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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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校生得倒是高大威猛,一雙眼睛冷冰冰的如同獵豹一般掃視了秦慕白等人一眼,也不廢話,手一揚:“全部拿下,帶走!反抗者,格殺勿論!” 宇文洪泰當下就火了,勢如奔雷的怒吼:“你敢!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收聲?!崩钽∩锨耙徊綄⒂钗暮樘├?,回頭對秦慕白笑道,“慕白,有沒有興趣當一回階下之囚?。俊?/br> “好?。」佑醒排d,我豈能不奉陪?”秦慕白心領神會的笑道。 “妙極了。不入虎xue蔫得虎子,我倒是想知道,他們想把我們怎么樣。”李恪輕聲密語的說完這句,又大聲道,“喂,我們可是過路的客商啊,當真不是水鬼,這分明是誤會!你們可不能亂抓人啊!” 秦慕白聽到就暗笑:李恪還挺會演戲的! “哼,好你個jian猾的水鬼,還敢當眾狡辯!——全部拿下,帶走!” . [忙,很忙……今天就一更了,過幾天忙過了再爆發(fā)加更。請大家諒解!] 第204章 階之下囚 眾軍士們就提著槍一圈兒的圍了上來。宇文洪泰先是一愣,隨即大笑:“正好,正愁找不到襄陽縣衙的地界兒呢!” 那領頭的軍校怔了一怔,再度細下打量秦慕白等人,上前幾步凝重的低聲問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秦慕白便笑道:“軍爺方才不是還認定我們是水鬼同黨么,怎么又來發(fā)問了?” 軍校的臉皮都抽搐起來,咧了咧嘴道:“看你們,依表非俗從容鎮(zhèn)定,想來不是等閑人物。實話實說了,本尉倒是可以再行仔細斟酌。” “尉?”秦慕白聞言微然一笑,“不知軍爺將拜何銜哪?” “某家襄州府左營校尉,趙沖是也?!避娦3谅曊f完,眉頭仍是擰起,“快說,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校尉啊?我還當你是都尉呢!”秦慕白不禁笑了,“問案詢犯,是衙門的職責吧,與你軍府校尉何干?閑話休絮,快帶我們走吧!”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趙沖惱了,雙眼怒瞪立眉倒豎,左臉上的一條rou色刀疤便顯現(xiàn)了出來,頗露幾分猙獰。 這時李恪出來笑呵呵的道:“趙校尉息怒!咱們不過是尋常的行商之人,一向和氣生財,以和為貴。民不與官斗,既然校尉認定了我等是水鬼同黨,那就將我等執(zhí)往縣衙或是州衙,待刺史或縣令升堂問案,一問便知。如此大庭廣眾的喝來問去,成何體統(tǒng)?傳將出去,豈不是讓外人誤以為,趙校尉私設公堂?” “你你……你好一張叼滑的嘴!”趙沖越發(fā)氣惱,恨恨的甩了一下馬鞭,對身后軍士大喝,“還愣著干什么,全部綁了,帶走!” “你敢!”宇文洪泰大吼一聲,李恪忙將他拉住,“罷了,綁我們的是大唐王法,又不是他趙校尉,任他去吧!” “哼!姓趙的!昏官、狗官、糊涂官!今日給爺爺記住嘍!敢綁咱們,明日爺爺要將你五花大綁拖到街上游街,至死方休——來,綁吧!”宇文洪泰雙手往背后一反,大吼道。 這一吼,倒讓趙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眼珠子狐疑的轉了一轉,心中納悶道:奇了怪了,哪里有這等不怕官的刁民?看這些人的氣度談吐,定是非凡的人物;方才聽這黑大個子一番言語,仿佛有恃無恐,莫非真是大有來頭?