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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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李雪雁咬了咬嘴唇又低下頭來,慢吞吞的收拾地上的碎屑,說道,“之前我是鬼迷了心竅,現(xiàn)在我醒悟了,怎會再犯同樣錯誤?——再者說了,我再如何低賤卑微,也不是他吐蕃贊普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什,說娶就娶說不要就不要么?呸!” “有個性,這才有公主的樣子嘛!”秦慕白哈哈的笑道,“這話要是讓你父王聽到,他肯定樂得哈哈大笑!” 李雪雁沒理會秦慕白的打趣,突然一醒神,說道:“慕白,這可是軍機大事吧,你怎么能告訴我呢?” “你倒是聰明警覺?!鼻啬桨孜⑷灰恍Γf道,“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大忙。當然,保守這個重大機密不要對任何說起,是前提。” “好,你說!如果能辦到,我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李雪雁正色道。 “沒有如此嚴重,我要你做的,就是……”秦慕白詭秘的一笑,欲言又止。 “何事,你說啊?”李雪雁迷惑道,“故意賣關(guān)子,莫非又是在逗我玩?” 秦慕白從懷里拿出三個小錦囊,分別是紅白黑三個顏色,交給了李雪雁,對她說道:“這里有三個錦囊,你萬不可提前拆開。你記住——假如某一天,侯君集與薛萬均等人來沖闖帥帳非要面見我不可,你就拆這個紅的?!?/br> “此舉何意?”李雪雁滿頭霧水的問道,“你為何不親自去理會他們?” “不必多問,你記住我的每一句話?!鼻啬桨椎谋砬橥蝗蛔兊脟烂C,說道,“數(shù)日九月十三的日子,你再拆開這個白的錦囊?!?/br> “那這個黑的呢,什么時候拆?”李雪雁既緊張又好奇的問。 秦慕白沉默了一瞬,說道,“最危急的時候。” “我怎么知道……什么是最危急的時候?” “就是,連你父親也措手不及、一籌莫展的時候。” “我父親?……” “別問那多了。如果都說得清清楚楚,那就不叫錦囊妙計了?!鼻啬桨仔Φ?,笑得神秘莫測。 “好,我聽你的,也不再追問?!崩钛┭阋Я艘а?,認真的點頭,“我相信你,這就足夠了?!?/br> “今天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不可以對任何一人說起,包括你父親?!鼻啬桨渍f道,“你能做到么?” “能!” “好,就是這樣了?!鼻啬桨孜⑿?,伸出雙手握住李雪雁的雙肩,說道,“雪雁,現(xiàn)在大非川有近十萬人,但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我知道該怎么做!”李雪雁凝眸看著秦慕白,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鄭重的點頭。 “多謝?!鼻啬桨渍J真的點了點頭,微笑道,“天色已晚,快回去歇息吧!” “嗯,你傷還沒好,也請早點歇息?!?/br> 說罷,李雪雁略作了一番收拾,便告辭走了。且料,她剛剛走出秦慕白的房間掩上門,就聽到里面慘叫一聲,隨即便是桌椅翻倒碗碟摔碎的大響。 “?。 崩钛┭銍樍艘惶?,急忙返身推開門跑進屋中,入眼一看,嚇傻了眼! 穿著睡衣的秦慕白正倒在地上劇烈的抽搐,嘴里一洼洼的吐著污血! “慕白,你怎么了?。?!”李雪雁嚇得三魂飛了七魄,倉皇跑到他身邊。 秦慕白已然滿身是血口中腥臭難當,掙扎的抓住李雪雁的手,咽喉里艱難的擠了一句話,“封鎖消息,穩(wěn)定軍心!” 隨即渾身一軟松開雙臂,脖子一歪人就不動彈了! 李雪雁感覺就像五雷轟頂,整個人就像嚇傻都忘了哭叫,呆呆的看著癱倒在地的秦慕白,眼睛都直了。 這時,同住一個院落的澹臺丹丹一躍進了房間,當場嚇得驚叫,“少帥,你怎么了!——快來人呀,少帥出事了!” “別叫!”形同木偶的李雪雁,突然一醒神想起了剛才秦慕白拼死擠出的那句話,突然就變得異常冷靜,她說道,“不可自亂,否則軍心必然動搖。