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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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掃向三名死亡的劍修,她的眼中閃過道道兇光。 “膽敢暗害小姐,你們還真是嫌命長!”蓮翹冷冷的說道。 說過這話,她走到一名殺手面前,用腳踢了踢那名已經(jīng)死亡的劍修。 陡然,躺在地面上,明明已經(jīng)死去的劍修,從地面上躍了起來。 他的掌心,一柄半尺長,閃動著烏黑色光澤的匕首,狠狠的刺向蓮翹胸口。 事發(fā)突然,蓮翹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的身后,那名站在車轅上的程姓車夫,有心相助,可由于角度問題,一時之間就找不到下手的方位。 車廂內(nèi)里,始終不曾露面的大小姐,發(fā)出一聲驚呼。 那名大小姐似乎也想救人,只是迫在眉睫,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眼睜睜的,蓮翹望著匕首刺向胸膛。 在死亡籠罩身體的瞬間,她甚至忘記了躲閃,只是震驚的盯著越來越近的匕首,眼中滿是絕望之色。 “自己就這樣死了?”蓮翹的心底充滿絕望。 就在她認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忽然,后方的馬車內(nèi),傳來嘭的一聲悶響,緊接著紅檀木搭建的車廂轟然破碎,顯露出葉楓的面容。 車廂的爆炸聲,讓那名一心殺死蓮翹的劍修略微愣了一下。 也就是在他愣神的一瞬,一道銀白色的劍氣橫空落下,狠狠的擊打在他手中的匕首上。 一聲悶響,劍氣直接將匕首轟擊成粉末。 眼見著匕首炸裂,那名劍修驚慌失措的想要倒退,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一股強大的氣場,籠罩了他的身軀,以至于他連倒退都無法做到。 “咻”,一聲輕響從虛空中傳來。 沒等響聲消失,一道銀白色的劍氣,直直的擊中劍修的眉心。 猶如西瓜被砸碎一般,那名劍修的頭顱瞬間爆裂。 紅色鮮血,白色腦漿四外飛散著,噴了距離最近的蓮翹一頭一臉。 那名劍修頭顱炸裂后,身軀直直的向后方倒下。 他的身軀僵挺的倒在地上,蓮翹這才發(fā)出一聲驚呼。 她摸了一下頭頂?shù)孽r血與腦漿,回過頭,愕然的望著出手相助的葉楓,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愣神良久,蓮翹這才尖叫著向車廂內(nèi)跑去。 待得她進入車廂后,這才傳來一陣哭泣之聲。 “程叔叔,看看那幾名劍修是否死了?”車廂內(nèi)里,傳來一陣柔美動聽的聲音。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同時,程姓車夫自車轅上跳下,落地瞬間,手中鞭子的木柄,狠狠扎在剩下那兩名劍修的胸口。 一蓬蓬鮮血,飛濺著從兩名早已死去的劍修胸口噴出。 眼見著那幾名劍修全都死去,程姓車夫冷峻的面容這才松懈下來。 “回稟小姐,那些人都死了?!背绦哲嚪虺谅曊f道。 車廂內(nèi)一陣沉默,大約數(shù)秒鐘過后,這才傳來一聲令人辛酸的嘆息。 “程叔叔,找個地方將這些人埋了吧,不管怎么說,咱們都不能讓他們曝尸荒野。”車廂內(nèi),那個動聽的女聲說道。 “小姐,她們險些殺死我,你怎么還讓要掩埋他們的尸體?”蓮翹在車廂內(nèi)不滿的說道。 說過這話后,車廂內(nèi)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更換衣服的聲音。 