還是裝腔作勢?……罷了,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只負責拿人,如何問案是衙門的人,我犯得著再行得罪人嗎? “本尉才不與你一般見識!”趙沖對著宇文洪泰冷笑一聲,“來人,將他們提上馬,直接前往刺史府衙門。這可是大案,定要直接由刺史府審理。既是騎馬……就不必綁了!你們也都老實點!若敢逃跑或是造次,這馬槍與弓弩卻是不長眼睛的,哼!” 秦慕白與李恪就呵呵的笑了,心忖這趙沖還有幾分眼力,識得一些好歹。 于是幾名軍士上前,半推半攘的將秦慕白等人提上了馬,用刀架著然后一人陪騎于后,五十余騎又飛奔而去。 留下一干兒衙役在那里發(fā)愣,衙役頭目周老九納悶的輪著眼珠子喃喃道:“不對勁啊……我怎么感覺,這一撥人比趙沖還要急著去衙門?世上哪有這樣的賊?壞了!……這回怕是闖禍,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來人!速去縣衙,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通知本縣府君!” “是——” 襄陽縣,即是襄州的首府治所??h衙與州府衙門隔街而望,步行也只要一盞茶的工夫。而襄州府二千余府兵軍馬,就駐扎在州陽城西野外的茂林塬,離城不到十五里。事發(fā)的八鬼渡離襄州軍府更是近,只有五里不到,因此趙沖等人今日才算來得夠快。 一種奔過去,秦慕白反倒覺得有些悠閑。細下觀察了一下這些軍士們的騎術,身手居然不弱。于是他大膽一猜,對身后的騎士問道:“喂,兄弟,你們是襄州府的越騎吧?” “咦?”那軍士年紀約摸三十上下,微然一愣道,“你如何知道?” “呵!南方港道多河之地,該是難得見到你們這種騎術精湛、馬匹配置又好的騎兵。”秦慕白說道,“于是在下就猜上一猜,你們該是襄州府為數(shù)不多的雇用軍、精銳的越騎將士。” 那軍士異訝的睜大了一下眼睛,又沉沉的低喝:“你少廢話!” 秦慕白微然一笑,知道自己猜對了。 貞觀大唐實行府兵制,主要兵力來源是農(nóng)民。農(nóng)戶們閑時務農(nóng)戰(zhàn)時為兵,自備糧草軍械來服兵役?,F(xiàn)今大唐尚武之風濃郁,且國泰民安百姓衣食無憂,因此大唐的軍府從來不愁兵源。饒是如此,大唐也仍是雇傭了一批精銳的士卒,由國家供給糧餉軍械等物,是為固定的兵源。比喻像百騎、千牛衛(wèi)、左右監(jiān)門衛(wèi)那樣的御林軍,就多半是雇用軍,只不過他們多半是由仕家子弟組成,百姓人家難以入選。 而在其他十二衛(wèi)的府兵中,一般有這樣幾類兵種:越騎、武騎、排手、步兵、弓兵、弩兵等。 其中,越騎一般都是雇用軍,專門挑選能騎善射驍勇善戰(zhàn)的人擔任。每個軍府之中,必有一批這樣的人作為精銳骨干。但若上陣,越騎就是沖鋒陷陣摧城拔寨的矛頭,也是大唐十二衛(wèi)大軍中最為珍貴的兵種。 在南方地界,精銳的越騎騎兵則顯得尤為尊貴。 換句話說,眼前的這一批越騎,將來就是秦慕白手中一張最具實戰(zhàn)能力的王牌。 秦慕白想來覺得好笑,剛踏上襄州地面,還沒上任先被自己的手下給捉了…… 趙沖等人“押”著秦慕白一行人等,輕車熟路進了襄陽縣,也就是襄州州城。城內(nèi)的百姓們看到甲士們蜂擁進城來勢洶洶,都來圍觀,一時城內(nèi)便熱鬧上了。 五十余騎直接開到了刺史衙門,進去通傳后,出來一個刺史府法曹來接人。法曹姓吳,四五十余歲,看到這樣的陣勢先是驚了一驚,問明情由后便當場宣布道:“有鑒于新任刺史與司馬、長史等上官都還沒有上任,先將人犯押入大牢看管?!?/br> 李恪便笑了,下了馬施施然的走到那法曹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說道:“你是襄州府法曹?!?