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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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末將遵命。”長孫渙無奈的點了點頭,拱手退下了。 秦慕白看著他的背影,不禁眼角微瞇了瞇:這個長孫渙心思倒是機(jī)巧,做人也八面玲瓏。但就是有點多疑寡斷心術(shù)不正,前怕狼后怕虎不敢負(fù)責(zé)任,顧慮重重辦事也不利落。萬一哪天有個位高權(quán)重的人拉籠他,或者是我陷入了困境,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出賣我,或是對我落井下石。 話說回來,高陽公主離開皇宮徹夜不歸,會去了哪里呢?難道,她真的去“收拾”房遺愛了?懸哪,她會想出個什么法子來收拾房遺愛呢?……皇宮之外,她能落腳的地方可不多。一則吳王府,二則太子府和漢王府,再就是……離塵居! 對了,她這時候偷偷離開皇宮徹夜不歸,肯定不愿意讓皇族的人知道,那就很有可能是去了離塵居!——但是,她去離塵居干什么呢?妖兒秉性善良又富有同情心,高陽公主要是開口向她求助,她肯定不好意思拒絕……但是要對付房遺愛,妖兒能幫上她的什么忙呢? …… 秦慕白百思不得其解,后來索性不想了。以不變應(yīng)萬變吧,反正我也沒摻合什么,只是希望這個小惡魔別把事情搞得太過分太過火,也不要牽扯一些無辜的人進(jìn)來受殃。 一直到了中午,長孫渙和一整隊人都沒有回來。秦慕白心里直犯嘀咕,趁李治和李明達(dá)睡午覺的這會兒,他回到軍營騎上火云馬,飛奔出皇宮直撲吳王府而去。 吳王府里,李恪高臥榻上愜意的睡著午覺,兩名侍婢在旁邊打著扇,也有些昏昏欲睡,卻不見長孫渙等人。 秦慕白只好將李恪李恪叫醒。李恪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睛,看清來人是秦慕白,不禁一笑:“今日是何日,我這安靜的小王府居然如此熱鬧?慕白,怎么連你也來了?” 說罷,李恪揮揮手,示意左右都退下了。 “來,天氣酷熱,你且坐下喝杯冰鎮(zhèn)銀耳蓮子羹解解暑氣?!崩钽〉故遣换挪幻?。 秦慕白便坐了下來,說道:“殿下,長孫渙等人上午可有來你府上?” “來了啊,這不現(xiàn)在還在王府軍營那里歇著呢,有殷揚(yáng)等人陪著在喝酒。”李恪古怪的笑道。 秦慕白微擰了下眉頭:“高陽公主昨天沒來你這里吧?” 李恪沉默了片刻,詭異的一笑:“我知道跟你撒謊沒用,你猜對了,連我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去了哪里。” “果然如此……”秦慕白咬了咬牙,“于是你就將長孫渙等人留了下來,找個什么借口說公主出去了,等她回來再讓她跟著長孫渙等人一起回宮交差?” “不錯。除了這樣,我還能有什么辦法呢?難道要我告訴他們,高陽昨天沒來我這里?”李恪為難的搖了搖頭,“這個麻煩妹子,這下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我秘密差人去了許多地方找,都沒找到。” “包括天下第一酒和離塵居?” “當(dāng)然。” 秦慕白一時迷茫了——那她能去哪里? “其實……我一直在想,高陽是不是可能去了老四那里?” “魏王泰?”秦慕白眉頭一擰,“為什么這么說?” “很簡單?!崩钽≌f道,“高陽肯定是因為反對和房遺愛的婚事,才逃出宮來想辦法的。