車廂內(nèi),女子哀怨的嘆著氣,她以一副悲天憫人的語氣說道:“不管這群人為何而來,他們都是人。即便是死了,也不應該連座墳墓都沒有。” 對于車廂內(nèi)女子說的話,程姓車夫并不贊同。只不過,即便他一百個不愿意,卻也沒有忤逆那名女子的意思,仍然隨手揚起鞭子,將四名劍修的尸體,卷向道邊一條土溝之中。 在程姓車夫的挖掘之下,一蓬蓬黃土灑在四名劍修的尸體上。 就在程姓車夫即將把四名劍修全都掩埋之時,站在車轅上默不作聲的葉楓,忽然從車轅上跳了下來,開口說道:“且慢。讓我來埋!” 第十八章 驚世駭俗 說話間,葉楓已經(jīng)來到土坑前方。 不顧土坑內(nèi)滿是混雜著鮮血的泥土,他下手將最后死去的那名劍修尸體丟到土坑邊緣。 伸手扒掉劍修的外衫,葉楓臉上現(xiàn)出一絲笑容。 就像他剛才用望氣之瞳看的那樣,這名劍修的身上,果然穿著一件類似寶甲的東西。而且據(jù)望氣之瞳觀察,這件寶甲的品級,至少有行級中階。 在天元大陸,除去寶劍分為雷厲風行四個品級外,一些防具也同樣分為雷厲風行四個品級。 據(jù)葉楓所知,與寶劍相比,防具要更為罕見。而能排上階位的防具,價格要更加昂貴。 小心翼翼的將那名劍修身上的寶甲扒下來后,葉楓這才抬腳將劍修的尸體踢入溝渠內(nèi)。 他舉起那柄自假冒的柴云天身上獲得的大漠孤煙劍,左手飛快的祭出一個劍訣,而后橫掃著將長劍劈了出去。 長劍還在虛空中,平地間就刮起一道旋風。 如同龍卷風一般的旋風,挾帶著一大片塵土,飛揚著落入溝渠之中。 短短一瞬,原本有兩尺深的溝渠被塵土填滿。這些塵土不只是掩蓋住那群劍修的身軀,還在旋風的壓迫下,變得尤為結(jié)實。 掩埋過劍修的身體后,葉楓抓起地面上的寶甲,縱身飛躍到車廂破損的馬車上。 猶豫了一下,他揮劍斬斷車轅,而后與何歡,分別搭乘在兩匹駿馬背上。 這邊發(fā)生的惡戰(zhàn),早已驚動了詹鵬。 在一番努力之下,詹鵬等一干押運隊員終于將貨車推到一側(cè),將道路清理出一條通路。 詹鵬飛快的來到葉楓的面前,見葉楓似乎并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 “葉先生,抱歉,讓你受驚了。隊伍中混進殺手,這是我的失職,回去之后,我一定會親自向掌柜請罪?!闭f著,詹鵬面相葉楓深深的鞠躬。 葉楓注視著詹鵬,臉上并沒有顯露出任何怪罪之色。 他掃視了一眼另外一架馬車,說道:“詹鵬隊長,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先去看看遇刺的正主?!?/br> 葉楓與詹鵬說話的時候,換好衣服,簡單擦拭過頭頂血跡的蓮翹,從車廂內(nèi)走了出來。 眼見著詹鵬放棄他們這伙被刺的正主不顧,而是先行向葉楓二人請罪,她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怒意。 原本她想要說些什么,可最終猶豫片刻,卻沒有說出刁鉆刻薄的話語。 不管怎么說,葉楓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實在做不出忘恩負義的事情。 在葉楓的提點下,詹鵬這才有些尷尬的來到蓮翹所在的馬車。 眼見著蓮翹臉上滿是怒意,他干笑了兩聲,說道:“蓮翹小姐,請問你們得罪了什么人,為什么會有人混進車隊刺殺你們?” 詹鵬的問話,讓蓮翹愕然立在原地。 她忽然發(fā)現(xiàn),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同樣是同行的伙伴,詹鵬不問青紅皂白,見到葉楓二人就是告罪,而見到她,非但沒有安慰的話語,竟然還是一副興師動眾的模樣。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跟隨你們押運行一起走,我們可是付過錢的。