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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太過纏綿,待到松開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氣喘。 夜九瀾注視著俞木被他用口脂擦紅的唇,將手指按上去,暈開了那抹紅色,聲音低啞,“師尊,洞房花燭夜,我們玩些不一樣的好不好?” 俞木被他撩撥的不行,掌心都是熱的,他問,“什么不一樣的?” 夜九瀾拽過桌上的紅布,扯下一條,對俞木說,“你把眼睛蒙上,封閉修為,讓我來帶給你快樂怎么樣?” “……” 俞木對系統(tǒng)說:我懷疑他反悔了,不想讓我上他,而是趁機上我。 系統(tǒng)實話實說,【……嗯,我也懷疑。】 系統(tǒng)問,【宿主,那你打算怎么辦?】 俞木沒思考太長時間:還能怎么辦?寵著他唄,反正上面下面對我來說也沒什么關系。 【……宿主,你真的變了,我好欣慰?!肯到y(tǒng)一副老父親的語氣,說,【那接下來我就進入自我屏蔽,祝你倆性福嘍~】 俞木:趕緊走吧,非禮勿視。 和系統(tǒng)吐槽完,俞木答應了夜九瀾,單手捏訣便封印了自己的修為,然后主動接過紅布蒙上自己的雙眼。 他現(xiàn)在相當于一個普通人,視線被遮蓋便看不到夜九瀾的臉了。 幾乎在俞木遮蓋好紅布的一瞬間,夜九瀾便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黑紅色的血順著指縫流出來,他趕忙從俞木的身上下來,背過身去,用喜服的寬大袍袖將手上,嘴上的血都擦干凈,才用另一只手拉過俞木的手,穩(wěn)著聲音對他說。 “師尊,隨我來?!?/br> 俞木攥緊了他的手,從木桌走到床邊。 夜九瀾讓他坐下,幫他褪去了鞋襪。 之后,將俞木的手放在自己頭上的鳳冠上,對他說,“師尊,你幫我把這個摘下來好不好?” 遮蔽了視線的情況下,別的感官就會更加鮮明,俞木感受著夜九瀾微涼的手與自己相疊,放在了那沉重的鳳冠上,心思微動,回了他一聲好。 直到最后一根朱釵從夜九瀾的發(fā)上拔除,對方那一頭柔順的烏發(fā)便垂落下來,滑過俞木的掌心,堆積在大紅色的被褥上,為這洞房花燭夜增添了幾分曖昧。 俞木的手被夜九瀾握著,心里忍不住猜想對方下一步會做什么。 應該是接吻吧? 像在那個村莊的土炕上,夜九瀾讓他閉上眼睛,然后便會趁機吻他。 這小子就會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rou麻的不行。 俞木這樣想著,卻沒有等到夜九瀾的親吻。 手上微熱,好像什么濕熱的東西滴落在了上面。 哭了? 為什么要哭? 俞木心里的恐慌一下子被放大了,他張了張嘴,道,“小九,你……” 然而下一瞬,他就說不出話了。 他被定住了,連話語也被一并剝奪。 如果他有修為,夜九瀾定不會這么輕松就制住他,可剛才夜九瀾哄騙了他,讓他暫時自封了修為,所以他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 他像一具傀儡一樣,看不見,動不了,也說不了話,只能由著夜九瀾抱著他的手抵在額間。越來越多的眼淚滴落在手背上,夜九瀾終于說話了。 他幾乎泣不成聲,哽咽著說,“師尊,對不起。一直以來都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不該招惹你,不該讓你為難,不該折辱你,不該糾纏你。 對不起什么? 俞木沒有反應過來,可是他卻害怕到心臟發(fā)緊,他想攥緊夜九瀾的手,想抱住眼前的人,問他你到底瞞了我什么,你倒是說啊。 你說出來行不行? 可夜九瀾就只是道歉,道著道著歉便又俯下身,佝僂了腰,捂著嘴巴咳嗽。 血腥味兒在屋子內(nèi)蔓延開,俞木瞪大了眼睛,他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外面的烏云終于濃厚到了一定程度,第一道驚雷炸響,整個樊城的人都被嚇了一跳,接著便是傾盆大雨潑灑,將城主府裝飾用的紅綢紅布全都打濕,顯得狼狽丑陋極了。 俞木額間的印記開始發(fā)熱,那熱度不過一會兒工夫便傳遍四肢百骸,讓他覺得體內(nèi)仿佛集聚了一團火,要將他從內(nèi)到外焚燒干凈。 渾身劇痛無比,俞木幾乎不能維持神智清醒,可他仍惦記著夜九瀾。 從剛才開始到現(xiàn)在的發(fā)展都太怪異了,恐慌占據(jù)了他的意識。 他想和夜九瀾說話,他想問問夜小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努力要沖破封印,卻被夜九瀾一把tui倒在床上,對方用沙啞不堪的聲音喚他,“師尊……” 他說,“師尊,你忍一忍,馬上就會好了?!?/br> 一個清涼的吻落在俞木額頭的印記上。 夜九瀾的手按在俞木的頸側,將自己的全部修為都傳給對方。 他自作主張沖破了天道對他修為的限制,恢復了在天界時的巔峰,反噬便一波接一波地沖擊著他的身體內(nèi)部,幾乎將他的經(jīng)脈都攪碎。 與他相反,此時的俞木有夜九瀾的幫襯,那股灼熱便被扼制住,額間的印記緩緩變淺,竟一點點轉化為了他自身的力量。 外面大雨傾盆,冷風呼嘯,吹拍的木窗咯吱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嘭的一聲響,木窗終于被吹開,屋中搖曳的紅燭被打滅,蠟油晃了兩下,如血淚一般滑落了最后一滴,凝固在了桌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