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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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高陽公主笑嘻嘻的道,“我還以為,我一直都很討人厭呢!其實(shí),我若是個(gè)男子,也定會喜歡你。因?yàn)槟闾撂芨闪?。跟你比起來……我這個(gè)公主,就如同麻雀面對鳳凰一般,可寒磣了!” 秦慕白與李恪不禁對視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道:“這丫頭真是心直口快口無遮攔,什么也對別人說!” 武媚娘笑道:“殿下說反了,這個(gè)比方該是我來說才對?!?/br> “才不是呢!”高陽公主說道,“慕白可喜歡你了!我知道的,其實(shí)在他心目當(dāng)中,你才是他的至愛。我嘛……我……”高陽公主說到一半,朝秦慕白瞟了幾眼,嘿嘿的一笑:“我不說了!” “呵呵!”武媚娘笑了起來,“慕白也很喜歡你?!?/br> “真的?” “嗯,他親口對我說過的?!蔽涿哪锟隙ǖ狞c(diǎn)頭。 “哇,他什么都對你說呀?”高陽公主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有些嫉妒的看著武媚娘,輕聲道,“他卻很少跟我提起你哦!——不過不用他說我也知道,媚娘有多漂亮多能干!天下的男子,怕是沒有一個(gè)不喜歡媚娘的!” 武媚娘笑了笑,說道:“對了,我倒是一直忘了,還得感謝公主殿下您?!?/br> “謝我什么呀?”高陽公主納悶的道。 “上次,漢王之事……” “哦,小事一樁啦!”高陽公主咯咯的笑道,“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因?yàn)槟羌虑椋桨卓赡苡肋h(yuǎn)都不會主動搭理我,更不會欠下我的人情,也不會漸漸和我走到今天這步了……說來,我倒是托了這件事情的福哦,嘿嘿!” 李恪笑得臉都要抽筋了,此刻咧著嘴苦笑不迭的道:“這蠢丫頭,真是個(gè)活寶,愣沒說一句明白話!這都什么惲話白癡道理,也大庭廣眾的說出來,真是笑掉人大牙了!” “我們聊天,關(guān)你什么事哦?”高陽公主不禁忿然道,“咱們姑娘家聊天,你一個(gè)大男人偏要豎起耳朵偷聽,末了還要來教訓(xùn)人,真是討厭!” “哈哈!”又是一陣爆笑。 李恪苦笑不迭的搖頭:“好,大家快點(diǎn)一起捂著耳朵,高陽公主殿下,又要開始聊天了!” “真討厭!”高陽公主自己笑了起來,眼珠子一轉(zhuǎn),拉了拉武媚娘道,“媚娘,咱們到別處去走走好嗎?咱們悄悄的聊,不給他們這些壞蛋聽了!” “好,樂意奉陪?!蔽涿哪镎诡佉恍?,起身的時(shí)候笑看了秦慕白一眼,與高陽公主攜手挽臂而去。 李恪笑道:“慕白,你猜她們兩個(gè)會聊些什么?” “殿下若有興趣,不妨尾隨前去竊聽,記得千萬要豎起耳朵啊!”秦慕白笑道,“放心,我一定不會出賣你的。” “一路貨色!”李恪不禁忿然,“你與高陽這個(gè)活寶還真是絕配了!這還沒婚娶呢,就一個(gè)鼻孔出氣了!” 眾人正笑作一團(tuán)的滿室歡娛,殷揚(yáng)回來了。與之同來的還有一輛滿載絹布的馬車。李恪將眾人都叫來,笑道:“來來來,小王說話算話,派發(fā)新年利是了!