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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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br> “……” 第188章 暗潮涌抄家占先機(jī) 吾辰良過了十五便搬到竹林雅居去了。 并不是他和兒子不能相處,在他心里,自己愿意為復(fù)仇、為覆朝舍生忘死,但也希望,有朝一日兵戎相見,萬一失利,他的兒子能全身而退。 呼延錦也沒有從東院搬回來。 再過一陣,師傅和花榮就到京師了,剛好他們一家人都住西院?;ㄊw不愿意認(rèn)父回宮,既是為了他,更是為了當(dāng)年鑄成大錯的母親,他本該把她娶回來好好照顧,可自己做的又是掉腦袋的事,他寧愿等到塵埃落定。 花蕎每天歡欣鼓舞的,為阿爹和弟弟準(zhǔn)備日常用的衣物,就等他們?nèi)刖?,她就還能好好的做她的花家姑娘,嫁給她心愛的人。 生活如涓涓細(xì)流,朝堂里卻完全不同。 “啟稟皇上,涉嫌孟賢案的富陽侯李茂芳,現(xiàn)已被下獄,他對動員欽天監(jiān)王射,幫助孟賢一事,已供認(rèn)不諱。但永平公主對此事完全不知情,微臣查到,那段時間,永平公主一直在公主府,并未與富陽侯往來。還請皇上定奪。” 東廠黃儼心里明白,皇上明明知道自己支持趙王,還讓他去共同處理永平公主一案,就是讓他網(wǎng)開一面。 果然,這個結(jié)果令朱棣很滿意。自己女兒摘出來,外甥該死,他絕不庇護(hù)。 可有人不滿意。 漢王朱高煦出列道:“啟稟父皇,東廠是否有失查之嫌?刑部明明查到,李茂芳與王射的書信上,提到‘公主之意’,若永平不知此事,又如何會提此一筆?兒臣建議,由錦衣衛(wèi)接替東廠,重審李茂芳!” 吏部尚書蹇義反對道:“啟稟皇上,此時已由富陽侯一力承擔(dān),再牽扯下去,恐怕會殃及無辜,臣建議,到此為止?!?/br> “臣附議。此事確實(shí)應(yīng)該到此為止,免再生枝節(jié)。”方仕政也站出來反對。 永平公主后面是趙王,太子為趙王擔(dān)保求情,趙王才免于責(zé)罰,如今他老老實(shí)實(shí)呆在屬地,這次連京師也沒有回,何必再把他和太子扯進(jìn)來? 皇上多年來用趙王、漢王,與太子相互平衡,如今皇上年歲漸老,更需要這種平衡來確保平穩(wěn)傳位,漢王急于將與趙王站在一邊的永平公主拉下水,實(shí)是項(xiàng)莊舞劍,意在沛公。 已經(jīng)因此事禁足三日的太子,此時并不合適開口,太孫自然也跟隨父親保持緘默。 站在太孫身后的呼延錦,升任詹士以后,才有了上朝的機(jī)會。初來乍到,沒有太孫的示下,他更不會輕易開口,只在心里做著權(quán)衡和判斷。 同樣初來乍到的朱瞻培卻站了出來: “啟稟皇上,臣以為,永平公主雖未證實(shí)與此有關(guān),但可以去搜一搜公主府,若是找不到證據(jù),也好還了公主清白?!?/br> 抄公主府?群臣都議論起來。 朱瞻基更是皺了皺眉,他不知這個弟弟目的何在? 皇孫聽朝,尤其是剛開始兩年,基本都不會發(fā)言,以多聽少說為主??闪苤煺芭啵诠媚高@件事上,卻兩次跳出來發(fā)表意見,這也太反常了。 呼延錦更是皺眉:難道這是易呈錦的意思?魏謙拋出問題,不是為了挑起朝堂混亂?他這么快就把這個傀儡推出來,難道就不怕準(zhǔn)備不足,功虧一簣? 難道……這是朱瞻培自己的主意?他想從中收買人心? 皇上也有自己扥想法:抄家?這是一個辦法?表面難看,可結(jié)論卻控制在皇上的手里,說你有罪,抄出來的東西里就一定有罪證,說你沒罪,就什么也抄不到。 這個魯成王小小年紀(jì)就有這般心思,難道是太子的主意?朱棣厭棄的看了眼,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的太子: 難道是不滿意皇太孫,要再培養(yǎng)一個兒子出來抗衡? 