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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是與江家相差無幾的世家大族,在淮陰名聲很大,這一輩又出了一個天分極高的秦成峰,與江清如并稱淮陰龍鳳,男子此言一出,四周頓時響起一陣吸氣聲,那可是秦家,惹上可麻煩得很,眾人俱同情地看向傅斯乾等人。 見沒人說話,秦成巒以為他們怕了,又得意洋洋地罵道:“肯定是被我戳到了痛腳,你們一個兩個都幫他出頭,他床上功夫不錯吧,有男有女,可真是好手段!” 此言一出,四人俱寒了臉,尤其是傅斯乾,臉色黑沉,看著秦成巒就像看著死人,咬著牙吐出一句:“該死!” 曲歸竹推了推銀宿,諄諄教導(dǎo):“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就叫狗仗人勢?!?/br> 小青龍恍然大悟,指著秦成巒:“他是狗!” 曲歸竹拍拍他的肩,笑道:“孺子可教。” 風(fēng)聽寒輕飄飄地瞟了他倆一眼:“別教壞他。” 曲歸竹裝作沒聽見偏開頭,臉上笑意愈深。 在秦成巒再張嘴之前,傅斯乾閃身去到他面前,一手掐住他脖子,偏頭看向曲歸竹,冷聲道:“曲莊主,可有不用的刀借在下一把?” 醫(yī)修最不缺的就是刀和藥了,曲歸竹反手一繞,一把閃著寒光的刀立刻出現(xiàn)在掌心:“仙尊盡管用,這刀切過幾百個尸體,雖說鈍一點,但用來割舌頭卻是最合適不過了?!?/br> 功勞可不能讓那登徒子一個人占了,銀宿一把搶過刀,躍躍欲試:“讓我來,我還沒割過人的舌頭!” 秦成巒滿面驚恐,可被掐住了脖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看著那把刀離自己越來越近。 女子見狀,連忙跪倒在地,哀求道:“求幾位高抬貴手,放過那位大哥吧,他只是為了幫我出頭,若諸位不滿意,盡可以拿我出氣?!?/br> “出氣?”風(fēng)聽寒垂著眼皮,糾正他,“這可不叫出氣,這是他咎由自取,算起來我們也應(yīng)該叫,唔,伸張正義?!?/br> 銀宿極為捧場:“對,伸張正義!” 曲歸竹默默扶額,還說她教壞傻龍,魔尊大人您確定不是您自己在教壞他嗎? 女子跪著爬到風(fēng)聽寒面前,連連磕了好幾個頭:“我是江家的江清婉,公子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吧,清婉愿意賠償公子的損失?!?/br> 說得這么可憐,黑的都叫你說成白的了,有這張舌頭早干什么去了,那秦成巒辱罵他們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話?曲歸竹翻了個白眼,十分看不上江清婉這一系列行為。 傅斯乾一把捏開秦成巒的下巴,拿他的寶貝和千人騎萬人枕的小倌相比,管他秦家江家,縱使天王老子來了,他今日也得割了這人的舌頭,要了這人的命! “住手!” 銀宿絲毫未顧身后襲來的攻擊,直接一刀割了那條舌頭,然后又將刀往秦成巒的嘴里一捅。 身后勁風(fēng)突起,傅斯乾松開手,任由那滿嘴血沫的秦成巒向后倒去,反手一道結(jié)界,將銀宿護在身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久久不絕,圍觀眾人聽得臉色蒼白,不自覺向后退去。 “同為修者,爾等手段竟如此狠毒!”飛身前來的男人橫劍向前,“在下秦成峰,諸位今日傷了我秦家人,須得留下個交代!” 秦成峰將秦成巒交給身后的仆從,吩咐道:“你們速帶小少爺去就醫(yī),我解決此事后再過去。” 那仆從一左一右架著秦成巒,手忙腳亂地要往醫(yī)館去,誰知剛走兩步就被攔下了。 傅斯乾冷聲道:“我讓你們走了嗎?” 秦成峰劍眉星目,一身端方正氣,聞言橫眉怒道:“閣下這是何意?” 傅斯乾掀起眼皮:“意思就是,他得把命留下!” 風(fēng)聽寒緩步上前,輕聲喚道:“師尊——” 傅斯乾打斷他的話:“你退后,聽話,此事我已做了決定,他的命要跟舌頭一起留下,你不必為他求情?!?/br> 小青龍哼哼唧唧地湊上來:“沒錯,主人你別插手這件事,就把這是交給我……我們吧,那人罪該萬死,銀宿定將他挫骨揚灰!” 曲歸竹攤了攤手:“有些人活著有礙觀瞻,風(fēng)公子就聽他倆的吧,歇一歇看看戲,你是喜歡斷手斷腳,還是喜歡掏心掏肺?想看活著掙扎我還可以用藥把那人的命吊??!” 嘔吼,怎么你們?nèi)齻€人一個比一個路子野? 啊喂,明明他才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魔尊吧! 求情?風(fēng)聽寒內(nèi)心疑惑不已,是他表達有問題嗎,才讓這三人產(chǎn)生了這種錯覺。 他一臉嚴肅,認真道:“我沒有想為他求情,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時辰不早了,快點解決好去吃飯?!?/br> 眾人:“……” 那好歹是他秦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眼前這四人竟這般咄咄逼人,在這淮陰地界誰不得給他幾分薄面?秦成峰年少氣盛,哪里受得了這等氣,拔了劍就要沖上去:“能說出這等話,想來諸位也不是什么正道之人,哪里來的陰邪之輩,簡直欺人太甚!” 陰邪之輩?曲歸竹笑得停不下來,特別想告訴他,這里不僅僅有陰邪之輩,還有鼎鼎大名的正道魁首。 幾人都不屑于以多欺少的圍毆,銀宿搶先與秦成峰交手,傅斯乾等人索性在一旁看戲。 秦成峰天賦異稟,又拿著劍,銀宿人身戰(zhàn)斗力大幅度下降,空手相搏,漸漸落於下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