這是小王新得的賞賜,上好的湖州絲絹錦緞——新年了,大吉大利繁華似錦,在場人人有份??!” 秦慕白笑道:“連這些小姑娘和我府中的仆役也有份?” “那當(dāng)然!”李恪笑道,“早就說了,今日無尊卑長幼之分,見者有份!” “哦——耶!哈哈!多謝殿下!”眾人一起歡呼。 在大唐,以銅錢為主要流通貨幣,此外,金、銀、麻、絹、糧、鹽,也都可以折算成貨幣,相互兌換。大唐官員的俸祿之中,就經(jīng)常有用絹麻來抵付的。 李恪這一回的出手可算是大方了。這上好的湖絲,可不是家家都用得起的。裁制成衣裳,便是高檔的“時(shí)裝”;抵換成錢物,對仆役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匪的收入了。 于是,眾人開始“坐地分贓”,樂成了一片。 殷揚(yáng)提著兩個(gè)頗為沉重的盒子走到恪面前,笑道:“殿下,末將將您要的東西取來了!” “好,甚好,搬過來!”李恪笑哈哈的拉著秦慕白進(jìn)了廳堂,叫殷揚(yáng)揭開了盒子,拿出一枚四四方方晶瑩剔透的東西,在秦慕白眼前晃來晃去:“瞧瞧,這是什么?” “我……靠!”秦慕白不禁驚呼出聲來,“麻將?居然是麻將!殿下,你實(shí)在是太有才?。 ?/br> 李恪貪玩,有些好賭,當(dāng)初他被彈劾其中就有一條“濫賭成性”的罪名。至從回京后他收斂了許多,但仍是牌癮難耐。當(dāng)初秦慕白還在吳王府當(dāng)差時(shí),他曾經(jīng)暗叫過秦慕白,偷偷的躲起來陪他玩一種名叫“樗蒲”的牌類游戲。 樗蒲是一種木制的擲具,五枚一組,正反各有黑白兩色,所以又叫五木之戲,或簡稱五木。簡單來說,就如同我們現(xiàn)在擲硬幣或是玩飛行棋。同時(shí)擲出五枚棋子,若是全黑或是全白,則是大牌面。其他的各種黑白之?dāng)?shù)或是壓疊之狀,各有說法與大小之論。 這種牌具,可以說是麻將的祖先,在大唐頗為流行。上至皇室下到平民,不乏有人愛好這種牌賭。 秦慕白曾陪李恪玩了幾次,甚覺無聊,因?yàn)樗唵瘟?。也是一時(shí)心血來潮,秦慕白便將“麻將”這種東西告訴了李恪。當(dāng)時(shí)不過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并將牌樣畫在了紙上。沒想到李恪倒是上了心,居然暗中叫人用上好的牛角制成了這樣兩副麻將,也不知何時(shí)就早早的給準(zhǔn)備上了! “哈哈!”李恪得意洋洋的大笑,頗有點(diǎn)小人得志之狀,說道,“快來!教我打麻將!我可是憋了有一年多了,難得今日如此消閑又痛快,我若不賭個(gè)天昏地暗,誓不回府!” 秦慕白的嘴角都在抽搐了:“好嘛……敢情我家里,今日要變成賭坊了!” “你迂!”李恪連罵兩聲,道,“像今日之聚,人生一世能有幾回?或許幾十年后當(dāng)我們垂垂老矣,都會懷念今天的——還等什么,叫人來呀!叫大家都跟你一起學(xué)麻將,早學(xué)會早開賭,今夜,誓要盡興!” 第194章 不忍離去 盡管秦慕白很不情愿,但他家的正堂的確就變成了一個(gè)賭坊。 大唐的人們都樂于接受新事物,思想比較激進(jìn)與開放,這在中國封建王朝的歷史上算是比較特殊化的。再加上年輕人都愛玩,好奇心濃重,長安仕紳家族的子弟更是個(gè)中翹楚與先驅(qū)。于是—— 麻將的出現(xiàn),引起了一片驚叫與擊節(jié)贊嘆。 “爽!——好東西!” 秦慕白倒霉了。 面對這樣一群對麻將一無所知的小白,想要在短時(shí)間內(nèi)教會她們對搓論戰(zhàn),談何容易?