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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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孫啞然失笑:若是讓花蕎來審,恐怕早就招供了吧?他看著花蕎說:“讓他們都說,誰說得詳細(xì),解藥就給誰?!?/br> 蕭忠、呼延錦皆暗笑道:這是個會使詐的!臍上六寸、胸劍中點(diǎn),那不是巨闕嗎?用手指使勁按麻xue,哪有不痛的? 只聽趙西風(fēng)說到:“那日我好言相勸,想讓姓肖的退婚,沒想到他和我的人打起來,是趙二先把他們打昏,又給他們灌了水銀,說是這樣連仵作也查不出來……” “你胡說!我們還在馬車上,你看見一直放在車上的兩瓶水銀就說,帶進(jìn)去要讓肖公子喝下去!后來你要脫郭姑娘衣服,姑娘不從,一頭撞暈了,肖公子又被我打暈了,你就說,讓他們死不能在一起。 是你讓我給他們灌水銀,肖公子灌的是耳朵,郭姑娘你要從下面灌,我下不了手,還是你自己動手灌的!你這個死變態(tài)!你讓我把他們一個扔到河里,另一個埋進(jìn)荒山,可那天馬車打滑,肖公子的尸體滑到山坡下面,我就匆匆用枯葉埋了埋……” 趙二覺得保命要緊,不管三七二十一,招了個干凈。他哭喪著臉問花蕎:“花大姑娘,我說得比他詳細(xì),解藥可以給我了吧?” 花蕎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黃色的丸子遞給趙二,旁邊的趙西風(fēng)急了,撲過來和趙二搶了起來:“你個賤奴,解藥給我,給我……” “不給!你個死變態(tài)……” “別搶了!”花蕎大喊一聲,兩人停下來,只見花蕎又從瓶子里倒出一粒丸子,往嘴里一丟,笑道:“馬婆婆賣的糖丸你們沒吃過嗎?連一粒糖丸也要搶,沒見識!” 這下連一直冷著臉站在皇太孫旁邊的蕭忠,也覺得自己有點(diǎn)想笑,而且還不是“瞻基笑”。 真兇伏了罪,郭誠、杜如海知情不報,打了板子,并且賠給肖家一大筆喪葬補(bǔ)償款。這是朱瞻基藏了私心,存心補(bǔ)償給老年失子,又一貧如洗的肖遠(yuǎn)舟。 肖九如的弟弟叩謝了皇太孫,領(lǐng)回哥哥的遺體,帶回?fù)P州安葬。 郭大姑娘也抬回靈堂,等過了頭七,入土為安。 第34章 太孫呼延惺惺相惜 皇太孫將花蕎和呼延錦二人留了下來。 “此次破案你二人功不可沒,孤就在縣衙里備下酒水,與你們小酌兩杯……” 花蕎忙說:“既要小酌,何必在縣衙?正好,我想著要找一個好去處,不如帶你們一起去看看!” 皇太孫來了興趣,回頭對蕭炎說:“你去帶上酒菜,就你倆跟來?!?/br> 很快,花蕎帶著幾個人到了一個小山腳下,她指了指小山頂上說:“那里就是好地方!” 這時天正是將暮未暮,上山也不知安不安全,還有這兩個人,雖說今天斷案有功,也不能確保他們對皇太孫沒有歹意。蕭炎剛想阻攔,皇太孫卻笑著說:“好,我們就去那里?!?/br> 這下,連呼延錦心里也嘀咕起來了:皇太孫對花蕎還真是百依百順啊,這可真不妙。 小山不高,路也好走,上到頂上才發(fā)現(xiàn),原來山頂有個涼亭,在蒼茫的暮色中,孑然而立,倒顯得很有幾分傲氣。走到?jīng)鐾だ?,花蕎向下一指,愉快的說:“你們看!” 幾個男人順著她的手指向下看:下面是靜靜的寶應(yīng)縣城,家家戶戶微弱的燈火若隱若現(xiàn),一條小河蜿蜒穿過縣城,河水映著尚有余光的天空,反倒比周圍更亮。這個小山,將大半個寶應(yīng)縣一覽無余,甚是壯觀。 “果真是好地方!孤也算沒有白來。擺酒,孤要和你們好好喝兩杯!”皇太孫還真不講究,一撩袍子就在石凳上坐下。 呼延錦還記得花蕎之前說過的話,問到:“你原先打算來這里做什么?” 