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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模樣,憤怒中又有絕望與痛苦,更像是聽到噩耗的表情。 傅斯乾瞇了瞇眼,突然開口:“元蕭有兄弟嗎?” 風聽寒不明所以:“根據記載,元蕭并沒有兄弟?!?/br> 傅斯乾眉頭緊鎖,沒有兄弟,難不成是他猜錯了,可…… 風聽寒猛地一拍手:“元蕭沒有兄弟,但是他有一個meimei,好像叫元念?!?/br> 元蕭,元念,蕭念遠……雌雄莫辯的臉,似有若無的幽香,溫和柔軟的性子…… 傅斯乾深出一口氣:“所以蕭念遠其實是元蕭的meimei元念?” 風聽寒一臉沉重:“所以熙華仙尊其實是女的?” 兩人同時開口,對視的眼里是同款驚詫。 傅斯乾無奈苦笑,這算什么事啊,那原來的昭元仙尊知不知道這回事,喜歡人家那么長時間,別到最后連性別都沒弄清楚。 旁邊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清雋的男子踉踉蹌蹌,一身錦袍已經破得不成樣子,他面上不見血色,露出的手背上滿是紅痕,沒說話先吐了口血,兩眼一翻朝傅斯乾身上倒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元蕭:元宵 元念:怨念 扶額,我是什么什么品種的起名廢哦? 嚶嚶嚶,今天的我可以擁有評論嗎? 感謝在20201029 18:15:58~20201030 22:37: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百里落青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3章 白骨憾京霄8 男子衣衫襤褸, 破碎的布料上盡是血污,脖頸上還有一圈深深的青紫痕跡,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掐過。 傅斯乾心頭一驚, 看見那男子身上的臟污就想立刻閃開, 可剛才為了破百柳鎖魂陣耗費了不少體力, 骨頭縫里都透著虛軟, 根本沒力氣躲閃, 他遲疑了下, 要不要將直接揮開這人。 電光石火之間, 風聽寒摟著傅斯乾起身, 足尖一點往旁邊撤去,躲開了撲過來的人。 傅斯乾松下一口氣,如此也好, 若是他出手,這人現(xiàn)在恐怕就有氣進沒氣出了。 男子摔了個實誠,臉上更顯慘白神色, 原本即將翻過去的眼里又聚了神, 滿是疑惑與驚怒,連暈都顧不上暈,直勾勾地盯著三步開外的兩人, 像是不理解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這副場景過于熟悉, 傅斯乾摸了摸鼻子, 偏開頭不說話。 感受到懷里人的僵硬, 風聽寒眼睛一瞇, 似笑非笑道:“怎么,師尊該不會心疼了吧?” 傅斯乾嘆了口氣:“有點?!?/br> 風聽寒那張蕩著溫和笑意的臉登時冷了下來,像是數(shù)九隆冬里下了半夜的雪, 冷得驚人,渾身上下都開始冒涼氣。 他雖還未接受傅斯乾的感情,但心里已經把人劃到自己的所有物范疇中,這人是他的,心里眼里必須只有他,不能被別人碰,也不能被別人占去一丁點注意力。 甭管他要不要,傅斯乾就是他的,誰都不能往他的東西上打主意,動了就是個死。 風聽寒看著匍匐在地上的男子,勾唇一笑,腦海中浮現(xiàn)出十幾種不動聲色解決這人的方法。 傅斯乾渾然不覺自己的傻白甜徒弟在計劃什么,嘆息里帶著點愧疚:“當初你也是這樣暈倒的,可我卻沒接住你,讓你摔在地上?!?/br> 風聽寒腦海中的十幾種計劃戛然而止,他低下頭,看著握住自己的手,一時間竟不知該做些什么才好。 像得了個新奇玩意兒一般,傅斯乾揉搓著風聽寒的手,不容拒絕的掠奪手上的熱度,感受那點溫熱順著血液鉆進身體,像一把大手,狠狠攥緊了他的心臟,從冷漠與自私的劣性中擠出一點赧然的悔意:“剛才沒忍住想起那時候的你,竟然有點心疼,如果知道我會像現(xiàn)在一樣喜……嘖,我一定會接住你,不會讓你摔著?!?/br> 一番話說得自然而然,明明是輕描淡寫的語氣,卻在風聽寒心里掀起了巨浪,方才的不悅瞬間消散,冰融雪化,眼角眉梢都帶著上挑的驕矜勁兒。 心里舒坦了,但還想要更舒坦一點,風聽寒向來喜歡得寸進尺,聞言軟下聲音,笑問:“師尊喜潔,如果我渾身血污,你也會接住我嗎?” “不會?!备邓骨敛贿t疑。 風聽寒心里化開的水瞬間又結了冰,脖頸處青筋隱隱跳了跳,花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那股失落與怒氣。 見他不說話,傅斯乾斜了他一眼,好整以暇地說:“我不會讓你滿身血污,只要我在,沒人能傷得了你。” 風聽寒此時哪還能不明白,這人是在故意逗自己,可他又實在不忍心對一個虛弱得靠在自己懷里,還信誓旦旦地承諾會保護好自己的人置氣,他沒好氣地捏了捏傅斯乾的手,哼哼唧唧道:“說得好聽?!?/br> 傅斯乾倚在他身上闔了闔眼,心道我不止說得好聽,做得也不錯。 倒在地上的男子被忽略了半晌,見這師徒二人膩膩歪歪,沒一個來關心一下自己這個傷員,忍不住在心里罵了好幾遍,又抻著脖子“哎呦哎呀”地喊,企圖引起那兩人的注意力。 傅斯乾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更何況眼前這人本來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兒,早在男子出現(xiàn)時他就猜到對方的身份了。且不說這人一身傷出現(xiàn)在鹿微山,衣著華麗,身上帶著股子血腥氣都蓋不住的草木花香,可不正是流華衣鋪的鎮(zhèn)店之寶——含香布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