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走!滅了他們,把能揀的牌子都揀上!
E國邊境曠野。 凌晨兩點,是兩輪值班軍士交替班的時間。端著M4A1的年輕士兵走出營房,去往平日里每天都要站上兩個小時的崗哨。 藏在草叢里的幾人小隊離他不過百米,打頭男人鷹隼般凌厲的黑瞳緊盯著他軍靴踏在地上的每一步。 男人臉上畫著濃厚的迷彩油,看不清本來面目,唯有那雙鷹眼在黑夜中放光。他數(shù)著步數(shù),身體往前匍匐,身后的人跟著他一點點向前挪動。 借著風(fēng)聲掩護和灌木遮擋,男人最終停到哨兵左后方。 只停留一秒,高壯身子便無聲暴起!厚掌捂住哨兵的嘴,另只手中冒著寒光的銳利刀刃瞬間劃過他喉嚨。熱血遽然噴射而出,沙土地面上頃刻間盡是猩紅斑點。 男人拖著剛死的尸體,輕放到旁邊一堆干枯雜草中,粗糙手指抓住他胸口銀光閃閃的牌子,一把拽下,塞到自己戰(zhàn)術(shù)馬甲口袋里。鷹眸陰鷙地看著不遠處零星燈火的營房,左手兩指豎起向前一彎,身后六人就跟在他身后悄悄潛入營區(qū)。 利落下頜緊繃,眉心緊擰壓低眼瞼,黑色瞳孔里迸發(fā)著利劍般的光影。他像是黑夜幽靈,矯健身子無聲穿梭在營房四周,待看到同伴高舉的手勢,立刻抬起胸前掛的烏茲沖鋒槍。 “呯呯呯呯?。。。 ?/br> 一連串的刺耳槍聲驚醒睡夢中的士兵們,所有人幾乎都衣衫不整的拿起武器往槍聲方向沖。 男人開完槍后和其余人飛快撤到營地外的安全區(qū)域,待里面士兵沖到廣場上后瞬間狠按手中遙控器。 “嘭!嘭!??!” “嘭!!” 叁天震天爆炸聲在曠野上響起,橙色高亮火光之后是濃郁灰煙彌散。被炸飛的殘肢斷臂,伴著烈火焚身人的奔跑慘叫聲在眼前,慘烈一幕激發(fā)男人狼性,他咬著牙根拍拍堅實胸口,里面的銀牌一砸便“咣當”作響。 “走!滅了他們,把能揀的牌子都揀上!” 他喊完這一句,利落上滿槍里子彈,振臂一揮沖進火海里。 爆炸給士兵們造成巨大傷亡,離炸點近的那些人身體幾乎是瞬時間氣化,滿地斷口爛成rou泥的身體殘骸駭人心魂,僥幸活下來的人也或多或少被燒傷。 男人血紅著一雙眼睛沖進人群里掃射幸存士兵,從還完好的尸體脖子上抻下一個又一個銀牌。 突然,他半蹲在地上的身體一滯,瞳孔驟縮,轉(zhuǎn)瞬之間便翻身躍起。 “呯!” 圓頭子彈射在他剛剛待過的地面上,留下一個灰白色彈坑,還guntang的彈殼剛好滾到他腳邊,被他橫著眉一腳踢飛。 身后幾米被炸斷半條腿的人臉色慘灰已接近死人,看著男人躲過偷襲噙滿了血的牙齒惡狠狠的呲起來,手里槍口隨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指向自己。 男人眸光一凜,在他之前抬起手臂扣動扳機。 “呯!呯!呯!” 連發(fā)子彈毫不留情打進半死士兵的右臂里,整個手臂頃刻間染的血紅。男人沉著腳步走到士兵面前,抽出小腿上一把匕首果斷干脆插進他喉嚨! 瞪著大眼死去的人依然咬著牙,男人看也不看他帶著怨氣的眼。匕首抽出,熱燙血液順著刀刃滴下,他一點不在意臟了刀子,從死人身上隨意擦了兩把又插回刀鞘。 周邊殘兵已經(jīng)清理的差不多,和男人穿著同種作戰(zhàn)服的高大黑人壓著一個看上去還算整潔的人到他面前。 “你們綁來的人有多少?都在哪?” 常年被硝煙浸污的嗓子聲音低啞,卻不難聽出是個年輕男人。被綁縛成粽子的俘虜雙腿顫抖,抬起頭看說話人的臉,卻只看到滿臉墨綠色油彩,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那雙精亮黑眸。 沖鋒槍口頂上他頭頂,男人又重復(fù)了一遍。 “多少人?關(guān)哪了?說!!” 怒喝讓俘虜回神,眼前的形式已經(jīng)不容他考量,哆哆嗦嗦朝著一個方向轉(zhuǎn)過身。 “那邊,不到二百里......人數(shù)我也不知道,每天都在往里送......” 男人繃起唇角冷笑,從旁人身上抽出傘兵刀從俘虜脖子上輕輕滑過。 “如果你敢騙我,這一刀就會真的劃下去。然后就會有一根管子插進里面吹氣,直到你的皮和rou分開,懂嗎?” “懂......不敢?!?/br> 俘虜身上冷汗把衣襟都洇透,他連連點頭,再也不敢看那雙黑眼。 男人將刀遞還給隊友,收起槍口尚有余熱的槍掛回胸前,指揮部下搜遍了所有能找到的銀牌,又在營地里放了把火。 身后營房被付之一炬,他扯下頭盔,讓夜間涼風(fēng)吹散一頭濁氣。 鷹眸環(huán)視一圈天空,一場單方壓制性殺戮結(jié)束用的時間不短,東方微明將現(xiàn)。 他滿是血rou污泥的粗手指向剛剛俘虜身朝的方向,沉聲對著身后道,“那頭豬先留著,明晚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