花蕎從袖袋里掏出那一對,刻著肖九如和郭輕塵名字的耳墜說:“他們二人雖然相愛,但生不能同衾,死不能同槨,心中必是遺憾。我將他們的這一對信物,埋在這依山傍水的地方,也算是讓他們的魂魄同葬了。” 蕭炎已經(jīng)點(diǎn)起了火把,幾人看著花蕎用帕子包了那對耳墜,在山邊挖了個小坑,將帕子連同耳墜一起埋了進(jìn)去。 花蕎站起來展顏一笑。夜色中,火把的倒影在她的眸子里熠熠生輝,仿佛世間的一切不美好,都能在這雙眸子里蕩滌得干干凈凈。 “喝酒去!”花蕎拍拍手笑道,兀自朝涼亭走去。 涼亭里,蕭忠已經(jīng)掛好了一個燈籠,簡單的宮燈式樣,里面點(diǎn)著一支蠟燭。燈籠的光把亭子照出了一種朦朦朧朧的美。 皇太孫舉起酒杯笑到:“相逢是緣,我們有幸結(jié)緣寶應(yīng)。孤從小到大,很少能自己選擇交友,就連這次,也還全靠了花蕎的那一塊石頭,我才認(rèn)識了兩位。來,這一杯敬我們的相識!” 兩杯酒下肚,皇太孫好奇的問呼延錦:“你姓呼延,又使一手好鞭法,你真是呼延贊的后人嗎?” 呼延錦點(diǎn)頭笑道:“小人正是呼延灼的嫡傳子孫。只不過,這些鞭法并非完全來自古學(xué),是呼延家代代傳人不斷更新,才有了現(xiàn)在這套鞭法?!?/br> “你既是吳先生的入室弟子,自然學(xué)問也不會淺薄,為何不去求取功名,為朝廷效力?”皇太孫又問。他已經(jīng)讓蕭忠去打聽了呼延錦的身份,知道他深居簡出,是吳先生的入室弟子,又知他有一身好武功。 “家?guī)熞涯赀~,他養(yǎng)育我多年,我無以為報,只求能夠給家?guī)燄B(yǎng)老送終,故尚未考慮功名之事。不過,我胸中亦有拳拳報國之心,一旦時機(jī)成熟,錦自當(dāng)為國效力?!焙粞渝\所言非虛,他效的是國,而不是現(xiàn)在的君。 皇太孫自然不知他的深意,只贊嘆道:“好!君子求忠孝兩全。若孤將南直隸這邊的一些事務(wù)交給你,你就以皇太孫東宮詹士府司直郎的身份,為孤做事,你可愿意?” 呼延錦起身抱拳道:“錦為殿下馬首是瞻!” 皇太孫回頭向蕭炎示意,蕭炎掏出一份委任狀雙手遞給呼延錦,呼延錦這才知道,皇太孫出來前早有打算。不禁為皇太孫求賢若渴、不拘一格的氣度折服。 詹士府司直郎是個從六品的官,在京城里是個芝麻官,可在縣城里,比縣太爺還高了半級。朱瞻基是冊封的皇太孫,所有配置比照皇太子,他也有自己的幕僚團(tuán)隊。 更何況,如今南直隸這邊的事務(wù),皇祖父和他父王,都喜歡交給他來做,呼延錦暫時不愿離開揚(yáng)州府,就讓他管理南直隸的事務(wù),剛好一舉兩得。 花蕎拍手道:“呼延大哥,以后就變成呼延大人了!” “那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呼延大哥?!焙粞渝\看著花蕎笑道。 “你呢?想讓孤封你做什么?你真想去刑部做驗尸官?”皇太孫饒有興趣的問。他今天是看到了,當(dāng)他說花蕎是他請的驗尸官時,花蕎眼里閃著的歡喜。 哪知花蕎搖搖頭說:“我不想。我阿爹說,仵作只負(fù)責(zé)說出尸體的真相,不必去管破案的事。可我就是喜歡破案,我想當(dāng)……女捕頭!” 皇太孫和呼延錦都啞然失笑,這個小姑娘的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幾個人聊了寶應(yīng)的一些事,呼延錦又談了自己對揚(yáng)州府、南京府、蘇州府、杭州府的一些看法,他從小在這幾個地方走動,對各處的人情世故都有些許了解?;侍珜O對他就更滿意。 皇太孫也談起了南北直隸治理的異同,他是在應(yīng)天府皇宮長大的,雖然已經(jīng)搬到順天府,但對應(yīng)天還是很有感情。呼延錦越是對皇太孫了解,就越是對父親他們不解。 皇太孫與呼延錦惺惺相惜、相見恨晚,聊得興起。