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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nèi)侍差點被他噎得一口血梗在喉頭,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臉都憋青了。 他臉皮抽搐半晌,連面子功夫都端不住了,冷笑道:“奴才自然不必擔憂,倒是王妃在府中務必謹言慎行,可莫惹下禍事?!?/br> 說完一甩袖子,帶著人七竅生煙地走了。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葉云亭滿臉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呆呆立了半晌,又高興起來,抱著畫卷歡天喜地地回了屋。 季廉跟在后面關(guān)緊了門,如蒙大赦般長吁出一口氣,小聲詢問:“少爺,剛才怎么回事???” 他是看出自家少爺在做戲,卻不知道是為了哪一出,只能努力憋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此時葉云亭已經(jīng)收起了滿臉的單純天真之色,沉著眉眼點點被隨意扔在桌上的畫卷,又指指上頭:“這是派人來敲打我,叫我少管永安王的閑事呢。” 什么賞賜,這分明是在警告他: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沒想到不過一個上午的功夫,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就已經(jīng)傳到了宮里那位的耳朵里。 看來這王府看似空蕩冷清,但暗地里盯梢的人卻不少。并且稍有風吹草動,就能立刻被傳到宮里去。 葉云亭神情凝重,提點季廉道:“往后你在府中行事說話務必謹慎些,別被人抓了錯處?!?/br> 季廉雖然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但他知道聽少爺?shù)脑捯粶什粫绣e,便老實地點點頭。 又看了看時辰,已經(jīng)過了午時了,奇怪道:“少爺你不是說會送飯來嗎?怎么都午時了還沒動靜?” 他不說還好,一提葉云亭也覺得有些餓了。今天從天不亮就折騰起,到現(xiàn)在連口熱乎的都沒吃上。 按照上一世的經(jīng)驗,王府應該不至于克扣飯食才對。 皇帝雖然很想永安王連帶著他早死了事,但也更想要自己的好名聲,因此按如今的情形,他非但不會動手,還會做足表面功夫,就如同他在外面聽到的那些兄弟情深的傳言一般。要是他剛進王府就不明不白地死了,雖然也可以遮掩過去,但難免會生出流言蜚語。 所以雖然王府內(nèi)里齷齪事一堆,但至少在住在偏院的那一年里,他還能有口飯吃維持生活。 要不是后來誤喝了毒湯,也不至于早早殞命。 葉云亭皺了皺眉,讓季廉出去問問。 季廉得了指示,又推門出去詢問兩個婢女,葉云亭則在外間挑了個顯眼的地方,把皇帝親筆御賜的畫掛了起來。 既然要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等畫掛好,季廉也回來了。 “那兩個婢女還是不肯說話,不管問什么都不答。”他關(guān)上門,氣道:“我最后沒辦法,只能給她們?nèi)它c銀錢,她們才說是得了上頭吩咐,今日不給我們送飯?!?/br> “得了上面吩咐……”葉云亭咂摸了一下,想到那內(nèi)侍走人時鐵青的臉色,嘖了一聲:“看來剛才的戲做過了,把人給氣得不輕。這是要給我點教訓呢?!?/br> 說完搖搖頭:“罷了,不是還有喜糖么?先墊墊肚子,等下午再想辦法。” 婢女不給送飯,他們主仆兩人剛到王府,人生地不熟的。更別說府里還有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暗哨,他們多半也不能自由出入,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咱們這真是出了虎xue又進狼窩?!?/br> 季廉將藏在懷里的油紙包拿出來,自己拿了一塊后,將剩下的都推給葉云亭:“我早上在國公府時偷偷吃了不少,現(xiàn)在不餓,少爺你多吃點?!?/br> 葉云亭拿了一塊,就著涼掉的茶水慢吞吞吃完,將剩下的包起來塞回給季廉,不等他拒絕便道:“我不餓,你吃飽些,等會兒還有事情要交給你辦。” 季廉聞言這才肯接過去。 主仆兩人囫圇填飽了肚子,葉云亭思索了一番,就吩咐季廉去王府里轉(zhuǎn)一轉(zhuǎn),探一探那些暗哨都藏在哪里,最好能摸清有多少人。 季廉雖然沒正經(jīng)學過武,但他力氣大,腿腳利索,身手也算靈活,暗中探查一下暗哨應該問題不大。 “你小心些,別露出端倪讓人發(fā)現(xiàn)了?!比~云亭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地囑咐道:“若是不成,便趕緊回來?!?/br> 季廉點點頭:“我省得?!?/br> 他說著噔噔噔跑出去提了兩桶水回來,又故意大聲道:“王妃,我還沒吃飽,去廚房里找找看有沒有別的吃食?!?/br> 說完便一溜煙地出去了。 院子里的兩個婢女大約是得了吩咐,一如既往地像泥人一樣,不聽不看也不管,就老老實實地杵在院子里。 葉云亭借著關(guān)門的機會,目光快速掃過院子里的大樹,卻沒有發(fā)現(xiàn)蹲守的暗哨。 但他到底不放心,快速回了里間,將打開的窗扇全部關(guān)上,只留了兩面正對著空地、沒法藏人的窗戶透氣。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靠近榻邊,準備開誠布公地和李鳳岐談一談。 只是他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李鳳岐又昏迷了過去。兩道長眉擰著,牙關(guān)咬得死緊。 他臉上的污漬已經(jīng)擦洗干凈,床頭昏暗的暖色燭光讓他看起來稍微有了一點氣色,人雖然瘦脫了形,但五官依舊難掩精致。 古人曾言,巖巖若孤松之獨立,頹唐如玉山之將崩。葉云亭覺得,這兩句話用在李鳳岐身上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