他冷冷問道:“那你認(rèn)為派誰去做這件事合適?” “孫子愿意替皇上分憂!”朱瞻培響亮的回答。 這件事確實(shí)不是易呈錦的意思,卻是漢王授意。他告訴朱瞻培,抄家就最好的解決方法,你去抄家,給了皇上他想要的結(jié)果,皇上必會感念你的好,給你記上一功。 朱瞻培畢竟年輕,覺得漢王的話不無道理,自己既可以得了皇上的賞識,說不定,還能將趙王一邊的勢力籠絡(luò)一二。 但他卻忘了,他是太子的嫡子。 在皇上眼里,他的所作所為,就代表著太子。而皇上老來疑重,自然不會把太子往好處想。 一箭雙雕,這才是漢王想要的結(jié)果。 “好!黃儼,你陪同魯成王走一趟公主府。不要驚擾了公主。” 朱棣不動聲色。畢竟,這是個堵住眾人之口的簡單辦法,黃儼會懂得怎么辦。 黃儼和朱瞻培領(lǐng)旨去了,朱高熾和魏謙的心里卻像打翻了五味瓶。后面還有誰說了些與自己無關(guān)的東西,也沒怎么注意聽了。 散朝后,文華殿里朱高熾對面站著三個人:朱瞻基、太子詹士府的徐詹士,還有呼延錦。 “六弟事先并沒有與兒子商量,恐怕這是他自己的主意,急于在朝堂上找些存在感。”朱瞻基明白,畢竟他和六弟的交往并不多。 徐詹士拱手道:“微臣以為,太子殿下還是要與魯成王談?wù)?,他年紀(jì)小,可能還不知道,這樣做會影響到您。朝堂上勢力盤根錯節(jié),不要莫名其妙給人當(dāng)了槍使?!?/br> 朱瞻基點(diǎn)點(diǎn)頭,垂手道:“要不兒子現(xiàn)在就去魯成王府等他……” “也好。今天有黃儼在,料也出不了什么亂子,不過是拿一個結(jié)果,堵漢王那張嘴罷了。”朱高熾點(diǎn)點(diǎn)頭,又說:“你皇祖父北伐在即,南都那邊你可不要放松?!?/br> “是?!?/br> 出了文華殿,朱瞻基邊走邊問:“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臣以為,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太孫殿下不宜直接去魯成王府?!?/br> “哦?為什么?” “殿下想想,今日之事,看上去是魯成王殿下收益,可從朝堂的幾方勢力來講,又是誰受益? 趙王肯定打擊最大,就算永平公主最后沒事,可富陽侯一倒,永平公主沒了支持趙王的動力,趙王就失去了一個有力的幫手,孟賢案對他才是真正動了根基。 太子殿下本就受趙王連累,再加上自己的嫡子站出來搶功,只怕皇上心里對他疑心不小。他也是受害者。 您這一方,別人看來是兄弟之間幫襯,打擊趙王勢力,但只有我們知道,并沒有與魯成王結(jié)盟,他不是在幫您,只怕是自己想成為第五方勢力。 所以唯一受益的,只有今天不肯罷休的……漢王。臣之所以讓您不要去找魯成王,就是想先去查查,他是否與漢王有了手腳。否則,無法解釋魯成王這兩次朝堂上的行為。” 朱瞻基側(cè)臉看了看呼延錦,笑道:“想不到,你不過上朝幾日,倒是把形勢分辨得清清楚楚。就按你說的做,我們看清楚再說不遲?!?/br> 朱瞻基停下腳步,呼延錦行禮告辭。 朱瞻基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yuǎn)去。 若有所思。 第189章 險象生夜探漢王府 呼延錦在換夜行衣,花蕎在外面敲門,他沒打算避她。 “咦?師兄,你要出去?……我能問去哪嗎?”花蕎心癢癢的。 “怎么不能問?”呼延錦拿出一塊黑布,將頭發(fā)包了起來:“今晚我想去看看,那個頂替你的朱瞻培,是不是與漢王有勾結(jié)。他這兩次在朝堂上的表現(xiàn)太叫人生疑了?!?/br> 花蕎愣住了。 呼延錦拿起最后一塊蒙面巾,笑著拍拍她的臉說:“不放心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回來?!?/br> 小高在外面敲了敲窗,花蕎才發(fā)現(xiàn),他也一樣穿著夜行衣。 