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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長安風流在線閱讀 - 第205節(jié)

第205節(jié)

    “懦弱!迂腐!”陰弘智厲聲斥道,“你身為男兒,豈能將性命將系于女流的身上?盡管她們是你的至親,你也不能心存這樣的幻想!你父皇是什么人?他號稱明君、圣君,這的確不假;但越是明君越是圣君,往往也越狠心越冷血。因為,沒有皇帝不殺人,只不過明君與圣君殺得更巧妙,殺得更加大義凜然。現在你犯的錯,正是冒犯了他的‘大義’,他豈能不殺你?若他是個昏君,反倒還有可能放過你。越是明君,越不可能!——就算你是他親兒子,也絕不可能!”

    李佑的臉色頓時就有些白了,他驚詫的看著陰弘智,喃喃道:“不會吧……畢竟,我沒有得手,沒有當真謀害了太子。”

    “錯了錯了,大錯特錯!”陰弘智連聲叫喚,痛心疾首的說道,“事先我就反復的叮勸過你,要么不干,要干就一條心干到底。你看看,現在你就后悔了,就害怕了吧?你心里,畢竟還有擔憂還有恐懼,早知今日,當初你又何必存心此念?”

    “事已至此,還說這些有何用處?”李佑說道,“雖然你說得有道理,但我總覺得,玲兒不會騙我。她是個執(zhí)著的丫頭,她決心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成。她跟我說,如果父皇不赦免我,她與母妃就陪我一同求死。如此,可能會有一絲生還的機會……”

    “糊涂!愚蠢!”陰弘智大罵起來,“你是看到,此前玲兒裝瘋賣傻以死要挾,終于博得你父皇回心轉意,準了她與秦慕白在一起,對吧?現在又想效仿前次?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們全都要死,一個也別想活!”

    “為、為什么?”李佑嘴里都有些結巴了,喃喃的問道。

    “很簡單。此前的矛盾,僅僅在于你父皇與玲兒之間對于婚事的不同意見。到最后經由玲兒那么一鬧,房遺愛被遂出家門,房家都主動要求退婚了,皇帝還能怎么樣?他就是殺了玲兒,也挽回不了什么,只是平白的犧牲。而且,那件事情比起你的事情來,才多大一丁點的小事,豈能相提并論?”陰弘智如同連珠炮一般,侃侃說道,“現在你犯的,可是十惡不赦的謀逆之罪,他豈能容你?你們還一家子人一齊前去求死,這不是以死要挾么?這只會更加激怒于他——那結果就是,你們全都要死!一個不留!”

    李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鬢角冷直流。他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的道:“那、那現在,我該怎么辦?”

    “眼下只有兩條路可走?!标幒胫遣[了一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冷咧的厲光,沉聲道,“一是,你帶著玲兒遠走高飛或是飄洋出海,逃到吐番、西域、百濟、新羅甚至是倭國那邊!”

    “不不不!”不等陰弘智說完,李佑就大搖其頭,“我們不可能逃這么遠的。只要父皇、李恪或是秦慕白這些人有所察覺,海捕文書一下,我還沒出大唐的國土就已被捕縛了。而且,就算去了這些地方……誰敢收容我們?就算我們隱姓埋名,又如何營生如何生存得下來?我縱然無怨無悔,又怎堪讓玲兒跟著我受這樣的活罪?”

    “那就只剩一個選擇了?!标幒胫悄樕怀?,咬牙迸出這幾個字,“一不做,二不休,回鄧州,起兵舉事!”

    “啊??!”李佑失聲驚叫,臉色頓時僵住了,他驚詫的看著陰弘智:“你……讓我舉旗造反?”

    “不錯。你已經,沒有選擇了!”陰弘智沉沉的,一字一頓道,“置之死地而后生,這是唯一的辦法。否則,你左右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放手一搏!”

    李佑滿頭滿臉的,冷汗直下,呼吸變得異常急促,眼睛瞪大了半晌也沒縮回來,表情一直僵著。

    過了半晌,他說道:“那、那玲兒,怎么辦?我母妃,怎么辦?”

