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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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孫柔,恨皇上,也討厭二公主。 她可以離開表哥,但既然已經(jīng)付出那么多,為何還要她承受痛苦? 梨花走后,皇后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直到梨花慌慌張張的進來,跪在皇后面前說: “娘娘,梨花進去的時候,見元大人被打得渾身是血,他已經(jīng)招了……招了……” “招了什么?” “元大人招出,是漢王指使的他!” 皇后頹然的靠在椅背上: “他總是那么君子,不忍心欺負女人,可他知不知道,把臟水倒在漢王的頭上,皇上根本就不會相信?!?/br> 太祖皇帝有個“多子多福”的信念,他不吝給自己的兒子、孫子封王,朱家的子孫,從十歲起,便開始領朝廷俸祿,而且每年不低于一萬石。 朱家的女人不尊貴,他們的子孫卻生來就高人一等。 因此,大明至今,從未有人對皇族的子孫下過手,因為一旦下手,自己會死得更慘。 “蠢人!蠢人”她喃喃罵了兩句,低頭對跪在地上的梨花說:“去,找沈公公,本宮要去大理寺大獄?!?/br> “這……好,小的這就去?!?/br> 皇后喚來蓮花,給自己換上宮女的服裝,披上一件風帽披風,等著內務府負責采買的沈公公。 沈公公收了銀鈔,他已經(jīng)雙腳踩在茅坑里,上也是屎,下也是屎,擺擺手,揣著出宮令牌往坤寧宮走去。 “沈公公,這么晚了還出宮?” “不出不行啊,大公主的突然喉嚨不舒服,值班太醫(yī)手上也沒要,這不,帶著宮女去太醫(yī)院取藥……” “早點回來?!?/br> “知道知道,宮門下鑰前準?;貋恚 ?/br> 沈公公帶著皇后出了宮,蹲在大理寺外等著她。 大理寺的牢頭收了銀鈔,很快就開了牢門讓她進去。 皇后心里一驚,她看見趴在地上的元佑,白色的中衣已經(jīng)被打成一條一條,鞭子的血印和烙鐵燙糊的印子交織在一起。 她走過去,俯身推了推他,輕聲喚到: “表哥,元表哥!” 元佑并沒有睡著,身上的疼痛,總是讓他迷迷糊糊想睡的時候,痛得醒來。 “祥表妹!”他不相信夢會如此真實,猛的撐起半個身子,死死的盯著他的祥表妹:“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快回去!” “表哥,你怎么這么傻?明明說好后宮事不出后宮的,你何必要去扯漢王!” 胡皇后看著眼前這個不成人形的男人,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她從懷里拿出一個小酒袋,擰開蓋子。 面色如常的遞給了元佑。 第469章 冷宮廢后仕波出走 看著表妹遞過來的酒袋,元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卻毫不猶豫的接過來,苦笑道: “表妹,你這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我寧愿死,都不會說出,是你讓我去毒害孫貴妃?!?/br> 皇后聽他說得這樣明白,不禁著急的捂住他的嘴: “別說了,你被打得這樣傷,喝兩口酒,睡著就不痛了?!?/br> 胡善祥離元佑那么近,近到在這又臟又臭的監(jiān)獄里,仍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元佑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 胡善祥拼命推開他,低聲呵斥道: “你瘋了!弄得我身上都是血,一會怎么回宮?” 元佑本就被打得不輕,被她一推,踉蹌著退了兩步,跌坐在鋪著稻草的床上。他笑道: “從小我就喜歡你,我知道,你心里也曾經(jīng)有我。我愿意為你死,愿意喝下你冒險送來的毒酒,你卻連抱我一下,都嫌會沾上我的血。” “表哥……我……” “你要親手喂我喝下,死我也認了。” 元佑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將酒袋遞向胡善祥。 胡善祥沒想到,一向不善表達的表哥,此時卻變得矯情起來。 