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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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接??!” 呼延錦自己的短劍剛在放在腳下,已經(jīng)先他一步掉進(jìn)了洞里。他從懷里掏出花蕎硬塞給他的折疊匕首,將匕首打開,扔給了李赫。 李赫一看便說:“大人,您給我干嘛?自己拿著!” 他的劍留在洞外,身上除了三個饅頭和一個牛皮袋水壺,什么武器都沒有。 “我還有,你快插入墻壁!要到底了!” 那把匕首本就是飛行員專用的重型戰(zhàn)斗折刀,當(dāng)時身在現(xiàn)代的花有財,高中同學(xué)聚會,一位當(dāng)了飛行員的同學(xué)拿出來顯擺,被花有財死皮賴臉“繳獲”的,一直藏在工具箱里。 匕首真是鋒利,很快就讓李赫止住了下滑,可說“還有”的呼延錦,卻依然快速的向下滑去。 這匕首僅此一把,他哪里還有?只不過把生的希望,留給了甘愿陪他跳進(jìn)洞里的李赫。 “大人!大人!” 呼延錦聽到了水聲,可他同時也聽到了,他的短劍掉到地面,與石頭撞擊的聲音“叮叮叮當(dāng)!” 遭了!下面不是水!呼延錦最后一絲幻想破滅了。 他的手腳突然懸空,不再摸得到洞壁……要到底了! 速度太快,這是他唯一能夠閃過的念頭。 就在他試圖在空中翻轉(zhuǎn)過來,一陣有力的掌風(fēng)迎了上來,減緩了他下降的速度,可這畢竟不是神話,呼延錦還是重重的砸到地面上,頓時不省人事,暈了過去。 “大人!” 李赫憑借著匕首,一下一下的挪到了洞口,也就是底下這個山洞的洞頂。 他往下一看,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見,除了肯定呼延大人剛剛砸在地上,下面是什么情況,一點也不知道。 他不管了,從洞壁上拔出匕首就往下跳。 這次,那陣掌風(fēng)起了作用,讓他安全的跳到了呼延錦旁邊。 李赫摸出火折子,點亮一看,心中不禁暗自慶幸:還好,再偏一點就要踩到大人身上了! 呼延錦脈搏還在微弱的跳動,但卻失去了意識。 李赫想起剛才接他的那陣掌風(fēng):這洞里一定藏有高人! “有人嗎?”李赫叫到,火折子的微光,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里,顯得那么明亮動人。 就在他們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人,不,站著一個鬼! “什么人?”李赫一手緊緊的抓著火折子,一手將匕首護(hù)在胸前。 他之所以沒有問“什么鬼”,那是因為他看見了那人的影子。 那人也在借著火光打量著他倆。 不過,他似乎并不想理睬他們,轉(zhuǎn)身朝洞的另一邊走去。 “哎!等等!這位前輩,我家大人快死了,你能救救他嗎?”李赫想起這人剛才救過自己,現(xiàn)在對他又沒有惡意,說不定,他有辦法救大人。 微弱的星火中,李赫似乎看到那人身上幾乎沒有穿衣服,是個瘦高男人。 那男人停了片刻,并沒有回頭,他正要走,卻聽到李赫說: “我有饅頭……有……饅頭!你幫我……我給你饅頭……” 果然,“饅頭”這個詞,強烈的吸引住了那個男子,他折了回來。 他往李赫鼓囊囊的懷里看了一眼,蹲下去探了探呼延錦的鼻息,將他打橫抱了起來。李赫覺得,他應(yīng)該是要帶他們?nèi)ジ玫牡胤?,拿著火折子,緊緊的跟在后面。 那男人在黑暗中走得很快,應(yīng)該是對地形非常熟悉,李赫甚至覺得,他不需要用眼睛,也能將洞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一直沿著清晰的水聲走,奇怪卻沒有看到水。 走了好一會,李赫的眼前忽然似撥云見日,他驚喜的看見一絲光亮!有出口!他們有救了! 可也是這一絲希望的光亮,讓他手上的火折子都驚得掉了下來。 抱著呼延大人的……竟然是個野人! 第262章 山洞野人被困前輩 李赫之所以認(rèn)為他是“野人”,除了他一頭蓬亂的白發(fā),滿臉交錯的胡須以外,他的皮膚比常人要白,身上還披著一層可見的白毛。 他顧不上分析這個野人,撿起火折子就往有一絲亮光的方向跑去。 當(dāng)他看到亮光的來源,他的心沉到了十八層地獄:這個洞口根本稱不上是出口,它只是山洞里的內(nèi)洞,一條暗河從洞頂傾瀉下來,流到更深的底下。 難怪,聽得見水聲,卻看不見水流。 亮光來自于水流對外面微弱光線的折射。 原來這個野人,不是住在這個山洞,他是困在這個山洞里,和他們一樣。 野人將呼延錦放在洞前一塊干燥的地面上,這里的空氣比里面好了很多,而且……這里更像是野人自己居住的地方。 那野人把呼延錦放下,將他衣服上的扣子解開,李赫驚異的看著這個渾身白毛的野人,他解扣子的動作,看出他肯定穿過衣服…… 李赫還在愣神,那野人清了清嗓子,想說什么,卻只“啊啊”的叫了兩聲,李赫見他像是想要把呼延錦扶起來,趕緊過去幫著扶住毫無知覺、軟綿綿的呼延錦。 “大……”那野人又嘗試著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 李赫驚喜的問道:“你會說話?對,他,是大人!你,救他!” 那人沒再說話,盤腿在呼延錦身后坐下,呼延錦已經(jīng)被他褪下了上衣,他用手指細(xì)細(xì)摸了一遍他上身的經(jīng)脈,看著李赫,努力又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扶……” “我扶住他?好好好?!?/br> 只見那人在呼延錦背后一連點了好幾個xue位,將自己的掌心的內(nèi)勞宮xue,對準(zhǔn)了呼延錦背部的厥陰俞。 厥陰俞,乃兩陰交匯,輸入心包絡(luò)的xue位,而掌心的勞宮xue,又叫“鬼路”,是手上的厥陰心包絡(luò)。 兩兩相對,正是武林內(nèi)家功高手,將對方身體加入自身內(nèi)力循環(huán),以自身內(nèi)力,打通對方經(jīng)絡(luò)的方法。 李赫只是普通武官,他習(xí)的也又是外家功。但看著架勢,他知道,這個饅頭肯定值了! 呼延錦軟綿綿垂著的頭,突然往上立了一下。 李赫又驚又喜,連忙喚了幾聲:“大人!大人!大人快醒醒!” “睡……下……” 那野人站了起來,示意李赫讓呼延錦睡下,他又說:“饅……頭……” 李赫連忙從懷里拿出一個饅頭遞給他,問道:“大人為何還不醒來?” 野人接過饅頭,沒有馬上吃,而是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笑容。 他并沒有回答李赫的話,而是坐到洞口邊的一塊石頭上,掰下一塊饅頭放進(jìn)嘴里,慢慢嚼了起來。 李赫又去探了探呼延錦的鼻息,他驚喜的發(fā)現(xiàn),呼延錦的呼吸比剛才加重了許多。 這時,忽然傳來“撲”“撲”的聲音,而且越來越多,一大片影子把僅有的光線給遮住了,洞里頓時暗了下來。 那男人還在小口小口,認(rèn)真的吃饅頭,就像是天崩下來,也不能打擾到他吃饅頭一樣。 李赫點起火折子,這才模模糊糊看到,進(jìn)來的是一大群燕子。這燕子他認(rèn)識,不是常見的黑白剪尾,而是褐色加土黃色剪尾燕。 它們叫洞燕,不遷徙,常年住在洞xue里。 現(xiàn)在,李赫有些明白,他們將來要靠吃什么活著了…… 李赫嘆了口氣,從腰上取下牛皮袋,這里有水,也不需要省著喝,他打開蓋子打算喝一口。 誰知蓋子一打開,他就知道自己拿的不是水,一股nongnong的酒香從牛皮袋里飄了出來。 正在吃饅頭的男人愣住了,他激動的盯著李赫手上的牛皮袋,猛的站了起來,瞪著眼一步一步向李赫走過去。 原來是個酒鬼! 李赫忙塞上蓋子,將酒袋遞給他,說到:“給你給你,你替大人治傷,都給你!” 哪知那男人接過酒袋并沒有停下來,繼續(xù)朝李赫逼過去,李赫連連后退,最后貼著洞壁站著,他愁眉苦臉的說:“你別過來,我不是那種人!” 那男人沒有因為他的拒絕而停下來,右手一伸,掐在李赫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道:“鳳凰!你把鳳凰怎樣?” 李赫后知后覺的想起,他知道這人是誰了。 “朱鳳凰……她很好……在等連虎回去……”李赫艱難的說道。 連虎手一松,李赫猛烈的咳起嗽來:真是個野人!脖子都要給你掐斷了! “你就是連虎?”李赫想確認(rèn)一下:“五年前從斬龍陣掉下來的?” “不錯?!?/br> 剛才連虎聞到熟悉的酒香,那是朱鳳凰釀的“八珍酒”,這是和氣血、強精神、補諸虛的補酒。 當(dāng)時,她想著這主仆幾個,都是高大英俊的大男人,萬一運動過量,可以喝酒補一補,就給他們每個房間都掛了一袋。沒想到,被急于表現(xiàn)的李赫當(dāng)成水袋拿了出來。 連虎打開酒袋聞了聞,啜了一小口,他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呼延錦,走到站滿燕子的那一面洞壁邊,伸手在墻上刮著什么。 過了一會,連虎抓著一把青苔走了過來。 他捏開呼延錦的嘴,將手里的青苔擠出汁液滴進(jìn)他嘴里,又往他嘴里灌了一口八珍酒。 “這……” 李赫其實并不想表示奇怪,因為在這樣一個山洞里,連虎就是抓一把燕子屎喂給大人吃,也很正常,畢竟這里除了這些,也找不到更多的東西。 “直接喝補酒,他會受不了?!?/br> 被朱鳳凰的酒一刺激,連虎說話也沒障礙了。五年來,他怕自己忘了怎么說話,經(jīng)常和燕子說話,還經(jīng)常對著洞口大叫。 可惜,從地面看來,這里就是一道石縫,里面有暗河,河水沒有流出地面,而是流入了更深的地下。 水底的叫聲被流水聲掩蓋了,加上這個地方偏僻,別說是連虎的叫聲,就是這里有水,也不為人知。 “前輩,您就沒有試著從這里出去?燕子都可以飛進(jìn)來,這水也不大?。俊?/br> 連虎沒跟他廢話,拽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帶到洞口,一下子將他的頭塞到了水流外面。 “啊……啊……??!” 李赫真想嚼了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