    “玲兒當然是一并帶到鄧州?!标幒胫秋@然早已思慮周詳,不假思索的說道,“玲兒是你父皇的愛女,是秦慕白至愛的女子,與李恪的兄妹之情也極為篤厚。我們到時若是舉事,大可以放出謠言,說襄州吳王與秦慕白,與我等同謀,還曾一同密謀謀害太子。雖然這樣的謠言顯得很虛假,全天下沒幾個人會信,但有一人會心存猶豫,那就夠了?!?/br>
    陰弘智接著說道:“到時,我們也許就有機會,策動李恪與秦慕白與我們一同舉事!李恪血統高貴聲望不小,秦慕白人脈極廣而且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佐之才,而且這二人手握襄州這樣一個富饒又險要之地,我們的勝算將大大增加。到時,襄州與鄧州一同舉事,附近州縣大可以傳檄而定或是逼肋他們歸順于我們。由此一來……我們至少可以割據一方。就算不能奪了你父皇的天下,也至少有了與他坐地談價的本錢!”

    這一字字一句句,如同震天驚雷一樣的落在了李佑的心頭,他惶恐的看著陰弘智,說道:“你剛剛說,那個唯一會相信這個謠言的人,可就是指我父皇?我們真有可能,逼迫李恪與秦慕白,與我們一同舉事?”

    “當然。沒有君王不多疑。玲兒、李恪與秦慕白,這三人之間的情誼非比尋常。得知玲兒與我們同生共死一同舉事了,秦慕白蔫能不來?秦慕白若來,李恪也就差不離了。而且,你與李恪這個三哥,不是一向私交甚密同氣連枝的么?你們同是庶出的皇子,同是一出身就背負了罪孽與不公,命運一樣的坎坷與辛酸?!标幒胫钦f道,“非但是皇帝定然對這樣的謠言心中猶疑徘徊,李恪也至少有五成的可能,與你一同舉事!——如果能用玲兒先將秦慕白這條大魚釣來,我們就等于多了一條堅實的臂膀。豈不論他手上的那數千兵馬,就光說他目前在襄州的聲望,甚至還要勝過了李??!而且,千軍一得,一將難求?。∏啬桨卓墒菍㈤T之后還得李靖點化的,身邊之人也甚是得力。他一動,李恪必然坐不住,勢必與他一同進退。到時,我們就會有兩條得力的臂膀——何懼之有!”

    李恪聽得一愣一愣了,恐懼、激動、興奮、彷徨一起在他心中掙扎,思索了半晌,卻感覺自己仿佛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一個念頭,于是說道:“那我現在,就是在利用玲兒了?萬一父皇知道了,豈不是要處死我母妃?”

    “放心吧,不會的?!标幒胫亲孕艥M滿的說道,“她已遁入空門整日青燈古佛相伴,何罪之有呢?你父皇自號公正嚴明,縱然心中牽怒,也不會把怨氣撒到她身上把她怎么樣的,否則就會落下一個昏君的罵名,這可是他最不愿意的。所以,你母親定然無事。日后,我們再和他談談條件,讓他把你母妃送到鄧州來,我們一家人真正團圓,她也不必在那冷冰冰的皇宮道觀里枯守清寒了,豈不美妙?”

    李佑的臉皮顫了一顫,他知道,自己已經被說動了??墒切闹校允怯行┑拙€無法逾越,不甘于真心淪為一個逆國叛君的反賊。

    他做出最后的低抗,說道:“就算是鄧、襄二州一起舉事,李恪與秦慕白也一同來襄助,我們也無力抗衡整個泱泱大唐??!到最后,還不都是死路一條?與其如此,還不如我一個人爽爽快快的進宮去受死,還免得牽連更多的人?!?/br>
    “佑兒,你不是常說一句話么?”陰弘智這時候不激動,也不嘶吼了,而是聲音沉穩(wěn)不急不忙的說道,“人生如賭,置之死地而后生,方能博得最后的大勝獎彩。你一向都是個有氣魄有膽量的人,怎么現在變得如此優(yōu)柔寡斷猶豫不決呢?你若當真要尋死,舅舅絕不攔你。正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有報負有雄心的男子漢,這么多年來我才一直苦心的勸導于你。沒想到,真正到了關鍵的時候,你竟變成了一個貪生怕死的窩囊廢,你舅舅我,真是瞎了這雙老眼了!——你走吧,我不會再留你了!”