/br> “正是?!眳欠ú鼙灰粋€人犯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量有點慍惱,沒好氣的道,“你一個犯案的賊子,還蔫敢在刺史府內(nèi)如此囂張,跟本曹如此說話?” “那我該怎么跟你說話?。俊崩钽±湫?,“若大的一個刺史府,怎么只剩你一個法曹了?那些個別駕、參軍、博士人等何在?” “關你何事?”吳法曹罵歸罵,仍是說道,“諸位同僚都去了官渡碼頭迎接新任的州府刺史吳王殿下,難不成還等著迎接你一個人犯?少廢話了,你就等著新任刺史到任后,上堂問話吧——帶走!” “哈哈!”李恪大笑,對秦慕白招呼道,“趕了幾天的路,也是累了。諸位,我們就去這襄州的牢房里小憇無妨。” 秦慕白也笑道:“不知有無上好酒rou???” “從未見過爾等這般不知死活的囚徒!”吳法曹大怒,“帶走!好生看管!” 一群衙役上了前來,掄起水火棍子將秦慕白一行人等,往大牢里趕去。 趙沖輪了一陣眼睛,上前來對吳法曹道:“吳兄,我覺得有點不對勁?!?/br> “怎么了?” “這一撥人……很不勁哪!”趙沖道,“哪里見過這般有恃無恐的人犯?他們進了衙門就跟進了自己家一樣。要入大牢了,卻個個臉帶笑意似在嘲諷我們。似乎……他們來頭不小??!” 吳法曹愣了一愣:“這些人,你們?nèi)绾文脕淼???/br> 趙沖便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通,吳法曹愣了半晌,眨巴著眼睛道:“你們又濫抓人來冒功了?” “屁話!”趙沖怒了,“分明是你手下的衙役認定了他們是水鬼同黨,請我們出手幫忙抓的,奈何賴到我們頭上?既是如此,你們以后遇到麻煩休要再來煩我軍府!”說罷,趙沖拔腿就要走。 “喂喂喂,你別沖動,別生氣啊,有話好好說……” …… 秦慕白等一行人等進了大牢,倒也沒受什么委屈。兩三人分關一間牢房,除了氣味有些難聞,倒也沒別的什么遭罪的地方。大唐獄囚之法空前的開明與人性化,除了個別惡劣對律法充耳不聞,平常很少發(fā)生虐囚事件。沒有審案定罪的囚徒,都不用戴手鐐腳銬。 秦慕白與李恪只隔了一間牢房,背坐在一起即可說話。 “公子,倒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我倒以為他們會殺良冒功,或是本身即與水鬼有勾結,要在半路將我們殺了滅口了。一路行來,安全無事。”秦慕白低聲說道,“如此說來,他們頂多是有些于忽職守或是漫不經(jīng)心,官軍與衙役,同水鬼之間有勾結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李恪輕點了點頭,說道:“現(xiàn)在還能以認定,官府與軍府,與水鬼是否有勾結。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至少有些不作為,甚至是對水鬼比較縱容?;蛟S這些痼疾他們是習慣了,也懶得下大力氣再去管。能抓住幾個頂罪的往上面交差,就胡亂的抓了,也不問個清紅皂白。方才你也見到了,這些軍士們分明就是出工不出力,能少廢力氣就少廢力氣,就算抓錯了人也懶得管這么多,因為要審案是衙門的事,他們大可以推得干干凈凈。如此說來,襄州的刺史府與軍府之間,協(xié)作的十分差勁,彼此推諉懈怠?!?/br> “公子果然慧眼如炬?!鼻啬桨c頭微笑,“水鬼在襄州一帶橫行了數(shù)十年剿之不盡,原因肯定是有多方面的。此前我們也聽那衙役說了,水鬼們也是有人在暗中‘支持’的。衙門與軍府的這種不做為與消極懈怠,莫非就是他們之間的默契?他們倒是不敢公然勾結對抗大唐的朝廷,暗中互通曲款倒是有可能。