她無力抗?fàn)幐富?,不敢去斗房玄齡,因此只好拿房遺愛開刀。但是,房遺愛一直就是四弟的死黨,四弟目前又極受父皇寵愛。因此,不管高陽打算用什么法子對付房遺愛,她都要先去老四那里探探口風(fēng)。一來,可能是打聽房遺愛這個人,二來,可能是試探一下老四會幫助她,還是支持房遺愛。” “原來如此!這么一說,還真是有可能。高陽公主跟房遺愛不熟,她如果想整房遺愛,就必須要先了解他。而了解他的最好辦法,就是從他身邊的熟人那里問消息,魏王是她的皇兄,那便無疑是最佳人選了。如果高陽公主能獲得魏王的幫助來收拾房遺愛,那無疑勝算大增?!鼻啬桨姿尖饬艘魂嚕蝗恍念^一動,驚訝的問道,“殿下,你是怎么知道高陽公主的婚事的?” 李恪略微一怔,輕挑了一下嘴角沉默了片刻,說道:“幾天前我就知道了。” “什么?” “是的?!崩钽〉牡?,“幾天前的一個傍晚,父皇突然召我入宮,宣我到武德殿御書房議事,當(dāng)時還有房玄齡在場,商量的就是房遺愛與高陽公主的婚事。父皇說,當(dāng)初武士彠續(xù)弦時還有皇族長公主主婚,大唐的功勛之臣房玄齡納兒媳,那不能失了尊貴。也許是父皇認(rèn)為太子大哥目前有些失德口碑不佳,派老四出面又有些太過張揚(yáng)授人以柄,讓人傳說他有心廢立,于是讓我來當(dāng)媒人,主婚?!?/br> “然后,皇帝就讓你借這個勢頭,再重新回歸?”秦慕白說道。 “應(yīng)該是?!崩钽〉徽f道,“我這樣拋頭露面一回后,父皇會看看大家的反應(yīng),然后再決定是否讓我官復(fù)原職,或是酌情給個別的什么事情讓我來做?!?/br> 既然他早就知道了,那幾天前怎么沒說起呢?……難怪他那天左右反復(fù)的問我是否對高陽公主“有意思”,原來他是早就知道了這樁婚事。當(dāng)時我的回答很肯定,說只把高陽公主當(dāng)作是朋友與玩伴,視為沒懂事的孩子。當(dāng)時他大概就放了心,為了不掃大家的興致就沒提起那件事情了。 想通這些,秦慕白心中暗自嘆息:皇族的這些人,從小在政治苦水里泡大,真是個個胸有城府人人老謀深算,太能藏得住事了。罷了,以前的事情我不必再回頭追問,免得惹起尷尬和不愉快。 “既然高陽公主有可能去了魏王府,那她怎么到現(xiàn)在沒消息?”秦慕白試探的問道,“難道,魏王真的答應(yīng)了她幫她收拾房遺愛,此計目前就在實施中?” “怎么可能?”李恪淡然一笑,略微帶些蔑視的味道,“老四怎么可能為了一個異母的meimei,而去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不出所料的話,他非但不會幫助高陽,還會以最快的速度出賣高陽,將事情直接捅到父皇那里。當(dāng)然,他絕對會用上一個最為冠冕堂皇的借口?!?/br> 秦慕白聽完后半晌無語:“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現(xiàn)在,高陽公主很有可能是在皇帝的御書房,挨罵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現(xiàn)在該去一趟魏王府找人,就說是我告訴你,高陽從我這里出來然后有可能去了魏王府玩耍,然后再假裝對個中情由一切不知的回去向父皇覆命。這樣,你才可脫免失職之嫌?!崩钽〉灰恍?,“這些,我也只跟你說。長孫渙?他休想在我這里聽到支言片語?!?/br> 第91章 找尋 秦慕白謝過了李恪,便往王府軍營而去。他在這里當(dāng)過將軍,對軍營中的一切再熟悉不過了,王府里上下的人等也對他記憶深刻,一路走來都有許多人打招呼。 