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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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怎么辦?我能為你做什么?” “……來陪我想想事情的經(jīng)過?!被ㄊw笑著抱起,一直在腳邊伸著爪子要她抱的黑豆,邊走邊說:“師兄在和舅公比劃,我就往留香閣里去了,從他們那里,跑到留香閣,不過就是一箭之地。 留香閣是開放式的門窗,可我進去以后,還是聞到一股血腥味。游廊上有燈籠,可閣子里因為有陰影,我并沒有看見地上的延平。 直到我踩到了血漿……延平背上中刀,血流成那樣,至少流了一盞茶的功夫,也就是說,延平是一盞茶時間以前就死了。 而她是清河表演完之后走的,我是看完了騫姑娘畫竹子才走的,中間也就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花蕎呆呆的站在游廊上,低頭問懷里的黑豆: “我是不是做錯了?如果不氣她,她就不會跑出去了。她應(yīng)該是直接去了留香閣,然后就……” 小高把她懷里的黑豆接過去,摸著它的頭說:“這不是你的錯,就算是斗嘴跑出去,也是在她哥哥的宮里出的事,對不對,黑豆?” 黑豆“哼哼”的應(yīng)了兩聲,掙扎著跳下地跑走了:我不想當你們的傳話筒,也不想回答你們的問題,哼! 花蕎突然想起什么,回頭問小七:“那個司南勺子呢?” 小七從內(nèi)兜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來遞給花蕎。剛才沒有時間試一試,花蕎把小高后腰上插著的拂塵抽出來,和司南勺子碰了碰,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她左右看看,花壇里有把小手鋤,用司南勺子和鐵鋤碰了碰,也沒有反應(yīng)。 “哎!是塊死慈。還好剛才沒有讓我現(xiàn)場驗指紋,要活慈才有用呢……” “姑娘是說活慈石?能吸住鐵那種玄石?”這個小高知道。 “嗯,不過現(xiàn)在也沒用了,那把刀給人摸過,兇手的指紋肯定已經(jīng)花了……我唯一能夠自證清白的機會……” 小高也愣住了。 留香閣里,張樾卻不這么認為,他還是覺得要從那個宮女入手。 那個宮女一口咬定花蕎是兇手,而且說是親眼看見她殺了延平,剛剛殺死,哪來的一攤血?這口供就有問題,張樾突然叫道: “遭了!快去控制住那個作證的宮女,我怕她會服毒自殺!” 馮云成毫不遲疑,一擺手,跟在后面的一位司直郎,匆匆朝著關(guān)押嫌疑人的偏殿去了。 “若是宮女做了假證,不就說明花蕎是被冤枉的?徐大人、馮寺正,可否讓花蕎來試一試,她所說的驗指紋? 她說,每個人手上的指紋都是唯一的,刀把上的指紋是誰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兇手?!焙粞渝\拱手道。 徐之錦點點頭說:“我馬上去向皇太孫請令!” 馮云成正想反對,大理寺沒人了?為什么要去求助嫌犯?剛才出去的那個司直郎跑了回來,他神情緊張的說: “我們?nèi)ネ砹耍∪ブ?,那宮女剛剛才討了水喝,我進去的時候,人靠在椅子上,已經(jīng)斷氣了?!?/br> 皇太孫正站在書房里,看著架子上的司南,坐標盤上指方向的慈石勺子,已經(jīng)不見了。昨晚,他看見花蕎手上拿著那東西。 不知道這和破案有什么關(guān)系。 徐之錦說完,他的目光離開了坐標盤,疑惑的問:“你是懷疑戚淑人?昨日不是有證人說,她不舒服,并未入席,一直在她宮里躺著嗎?” 戚淑人的父親此次也在北伐陪臣之列,朱瞻基雖然對她淡淡的,也不希望冤枉了她。 “她的證人是她宮里的人,可信有限。不過,目前并未有證據(jù)舉證,微臣只是希望能把花蕎放出來,驗一驗她所說的指紋……” 朱瞻基笑道:“知道了,去吧。若是她驗不出來,孤唯你是問。” 等到內(nèi)侍官來傳花蕎,解除禁足,到太孫東宮協(xié)助破案的時候,小高正賣力的磨著一塊烏黑的石頭,那是他到宮外的藥鋪里找到的。 慈石可入藥,但分量卻很小,藥鋪為了讓慈石保持“活性”,往往用泥包著,藏在瓦罐之中,用的時候,再拿出來磨下粉末。 小高弄到了拳頭大小的一塊,靠近鐵器時,立刻與鐵器粘合在一起。 剩下就是在未打磨過的青石上磨,磨出了一些黑色粉末。 “好!有這些已經(jīng)夠了?!?/br> 花蕎說完,到書桌上取來一只毛筆,用剪刀把毛筆剪成平頭,又取來白紙,交代小七去廚房拿了幾粒糯米飯。 幾樣?xùn)|西備齊,才隨傳令內(nèi)侍一起,去了太孫東宮。 呼延錦見花蕎來了,上前問道:“你還好吧?昨天那個司南能用嗎?” “那個不行,不過,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活慈,只是不知,刀把上的指紋被人摸過了,是否還清晰?!?/br> 花蕎見阿爹做過,不過,她自己單獨cao作,這也是頭一回。 