誰能保證他們之間,有沒有利益往來呢?” “所以我們要沉住氣,多等一段時間看看?!崩钽≥p挑了一下嘴角,自信的微笑道,“其實當個囚徒也挺不錯的,至少能看到許多,我們平??床坏降那闆r?,F(xiàn)在我們就在這牢里,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br> “也好?!鼻啬桨c頭微笑,“公子,這樣微服出行是不是挺好玩的?我看你十分享受的樣子。” “刺激!”李恪哈哈的笑。 “笑得這么開心,一會兒你們就笑不出來了。”突然從旁邊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還是女聲。 秦慕白與李恪同時一怔,心中驚道:何人耳力如此出眾?我們這么小聲的交談都聽到了? 一旁的薛仁貴驚訝的道:“想不到這牢房里,還有高人!” 秦慕白的表情更是異樣:“這聲音,好熟悉——喂,何人在與我們說話?” 四周沉默了一陣,聽到一陣腳鐐聲響從左側傳來。在最靠里間的一間牢房里,幽幽傳出一個聲音:“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慕白!想不到時隔半年,我們在這里,以這樣一種方式見面了?!?/br> “?。俊鼻啬桨状蟪粤艘惑@,彈坐起來看向那一方,驚道,“你是——陳妍?!” “不錯?!蹦莻€聲音平靜的道,“是我?!?/br> 第205章 水鬼之牢 “嚷什么、嚷什么,你當是在自家后花園?。 眱擅z卒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用刀鞘大力的拍打牢門,直打牢欄上方的灰塵都震落下來。 秦慕白正待和陳妍說幾句話,一時被打斷了。陳妍所在的那一間牢房隔得較遠,牢內(nèi)光線陰暗都看不清她的容貌。 只是那聲音,自己決計不會認錯! “老實點,牢房之內(nèi)不許交頭結耳,否則拖到鐵囚屋里單獨關押的滋味可不好受!”獄卒沖著秦慕白與李恪大聲咆哮了幾句,恨恨的啐了幾口,罵罵咧咧的走了。 秦慕白與李恪互遞了一個眼神,各自散開坐了下來,那一方陳妍也沒有再吭聲了。 二人心領神會的,各自走到自己牢房里的其他囚犯身邊,套話來問。 “兄弟,看你這情形,該是在里面關了許久了吧?”秦慕白問癱坐在墻角的一個蓬頭垢面瘦骨伶仃的囚犯。 那囚犯都沒動彈,翻了一下死魚般和眼睛冷如冰石的瞟了秦慕白一眼,不吭聲。 秦慕白尋思了一下,又說道:“我在衙門里有朋友的,稍后我朋友若是來看我,我可讓他叮囑牢子,讓他善待你,給你弄些好吃的來。只要你愿意,跟我聊聊?!?/br> “說?!蹦乔舴竵砹艘稽c精神,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沙啞的低聲說道。 “你是怎么被抓進來了,在這里關了多久了?”秦慕白問道。 “去年秋天時西河漕那邊鬧水鬼,鑿翻了幾條上繳糧稅的官船。我一時貪心偷揀了幾包糧食回來,就被當成水鬼同黨抓起來了?!蹦乔舴刚f道,“這間牢房里關著的,多半是跟水鬼有關的人。你們不也是這么進來的么?” 秦慕白異訝的挑了一下眉頭:“這牢房里的數(shù)十人,全是跟水鬼案子有關的?” “是。但我保證,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水鬼?!蹦乔舴刚f道。 “為什么?”秦慕白驚訝的問道。 “哼!”囚犯冷笑,“因為真正的水鬼他們要么抓不著,要么不愿意抓。只好隨便抓一些無辜的人進來頂罪。在牢里關個數(shù)月半年,在秋后之前又會堂審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