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可這小丫頭就是讓他有了,還感受的這么
“?。≡趺戳耍?!” 慣性讓女人身體驟然倒向窗戶,她用力抵著車門才沒有讓自己撞上去。 男人眉心深擰,腳下油門狠踩到底。 “當(dāng)!?。 ?/br> 幾乎是他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后一秒,尖頭子彈便緊擦著車子側(cè)壁滑過,堅硬車身瞬間被剮出一道深刻傷痕。 “有狙擊手!從現(xiàn)在開始,我說的每句話,你都要照著做!” 虞卿聽罷慌亂點(diǎn)頭,抓緊扶手緊靠著椅背,精神不敢放松一絲一毫。 車子在平原上蛇形行駛,隱藏在山崖上的兩個狙擊手幾槍放空大聲怒罵。 “這他媽叫老子怎么打!cao!抓住他我要弄死他!”語罷又一槍朝著車子直挺挺射出。那車子像是有意識般,子彈彈射前一刻就側(cè)身靈敏躲開。 “媽的,老子真的要弄死這頭野狼!” “唔......” 虞卿右手臂一涼,隨后是酸麻疼痛。 7.62毫米子彈剛好打爆顆石頭,破碎石渣迸濺進(jìn)車?yán)铮度邪銊濋_女人撫著車頂握把的手臂。白皙藕臂瞬間被劃出幾道血痕,她不敢打擾沉鐸開車,悶哼聲后收回胳膊隱在身側(cè)。同時撇過頭另手捂住自己的嘴,控制不讓自己再出聲。 發(fā)動機(jī)巨大轟鳴和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本能輕而易舉地將細(xì)小聲音吞沒,但卻被男人靈敏聽力捕捉。 他從后視鏡看著女人因疼痛發(fā)白卻盡力隱忍的臉,心中怒火狂燃。幾道在他身上算不得什么的傷口,到了她身上反而讓他感到噬骨的疼。 身后狙擊聲暫停,沉鐸根據(jù)經(jīng)驗(yàn)判斷另一側(cè)應(yīng)該還有追兵。隨即方向盤一轉(zhuǎn),打消了回小鎮(zhèn)的念頭,將車開到一處荒山腳下。 ...... 前日的小丘陵植被不密集種類也稀少,遠(yuǎn)比不上面前巍峨高山。虞卿看著滿山層迭的深綠針葉,渾身汗毛孔豎起,頭皮都發(fā)麻。 她手臂只是皮外傷,既不傷筋也不傷骨,蒼白面容過半是嚇的。只是眼前貫了滿目的綠植,讓她膚光比雪色更甚罷了。 車子周身傷痕累累,車漆被子彈擦掉大半露出鐵皮,各部分零件都瀕臨極限邊緣。沉鐸把車子隨意棄在山腳,槍支背在身后,走到女人旁邊。 粗糲手掌捂上她的眼睛,眼皮一片粗糙溫?zé)帷?/br> 樹身漆黑樹葉針細(xì)綿密的喬木是虞卿兒時的噩夢,這一點(diǎn)沉鐸比誰都清楚。他盡力壓低了聲音哄她,學(xué)著像從前那樣。 “不怕了,只是樹而已。” 硬漢皮囊的溫柔并不違和。下一秒,健臂穿過女人腿窩把她打橫抱起,輕軟軀體盈盈不堪彎折。 這是男人第二次抱女人,第一次這種姿勢抱女人。他甚至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挫傷她嬌嫩身子。 虞卿依然閉著眼,柔荑攏上他脖頸,靠在他懷里吸取他身上塵土氣味。 沉鐸只當(dāng)她是嚇的不敢睜眼,殊不知她只是怕對上那雙墨瞳,便又會不爭氣的紅了臉。 “我們要先待在這里等幫手,我跟著你,不會有事?!?/br> 他說著話好像靠近了些,她都能感覺到他呼出的氣體噴在臉上,只是說完又立刻離遠(yuǎn)了。 親密一晃。 虞卿輕輕睜開眼,卻不和他對視。末了視線落在他鋒利的下顎上,說道:“好,你這次不能自己走了?!?/br> 抱著她往山上走的人身體僵住,聲音微哽,喉結(jié)輕動。 用力舔著自己上唇,“不會......” “嗯......” 把頭深埋他胸前,摟著他的手臂緊了緊。 男人外套重新披回她身上。他光裸的前胸后背密布傷痕,卻對她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小擦傷格外在意。沒有可以包扎的干凈紗布,他只能任由傷口風(fēng)干。 女人美目微凝,眼眨也不眨看著他溝壑縱橫的身體。小手摸上離他心臟最近的一個圓形疤痕,眼前就倏然出現(xiàn)許多鮮血淋漓的畫面。指尖顫抖,只覺得還能摸到這片熾熱實(shí)屬不易。 “沒事的,大概一周就好了,倒是你,怎么受這么多傷......” 她聲音軟軟悶悶,知道面前人是誰之后,她再也沒辦法把他當(dāng)成兇狠殘暴的“北極狼”,自己也再做不出假裝強(qiáng)硬的防御姿態(tài)。 男人胸前附上溫?zé)彳況ou,身子一頓,捏著她白藕玉臂僵住,聽她這么說眉間川字皺的更深。 薄唇緊抿又張開,“你和我能一樣嗎?你是女人?!?/br> 這樣無暇的肌膚上不該落下疤痕,她身上有那顆朱砂痣便夠了,不需要多出些別的。 “女人怎么了?” “呵!”男人舌尖刮著嘴里腮rou,眼神變得意味不明?!皼]怎么,女人也能殺人?!?/br> 說完就后悔了,自己沒本事護(hù)不住姑娘還有臉和她置氣。他使勁把頭轉(zhuǎn)過去,大掌附上額頭揉了揉,心里不知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 未久后吐出一句,“是我沒用,不關(guān)你事?!?/br> 一開口他自己都驚到。 戰(zhàn)場拼殺多年,他手中鋼刀不知挑過多少人的心臟,又割下過多少人的頭顱。還不算用子彈殺的,拔下的名牌不計其數(shù),何時有過挫敗感。 可這小丫頭就是讓他有了,還感受的這么徹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