軍營的衙署里現(xiàn)在可算是熱鬧了。正值中午暑氣最重的時刻,殷揚(yáng)、宇文洪泰等一些將佐都躲在這里休息,僅留一些苦命的小卒頂在太陽下面值哨。此刻,他們正和長孫渙等十來個百騎將士推杯換盞,好不愉快。 秦慕白驀然出現(xiàn)在衙署門口,讓所有人都頓時愣住了。 最吃驚的莫過于長孫渙和那些百騎將士,他們整齊劃一面露懼色目光呆滯的看著秦慕白,一時都嚇得怔住了——中午大熱的天,百騎使怎么跑出皇宮到這里來“擒”我們了? 殷揚(yáng)最先反應(yīng)過來,急忙起身笑呵呵的迎上來:“哎呀,原來是秦將軍,真是稀客、稀客啊!天氣酷熱,快坐下來小飲一杯王府上好的葡萄酒,解解暑氣——來人,快上座伺候!” “多謝殷將軍好意,置席就不必了?!鼻啬桨缀退粨Q了一下眼神,彼此頓時心領(lǐng)神會。毫無疑問,肯定是李恪交待下來,讓殷揚(yáng)好生款待長孫渙等人,好酒好菜的伺候著,最好是能把他們給灌醉了忘記了時辰。 另一邊長孫渙等人心中暗暗叫苦,都已經(jīng)放下杯盞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靜悄悄的站在了墻角排成一排,耷拉著頭。 秦慕白也沒有發(fā)怒,和殷揚(yáng)寒暄客套了幾句后,背剪著手走到長孫渙等人面前,淡淡道:“長孫將軍,本將交待給你的差事,辦得如何了?” “這……”出來辦公差,卻貽誤時間在這里聚眾喝酒嬉戲玩樂,長孫渙自知禮虧,因此嘴上也軟了,“秦將軍且恕罪。末將等人到了王府說明來意,吳王殿下說高陽公主和他的幾名侍妾大清早就出門游玩去了,至今未歸。吳王已經(jīng)派府吏出去催,讓我等在此等候?!?/br> “等候?那你等到什么了?這滿桌的好酒好菜總算是等來了,對吧?”秦慕白輕哼一聲,“百騎是奉皇命辦事的,皇帝交待的事情你都能敷衍塞責(zé),你膽子可真是有夠大的!” “秦將軍息怒,是末將錯了?!毖巯?,長孫渙不得不老老實實的賠不是了。這小尾巴已經(jīng)被秦慕白牢牢抓住,要是還不服軟硬著來,恐怕更大的苦頭還在后面。 “本將現(xiàn)在沒功夫跟你計較,回去自有軍令薄伺候。”秦慕白低斥了一聲,說道,“高陽公主殿下已經(jīng)派人送信回王府,說她去了魏王府上游玩。你們居然還在這里喝酒?我在皇宮等你們回話等到中午,居然還不見人。要不是我親自來跑一趟,你們是不是準(zhǔn)備爛醉一場明天回宮復(fù)命?” “將軍息怒,末將馬上帶人去魏王府請高陽公主!”長孫渙好不容易找到個臺階來下讓自己脫身,急忙抱拳道。 “速去!”秦慕白一聲低喝,長孫渙等人整齊的渾身一顫,急忙應(yīng)了諾就往外跑。 “慢著!”突然,秦慕白又將他們叫住,抬手指著他們惱火的罵道,“看看你們這副熊樣,衣甲散亂披掛不整,酒氣熏天腳下輕浮,哪里還有半點皇家御率的威風(fēng),就這樣跑出去給百騎丟人嗎?!——全給我剝光了衣服去井邊打水,用涼水把酒氣|淋去,收拾停當(dāng)了,再去魏王府辦差!” “遵命!”長孫渙等人如吃黃連有苦難言,個個低耷著頭小跑的去了。 片刻后,宇文洪泰嘿嘿的憨笑聲響起:“秦將軍,你剛剛可是真威風(fēng)?。〔焕⑹腔始矣拾衮T使,哈哈!” 殷揚(yáng)和在場的十余名將佐一起轟堂大笑起來,七嘴八舌道:“是啊是啊,長孫渙那樣的公子哥兒,就是欠收拾。剛剛跟我們喝酒的時候,就把自己當(dāng)作高人一等的大將軍,全沒把我們放在眼里,敬他酒都不喝??吹角貙④娛帐八?,這心里是真痛快!” 