于是,他嘴干唇燥的講解了許久,仍是有許多人一頭霧水的瞪大了青蛙眼迷茫的看著他,連連搖頭。 “不懂,仍是不懂!” “比樗蒲復(fù)雜了一萬倍不止!” “但這東西明顯比樗蒲更加有趣,定要學(xué)會了才好!” “慕白,你再說一下嘛!這碰、吃、杠……究竟是怎么區(qū)分的呀?” “還有還有,為什么我左邊這人打的牌能吃,對面打的就不能吃了?真是過分耶!” “我要吃,他要碰,這怎么搞嘛?喂!你不碰不行啊!我好歹跟你這么熟了,就不能手下留情?” …… 秦慕白頭大如鐘,臉部肌rou因?yàn)檎f話過多、蠢笑過多,都有些抽筋了。 大約一兩個(gè)時(shí)辰后,一屋子人總算是勉強(qiáng)湊起了一桌牌來,秦慕白四家看牌后,再一家家手把手來教他們打。 牌局中四人分別是——賭癮最大的李恪,最聰明學(xué)得最快的武媚娘,興致勃勃什么都想學(xué)什么都感興趣的高陽公主,還有就是一個(gè)讓眾人都想不到、卻連秦慕白也些驚嘆的——妖兒! 妖兒是盲女,認(rèn)牌靠手指來摸。 打過麻將的都知道,這摸牌可是一課入門技藝。誰若能靠手指在牌底輕輕一抹便知是什么牌,在尋常人眼里也可算是標(biāo)準(zhǔn)賭徒了。 毫無疑問,在李恪這些純菜鳥們看來,妖兒這一手技術(shù)堪稱——驚才絕艷! 而且妖兒因?yàn)檠勖た床灰?,手指?xí)慣了觸摸感知,異常的靈敏。再加上她全憑心來記憶出過了什么牌。興許是這些年來她早已習(xí)慣了心數(shù)心算,因此出過什么牌一卻了然如胸,一張也不曾記錯(cuò)。就在大家在亂成一團(tuán)的牌桌上翻找都出了些什么牌的時(shí)候,妖兒卻能說出,誰在什么時(shí)候出過什么牌,諸如八筒九萬這些東西,在牌桌上已經(jīng)出了幾個(gè),無一錯(cuò)謬! 打了沒幾圈,眾人不得不對妖兒拜服,連秦慕白也驚嘆不已——這真是天生的賭神??! 三女對一男,李恪的手氣臭到了家,輸了個(gè)灰頭土臉。妖兒毫無懸念的大殺四方,自稱“傻人有傻福”的高陽公主手氣也不壞,在秦慕白的指導(dǎo)之下也胡了幾把。武媚娘一直比較持平,既無大贏也無大輸。 一副麻將牌,可算是讓大家都全情的投入了,越玩越過癮,都要忘了時(shí)辰。 秦慕白可是惦記著皇帝叮囑的,要高陽公主回宮的事情。打了幾局去便跟她說:“公主,很晚了,宮門即將關(guān)閉?!?/br> “哎呀,別吵!你說我這下是胡二五八筒,還是三六九筒呢?嘿嘿,這把我一定要自摸,好漂亮的牌哦!”高陽公主興高采烈的盯著牌局興奮的嚷嚷道,都沒有正眼去瞧秦慕白。 “三六九好了——看來你和吳王還真是臭味相投啊,有了牌,就什么都忘了?!鼻啬桨仔Φ馈?/br> “呃……有嗎?”高陽公主扔出一張牌后怔了一怔,轉(zhuǎn)過頭來歉意的嘿嘿一笑,又轉(zhuǎn)過臉去嚷道,“快,快出牌!我要胡了!” 秦慕白郁悶的撓了撓頭,這小丫頭,咋一樂起來就得意忘形了呢? “公主殿下,要不我跟你打個(gè)賭吧!”妖兒笑呵呵的道,“要是這一張牌你摸上去胡了,就聽我三哥的,現(xiàn)在回宮,免得皇帝陛下與陰妃娘娘惦記。要是沒有胡,我們就陪著你繼續(xù)打,一直打到你玩膩了為止,如何?” “咦,你這么有把握?你都不知道我的牌,卻能料到我什么時(shí)候能胡嗎?”高陽公主詫異的道。 “公主殿下,你就說你賭不賭嗎?”妖兒笑道。 “賭!賭呀!”高陽公主笑嘻嘻的道,“我就不信了,你還能未卜先知?我這就摸牌嘍——哇!怎么可能,真的是六筒!