我告訴你,若是我們小姐在路上發(fā)生什么閃失,你們龍洋押運行,就別再想繼續(xù)開了?!鄙徛N怒沖沖說道。 詹鵬的面色變得青一陣白一陣,臉上滿是怒意。 他怒目瞪視著蓮翹,說道:“蓮翹小姐。就算你們交了錢,也要配合我們的工作。如若我沒記錯,在你們付款的時候,咱們就已經(jīng)講好了,你們有義務配合我們押運行的一切行動?!?/br> 面對氣呼呼的詹鵬,蓮翹本來還想說些什么。 可沒等她說話,車廂內(nèi)的女子忽然開口說道:“詹鵬隊長,給您帶來麻煩,對不起了。您放心,關(guān)于今日造成的損失,等到了莆田郡,我一定會加倍賠償。還勞煩您告訴大家,這一次的押運費用,都由我一人來出。希望大家不要將今日事情,放在心上?!?/br> 說過這些客氣話語后,車廂內(nèi)女子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她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詹鵬隊長,關(guān)于暗殺者的事情,我無法向你透露任何消息,若是你執(zhí)意要問的話,我們只好分道揚鑣?!?/br> 女子的話語,令詹鵬的面色變了數(shù)變。 回頭望著那群聽說押運費用有人買單,臉上現(xiàn)出喜色的行腳商人,詹鵬無奈的嘆了口氣。 車廂內(nèi)不見露面的女子看似溫柔,可手腕卻高明的很。詹鵬很清楚,如若此刻他真與女子分道揚鑣的話,其他行腳商人必定會抱怨,而那時整個隊伍定然會離心離德,使得押運隊大失人心。 在決斷方面,詹鵬有著遠超常人的果決。衡量過利弊之后,他不再說話,驅(qū)馬向前方走去。 雖然他離開,但他卻沒有放松對女子這輛馬車的守護。 路上,他加派了四名押運隊護衛(wèi),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守護在馬車兩側(cè)。 失去了馬車,葉楓與何歡只能騎乘馬匹前行。 由于他剛剛顯露出強悍的實力,以及超級變態(tài),從死人身上的扒衣服的行為,使得那些行腳商人看向他的眼神全都怪怪的。 前行途中,行腳商人全都離得葉楓很遠。尤其當他們看到葉楓騎乘的駿馬,馬背上背負的寶甲,更是會感覺身軀陣陣發(fā)冷。 走出強梁山,又到了一處驛站。 按照眾人的行程,原本不該在此地休息??烧铲i考慮到大家被嚇得不輕,還是決定在驛站居住一晚。 傍晚時分,行腳商人在驛站外面的空地上,燃燒起明亮的篝火。 或許是喝了酒,抑或者常年行走在野外,早就見慣了生死的緣故,這些行腳商人忘記了白日發(fā)生的慘案,全都圍著篝火,載歌載舞。 篝火邊的人群中,不斷傳來陣陣喝彩聲。 聽聞喝彩,坐在驛站門外石墩上的葉楓,將目光投向遠處的人群,臉上升騰起一絲笑意。 在這一刻,他忽然有些羨慕這些行腳商人。雖然他知道這些行腳商人風餐露宿,忍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但他卻仍然能從這些商人身上感受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快樂。 葉楓身側(cè),何歡仍舊冷著面容,仿佛四周發(fā)生任何的事情都與他沒有關(guān)系。 聽聞身后傳來腳步聲,何歡說道:“找你的人來了?!?/br> 而后他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進入驛站內(nèi)里。 何歡的表現(xiàn),讓葉楓無奈搖了搖頭。 回過頭,看到蓮翹端著一晚熱湯走來,他不禁愣了一下。 “喏,這碗熱湯是小姐讓我送給你的,你喝了驅(qū)驅(qū)寒氣吧?!鄙徛N低著頭,小聲說道。 望著蓮翹捧上來的熱湯,葉楓略微猶豫一下,伸手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