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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冀州兵卒面面相覷,議論聲頓起。 殷承梧厲喝了?數(shù)聲,卻擋不住已經(jīng)潰散的軍心。 半晌之后,有人扔掉了?武器,解下了?盔甲。高舉著雙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向北疆軍。 有一?便有二,陸陸續(xù)續(xù)有冀州兵卒選擇了投降,而?姜述也果然如他所?說,放開了?一?條道路,讓這些歸降的冀州兵卒離開山谷。 兩刻鐘之后,山谷中人數(shù)少了?一?半。 剩余的一?半,則是在殷氏父子的高官厚祿的誘惑之下,選擇了留下。 姜述咧嘴一笑,打?了?個呼哨,霎時,箭如雨下。 一?陣慌亂過后,殷氏父子命兵卒立盾抵擋,擋住了?大部分箭矢,姜述見箭雨已經(jīng)傷不到他們,一?夾馬腹,便當先帶著人殺了?上去。 山谷之中,兩軍狹路相逢。 前后退路盡數(shù)被封鎖,被堵在山谷之中的冀州軍只能選擇死戰(zhàn)。 第119章 沖喜第119天 冀州城破 這?場仗從天黑打到天亮。 冀州軍傷亡大半, 余下的?都被殺破了膽子,滿身血污地棄械投降。殷氏父子獨木難支,被生擒。 戰(zhàn)后, 陸州軍留下來清理戰(zhàn)場,看?管戰(zhàn)俘。而李鳳歧則押著殷氏父子直奔冀州城。 冀州城是殷氏的根本,守軍亦是殷氏的嫡系軍隊, 李鳳歧命人將殷氏父子壓到城下,不過片刻, 冀州城門便大開。 云容的都督府就設在冀州,李鳳歧先直接帶人去接管了都督府以及城內防衛(wèi),而姜述則帶兵抄了殷府,府中家眷暫時關押在府中。 城中百姓原本聽說大都督被擒,冀州城破。生怕破城的兵卒燒殺擄掠, 殃及自家, 紛紛躲入了家中地窖, 惶惶不可終日,誰知大半日過去,外頭卻并未聽見有什么動靜。有人壯著膽子推窗查看, 發(fā)現(xiàn)除了街道變得冷清些,四處都是行色匆匆面帶煞氣的?兵卒之外, 冀州城與平日里并無不同?。 新駐扎的軍隊, 沒有殺人放火, 也沒有搶劫辱女。 惶惶不安的?百姓們自地窖里鉆出來,小心地跟左鄰右舍探聽消息,才知道這?帶軍破城的乃是永安王,便紛紛松了一口氣,沒了惶恐心慌, 反而有些慶幸起來。 北疆軍是出了名的?仁義,永安王雖然對待西煌如秋風掃落葉,從不手軟留情,但對于北昭百姓卻是十分維護。北疆軍軍紀嚴明,對兵卒欺辱百姓的?懲罰極嚴苛,并不像有些軍中常有軍痞,喜歡仗著身份和武力欺辱平頭百姓。 百姓們不再惶恐,照舊過自己的?日子。上頭的權力?更迭對他們的生活并未產(chǎn)生太多的?影響。 而殷氏舊部見大都督被擒,冀州軍折損無數(shù),知道大勢已去,也不再頑抗。冀州城的交接進行的?格外順利。 李鳳歧花了數(shù)日整頓好城內軍務布防,緊接著便接到了中州的?州長史的投誠書。 中州冀州出自同源,冀州已經(jīng)淪陷,中州也成了無頭的蒼蠅一般,州長史惶惶了數(shù)日后,終于下定?決心遞了投誠書。 左右中州已跟著殷氏叛了,投靠永安王總比投靠朝廷來的好一些。 李鳳歧受了投誠書,當日便派姜述帶兵去中州,接管中州事宜。 姜述一走,城中事務無人分擔,李鳳歧便忙碌了起來。接連三四日未曾睡個好覺后,李鳳歧便撂挑子不干了,他歷來只管打仗,不喜管這些繁瑣政務,就是當初輔佐李蹤時,這?些事情也是扔給其他大臣的。 可是如今他手中無人可用,只能自己頂著。 他將卷宗扔到一邊,寫信同葉云亭抱怨。先是大罵冀州官員憊懶,除了貪污索賄半點屁用沒有,挑挑揀揀竟然找不出個能干活兒的人來。又說自己這?些日子晝夜不休處理冀州事務,人都憔悴了許多云云。 葉云亭收到信時,瞧著他花樣百出的損人,就忍不住抿唇笑?起來。 笑?完之后當真仔細思索了一番,然后帶著季廉去了一趟外城。 最近投奔渭州的?流民越來越多,里頭不乏有落了難的讀書人,這?些日子他接觸了不少人,還提拔了幾個品行好學識不錯的?年輕人。如今中州缺人,倒是可以讓他們去頂一陣,若是差事辦得好,就此留在中州當差也不錯。 * 李鳳歧寫信過去,本是想叫葉云亭心疼一番自己,說不定?還能同上回送糧草一般,突來冀州給他個驚喜。 誰知王妃沒等到,倒是等到了被送來冀州的?幾個年輕人。幾人還帶了葉云亭的口信,說是渭州外城剛建成,事務繁忙,王妃暫時不得空。 希望落空,李鳳歧看?這?些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板著臉生了會兒悶氣后,到底惦記著一堆事還沒人干,將人考察了一番后,直接就扔去干活了。 雖然年歲輕了些,也還有稚嫩。但比那群尸位素餐的?蛀蟲好用多了。 李鳳歧總算是能騰出手來松口氣,也不用再通宵達旦地看卷宗。 這?日他早早歇了,但上了床卻又睡不著,惦記著遠在渭州的?人。 自出兵之日,到如今接手冀州,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一月,出門時尚且是一月下旬,如今卻已經(jīng)快要二月末了。 這?中間他與葉云亭只見了一面。 他想了許久,罵了句小沒良心的?,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