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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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nèi)的內(nèi)侍見花蕎不說話,又開始動手,趕緊跑出去,把花蕎的話一字不漏的稟報皇上,皇上一聽也松了口氣。 吳中甚至摸著胡須點了點頭。 這位寶應(yīng)長公主真是非同一般,不但有本事,還有膽識,若不是女兒身,倒是可以培養(yǎng),成為皇上的左膀右臂。 現(xiàn)在要切開胃腑,花蕎回憶著花有財解剖的順序,切開各種隔膜,將胃腑暴露出來??僧?dāng)她切開胃腑時,卻大吃一驚! 呼延錦一直盯著她的臉,臉被口罩遮住了,可露在外面的大眼睛,卻暴露了她的表情。阿蕎這眼神……情況不妙! 那兩個仵作看了也很吃驚,他們雖未解剖過,可也都知道,胃里有毒是什么樣子。 這……怎么可能?咽喉有毒,可咽喉到胃腑這一截的食管,并沒有充血或發(fā)黑,胃里怎么會有毒? 一個仵作好心提醒道:“用銀針驗驗,萬一這些東西不是殘毒呢?” 花蕎點點頭,將一根銀針插入胃腑殘留物中。但她的心里早有判斷:一定有毒。 在等銀針的時候,她又仔細(xì)翻撥辨認(rèn)了一下,從里面挑出了一小截,像草桿般的東西,她用鑷子夾起來問: “這是什么?” 那兩個仵作都過來辨認(rèn),搖搖頭道:“像是植物的桿徑?!?/br> “拿過來讓我看看?!焙粞渝\知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那仵作用一張白布墊著,拿到呼延錦面前。 呼延錦和張樾都看了看,呼延錦說:“這是蘆葦?shù)臈U。” 他用蘆葦桿做過吹迷煙的工具,這他很熟悉。 “可公主怎么會把蘆葦桿吃到胃里?”張樾奇怪的問。 那仵作答到:“孩子還小,見到什么都往嘴里塞,這一點點蘆葦桿,也可能是她自己咬下一點吞進(jìn)去的?!?/br> 花蕎也贊同這個說法,畢竟只有一點點,說是孩子吞進(jìn)去的,也不是不可能。正想著,旁邊那個仵作叫了起來: “銀針變黑了!胃里有毒!” 雖然剛才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花蕎還是受到重重一擊。更別說呼延錦等人。 “胃里……確實有毒……”花蕎喃喃說道:“去回皇上吧?!?/br> “可你剛才說過,內(nèi)臟并未出血,這與中毒不符啊!”呼延錦著急的提醒道。 花蕎慘笑了一下:“你問問他們,我不說,他們知道嗎?” 那兩個仵作,都誠實的搖搖頭。 不知道即不存在,這是大多數(shù)人的準(zhǔn)則。呼延錦一下也哽住了。 張樾這時不知有多后悔,至少之前,自己是支持甚至鼓動花蕎剖腹的,什么離經(jīng)叛道,在他眼里都不是事,可只是在剖腹能證明胃腑無毒的前提下…… 花蕎強(qiáng)打起精神,重復(fù)了一邊剖腹檢查的現(xiàn)象與結(jié)論,讓仵作一條條的記錄下來。確認(rèn)完畢,她便開始仔細(xì)的給二公主做縫合。 她的皮膚白皙細(xì)膩,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半個眼眸,一針一線,縫得那么仔細(xì),就像是在精心雕琢一件藝術(shù)品。 呼延錦知道她內(nèi)心的痛,她仍有疑慮,但如今,她沒有辦法推翻自己立誓時說過的話: 若是剖腹后,胃腑仍顯示為中毒,寶應(yīng)甘受處罰! 第356章 呼延請命再查現(xiàn)場 等花蕎縫合好尸體,皇上和大臣們都走了。 奠房里,只留下呼延錦、張樾、徐之錦和那兩個一直在驚艷的仵作。 