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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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蕎劈手把花搶過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女人還真是難伺候…… 回到府里,花蕎剛把海棠枝修剪好插上,方琬琰就來了。 “哇!好漂亮的海棠花。你這是去哪賞花也不叫上我?” “……不是我,是小高摘回來的?!?/br> “看不出來啊,平時冷冰冰的一個人,還挺懂得風(fēng)雅?!狈界ξ恼f。 今天她出門可是帶了兩個隨身丫鬟,又是大哥親自駕著馬車送過來的,進(jìn)了院子都覺得理直氣壯了很多。 大哥今年也下場春闈,得了乙榜九十二名,跟徐之錦也算有同榜之誼。 方瀚文這會還真上門拜訪徐之錦去了。 “我聽大哥說,朝廷突然往東南發(fā)兵,是不是哪里又要打仗了……唉,皇上帶著大軍往北還沒回來,皇太孫這又要往南,我父親為了給他們找糧草,自己的頭發(fā)都快拔光了……” “皇上往北……太孫往南……哎呀,方大哥現(xiàn)在徐三哥那里?”花蕎焦急的叫起來。 “嗯。哎!你這是要去哪?” “去找方大哥。我得問問清楚,太孫哥哥走了沒有?!被ㄊw拉起方琬琰便往外走。 春喜、秋悅要攔,哪里攔得住?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徐之錦府里,過了二門,花蕎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方翰文和徐之錦正坐在正堂上喝茶。 “花蕎、方姑娘,你們也來了?快來,方兄帶來的好茶,正好借花獻(xiàn)佛。”徐之錦看見兩位姑娘過來,一掃愁容。 “徐三哥,方大哥,我是來問問太孫發(fā)兵東南的事。他已經(jīng)出發(fā)了嗎?”花蕎顧不得喝茶,著急的問道。 徐之錦嘆口氣說: “我們正說這事呢。太孫殿下應(yīng)該這兩天就坐船南下,他只帶五百親衛(wèi),到了南都,從南直隸和浙江、江蘇衛(wèi)調(diào)軍隊。 看似對京師沒有影響,可全大明是一盤棋,本來就指望著南方各省支援北方,現(xiàn)在……” “現(xiàn)在頂不住,還真只能動用庫里的種糧了。我父親說,太子今天在大殿上被群臣圍攻,說是’皮將不存,毛之焉附’,先平亂,后吃飯……” “真是荒謬!明明是沒有飯吃才暴亂……”徐之錦將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拍在桌上。 “好在我父親頂住壓力,現(xiàn)在又準(zhǔn)備聯(lián)絡(luò)那些皇派,聯(lián)名上書阻止增兵鎮(zhèn)壓,而是改為暫時對福建實施減負(fù)稅、免徭役策略?!?/br> 方翰文雖已入仕,卻只是在北直隸府衙做了個文職小官,等著京官外放的時候,再到下面去任職。 這些事,他都是聽父親說的。 花蕎看著他們說: “這事有蹊蹺。福建官臺山本來人并不多,所以我?guī)熜植胚^去招安,連給他們的安撫銀子都準(zhǔn)備好了??蔀槭裁慈藬?shù)會突然增加?而且,還發(fā)動了萬余附近的流民和乞丐?!?/br> 徐之錦和方翰文對視了一眼,也覺得事情不妙。 “方大哥,您回去一定要讓方大人知道這個情況,讓他們務(wù)必堅持。徐三哥,我和你一起去找太孫哥哥,不能讓他中了圈套?!?/br> 花蕎的手攥成了拳頭。 “好!我這就去請旨進(jìn)宮!”徐之錦站了起來,抬腿就往外走。 “那我就去東華門外等你?!