秦慕白笑了笑說道:“不過是處理一些家務(wù)事,讓眾位兄弟們見笑了——來來來,天氣酷熱,正好喝葡萄酒解解暑氣嘛!我可是有好長段時間沒跟兄弟聚聚了!” “好!好!”殷揚(yáng)和宇文洪泰率先起哄大聲叫好——“上酒,把軍中珍藏的最好的葡萄酒搬來!這酒,也就只有秦將軍來了才可以開封嘛。長孫渙那樣的貨色,讓他喝西市胡人酒肆里買來的酒水就夠客氣了!” “哈哈,多謝諸位兄弟了!”秦慕白大笑的和殷揚(yáng)等人坐到了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rou的樂淘上了。 酒過三巡,秦慕白對殷揚(yáng)道:“殷揚(yáng)兄弟,你最近可有去過天下第一酒?” “去過啊,怎么了?” “武媚娘回來了沒有?” “哦,將軍是問嫂嫂??!”殷揚(yáng)笑道,“好似還沒回來,天下第一酒仍是武元慶和武元爽在主事。本來之前還有鄭安順一起料理的,不過好像武家兄弟跟他相處得不是蠻好?,F(xiàn)在鄭安順已經(jīng)不管天下第一酒的事了,好像那店子也已經(jīng)全歸了武家兄弟,沒了鄭家什么事?!?/br> 秦慕白眉頭略皺了一皺,心中罵道:不用猜,肯定是武氏兄弟那兩個小人,急于霸占天下第一酒,在對鄭安順進(jìn)行排擠。鄭家那么大的商家,哪里會在乎區(qū)區(qū)一間酒肆?鄭安順自然沒心情跟他們斗,于是退一步海闊天空成全了他們。這兩個蠢貨,難道不知道天下第一酒本來就是在鄭家的支持下,才能開起來的么?現(xiàn)在居然過河拆橋,真是愚蠢之極!下一步,他們是不是就打算將武媚娘也排擠走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殷揚(yáng)兄弟,我請你幫個忙?!鼻啬桨渍f道。 “有事秦將軍盡管吩咐就是了,何必提幫忙二字?咱們這些兄弟,哪個沒受過你照顧啊,是吧?”殷揚(yáng)呵呵的笑道。 宇文洪泰等人頓時附和:“是啊是啊,將軍有事盡管吩咐,咱們一定幫你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br> 秦慕白笑道:“多謝眾位兄弟了。其實也就是件小事。天下第一酒,本來是我支持武媚娘聯(lián)合了鄭家開起來的,現(xiàn)在卻有人過河拆橋,想霸占想獨吞。那些人恐怕是忘了,誰才是天下第一酒真正的后臺和主人?!?/br> “要收拾武氏兄弟對吧?這太容易了!要收拾成一個什么樣,秦將軍請說!”殷揚(yáng)說道。 秦慕白笑道:“站在生意的角度上講,我和武媚娘、鄭家人才是天下第一酒真正的東家。東家要教訓(xùn)手下的奴仆,那是怎么樣都行。不過,他們好歹是我的兩個大舅子,不能搞得太過分,而且不能壞了天下第一酒的生意。你知道要怎么做嗎?” 殷揚(yáng)眨巴著眼睛冥思苦想,半晌后詭異的一笑:“在下知道了。秦將軍盡管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定將那武氏兄弟收拾得服服帖帖,跪到秦將軍面前來討?zhàn)堈J(rèn)錯?!?/br> “跪到我面前來大可不必?!鼻啬桨渍f道,“讓他們請回鄭安順、老老實實的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不動非份之想就行了?!?/br> “行,沒問題!” …… 秦慕白也沒呆多久,片刻后,就和殷揚(yáng)等人告辭離開了吳王府。魏王府,他是肯定不會去了,不管高陽公主現(xiàn)在還在不在那里,去了準(zhǔn)沒好事。要么觸高陽公主的霉頭,要么惹魏王不高興。