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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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已經(jīng)足月,一看就是橫胎無疑。 “來兩位醫(yī)女?!被ㄊw的語氣讓人聽著安心,仿佛事情本該如此,從未出過差錯。 醫(yī)女走上前,眼光詢問著花蕎的用意。 “你們各切一脈,仔細品孩子的心跳,若是摸不到了,立刻告訴我。我要……伸手進去,將孩子轉過來,但不知孩子的脖子上,是否纏有臍帶,所以,你們的確認很重要。明白嗎?” 兩名醫(yī)女連忙點頭,跪在床兩邊給產(chǎn)婦把脈。 花蕎的長項就是,非常了解骨盆和zigong的結構,她的腦子里,漸漸出現(xiàn)了一副清晰的圖像。 她似乎看見那個孩子,手握著拳頭,正驚恐不安的,承受著zigong給他的壓力,卻又逃不出去。 花蕎不再猶豫,一手輕輕放在產(chǎn)婦的肚子上輕輕撫摸,一手伸了進去,立刻摸到了胎兒的手臂。 順著胎兒肩膀的方向,她開始慢慢推動孩子。 可一位醫(yī)女立刻叫了起來: “孩子的脈摸不到了!” 花蕎停下手,往回退了一點,抬頭問道:“這樣呢?” 那醫(yī)女非常緊張,搓了搓指尖,才仔細的按下去,很快她便點點頭。 此時花蕎已經(jīng)斷定,孩子的脖子上纏有臍帶,這也是穩(wěn)婆、醫(yī)女她們,轉了一個月的胎,成效卻不大的原因。 她閉上眼睛,讓自己腦子里的畫面更清晰,仔細回憶著阿爹畫的內臟圖,雖然沒有多大用處,卻能讓她思路清晰。 從外面摸,孩子的頭離出口已經(jīng)不遠,只是因為臍帶的原因,無法移動。 就算是保小去大,拉著孩子的胳膊硬拽出去,孩子也必然窒息身亡。 “大……大夫,采女的脈象紊亂,好像……” 花蕎已經(jīng)沒有時間猶豫,她一咬牙,再次將手伸進去,摸到了……脖子! 她當機立斷,用手給氣管撐起一點空間,另一只手迅速轉動胎兒,胎兒的頭來到了出口。 隨著殷采女的一聲大叫,孩子的頭露了出來。 臍帶被剪斷,孩子也“哇哇”的哭著他的委屈,聲音洪亮,手腳有力。 花蕎抱著濕漉漉的孩子,激動得視線也模糊了。 就像看著那只剛剛落地的小馬駒,一次次跌倒又站起來,勇敢而倔強。 “抱去給皇上、娘娘賀喜吧,是大皇子。” 花蕎看了看殷采女,后面的事,穩(wěn)婆做得很熟練,用不著她插手,便慢慢走到墻邊去洗手。 進來一位宮女,又拿來熱水和玫瑰油,對花蕎笑道: “姑娘,這是娘娘賞的,讓您潤潤手?!?/br> 等她擦了手,放下衣袖,屋里就只剩下一位守著殷采女的小宮女。 她走過去,坐在床邊,拿出她的手,再次替她把脈,殷采女的眼角垂下一顆淚來: “多謝姑娘救了我和孩子……雖然不得見他,但聽到他的聲音,就知道他是個健康的孩子,不知長得……” “長得像皇上,是個漂亮的孩子?!被ㄊw笑著答她,將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像皇上……像皇上……” 花蕎嘆了口氣,站起來離開了內殿。殷采女現(xiàn)在是沒事了,可她將來的命運,就不是花蕎能夠控制的,她也無暇去想。 現(xiàn)在,她只想著離開。 當她走出門的時候,看見院子里多了幾個錦衣衛(wèi),負手站在最前面的,是張樾。 可她的眼光,卻被張樾后面的那個校尉吸引住了,濃眉星目,鼻梁挺直,北方民族的粗獷,與南方漢人的精致,糅合在他的臉上。 那男人,眼里帶著淺淺的微笑,讓花蕎又驚又喜,恨不得一下?lián)溥M他的懷里。 他哪里放心讓她獨自回宮? 呼延錦見花蕎已經(jīng)認出他,便伸手將頭上的大帽向下壓了壓,嘴角含笑的低下了頭,總不能讓皇上也一眼認出。 之前站在外面的金吾衛(wèi)走了,才換了錦衣衛(wèi),張樾見花蕎已經(jīng)出來,便走到正殿門口,對著里面的皇上道: “啟稟皇上,接生的姑娘已經(jīng)出來了,是否讓人送她離宮?” 只聽里面皇上說到: “姑娘勞苦功高,朕要當面賞她,請她進來?!?/br> 第472章 兄妹相見冰釋前嫌 聽到皇上傳花蕎,呼延錦不安的抬頭和張樾對視一眼,他們都有些摸不著底。 該來的都會來,有些話,她也想跟皇上說清楚。她朝呼延錦笑笑,從容走進正殿。 殿中只坐著朱瞻基,孫貴妃大概是去安頓大皇子了,不在跟前。 朱瞻基看了她一眼,對王振說: “你們都退下。” 看見殿里的內侍、宮女都退了出來,張樾給了呼延錦一個眼色:花蕎暴露了。 