兩個男人從屋頂上走了?;ㄊw慢慢的整理著呼延錦搭在衣架上的衣服,悶悶的想著心事:當(dāng)年阿娘忍著心痛,在兒子腿上掐了一個記號,是不是她還想著,有朝一日能母子相認(rèn)? 可惜,阿娘再也見不到她的親生兒子了…… 呼延錦二人先到了魯成王府,里面靜悄悄的,朱瞻培根本沒有回府。呼延錦沒有遲疑,向小高使了個眼色,兩人從屋頂上朝著這條街的盡頭跑去。 這條街上住的都是權(quán)貴,盡頭那個最大的府邸,就是漢王府。 漢王府不同于其他的府邸,他的府兵上限是其他王爺?shù)膬杀叮@是他在一次被行刺以后,皇上特批給他的權(quán)利,但太子一直懷疑,那次行刺,是他自編自演的把戲。 “從東墻進(jìn),東門進(jìn)去就是清暑殿,里面沒人住,再往前就是承運(yùn)殿,漢王一般在那里辦公?!毙「咻p聲說道。他已經(jīng)悄悄探過路了,而且,他探過的地方,還不光是今天要進(jìn)的這兩個王府。 “好,你在清暑殿上做我后應(yīng),我進(jìn)去看看?!焙粞渝\拉上蒙面巾,和小高一起上了墻。 呼延錦雖然信任小高,但自己畢竟雙重身份,有些東西,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承運(yùn)殿周圍站著侍衛(wèi),里面點(diǎn)著燈火,想來漢王在里面無疑了。 呼延錦悄悄抽出一塊瓦,露出的小口立刻透出微弱的光,他用衣擺遮住光,眼睛湊過去往里望。 “黃儼那個老滑頭,關(guān)鍵的幾處,他都讓東廠的人進(jìn)去,我的人找的幾處,什么也沒搜到?!敝煺芭嗟穆曇魝鱽怼?/br> 自己猜的沒錯,他果然與漢王有勾結(jié)。 “哎!這有什么?叔父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抄家的結(jié)果,不過是讓皇上用來堵我們的嘴。這就是叔叔送你的,在你皇祖父面前立功的機(jī)會。” 漢王毫不掩飾的大聲笑著,一副親眼看著獵物落網(wǎng)的痛快。 呼延錦暗暗嘆了口氣,朱瞻培這是有多性急?果然是看不上,他那個行使著刑部尚書職責(zé)的姨父,迫不及待的投入了叔父的懷抱。 “叔父,皇祖父北伐,我也想跟著去立些戰(zhàn)功,也跟著您學(xué)些本事?!?/br> “這有何難?你去跟你皇祖父提,叔父替你煽煽風(fēng),事情就成了……” 呼延錦趴的姿勢累了,剛動了動身子,只聽下面有人叫到: “屋頂上有人!” 糟糕!呼延錦暗叫不好,隨手就把手里的瓦塞回原處,起身就往東邊跑。 承運(yùn)殿周圍的侍衛(wèi)都往這邊聚了過來,呼延錦不敢耽擱,幾個起落到了清暑殿,小高擋在他前面說:“你先走,我掩護(hù)!” 可是,想先走也走不了了,清暑殿的對面就是望親樓,那是一座三層高的小樓。卻是王府東面的制高點(diǎn),三樓已經(jīng)亮起了火把,一排弓箭手將弓箭對準(zhǔn)了他倆。 “走!” 小高擋在呼延錦前面,把劍舞成一個屏障,呼延錦也只拿出劍來格擋。他的鞭子太顯眼,很容易被人認(rèn)出身份。 待得兩撥箭雨之間的短暫空隙,兩人已經(jīng)退到了東門附近,躍出墻去就是夾巷??傻厣系哪切└呀?jīng)追了上來,兩人與府兵劍來刀往格殺起來。 小高的劍術(shù)來自一個游方道士,道士不讓他拜師父,也只教了他一套劍法。 道士說:“你能把這套劍法舞得越快,每一個招式之間,間隔的時間越短,最后一套劍法就變成一個招式,那你就練成了。” 所以,小高的劍只有一個字:快??斓侥憧床磺逭惺?,也找不到破綻。 可這并不是單打獨(dú)斗,舉手之間,他解決了撲上來的四個,回頭兩手交疊成蹬,叫到:“上!” 呼延錦也不遲疑,躍起借著他手上的托力,上了墻頭。王府的墻幾乎和宮墻一樣高,要沒有借力,拔地而起躍上這個高度,幾乎不可能。 他立刻趴在墻頭,將手向下伸,接應(yīng)下面的小高:“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