燦兒要上前替二公主穿衣服,被花蕎拒絕了,她親手一件件的替她穿好。 “好了,姑姑打擾你了,請多原諒,雖然姑姑還是認(rèn)為殺你的另有其人,但……” 花蕎話沒說完,眼淚落了下來。呼延錦過來,不顧旁邊有人,將她輕輕攬在懷里: “沒關(guān)系的,好歹還是在宮里,再難都會過去的。我一會就去請命重查此案,拋開尸體的結(jié)論,從頭來過?!?/br> 徐之錦知道這有多難,前晚那一夜的大風(fēng),御花園里什么都吹得干干凈凈,但,如若不然呢? 按照大明太祖皇帝的規(guī)矩,花蕎這是要被送到鳳陽高墻圈禁,皇上不忍,只說了重華宮圈禁。圈禁比禁足更可怕,就像當(dāng)初東宮里的李選侍。 圈禁沒有宮女、內(nèi)侍照顧,除了送一日兩餐和倒夜香,沒有人能進(jìn)去。 花蕎就是在重華宮坐牢。 “傻瓜!我不怕,上次在東宮里不也被關(guān)過?后來不是一會就出來了?!被ㄊw擠出一絲笑容,歪著頭看著身邊的呼延錦。 這只能讓呼延錦更心痛。他也微微笑了:“不錯你運氣一向都好,說不定很快就有解決的辦法。” 看著四個金吾衛(wèi)將花蕎帶走,呼延錦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回頭對張樾說: “后宮我是一點辦法沒有,只有拜托你想辦法,找人對她照顧一二。我記得圈禁是沒有碳取暖的……” 張樾拍拍他的肩膀說: “門外看守是金吾衛(wèi)和羽林衛(wèi)輪值,總會找到人。花蕎也是我?guī)熋?,這些我去想辦法。但還是要找到真兇,證明不是毒殺,才能真的救出花蕎。否則……唉,下一次大赦,還不知是幾時……” “不,不能等大赦,我一刻也不能等!”說著,他抬腿出了院子,朝武英殿去了。 從東華門到武英殿,路程不遠(yuǎn),呼延錦卻像走了一年。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小高、小七和燦兒垂著頭往外走,呼延錦連忙迎了上去: “出什么事了?你們怎么在這里?” “大人,救救姑娘吧,宮里的人全都被趕了出來,只留姑娘一個在里面。剛才我們想去求皇上……皇上不見,他讓人出來說:我們留在里面也可以,但是只能送一個人的飯……”燦兒哭道。 小高一言不發(fā),只盯著呼延錦。 呼延錦看看他們說:“這事大臣們都盯著,皇上也沒辦法松口。你們兩個到壽安宮找張大人,他會把你們安排在壽安宮,方便你們隨時幫助長公主。 小高,你隨我來,我申請在宮里查案,剛好需要兩個內(nèi)侍?!?/br> 他們進(jìn)了殿,皇上抬起頭來,看了看呼延錦:“你不用求,圣旨已經(jīng)下了,放了花蕎,我堵不上大臣的嘴。更何況,要圈禁的也不止她一個?!?/br> “啟稟陛下,臣并非來求您放了花蕎,而是允許督察院介入,重新調(diào)查此案!” “什么?還能查?” “是,皇上,我從現(xiàn)場重新查起,還有砒霜的來源,兩宮的宮人還可以再次審問……”呼延錦單膝下跪道: “我相信寶應(yīng)長公主的判斷,這里面一定有蹊蹺,不能讓貴妃娘娘和長公主就此含冤!” “好!好!朕賜你丹書鐵券,不管此案查到什么人,定斬不赦!” 朱瞻基已經(jīng)示意得非常明顯了:你給我斬兩個人頂罪,孫貴妃、花蕎就有救了,至于斬誰,朕都赦你無罪。 呼延錦領(lǐng)了丹書鐵券退了下去,他對小高說: “趁著天還早,我們先去一趟御花園,看看現(xiàn)場還能找到什么。你去叫上翊坤宮當(dāng)時在場的內(nèi)侍,讓他指路?!?/br> 小高點點頭說:“好,我順便去把黑豆?fàn)可?,我?xùn)練過它,它的鼻子比我們的靈?!?/br> 呼延錦點點頭,他也想重華宮去看看花蕎。自己當(dāng)年和花蕎一起,跳進(jìn)碧春宮去看李選侍的情景,至今還歷歷在目。 