這種背黑鍋的事情就交給長孫渙吧! 騎上火云馬,秦慕白片刻就到了皇宮。李治和李明達(dá)午睡仍未醒,酒至半酣吃得飽飽的秦慕白便在御花園里休息了一會兒,準(zhǔn)備下午領(lǐng)著兩個小家伙去虞世南那里念書。 至于高陽公主的事情,自己大可不必管了。不管長孫渙是否將人找到,那都是他的事情了。私逃出宮徹夜不歸,高陽公主很有可能會被皇帝責(zé)備幾句,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魏王李泰真的出賣高陽公主,那就不好說了,這事可能就會鬧大。自己還是離遠(yuǎn)一些不要摻和進(jìn)去的好。 下午讀書,練的是書法。虞世南一手書法享譽(yù)天下,人稱“當(dāng)朝第一筆”,深得王羲之書法的精髓。他今天教李治和李明達(dá)寫楷體,兩個小家伙都練得極為認(rèn)真。秦慕白閑來無事抽空去了一趟百騎軍營,等了片刻,長孫渙等人方才回來。 天氣酷熱,這些人穿著鎧甲軍袍出門辦差,個個熱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再加上在吳王府喝酒偷懶被秦慕白逮了個正著,因此個個臉上一副死人氣色,垂頭喪氣到了極點。 秦慕白就正坐在署衙里等著他們。長孫渙不敢怠慢,急忙上前秉報,說到了魏王府也沒見著高陽公主,魏王也不在府里。據(jù)府吏說,魏王和高陽公主好像是一起回了皇宮。 秦慕白心中一緊:難道李泰真的把高陽公主出賣,扭回去交給了皇帝? “走吧,長孫將軍。咱們該去一去皇帝那里?!闭f罷秦慕白就起了身。 “去皇帝那里何為?”長孫渙悶悶的問道。自己奔波了半天又累又熱幾乎半死,又要去皇帝那里觸什么霉頭? “皇帝命我們看守高陽公主,現(xiàn)在人丟了,卻被魏王送回來。你說我們是不是有失職之嫌?”秦慕白冷冷的瞟了長孫渙一眼,“怎么說,也該自覺主動的去皇帝那里請罪吧,難道等著陛下發(fā)怒了來制裁我們?” “那……那就去吧?!遍L孫渙無奈的應(yīng)了下來,心里哀聲嘆氣道:沒辦法,誰讓他握著我的把柄,只好被他牽著走了…… 第92章 殃及池魚 其實秦慕白所謂的去“請罪”,只是做個場面工夫,高陽公主昨天就不在皇宮里了,皇帝的旨令今天才下達(dá),能怨得上百騎什么事情呢?但作為屬下,沒做錯反而去認(rèn)錯,就是一種好姿態(tài)和好態(tài)度。長孫渙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兒不懂,秦慕白可是深刻明白的。 一行人等到了武德殿,守備在內(nèi)殿的是程懷弼率領(lǐng)的百騎。秦慕白稍事詢問,得知高陽公主果然在御書房里,而且……皇帝正龍顏大怒! “那魏王在不在?”秦慕白問道。 “不在?!背虘彦鲂÷暬氐溃胺啃g卻在。高陽公主,正是與房玄齡一起進(jìn)宮見駕的。” “什么?……”秦慕白心中一緊:難道李泰把高陽公主直接出賣給了房玄齡?……這事,怎么整的? 一時間,秦慕白陷入了沉思。設(shè)身處地的,他把自己想成了李泰,分析“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 高陽公主來求助于李泰,李泰身為哥哥,不幫忙說不過去;但他又與房遺愛是好友,再加上此事重大很有可能引火燒身,影響到奪嫡的前途。于是,李泰心底是壓根兒也不想幫高陽公主做這種事情的??墒沁@樣一來,自己又勢力得罪高陽公主,并在皇族當(dāng)中落下不好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