    “舅舅!”李佑聽聞這些話,終于是怒從心中起惡從膽邊生,狠狠一咬牙,破釜沉舟的厲喝道:“橫豎是一死,還不如放手一博,轟轟烈烈!——人生如賭,我就賭上這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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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0章 送瘟神,迎死神

    時間過得挺快,轉眼,九九重陽已經過去十多天了。金秋沉甸甸的果實都已收入倉稟,對于百姓們來說,一年之中最忙碌的日子已經過去。接下來,便可消閑的準備過冬。

    襄州這塊地面,今年真是福瑞降臨。非但是鏟平了水鬼、發(fā)現了煬帝陵、輕徭薄賦,而且風調雨順,迎得了一場空前的大豐收。再加上一連十多天的朝廷大祭禮在此舉行,吸引了無數游人前來觀光。襄陽這個港口城市搖身一變成了一座知名的旅游城市,不管是衙門還是商家都賺了個杯滿缽滿。

    一切都很順當,全是好消息,按理說秦慕白與李恪應當高興才是。可是最近兩天,二人卻是很有些心煩意亂。

    原因,就是因為太子李承乾。

    初來乍道時,李承乾表現得尚算中規(guī)中矩,既沒有什么特別出彩的地方,也看不出什么大的毛病。

    可是呆了數日之久,李承乾的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興許是他突然感覺到,離開了京城無人管束,反而更加自由,于是便肆無忌憚了!

    從而,他的“惡癖”,也就一覽無余的暴露了出來。

    首先,他貪玩,無心正事?;实叟伤麃?,是來舉行煬帝陵祭祀的。雖說是個場面功夫,但他畢竟是代表皇帝與朝廷來的。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每天去燒個香叨一段祭文并不復雜??墒抢畛星勇闊?,除了開頭的三四天圖個新鮮去過以后,再沒踏足登上過那個小島。無奈之下,只好由李道宗與李恪等人代勞。

    原本這也還罷了,畢竟只是小事。但他窩在行轅里,就沒干好事,說出來當真讓人哭笑不得。

    原來他的德行,比李佑過之而無不及。

    好酒,好賭,好色,好玩,這些毛病他都有。而且,那似乎已不是“毛病”那么簡單,簡直可以說是病入膏膏,近乎變態(tài)!

    別人好酒吧,頂多也就是每天醉生夢死。李承乾不是這樣。他效仿商紂,建了一個酒池。讓手下人給他買來數千斤好酒傾倒于其中,什么時候心情來了,就舀一瓢來喝。而且,他還用這美酒浸了藥材來洗澡,洗完澡的洗澡水,賞賜給下人喝。人家還得感激涕零當著他的面飲用,稍有不快,就受鞭笞。

    別人好賭,一般賭錢。李承乾不賭錢的,錢這東西對他來說仿佛是失去了吸引力——他賭人!參賭的人,每人帶個妻妾女子來,太丑了的還不行。然后大家開賭。輸了的獻出女人,還得當著面看著自己的女人被贏家男子當眾凌辱。有時李承乾心情好,或是輸了的人與他關系交厚看他順眼,他也會指派一名自己的宮女婢子代替人家的妻妾受過。

    于是,太子行轅,很快成了一處酒池rou林的荒yin之地!

    不過,李承乾從來不參與這樣的賭博,他只喜歡看熱鬧。倒不是因為他不好色,早些年他剛剛成年不過十五六歲時,他嗜色如命的名聲就早已在外了。玩膩了東宮的宮女與自己的妻妾,他就用這種“賭人”的方式玩別人的老婆小妾,還曾經鑿穿東宮的墻壁,帶著幾個狐朋狗友到西市嫖宿,徹夜不歸那是常有的事情。幾年下來,這些他都玩膩了,現在,他換了個令人嗔目的玩藝兒——孌童!

    當初剛來襄陽時,眾人還沒有發(fā)覺,大概是李承乾將他的“秘密寶物”藏得極好。后來,他便暴露了。與他隨行的既有太子妃,也有一個“偽太子妃”,那就是當年絳州勝南侯張?zhí)熨n送給他的一名孌童,李承乾稱呼他為——稱心。

    這個小男童,生得紅唇皓齒膚白如雪,俏生生的一打扮,還真像個絕世小美人。旁人若不知情,當真可以以假亂真。李承乾從長安帶來數名妃嬪,但那都是擺設?!胺Q心”夜夜專房,反倒讓太子妃等人獨守空房。

    要說到玩樂,李佑若是跟李承乾相比,那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李佑撐死不過是斗雞蹓走飛鷹走馬,打打獵賭賭錢而已。這些,李承乾早就玩膩了。他有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癖好——崇尚突厥風。

    一但玩心起來,李承乾就會脫下袞冕黃袍,穿上羊牛皮制成的突厥右衽服裝,學著突厥人的樣子將頭發(fā)結成一縷縷的小鞭子或是挽起椎髻。然后,讓伎師們鼓吹胡樂,李承乾親自帶頭狂歌亂舞,跳起突厥的“胡枝舞”。

