！?/br>
    “田然……”肖潤掌心撫上她的發(fā)間，“我從來沒有想到，我會以這樣的心情去喜歡一個人。”

    告白呢。胸臆中似淌進了一汪蜜，甜意泛漾開來，“什么樣的心情？”

    “就是……就是那樣的心情?！?/br>
    “那樣是怎樣？”田然唇角俏皮一挑。

    “……吃飯吧?！泵鎸δ切├蟡iān巨滑的董事們的挑剔也能面若無事的肖潤，白皙面孔現(xiàn)出一絲赧意。事實上，他會這么做，自己也意外。他以為，他和田然在潤物細無聲中jiāo換心意和感覺，在該成熟的時候成熟，該擁有的時候擁有，那種細水長流的感情是他所認同和喜歡的。但今天，就在剛剛，他接到了一個男人望向田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