先去請來少帥的親勛衛(wèi)隊隊長張同將軍,嚴密保護帥帳后宅,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再秘密派請軍醫(yī)前來救治!” 澹臺丹丹驚異的看著李雪雁,果斷點頭,“那好!你去找張同,我去找蘇憐清!” “為何卻要找蘇憐清?”李雪雁急切問道。 “顯然,少帥這是中了劇毒!”澹臺丹丹一邊急語一邊往外走,“沒時間解釋了,要快!” 澹臺丹丹形成鬼魅,飄然而走。 李雪雁的臉已經(jīng)如同一張白紙,雖強作鎮(zhèn)定,仍無法自抑的渾身發(fā)涼、發(fā)抖。她俯下身,將秦慕白的臉龐扳過來,正對著他滿是污血的一張臉,喃喃道:“我寧愿相信你是在用苦rou計,連我也一起在騙,也不希望你是真的中了劇毒!慕白,你千萬不能有事!否則……” 不久后,帥帳后營被秘密戒嚴,形如鐵桶。 蘇憐清來了,仔細檢查了一陣秦慕白,神色嚴峻語氣不善的驚道了一聲,“壞了!” 把在場的李雪雁、澹臺雙雙和張同,都嚇了個心驚rou跳,齊問道,“怎么回事?” “秦慕白,中了一種極為劇烈的奇毒!命在旦夕!”蘇憐清心急如焚的跺腳道,“可恨現(xiàn)在這鬼地方,一時如何能找到配制解藥的材料!” “那怎么辦?”澹臺丹丹急切的抓住蘇憐清的手,“蘇大姐,你可千萬要想出辦法??! “無論如何,一定先要保住少帥性命!”張同斬釘截鐵道,“要什么藥材,你就說!哪怕龍肝鳳膽,我也取來!” 李雪雁則是不可置信的盯著蘇憐清,喃喃道:“真的?這是真的?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什么真的假的?你是不是被嚇傻,魔障了?”蘇憐清沒好氣的道,“老娘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休說是人命關(guān)天,我還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重要?” “都什么時候了,還吵?”張同喝道,“蘇憐清,少帥也是你的大恩人,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他!” 蘇憐清眼睛一亮,突然一拍手道:“我一時配不出解藥,但有一個人,肯定有!” “誰?” “就是那個,之前被你秘密押來后營看押的吐蕃蠻子!” “你是說,會是他給少帥下了毒?”張同頓時咬得牙根作響,“交給我!” “如果是他下毒,那他身上未必就有解藥。”蘇憐清果斷的說道,“你先派人去給我取這幾味藥材來,就算解不得他身上的毒,好歹也能先護住心脈保住性命!” “好!——大家分頭行動!”張同說道,“切記,嚴守機密!切不可將消息泄露出去,以免亂了軍心壞了大事!” …… 秦慕白,已經(jīng)一整天沒有出現(xiàn)在軍中了。傳出話,將大小軍務(wù)都交給了侯君集與薛萬均來料理。這兩人又有點不和,時常釀出一些爭執(zhí)或是意見不一,要來找秦慕白當面評說還都被擋駕見不著人。 起初大家也沒在意,可是一連又過了兩三天,依舊不見秦慕白出來露頭,甚至對侯君集和薛萬均也沒有支言片語的交待。 眾將士這才有點坐不住了,侯君集與薛萬均帶著宇文洪泰等眾將,一同闖關(guān)沖進帥帳后營,非要見到秦慕白不可。結(jié)果,卻被秦慕白的親勛百騎近衛(wèi),毫不留情一個不剩的,全轟了出去! 這樣一鬧,眾將心中疑竇更大——難不成,秦慕白出了什么意外?! 那還了得?。?/br> 此時,經(jīng)驗豐富的侯君集與薛萬均,不謀而合的達成了共識——封鎖消息,不能再鬧!無論秦慕白是否出了什么意外,當務(wù)之急是要先穩(wěn)定軍心! 于是二將對外宣稱說他們已經(jīng)見到主帥了,秦慕白一來是要安心養(yǎng)傷,二來正在潛心籌劃下一步的重要軍事計劃,因此不想被打擾到。閑雜軍務(wù),一并都交給侯、薛二將分管料理了。即日起高掛免戰(zhàn)牌,任何人不得言說出戰(zhàn),安心等待主帥軍令行事。 秦慕白這一“失蹤”,侯、薛二人反而精誠合作了。雖然他們和其他人一樣連秦慕白的只鱗片爪也沒見到,但行軍多年積累的經(jīng)驗養(yǎng)成的大局觀,足以讓他們應(yīng)付眼前的局面。 一連幾日以來,李雪雁衣不解帶不眠不休的留在秦慕白床前照顧。那個吐蕃人,死活不肯承認是他下毒毒害了秦慕白,自然也就沒交出解藥。