    鼓樂之聲,繚梁飛旋。尋樟跳劍的雜技藝人,表演各種各樣的雜耍;賭桌上輸了的女人,被剝得一絲不掛扔進狂歌亂舞的人群之中,或驚慌的哭泣大叫,或荒yin的嬉戲取樂。

    每天,太子行轅中都上演著這一類泯滅了道德與倫理的狂歡。李承乾那一根行歡取樂的神經在這些聲色的刺激之下,漸漸變得更加麻木,又有了省美疲勞。于是他又想出了新花樣——命令手下的軍士分成兩撥,一撥扮演大唐的軍隊,一撥扮演突厥的勇士。兩撥人真刀真槍的火拼,贏了的賞錢賞酒賞女人,輸了的扔到酒池里,喝到醉死才給撈上來。誰要是不奮力戰(zhàn)斗的,以“賣國罪”論處,會被李承乾處以極刑——割耳朵,剁手指,辱其妻女,那是司空見慣。

    這樣的火拼,流血致殘也就是常有的事情了。

    ……

    秦慕白負責太子行轅戍衛(wèi),雖然李承乾有意對他隱瞞這些,但紙包不住火,秦慕白全都知愁于心了?,F在他終于明白,什么叫做“百聞不如一見”,人不可貌相??茨抢畛星匠R蚕駛€風度君子,沒想到私德如此不堪,用“令人發(fā)指”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這樣的人,實在不堪忝為儲君。朝廷上非議重重說皇帝有廢立之心,那也就當真不奇怪了!

    李承乾在襄州無拘無管,連李道宗也無心或者說是無力去勸阻于他,于是樂不思蜀,幾乎都不想回長安了。每日,他只要李恪派人送錢送物來供他消譴玩樂,太子行轅時常大門緊閉,他足不出戶閉門玩樂。只是路人時常被太子行轅中傳出的一陣陣古怪的聲樂、慘叫、yin|聲與哀號,驚得心頭顫抖。

    漸漸的,太子的臭惡之名開始在襄陽交傳開來,百姓們頗感驚世駭俗之余,對太子也是大失所望嗤之以鼻。

    這些,秦慕白與李恪看在眼里,惱在心頭,一提起李承乾或是太子這樣的字眼,臉色就會變得鐵青。他們好不容易在襄州經營起的好名聲好風評,好像隨著太子的到來,都在與日俱下。在百姓們的眼中,皇家與朝廷當然都是一體的。太子失德,百姓們難免就對皇家與官府失望。

    現在,二人巴不得太子早點滾蛋,遠離襄陽才好。至于勸說太子稍作收斂……還是罷了。太東有那么多的名宦大吏,就近還要李道宗這樣的權威皇叔,這些人都無能為力,李恪與秦慕白又何德何能,太子怎么可能買他們的賬?

    就這樣,秦慕白與李恪就差在家里燒香拜佛的求禱李承乾這尊瘟神,快點離開了。好磨歹磨,總算是挨到了祭禮結束的日子。李承乾耐著性子最后去了一次煬帝陵參與祭禮,聲稱自己意猶未盡,想在襄陽多作幾日盤桓,直把李恪與秦慕白都嚇出了一聲冷汗。好在李道宗出來說話,說是長孫皇后祭日將近,太子還是早些回朝前往昭陵祭母才是。

    這條理由一搬出來,李承乾縱然是有一百個不愿意,也不得不依了李道宗的,答應三天之后,擺駕回朝。

    這時,前往長安護送高陽公主的殷揚回來了,回報說,一路平安,已將公主與齊王送入皇宮。李恪與秦慕白這才放了心,心里就只巴望著李承乾早些離開,好過一段安生的日子。

    近兩日,武媚娘張羅的秦仙閣分號也終于是打點清楚,正式開業(yè)了。由于秦仙閣在長安的鼎鼎大名,引得了許多人的注目與好奇。開業(yè)當天,就有許多富紳仕人前來獵奇捧場。

    由于有了經驗,再加上在襄州辦事加更方便,襄陽秦仙閣的樓盤也更大,因此這家分號甚至比長安的還要金碧輝煌富麗堂皇。酒是一等一的秦仙御釀,菜肴都是頗富特色與充滿皇家貴族氣息的宮庭菜肴或是長安名點。這些對于遠離京城的人們來說,可都是充滿了神秘感,有著大大的噱頭與吸引力的。

