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住藍牙耳機。

    電梯門一開，她朝里面望了望，沒看見林灣。

    服務(wù)生把她引到窗邊的座位，給她倒好一杯檸檬水。

    姜謠低頭向下看，果然很高，風(fēng)刮得大一點，腳下都有輕微的顫動。

    檸檬水還沒喝，林灣就給她打來了電話，聲音柔柔弱弱：“你到了么？”

    姜謠皺著眉頭問：“你在哪兒呢？”

    “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這里這么堵，我咳咳...馬上到?！绷譃澄宋亲?，還是難以掩蓋不間斷的咳嗽聲。

    總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姜謠突然一點也不緊張了。

    林灣雖說學(xué)歷很高人也夠聰明，但其實社會經(jīng)驗太少，整個人被動的被感情牽著鼻子走。

    她要是足夠世故，看得懂人心是非，也不會纏著張仲洵不放了。

    姜謠怎么能讓這樣的人威脅到。

    她舉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檸檬水，眼睛微微一瞇。

    不多時，林灣乘著電梯來到頂層。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黑長直，整整齊齊的劉海，一雙大眼睛嵌在越發(fā)瘦弱青白的臉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原因，她好像特別怕冷，還沒到冬天就穿上了厚重的棉服和絨褲，饒是如此，一雙腿還是細的像兩根筷子，仿佛稍有不慎就要斷了。

    林灣一路走一路咳，愣是把臉憋出了點血色，實屬不易。

    她捂著嘴，低聲道：“不好意思，我還是戴口罩吧?！?/br>
    她從包里翻出一個黑色口罩，低著頭掛在了耳朵上，因為弓著身子，姜謠能順著她衣領(lǐng)的縫隙看到凸起的骨頭。

    這也太不健康了，都被張仲洵折騰成什么樣了。

    “你說能幫季老師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認識他的？”

    姜謠不想跟林灣多糾纏，也沒興趣問她和張仲洵的事情。

    耳機對面，季渃丞和陳恬開著公放細細聽著。

    林灣把手放在膝蓋上，低著頭，似乎是有些愧疚，喃喃道：“我...我不認識他?！?/br>
    姜謠當(dāng)即不耐煩了，立刻站起身來：“那你找我來干嘛，溜我玩么？”

    林灣立刻抬起眼搖了搖頭：“不是，你別著急，我知道量子和納米技術(shù)的研究是季渃丞做出來的?！?/br>
    姜謠翻了個白眼：“我也知道，但論文是呂家殷先發(fā)出來的。”

    林灣不安的攥了攥拳頭，突然打開皮包，從里面拿出來一本雜志。

    “我可以慢慢跟你說，你不用懷疑我的咳咳...誠意，我只要你幫我一個小忙?！?/br>
    姜謠的目光被林灣手里捏著的那本雜志吸引了。

    那是個挺老挺舊的科學(xué)雜志，看期數(shù)已經(jīng)過去好幾年了，上面寫的亂七八糟的科學(xué)名詞她也不懂，但看著應(yīng)該是正統(tǒng)的核心期刊。

    陳恬在電話對面小聲問：“怎么了？”

    姜謠定了定神，伸手想去拿，林灣立刻敏感的把雜志拽了回去。

    姜謠抓了個空，不免有些興致缺缺：“你這東西我看不懂。”

    “這是《理工學(xué)報科學(xué)版》，是我大學(xué)的刊物，其實上次給你打電話，就是想把這個拿給你看，可是......”

    林灣猶猶豫豫，眼神晦暗了下去。

    上次的電話姜謠沒有接到，但發(fā)現(xiàn)之后她就回撥了，可林灣已經(jīng)不應(yīng)答了。

    說明林灣后來又不想給姜謠看了。

    “我也不是要一直瞞著，其實如果沒有車禍這件事，等我博士畢業(yè)，還是會聯(lián)系季教授的?！?/br>
    姜謠的眼皮跳了跳，心里壓力不斷攀升。

    她一直盯著林灣手里攥著的雜志，想知道里面到底寫了些什么。

    她有種預(yù)感，那是能扳倒呂家殷的利器。

    林灣以為她不相信，開始磕磕絆絆的說起了經(jīng)歷。

    南湖理工大學(xué)也算是國內(nèi)的重點大學(xué)了，林灣和張仲洵都是在這里讀的書。

    但再好也好不過tp這樣top的學(xué)府，所以南湖的學(xué)生想要申請國外排名前幾的大學(xué)還是挺困難的。

    林灣的上幾屆從來沒有成功進入普林學(xué)習(xí)的例子，但她一直想去。

    那時候張仲洵成天圍著她轉(zhuǎn)，也是因為她學(xué)習(xí)好，有野心。

    她的確有野心，大學(xué)期間把績點幾乎刷到滿，語言考試也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