等他們想起看花蕎的時候,她已經(jīng)雙手撐著腮幫子快睡著了。 “今日垂燈夜談,你我也算是知己一場,將來,你還要到順天府來助我,我們來日方長?;ㄊw已經(jīng)困得不行了,就先回吧。明日一早,我們就啟程回順天。十日內(nèi),你到應(yīng)天府皇太孫詹士府報到,領(lǐng)了令牌,也好做事?!?/br> 皇太孫說完,用手指在花蕎額頭上彈了一下,這是他偶爾會對皇妹柔嘉做的親昵動作,今日不知怎么,不由自主就用在花蕎身上了。 “瞌睡蟲,走了!” 第35章 呼延錦拜師學(xué)格斗 翌日一早,送走了皇太孫,花蕎和呼延錦調(diào)轉(zhuǎn)馬頭,慢慢向縣城走去。 “我可能很快就要去應(yīng)天府了,皇太孫既然信任我,我也不能辜負(fù)了他?!焙粞渝\笑著對花蕎說。早晨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半張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炫目。 花蕎昨晚雖然將睡未睡,也還是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她笑道:“知道了,呼延大哥,你不在寶應(yīng),我會替你照顧好吳先生的。他也是我的先生,這樣算,你還是我大師兄呢?!?/br> 呼延錦眼前立刻出現(xiàn)了,十年前那個扎著兩個小揪揪,振振有詞辨《論語》的那個小花蕎,也不禁微笑起來。 昨晚雖然回得晚,但他和皇太孫的傾談,讓他的心中泛起了漣漪,一時激動得睡不著覺。他拿出刻刀和那塊木頭,繼續(xù)刻著一個雕像,那是一個小女孩,頭上就有兩個小揪揪。 是啊,自己十年磨一劍,如今,處心積慮要找的人還沒出現(xiàn),卻鬼使神差到了皇太孫身邊,也不知是禍?zhǔn)歉!?/br> 呼延錦突然心中一動,對花蕎說到:“你父親收不收徒弟?我倒是想向他拜師學(xué)藝?!?/br> “你想當(dāng)仵作嗎?”花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問到:“你不是剛剛做了司直郎?” “不是學(xué)驗尸,我是想學(xué)你的近身拳腳功夫。我的家傳武功是鞭,六藝學(xué)的是箭,可若是沒有了武器,空手rou搏的拳腳功夫卻不行。所以很想向你父親拜師?!焙粞渝\熱切的看著花蕎,誠懇說到。 花蕎一聽:對啊,呼延大哥以后要為皇太孫辦事,爹娘都說過,伴君如伴虎。若是功夫連我都不如,那還不早晚送了命?不行,我得幫他。 于是她眉眼一彎,笑道:“這事包在我身上。你過了晌午到我家,保管叫你拜得成師!” 可惜,花蕎這包票打得早了,花有財一聽女兒的話,頭搖得跟貨郎鼓一樣。 “不行不行,阿爹那點(diǎn)功夫,是讓你們防身用的,呼延公子本就是武學(xué)之家,他祖宗呼延贊、呼延慶、呼延灼,誒呀,那都是歷史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阿爹怎么能去教他武功?那不是貽笑大方嘛!” 花有財可不想惹事,尤其是現(xiàn)在呼延錦還沾上了皇太孫。 花蕎不甘心,掛在阿爹的胳膊上撒嬌道: “爹……他那些祖宗不是還沒教他就死了嘛,阿爹,你對花榮都說過,咱們大明是值得漢人驕傲的朝代,大明會有傳世的發(fā)明,會有偉大的小說,會有先進(jìn)的武器,會有鐵骨錚錚的大臣,你還叫花榮好好讀書,報效國家……” 花有財轉(zhuǎn)過臉去,他不想讓女兒看見他眼里含著的霧氣。 花蕎見阿爹不說話,一甩手,賭氣說:“好,阿爹不教他,我去教!” 花有財用手抹了把臉,笑道:“讓你多練習(xí),你總是想辦法偷懶,還想去當(dāng)人家?guī)煾担膊幌觼G人現(xiàn)眼?人家自己有武功,進(jìn)了門你還得管人家叫師兄!去把那小子叫來吧?!?