蘇憐清想盡了法子,總算一時壓住了秦慕白所中的劇毒,說“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如果沒有解藥誰也不知道他能撐多久”。 李雪雁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這分明就是事實。聯(lián)想到之前秦慕白交給她錦囊的一系列奇怪舉動,她有十足的理由懷疑秦慕白這是在作戲、布局。但是……看到他此刻半死不活的躺在床榻之上,又怎能不讓他芳心大亂失了方寸? “慕白,侯君集他們已經(jīng)來沖闖帥帳要見你了,我是不是該拆開那個紅色的錦囊?”雖然知道秦慕白不會回答,可是李雪雁依舊是問了。問完之后,她從懷里拿出錦囊小心的拆開,里面有一份拆疊的紙箋,最外層有九個字——“旁人勿視侯君集親啟”。 “好,我聽你的,我不看!……我答應(yīng)過你的,一定聽你的!”李雪雁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根點了點頭,“我這就去找侯君集!” 第428章 不見不散,莫失莫忘 侯君集看完了那張不過巴掌大小的紙箋,表情古怪的怔了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馬上將紙箋放在油燈上燒成了灰,然后一言不發(fā)眼神如炬的看著文成公主,把她盯得心里直發(fā)毛。 “侯將軍,因何如此看著我?”李雪雁倒是不害怕,只是驚疑,更有些好奇想知道紙條中的內(nèi)容。 “沒什么?!焙罹喠藘上卵劬D(zhuǎn)過臉去,語氣平淡的說道,“原來少帥,早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身中劇毒,因此提前做出了許多安排。” “?。俊崩钛┭悴蛔越捏@叫一聲,“他……真是中毒了?” “你日夜守在他身邊,該是比我清楚?!焙罹徽f著,眼中卻閃過一抹曖昧神采。 李雪雁自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不覺有些臉紅,于是不再多言,便請告辭。 “別忙走?!焙罹蝗唤凶∷?,對她道,“要救少帥性命,還得靠你?!?/br> “靠我?”李雪雁迷茫的眨了幾下眼睛,說道,“連醫(yī)毒大行家蘇憐清都束手無策,我能如何?” “現(xiàn)在不必多問,你跟我來。”說罷,侯君集就帶她往外走。 “去哪里?” “一來便知?!?/br> 二人徑直走到了帥帳后營,張同親自在此把守,冷面寒霜的將侯君集攔住了,不讓進。 “張將軍,若想救少帥性命,就請讓某進去。”侯君集低聲說道。 張同略微一怔,狐疑的看向李雪雁。李雪雁只好點了點頭。 “好吧,侯將軍請,末將親自帶路!”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侯君集反問道。 “不是去看少帥么?” “我是要親審吐蕃細作,德格?丹巴旺杰!” “……好吧,請!” 侯君集進了那間關(guān)押丹巴旺杰的不起眼的小屋,將所有人都摒退出去,獨自一人進屋,鎖上了門,上張同在外戒備不許任何人靠近十丈之內(nèi)。 秦慕白出事后,丹巴旺杰便成了下毒的第一個懷疑對象。如今他正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房柱上,身上鞭痕累累,看似是昏迷過去了。 侯君集走到他身前,他都沒有反應(yīng)。 “衛(wèi)茹大將軍,德格?丹巴旺杰!”侯君集在他耳邊道,“別裝了,我知道你能聽見?!?/br> 丹巴旺杰果然微微抬起頭,滿頭亂發(fā)遮蓋之下的雙眼也已睜開,冷冷道,“別費力氣了。毒不是我下的,我也沒有解藥?!?/br> “我知道不是你,我也不是來找你討解藥的?!焙罹菩Ψ切Φ目粗?,說道。 這兩天,丹巴旺杰見多了橫眉怒瞪吃多了皮鞭刑具,可謂生不如死??杀M管如此,久經(jīng)沙場見多世面的多,也未曾感覺到有多絕望??墒乾F(xiàn)在,眼前的這個男子既沒有怒吼也沒有用刑,僅是那寒冽中帶著一絲刻薄的冷笑,居然讓他打從心底里泛起一絲寒意。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丹巴旺杰大聲質(zhì)問道。 “侯君集?!彼琅f只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