    于是,襄陽秦仙閣方一開業(yè),生意異?;鸨?,好評如潮。在襄陽北港市中鶴立雞群的秦仙閣酒肆,消費比尋常酒肆高了數倍,但仍然無法阻止那些爭名逐利與喜好奢華的富商游人們,進來享受與揮霍一把。

    幾天過去后,武媚娘見一切步入正軌,但請來秦慕白,拜托他去請?zhí)印⒗畹雷谂c吳王以及襄陽的上下官吏人等,一同前來赴宴。所用的名義么,當然不能是慶祝秦仙閣開業(yè),而是以襄州刺史府與軍府的名義,美其名曰——為太子餞行。

    秦慕白自然愿意幫武媚娘這樣的忙,這如同就是在幫自己。只是一提到要去太子行轅,他心里就犯堵。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去一趟。反正,這廝過兩天也就滾蛋了,從此眼不見心不煩!

    興許是秦慕白運氣好,或者是李承乾玩累了,今日秦慕白來到太子行轅時,這里倒是安靜。上下的人手在收拾行裝清點車馬,為太子啟行做準備了。李承乾則是躺在廳堂的臥榻上,喝著茶錘著肩,聽著音樂,堂中有數名美人起舞。

    聽聞秦慕白到來,李承乾便坐了起來,命人替他整了整衣冠,方才叫他入內。

    “呵呵,秦將軍來啦,坐,不必多禮?!崩畛星呛堑恼埱啬桨鬃拢颂嫠盍瞬?。

    “太子今日好雅興?!鼻啬桨纂S口的說了一句,便準備切入正題。

    這時,李承乾插一句進來打斷他道:“秦將軍是指聲樂歌舞嗎?——你以為,這堂中起舞的美姬如何?”

    秦慕白隨便瞟了一眼,那數名起舞的美姬,個個嬌艷漂亮,婀娜多姿。其中領舞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獨領風sao異常出眾。她面如滿月目似寒星,瓊玉貝齒粉面桃腮,生得極為美艷。舞姿也頗為出眾,廣袖長舒蓮步輕妙,真如行云流水一般。

    “甚妙。太子殿下真有眼光?!鼻啬桨纂S口贊道,便準備說事。

    “哈哈!秦將軍也很有眼光!”李承乾又打斷了秦慕白的說話,伸手招呼那名美姬過來讓她坐到了身邊,撫著她的腰肢說道,“稱心,秦將軍夸你呢,聽到沒有?快去給秦將軍敬酒?!?/br>
    “稱心?”

    秦慕白頓時心里一陣惡寒——原來,這個“美姬”,就是李承乾的御用孌童!

    瞬時,秦慕白感覺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那“美姬”稱心嬌滴滴的應了一聲,舉著一杯酒走到秦慕白身前跪坐而下,風情萬種的道:“秦將軍是大英雄,英雄當飲滿斛?!?/br>
    秦慕白真想一把將眼前這個人妖給掐死才算甘心。他抬起手來,感覺自己的手都有點發(fā)抖,不敢觸到一絲這人妖的皮膚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酒盞,視死如歸的喝下了這杯酒。

    “謝太子殿下賜酒!殿下,微臣有事相求,不知殿下現在是否方便垂聆?”

    “哦,你們都先散了吧!”李承乾這才將眾舞伎喚了出去。臨走時,稱心也不顧有旁人在場,對著李承乾嘟嘴撒嬌拋媚娘,差點沒讓秦慕白將隔夜飯給吐了出來。

    “將軍有何事,就請說吧?”李承乾終于正視秦慕白了,問道。

    秦慕白勉強擠出一絲干笑,拱手道:“殿下不日即將赴京,微臣受吳王殿下之命,特意來請?zhí)拥钕虑巴叵砷w赴宴。刺史府與軍府,聯袂為太子殿下送行?!?/br>
    “哦,真是勞你們費心了。孤定當親至。”李承乾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多有一點好奇的道,“武媚娘真能干,這么快就將秦仙閣的分號建起來了?”

    “是啊,已開業(yè)三日?!鼻啬桨谆氐?。

    “那何不早些報知于孤,孤也好前去捧場呀!”李承乾笑道,“秦仙閣在長安,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好去處,孤也曾光顧過,但好些時間沒去過了。也好,在襄陽光顧一回也行。對了,秦將軍。你與高陽的婚事,進行得如何了?”