被ㄊw毫不遲疑。 等到徐之錦領(lǐng)了進(jìn)宮的令牌,匆匆趕到東華門,花蕎和方琬琰都從馬車上下來。 “方姑娘這是……” “我只是陪花蕎過來,我在門口馬車上等你們。”方琬琰臉有點(diǎn)微紅,輕聲說到。 “好?;ㄊw,那我們進(jìn)去?!?/br> 徐之錦走得急,頭上冒出了一層汗。 “哎,徐大人……”方琬琰又叫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一條汗巾,解釋道:“進(jìn)宮的禮儀……” 徐之錦也想起來,趕緊用汗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本想將汗巾還給方琬琰,想想還是塞進(jìn)了懷里,微笑道: “洗洗我再還你吧。” 方琬琰的臉更紅了,站在東華門外,看著他們進(jìn)了宮。 “花蕎,你怎么也來了?”朱瞻基聽報,還以為來的只是徐之錦。 “太孫哥哥,昨日我偶然聽到花子們再說一件事,花蕎覺得事關(guān)重大,要來告知哥哥?!?/br> 花蕎當(dāng)然不會把徐九公說出來,她只把流民乞丐聚集,官臺山對朝廷的招安設(shè)置圈套說了一遍。 “普通乞丐,怎么會知道這些?而且還當(dāng)街議論?會不會是吹牛造謠?”朱瞻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哦……不是在街邊……路邊有個小乞丐摔了一跤,腿瘸了……我扶他回去,嗯,然后就聽到了?!?/br> 花蕎臉不變色,把安國寺小和尚的事,挪用了一下。 朱瞻基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 徐之錦拱手稟道:“殿下萬不可帶兵前往,加快速度給福建平民減稅賦、輕徭役,平息民怨。 更不可聽信那些五谷不分大臣的話,動用種糧。民以食為天,動了百姓的飯碗,便是動了國家的根本!” 朱瞻基若有所思,點(diǎn)頭道:“好,我知道了?!?/br> 他看了看花蕎又說:“這次就算了,以后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要再跑到那些危險的地方?!?/br> “我?guī)熜炙?/br> “我會給他加派人手,從南都出發(fā),很快就會與他匯合。這次竟然被呼延錦說中了,他說鎮(zhèn)壓只會引起更大的反彈,而且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br> 朱瞻基嘆了口氣說: “唉,希望他能平安吧?!?/br> 第226章 遭綁架急煞翰林郎 花蕎、徐之錦二人出了宮,便朝停在街對面的馬車走去。 “怎么樣?太孫同意你們的意見了嗎?”方琬琰迎上來著急的問。 徐之錦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又說:“這不是一兩句話能決定的事,現(xiàn)在你長兄應(yīng)該也和你父親說了,等你見了你父親,告訴他,太孫會堅決要求執(zhí)行減免稅負(fù),他只管照他想的去做?!?/br> 方琬琰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她突然覺得,自己也是個有用的人,是和他……并肩戰(zhàn)斗的人。 “姑娘,就要下大雨了,我們是不是先送方姑娘?”小高回頭問道。 方琬琰連忙擺擺手說:“我馬車和丫鬟都還在徐府,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花蕎微微一笑,她早看出來,她的這位小姐妹,對徐之錦情有獨(dú)鐘。