他一揮手,帶著校尉們上了臺階,站在殿門兩旁,屏氣聽著里面的聲音。 “現(xiàn)在又不是在看病,你的面紗,還不摘下來嗎?”這是皇上的聲音。 花蕎知道瞞不過,伸手解開了面紗的繩子,露出那張皇上再熟悉不過的臉來。 “花蕎,你好大的膽子,還敢進宮?是不是,認定朕不能殺你?!?/br> 花蕎垂著眼簾,不滿的說到: “我沒這么無聊,用自己的幸福,來挑戰(zhàn)您的尊嚴。只不過是,可憐宮里這來之不易的孩子罷了!我不來,您能和您兒子見面嗎?” “你……來之不易?你知道了什么?” 花蕎抬眼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說: “我后來,還去了兩趟紅螺寺,知道皇后害了貴妃,還讓嘉興害我。 您是我哥哥,我本與您無仇。我心悅呼延錦,他也與您無仇。偏是您,這也疑心那也疑心。 今天就算知道您會用權利,把我關起來,我還是會來,不僅因為我姓朱,曾住在這里,還因為我是大夫,不會對需要我的患者,坐視不理?!?/br> 她沒有說的是,因為阿爹曾告訴她,不知為何,他皇兄此生只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生在宮外,直到他將死,才下令接回宮。 而后宮唯一出生的兒子,是孫柔的孩子。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孫柔很難再孕,她哪里來的兒子? 無論如何,她都會來,她都要來,她害怕這次就是那個“唯一”,哪怕讓謹逸難過。 阿爹說的這些……她都不能輕易說。當時那個場合,她也不能向他解釋。 朱瞻基這才知道,就算是自己通緝呼延錦,追殺他們,花蕎也沒有放棄到紅螺寺查出真相,一心一意維護自己。 難道,自己是昏君? 他也不再撐著面子,嘆了口氣說: “再怎樣,我都是皇上,呼延錦是罪臣的兒子,卻一直別有用心的待在我身邊,就算他什么也沒做,欺君就是大罪。 你回來吧,我并沒有褫奪你的封號,你仍是寶應長公主,對外就說,你去潭拓寺陪住了一段時間。所有的事,都讓它過去吧?!?/br> “回不來了,皇兄?!被ㄊw坦然的看著朱瞻基說: “我的朋友為了護我出宮,把命送在這里;我的心和戀人在宮外;我喜歡做的事、喜歡的生活在民間。若不是我在民間學到的醫(yī)術,這次如何救得了大皇子?” 花蕎不忘再提一次今天的功勞。 朱瞻基一想,確實如此,花蕎今天功不可沒,自己可不是昏君。 大明公主出嫁,宮外的公主府也是駙馬一個人住著,兩人見面,還要讓掌事姑姑和太監(jiān)安排,這讓花蕎、呼延錦如何受得了? 更何況,花蕎能回來,以呼延錦的身份,他也不能讓長公主嫁給他。 罷了罷了……大臣們整天約束著自己,不讓斗促織,不讓沉溺酒色,就連高興起來多畫兩幅畫,也說他玩物喪志,自己就不樂意得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必禁錮了她? 他故意冷著臉道:“就算你不愿意回來,你也是朕的meimei,長兄為父,呼延錦那小子沒跟朕提親,就想把你帶走,這不可能……” “他……他又不能進宮見您,他跟我提親了,而且我也代替您同意了。既然您要問,那我就告訴您,我們很快就要大婚了?!?/br> 一著急,花蕎也顧不得害羞,干脆都說出來。 朱瞻基哭笑不得:看來,這個銀面魔君妹婿,我不認也得認了! “呼延錦本事大的很,連我皇妹也能拐走!之前裝老實待在我身邊,出去就變成銀面魔君跟我作對……” 朱瞻基頓了頓,忍住笑說: “若是他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就同意把你許配給他?!?/br> 花蕎聽到朱瞻基跟她說話,一直用的都是“你你我我”,知道他沒端著,就是自己的兄長,她先笑了: “皇上金口,他若來了,您可別食言?!?/br> 張樾看了對面的呼延錦一眼,見他還不動,恨不得過去給他一腳。 呼延錦不動,是怕自己扮成錦衣衛(wèi)進來,害了張樾。 看他在對面吹胡子瞪眼,索性將大帽一摘,錦衣衛(wèi)的曳撒一脫,抬腿走了進去。 “草民參見皇上!” “草民?……我的侍衛(wèi)都是瞎子?一個二個都拖出去砍了!”朱瞻基沒料到呼延錦還真來了。 張樾閃身進來稟到:“啟稟皇上,您剛才不是傳他嗎?就是焚心似火,走得快了點。” 朱瞻基被他們氣笑了。 “張樾,你再皮,就讓你到軍營里去,看你還往皇宮里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