呼延錦笑道:“這回你要感謝舅公,是他把刀保管好了,沒讓別人碰到?!?/br> 幾個人將花蕎圍住,只見她先慢慢將慈石粉末灑在刀把上,再用那支平頭毛筆橫著輕輕刷。 當黑色慈石粉都被掃落的時候,刀把上出現(xiàn)了細細黑色花紋。 “這這這……” 馮云成眼睛都瞪大了,他沒見過花蕎的本事,看她這樣無中生有,簡直就像巫術(shù)一樣神奇。 “看,這就是兇手的指紋。不過……怎么看上去有點怪怪的……哎,不管了,先把它拓下來。小七,你好了嗎?” 小七正拿著白紙在旁邊抹啊抹的,她趕緊把那張白紙遞給姑娘。 花蕎解釋到:“白紙上抹著糯米飯,有粘性,這樣就可以將慈石粉顯出來的指紋,拓到紙上了。我只有一次機會,各位把嘴捂住,誰打一個噴嚏,可就前功盡棄了?!?/br> 馮云成趕緊雙手捂住嘴,再一看旁邊幾個,都使勁憋著笑。 合著姑娘是在逗她玩吶? 花蕎手很穩(wěn),她將紙輕輕一貼就掀了起來,攤開一看,四個手指印,有兩個能看得清清楚楚。 “夠了!”花蕎自信的笑了。 認真做事的姑娘,真好看。 第271章 魂不歸神仙怕左手 帶著這張拓著指紋的白紙,徐之錦和馮云成來到了偏殿。 “徐大人,您到底會不會審案?他們都走了那么久了,我們怎么還沒有開審?” “是啊,早審早回家!大理寺是不是沒人了?派一個新手來?我父親就是刑科給事中,信不信明日就參你們一本?” 徐之錦笑道:“諸位莫慌,我們進來就是要開始審訊?!?/br> 說著,他坐到中間的主座上,對馮云成點頭道: “開始吧。” 剛才那位給事中的公子奇怪問到:“怎么,不用分開來審嗎?串供怎么辦?我可不想被他們連累,再在這里住一夜!” 徐之錦臉一沉說到: “本官審案,便是如此!再敢聒噪,先打二十大板!” 哦!原來是個裝腔作勢,不懂審案的草頭官。 既然主審官都那么隨意,大家也例行公事,把昨晚所做之事又說了一遍。徐之錦也不說對錯,只管讓大家在書吏做的記錄上蓋手印。 而且標新立異,只許蓋中指。 旁邊的司直郎每得到一份蓋了手印的供詞,便仔細核對著什么。 可把這十幾個人都對了一遍,沒有一個與拓下來的中指指紋一樣。馮云成不相信,又親自對了一遍,還真不一樣。 是大姑娘這方法不靠譜,還是兇手不在這些人當中? 那些人見先前講得好好的,錄完口供就放人,現(xiàn)在他們幾個人拿著口供看來看去,就是不提放人的事。 他們又開始坐不住了,一起圍上來問: “徐大人,到底有沒有問題?沒問題就放人??!我們可沒功夫陪你玩?!?/br> 馮云成湊到徐之錦耳邊說:“大人,再蓋一個無名指,兩個都不對,只好先放人了……” 這十來個人,馮云成已經(jīng)審過了,說自己去更衣的居多,離開到回到宴席,一炷香時間左右,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只有三個人的時間比較長。一個說自己更衣路上迷路了,繞了半天的路才回來。 這位是崔小公子的父親是新晉京官,所以太孫也有意拉攏,邀了他的公子前來赴宴。 崔小公子第一次進宮,卻是個自來熟,一桌十個人,他哥哥弟弟的叫了個遍。等到要去更衣,內(nèi)侍要送他,也被他拒絕了,他說自己記憶最好,結(jié)果,就迷路了。 一個說自己不能吃生冷水果,席上嘴饞吃了一個,結(jié)果就蹲坑去了。 馮云成給他十個白眼:不能吃生冷水果,你到瓜果宴來干嘛?難道讓人給你煮熟了吃? 還有一個,這個是熟人。 上林苑右監(jiān)副劉啟暉,專管農(nóng)林牧副漁??伤母赣H是長史司左長史,這可是王爺們都不敢得罪的人。 包括太子、太孫在內(nèi),王爺們的府里都有一個長史司派過去的長史,皇上給了他們很大的話語權(quán),他也要經(jīng)常向皇上稟報這些王爺、皇子的情況,去告?zhèn)€黑狀,誰也吃不消。 “馮大人,我這就是個誤會。其實我早就回了宴席,只不過,我做的地方剛好被花樹擋住了,我便站到后面沒有遮擋的地方看。” “你回來的時候,臺上是哪位姑娘?” “這我記得,是蹇大人的孫女蹇姑娘,她現(xiàn)場畫了幅竹子。后面是您上司的女兒虞姑娘吹笙,再后面那位相貌平平就沒什么印象了?!?/br> 馮云成點點頭,劉啟暉說的,和他最初的口供一致。 看上去,都沒有太大的問題。 見馮云成說放人,徐之錦還是有些不甘心,他只好說:“好,讓他們再按一個無名指。” 聽說還要按指印,這回按的是無名指,那十幾個人都不耐煩了,那位給事中的公子洪海濤差點就掀了桌子。 給事中官職不大,威望卻高,文武百官,哪個不怕可以直接上諫的言官? “我跟你們說,你們這三法司的官是當?shù)筋^了,審案不會,就會莫名其妙折騰人!這是最后一次,按完無名指,我就要離開!” “好!你們按完無名指,不是罪犯,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離開?!焙粞渝\大步走了進來,他走得快,竟給偏殿里帶起一股風(fēng)。 聲音一下子把殿中的人都鎮(zhèn)住了。 他走到徐之錦面前,拱手道:“徐大人,請您讓他們用左手無名指,在口供上畫押。” 左手? 徐之錦忽然有了領(lǐng)悟,對站在身旁的司直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