無奈之下,她只好伸手去接,沒料到元佑卻一把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元佑拿起胡善祥的手,讓她抓著酒袋,往他的嘴邊送。 胡善祥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他滿是血污的臉,哆哆嗦嗦的隨著他的動作,看他仰頭將酒袋里的酒,大口大口,喝得一滴不剩。 牢房門角的一點陰影擴大開來,陰影聚成了一個人影,是個身穿明黃龍袍的男人。 “賤人!” 胡善祥如五雷轟頂。 她驚慌失措的從元佑懷里站起來,元佑卻一點不奇怪,他在胡善祥將毒酒遞給他以前,就看見那門角有個身影晃了晃。 既然大家都活得不快樂,還不如一起去死。 下輩子,我早點娶你。 胡善祥這才意識到,元佑剛才那番話,都是說給門外那個人聽的,他想讓自己和他一起死。 她干笑了兩聲,回頭去看床上的元佑,只見他靠在墻上,頭耷拉著,嘴角的血沫子垂掛在空中,擺來擺去。 胡善祥伸手過去替他擦掉嘴角掛著說的血,淡淡說道: “您已經(jīng)聽到了,白礬是我讓元佑去下的,您的幾個妾室,已經(jīng)不能生育。不過這有什么關系,您是皇帝,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您殺了我吧?!?/br> “殺了你?讓你和這個男人一起去投胎,雙宿雙棲?不,朕不會殺了你?!?/br> 皇上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他不再看胡善祥,轉身向外走去。 翌日,廢后詔書當朝宣布,所列罪狀,令大臣無話可說。 胡善祥被移出坤寧宮,搬到了東華門邊那個平時臨時停靈的冷宮里。她宮里的梨花、荷花,陪著她一起進了冷宮。 大公主送到太后膝下?lián)狃B(yǎng)。 張?zhí)竺蠊鞯念^,示意宮女將她抱走,轉頭對驚恐不安的嘉興道: “早就跟你說過,安安分分,不要和你皇嫂找這個那個的麻煩,好在寶應走了,否則,你會和胡善祥一樣的下場?!?/br> 嘉興跪下,抱著太后的腿哭到:“母后,熱孝已過,您把我嫁出宮吧,嫁給井源!他喜歡我!我愿意嫁給他!” 張?zhí)髧@了口氣,像摸大公主的頭那樣,輕輕的撫摸著嘉興長公主。 花蕎聽了胡善祥和元佑的事,長長嘆了口氣。 兩個相愛的人,能最后走到一起,是多么不容易。 她往旁邊重重一靠,呼延錦伸出手將她攬在懷里,她將臉埋進他懷里,扭啊扭的一頓亂擠。 呼延錦笑道:“你老老實實的,我就給你看一樣東西?!?/br> “是什么?” 花蕎立刻跳起來,眉開眼笑的向他攤開手心。 呼延錦從懷里掏出一張淡黃色的紙,輕輕放在她的手心里。 她打開一看,是卦姑算出來合適他們成親的三個日子。 現(xiàn)在兩人的父母都不在,呼延錦也想認真將三書六禮走完,日子定下來,就讓花蕎暫時搬到縣里的一處宅子住著。 大婚那天,再將她八抬大轎抬回莊上。 “你喜歡那一個?”呼延錦將臉湊到花蕎臉旁問道。 花蕎歪著頭笑道:“那你喜歡哪一個?我們兩人一起指?!?/br> 兩個人的手指頭碰在了一起,都指向了三個日子中,最接近的一個: 明年的三月十七。 初冬已至,暮春咫尺。 花蕎搬到縣里住有個好處,就是里他們的濟世醫(yī)館近,她每天沒事就到醫(yī)館里跟陳大夫學習。 劉師兄本不屑于與女人為伍,可她們來醫(yī)館的時候,頭發(fā)像男子一般,挽在網(wǎng)帽里,戴著口罩、穿著罩衣,和他這位男大夫也沒什么不同。 花蕎跟陳大夫學習,不是坐在師傅旁邊,而是讓陳大夫坐在她的旁邊,她先給病人診一遍脈,說出脈象,再由陳大夫診一遍做出判斷。 雖然時間會久一點,可縣里的人都愿意找花蕎看病。 有一天,花蕎這邊的病人排了老長,劉師兄那邊卻沒人。 劉仕波心里正不舒服,忽然看見花蕎在那里小聲跟病人說著什么,還對他的診臺指指點點。 他頓時火冒三丈,沖到師傅面前對著陳大夫喊: “師傅!她不來的時候,診所好好的,她一來,就在患者里面挑撥離間!我們是外地人,她就可以隨意踐踏我們……” “行行行,你打住!姑娘說什么我一清二楚。”陳大夫還沒說完,外面的患者已經(jīng)叫起來了: “表姑娘,我寧愿排隊也不想去哪邊看他甩臉子!” “是啊表姑娘,小劉大夫上次開給我的方子,吃了三劑不好,再來看,他不但不給我改藥方,還責怪我不按他的醫(yī)囑吃……” 陳大夫看了一眼旁邊的小七說:“替你師兄都記下來!” “放心吧,師傅,記小黑賬小七最拿手了!” 劉仕波差點沒被她給氣死。 當天晚上,劉仕波悄悄收拾包袱,離開了三江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