我胡啦??!” “呵呵,殿下你可要說話算話哦!”妖兒笑道。 眾人都驚愕的看著妖兒,迷茫不解。只有秦慕白悶著壞笑,心忖:高陽好傻,那一方的牌是妖兒徹起來的,以她超強(qiáng)的記憶力,當(dāng)然知道高陽這下要摸起的是一張什么牌了! “呀,太神奇了!妖兒jiejie,你以后可以教我玩麻將啦!我要跟你學(xué)逢賭必贏之術(shù),哈哈,贏光三哥的錢!”高陽公主得意忘形的大笑。 李恪輸?shù)靡凰空龕乐?,沒好氣的罵道:“趕緊走、趕緊走,就是你在這里跟我八字犯沖,你走了我的手氣包準(zhǔn)好轉(zhuǎn)!” “嘿嘿,走就走嘛,我怎么會讓慕白為難呢?”高陽公主樂滋滋的站起來,笑道,“我走啦!改天有時(shí)間我再出宮來找你們玩哦,我今天太開心了!” 秦慕白笑了笑,便出去叫府里的人準(zhǔn)備好了車馬,便準(zhǔn)備送她回宮。 屋外正鵝毛大雪的飛,車輛行走不便,車夫頂風(fēng)冒雪的也有些苦不堪言。二人鉆進(jìn)了車中便叫車輛快走,直往皇宮而去。 車內(nèi)升了火倒是暖和,四下再無旁人,高陽公主臥倒在了秦慕白的懷中,勾著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來,深深的吻了許久,不肯放開。 “慕白,分開才沒一兩天,我想你想壞了。于是跑到父皇那里,哀求他一起出宮來游玩,順便好見你?!备哧柟鬣牡?,“父皇現(xiàn)在對我可好了,比以前還要好。他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呢!” “那是好事啊?!鼻啬桨仔Φ?,“看到你現(xiàn)在和陛下和好如初,更重要的是你也安然無恙快快樂樂的,我也就放心了?!?/br> “可是你就要走了耶……”高陽公主撇了撇嘴,“怎么辦?以后你在襄州,好遠(yuǎn)的!今天我還特意問過了父皇,父皇說地志上記載了,襄州離京城一千一百七十多里。若是尋常出行的話得走半個(gè)多月才能到。我要是想你了,怎么辦?” “寫信?!鼻啬桨孜⑿Φ?,“驛站的驛卒可就跑得快了,一天一兩百里沒問題,邊關(guān)軍報(bào)八百里加急的都有?!?/br> “那有什么用,驛卒跑得快又不是我跑得快,是我要見你,又不是驛卒……”高陽公主像繞口令一樣的嘟嚷道。 “別這么孩子氣,我又不是不回長安了?!鼻啬桨仔α艘恍?,說道,“這里可是我的家,我的故鄉(xiāng),有我的親人和朋友,還有我割舍不下的……淘氣包。” “淘氣包?是說我嗎?”高陽公主展顏一笑,問道。 “我也不知道。”秦慕白呵呵的笑,“誰對號入座,那就是誰吧!” “不準(zhǔn)、不準(zhǔn)!只能是我!……搖頭?還笑得這么壞?我咬你哦!” 馬車到了皇城大明宮玄武門,秦慕白用令牌叫開了城門,長驅(qū)直入。進(jìn)了皇城,高陽公主也收斂了一些,沒有再大聲笑鬧了。她讓秦慕白指引車夫直接往大角觀而去,說,近日雨雪天氣,陰德妃都住在道觀里沒有回仙居殿了,自己也要去那里陪她。 想到陰德妃,秦慕白就不由得心中暗自嘆息一聲:她,真是打算要遁入空門了么? 馬車走到了大角觀,高陽公主仍賴在馬車上不肯下來,哼哼唧唧的縮在秦慕白懷里耍賴,撒嬌道:“再抱一會兒嘛,就一會兒!” “喂,我還沒問你呢,你之前把武媚娘叫走,跟她說了什么?” “嘿嘿,你很緊張?。磕愫芟胫腊??” “那你就快說唄!” “偏不告訴你!這是我與她之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