    秦慕白沒有料到,李承乾會突然說到這層,他想了一想,說道:“還為時尚早吧,一切全由皇帝陛下做主。”

    “怎么你們自己都不著嗎,都只指望著父皇?”李承乾笑道,“我看你二人情投意合如膠似漆,當早些把婚事辦了才行。那些人云亦云的議論,不必放在心里。你若有心,孤回朝之后當代為稟明父皇,早些替你們把婚事辦了。孤倒也樂得做個媒妁之人,你意下如何呢?”

    “這……謝太子殿下美意?!鼻啬桨字?,李承乾一直有心拉攏自己,眼下也不過是他的一個小伎倆罷了,于是他推搪道,“眼下,微臣與公主分居二地,微臣上任襄州軍府伊始,軍務繁忙抽不開身。高陽年紀尚幼,再等段時間也是無妨。原本,皇帝陛下也是如此安排的。待時機成熟自會將微臣調回長安,提上婚禮日程?!?/br>
    “哦,原來父皇早有安排,那孤就不必多事了?!崩畛星朴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說道:“秦將軍,雖然孤與你一直未有深交,但孤對你的德行與才能,是一向極為看重的。真人面前不說假話,絳州一案時若非有人暗中相助,孤與江夏王皇叔,現在恐怕都不會出現在襄州的祭禮之上了。此番恩情,孤一直尋思著回報于你。秦將軍說說,你可有尋思想要的東西,或是意相中的官職?”

    “這……當初微臣只是順理秉公辦事,至于是否幫到了太子,連微臣自己都不甚知曉。這回報一說,殿下確實是無從說起?!鼻啬桨孜⑿Φ溃爸劣诮疸y財帛與官職美色,微臣好像……并不十分稀缺。多謝殿下一番美意,倘若他日微臣若有所求,再來拜請?zhí)尤绾??眼下,微臣的確是無所需求。”

    “呵呵,秦將軍清心寡欲恪守德cao,不錯不錯,與令尊翼國公秦叔寶將軍一樣的高風亮節(jié)?!崩畛星Χf道,“其實,以將軍的出身與才德,屈居一個小小的四品襄州都尉,實在是太屈才了。依孤看,當朝的許多大將軍,其才其德尚不能出將軍之右。不如,孤提拔你一回,讓你做個金吾衛(wèi)或是千牛衛(wèi)的大將軍如何?再不,到我東宮來做東宮六率的都督,或是做個左衛(wèi)大將軍也并不過過。原霍國公、左衛(wèi)大將軍柴紹,前不久因病去逝了。左衛(wèi)大將軍一職一直空缺。不久前,父皇還曾讓我提點人選。秦將軍你,不正合適么?你若愿意,孤回朝之后就當稟明父皇,讓他把你這個青年才俊提拔起來。”

    秦慕白不禁暗吸了一口涼氣:左衛(wèi)大將軍?李承乾真是說話如兒戲。左右衛(wèi),一直都是大唐十二衛(wèi)府軍之首,左衛(wèi)與右衛(wèi)的大將軍,也是十二衛(wèi)大將軍的領袖。貞觀大唐十二衛(wèi)府兵超過六十多萬,戰(zhàn)時有接過過八十萬的紀錄。其中有六成軍府集中在關內,尤其集中于長安與洛陽兩京之間。而左右二衛(wèi),就是統領這些兵馬,負責拱衛(wèi)京師鎮(zhèn)劾大唐天下的!

    也就是說,左右衛(wèi)這兩衛(wèi)兵馬,占了大唐總兵馬的六成,近三四十萬人。左右衛(wèi)大將軍,那便是大唐天下的兩根擎天大柱,是大唐皇權與朝廷的屏障與保證。

    “開玩笑,我一個剛剛踏入仕途不到兩年,從未上陣行軍打仗的小子,能當上左衛(wèi)大將軍?你李承乾把軍國大事當兒戲,難道李世民與滿朝文武也會如此么?”秦慕白真想把這通話罵出來,但好在忍耐心還算湊合,忍住了。

    “太子殿下,左衛(wèi)大將軍,恐怕就連我父親也無法勝任。微臣自忖,確實還差些資歷與能耐。”秦慕白謙虛謹慎的說道,“太子殿下的一番美意,真是令微臣誠惶誠恐感激涕零。但是微臣……暫時還是安心的做好這個襄州都尉的好。畢竟,這是皇帝陛下替微臣量身訂選的官職,微臣也覺得,這個職位比較適合我目前的情況。至于他日,微臣當然巴望著太子殿下能多多提攜。微臣忠于陛下效力于朝廷,當然也是忠于太子效力于太子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