/br> “師傅!” 花蕎和花有財父女倆一轉(zhuǎn)身,就見呼延錦已經(jīng)跪在地上,他見花有財轉(zhuǎn)身過來,便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行了拜師禮。 “起來吧,跟我學(xué)功夫沒這么多規(guī)矩?!被ㄓ胸斚胂胗终f:“你對外面,還是要說跟我學(xué)仵作手藝,我這些只是自己想出來的防身功夫,不想被外人知曉?!?/br> 當(dāng)然只能說自己想出來的,否則再問起師承,總不能說自己在刑警局里學(xué)的吧。 “是,師傅?!焙粞渝\又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師傅,我今年……已經(jīng)快滿二十了,不知學(xué)您的武功會不會太晚?” 呼延錦的擔(dān)心并不是多余,很多拳腳功夫都是必須從小練起,年齡大了,骨頭就硬了,許多招式就會做不到位。可是在現(xiàn)代,警察們學(xué)近身格斗術(shù),也都是要進(jìn)了大學(xué)才開始學(xué),那是也是呼延錦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也沒誰說學(xué)不了的。 花有財笑道:“不妨事,我這套功夫叫做近身格斗術(shù),靠的是技巧、力量和短小武器相結(jié)合,面對不同的敵人,又可以演化出不同的應(yīng)對方法,你這個年齡練,爆發(fā)力強(qiáng),正好。你去把院門插上,我和你練練?!?/br> 呼延錦剛想轉(zhuǎn)身,只見花蕎已經(jīng)快步跑了過去,插上院門,搬了張小板凳坐在旁邊。 花有財兩個走到院子中間,花有財說到:“格斗術(shù)大類可以分為:進(jìn)攻、防守和防守反擊。進(jìn)攻的制勝原則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話音剛落,花有財忽然以右手反抓住呼延錦右手背,旋即右后轉(zhuǎn)體,猛折他的手腕,呼延錦痛得叫了一聲,花有財左腿向呼延錦右側(cè)上步,再用肘部頂住呼延錦的背,呼延錦被迫順著身體下壓動彈不得。 他知道,若是師傅真用力,他這條胳膊就算是廢了。 花有財松開手,呼延錦才得以直起身來,他激動的說:“師傅真是以巧用力,做到四兩撥千斤,呼延錦明白了!” 花有財?shù)Φ溃骸斑@只是個入門的招式,但它也能體現(xiàn)出格斗術(shù)的精神。以后,你再慢慢體會吧。我可以先教你一些格斗的要點(diǎn),更多的是要在運(yùn)用中融會貫通。” 在旁邊坐小板凳的花蕎急了,上前抱住阿爹的胳膊道:“阿爹!你偏心!怎么這一招你就沒教過我?” “這招使出來,需要比對方略高,至少身高相近,你一女孩子,學(xué)點(diǎn)防守就可以了,學(xué)什么進(jìn)攻?”花有財不理她。 呼延錦笑道:“等我學(xué)會了,我保護(hù)你?!?/br> 端著茶水出來的云娘笑道:“這句話我愛聽?;ㄊw只有個弟弟,就缺個哥哥護(hù)著她。不知阿錦家里有沒有娶親?有沒有兄弟姐妹?有沒有……” “阿娘!您又來查戶口!”花蕎不滿的打斷道。 呼延錦笑著回到:“回師娘,呼延錦從小就沒了娘,又與父親失散,跟著吳先生,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娶親。” 云娘一聽說從小沒了娘,心里就止不住對呼延錦生出三分心疼,不過也更高興了: 老花這個徒弟收得好!這么俊的小伙子,又不跟皇室沾親帶故,還知書達(dá)理的。這徒弟收著收著,就收成了女婿,最好! 第36章 假骷髏練就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