當(dāng)時花蕎看到滿目瘡痍,還心酸得掉淚,哪知道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重華宮的墻,在呼延錦想念的心上根本沒有高度,滿心沮喪的花蕎聽到窗戶響,嘴角就笑了,可眼里委屈的淚又掉了下來: “謹(jǐn)逸!” “沒事,皇上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重新查案了,這會就等李赫進(jìn)宮,小高去找翊坤宮的人證去了,還有,燦兒和小七安排去了壽安宮,這些都是你想問的吧?” 呼延錦心里酸酸的,卻還是把笑容留給了花蕎。 “當(dāng)你遇到困難的時候,你就微笑,困難就沒那么難了。這是你七歲的時候說的,你忘了嗎?” 呼延錦抬起她的下巴,微笑道:“你這句話有魔力,每次我覺得難的時候,就默默念這句話,真的就什么都不難了?!?/br> “這……這是阿爹教我的話,我就對著書院的墻角說過一次……那……茶水桌上的蘋果也是你放的了?”花蕎哭著笑了。 呼延錦低下頭去,吻掉她睫毛上的淚,認(rèn)真說道: “我們正經(jīng)想想案情,看看還有什么遺漏的地方。之前,我們完全把注意力放在尸體的檢驗上了,但破案不能只靠驗尸?!?/br> 一說破案,花蕎抹了把淚,立刻變得有精神起來: “不錯!還有嘉興的那包毒藥?!?/br> “昨晚她是想行動的,可半路被井源給勸回去了。可我今天有了個疑問,既然二公主胃里有毒,她為什么還想去破壞尸體?明明讓你解剖,對她才更有利?!?/br> 呼延錦剛才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難道是尸體里還有對她不利的證據(jù)?可我今天驗尸,除了內(nèi)臟沒有充血,也找不到對導(dǎo)致七竅流血的出血點,并沒有其他異樣……除了……” “除了那一截蘆葦桿對不對?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焙粞渝\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這次真把花蕎逗笑了。 “說了正經(jīng)談案情,你又不正經(jīng)了?!?/br> “哦,我錯了,確實太不正經(jīng)了,那我改,現(xiàn)在就正經(jīng)親一次?!睕]等花蕎反應(yīng)過來,呼延錦已經(jīng)重重的吻了下去。 花蕎推了兩下沒推開他,索性不管了,那就正經(jīng)親一回吧。 西風(fēng)不識趣,敲窗窺暖玉。春色關(guān)不住,窗欞推風(fēng)去。 噫!原是緣起緣聚。 第357章 疑點暴露黑豆立功 呼延錦的吻和張樾的碳,一起悄悄送到了重華宮。 送碳進(jìn)來的小高,看見花蕎眼圈都紅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原來明明是個冷面殺手……一定是跟女人在一起久了,自己也變得婆婆mama…… “宮里什么都不缺,你們?nèi)テ瓢?,就是給我最大的幫助,快走吧。”花蕎把他們送到院子里,突然,她指著重華宮的宮墻角叫到: “那是什么!” 小高沖到墻邊一看,不禁哭笑不得。 花蕎一看也笑了,又不敢笑出聲,把臉貼著呼延錦手臂上。 原來,黑豆見小高跳進(jìn)了宮里,自己進(jìn)不去,可宮門是關(guān)住的,還有人站在門外趕它走。它便回到小高跳墻的地方,找了個松軟的泥地刨起了坑。 可是它刨的洞口太小,只夠塞得進(jìn)它的狗頭,但它已經(jīng)看見了花蕎和小高,又不肯退出去,所以花蕎就看見一個黑黑的狗頭擠在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