她自己和師兄蜜里調(diào)油,當(dāng)然也希望朋友也都有情人終成眷屬,樂得成全。 可方琬琰一進(jìn)徐府的院子就傻眼了,院子里空空如也。 “馬車呢?” 守院子的嬤嬤說,方大少爺見方姑娘跟著走了,猜他們會送方琬琰回去,便帶著丫鬟一起,趕著車先回去了,省得她們在這里空等。 徐之錦看看天上的壓頂烏云,到他的馬棚牽了馬來,又將一件避雨斗篷披在方琬琰身上,一邊替她系著帶子,一邊抱歉的笑道: “我不愛坐馬車,只好委屈方姑娘,讓我騎馬送你回去了。好在披上斗篷,別人也認(rèn)不出來,馬上是誰?!?/br> 認(rèn)得出來才好呢,說不定父親就讓徐之錦上門提親了……方琬琰抿嘴笑道:“好啊,反正我也愛騎馬?!?/br> “真的?那我們找個時間,郊外騎馬踏青去?!?/br> “嗯!說話算話,可不許放我鴿子!” 徐之錦哈哈大笑起來:“你也和花蕎學(xué)了這一句!好,我不放鴿子?!?/br> 兩人還在路上,斜風(fēng)卷著豆大的雨點(diǎn)就開始砸下來了。 坐在他前面的方琬琰擔(dān)心的說:“徐大人,要不我們找個地方避避雨吧?” “你把自己包好,我一個男人,淋點(diǎn)雨又何妨?走吧,前面就是王府街,很快就到了?!毙熘\沒當(dāng)一回事,快點(diǎn)走,方琬琰才能少淋雨。 方琬琰可不想這么快到,她悄悄又往徐之錦懷里靠了靠。徐之錦又不是個傻子,他怎么看不出她的心思?心里一陣波濤起伏,將她攬得更緊了些。 到了方府門外,原來外面站著的家丁進(jìn)去避雨了,門口一個人也沒有。 “快進(jìn)去吧,雨披別脫了,進(jìn)去還有一段路才到游廊呢?!毙熘\轉(zhuǎn)身上馬笑道:“還有,以后別叫我徐大人了。” “那我叫你什么?”方琬琰已經(jīng)忘了天地間的雨,只有一顆心在怦怦亂跳。 徐之錦回頭一笑,濃眉皓齒,滿臉的雨水,反倒添了幾分男兒的俊朗,他說:“如果你愿意,就叫我‘之錦’?!?/br> “之錦……”方琬琰一時想得癡了,連徐之錦拐彎離開了視線都不知道。 等到雨過天晴時,已是傍晚時分。 徐之錦清洗完,拿著本書在燈下看??蓵系淖謪s只浮在眼前,一個也看不進(jìn)。方琬琰的容顏卻像印在每一張書頁上,揮之不去。 他笑著搖搖頭:不會吧?難道這就是書中自有顏如玉?不過,這位方姑娘性格與花蕎很像,人也……長得漂亮…… 他提筆在紙上寫下兩個字:琬琰。 正在欣賞著這兩個字,忽然聽見方瀚文在院子里的說話聲,徐之錦慌忙把這張肖想人家meimei的證據(jù),塞到一堆書下面。 “徐兄,我meimei還在你這里嗎?怎么一直沒見她回去?” “方姑娘?不可能???我親自把她送到府門口的門廊下。推門就進(jìn)家了,怎么會不見?” 徐之錦心中一緊,剛才下著大雨,兩人光顧著眉目傳情,他還真沒有看著方琬琰推門。 “那就奇了怪了,剛才雨大,以為她在哪里避雨。誰知雨停那么久了,也沒見她回家。行,那我再去琴韻閣找找?!?/br> 徐之錦連忙說:“這事我有責(zé)任,我跟你一塊去?!?/br> 兩人一起往外走,徐之錦不解的問:“為什么是去琴韻閣?剛才下著雨呢,她一個姑娘,怎么會往哪里跑?” 方瀚文笑笑:“我也是猜的,因為她的那個雙胞胎哥哥,我三弟方瀚云也沒回來,這兩人經(jīng)常合伙跑出去胡作非為,大概兩人又有了什么壞主意?!?/br> 一聽方琬琰和哥哥方瀚云在一起,徐之錦暗暗松了口氣,想不到,尚書家的姑娘,竟也是個淘氣的。自己喜歡的姑娘,大概就是這樣。 徐之錦心里帶著笑,一臉嚴(yán)肅的,和方瀚文趕到離尚書府不遠(yuǎn)的琴韻閣。 這是個聽琴書的雅苑,沒有人頭攢動鬧哄哄的大堂,環(huán)境倒也別致。掌柜的一聽,是來找那對尚書府的雙胞胎,連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