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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府,廖云凡沒有選擇抱著韓時卿飛躍屋檐回宮,反而帶著他逛起了夜市,路上給他買了糖人和糖葫蘆,想讓他開心點兒。 接近子時,兩人終于回了皇宮,誰知剛到江煜的寢宮,便有近百金甲軍沖進院內(nèi),將兩人團團圍住,手中的長刀反射著月光,冷光連連。 江煜從內(nèi)殿走出來,面若寒霜,眸中浸著冷意,看向廖云凡的視線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他注意到韓時卿手里未吃完的糖葫蘆和糖人和兩人親密的動作,突然自嘲地笑起來。 他問韓時卿,“為什么要走?” 韓時卿覺得他狀態(tài)有點不對,這樣的江煜讓他想起前世那個毫不留情下令處斬韓靖宇的暴君,雖是在笑,但只會讓人感到頭皮發(fā)麻。 廖云凡替時卿辯解,“陛下,是我說了想帶時卿出去見一見韓夫人……” 這時候他們已經(jīng)默認了韓時卿的身份,戳破了那層窗戶紙,誰都不再裝了。 只是這身份揭穿的卻一點兒都不合時宜。 江煜猛地瞪向他,笑容擴大,俊秀的面目在夜色中顯得有些猙獰,心中的妒火和怒火幾乎將他的理智燒光,他雙目赤紅,突然爆發(fā),罵道。 “你有什么權(quán)力帶他離開皇宮?!”他指著廖云凡對時卿說,“時卿,你還不知道吧?廖云凡他是我的舅舅,親舅舅!我母妃的親哥哥!前世你可知我為什么能將你們將軍府利用的那么徹底!都是拖了我這舅舅的福!是他幫著我算計了你們?nèi)?!是他教我若想稱帝,便要放棄良知,在他眼里,你、你們韓家都只是可供利用的棋子!虧得你還將他當成好師父,當成最信賴的人!真是可笑至極了!” 不管是在前世,還是這一世,江煜都很怕廖云凡會搶走韓時卿。他深刻地知道在時卿眼里,可以和廖云凡無話不談,可是對自己,那人至今仍未放下芥蒂,不然也不會在明知道身份暴露之后還會與他裝糊涂。 他可以體諒時卿,可以給他時間適應(yīng),可以陪他一起裝傻,但前提是這個人心里只有自己! 他害怕別人介入兩人的關(guān)系,尤其是廖云凡! “江煜!”廖云凡皺緊眉,他也不再管君臣關(guān)系了,對江煜呵斥道,“夠了,別再說了!” 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時卿坦白自己和江煜的關(guān)系,林世成那邊也一直替他瞞著,就是怕突然說出來會刺激到時卿。 可現(xiàn)在江煜明顯已經(jīng)瘋了,什么話都往外說,他真害怕時卿會承受不了。 “我為什么不能說?”江煜走近他們,道,“只許他怨我恨我,你倒是在他面前扮演了兩輩子好人,你覺得這對我公平嗎? “他依賴你,卻排斥我,你說的話,他都會聽,而對我說的話,他卻從未放在心上?!?/br> 江煜終于看向韓時卿,對他問,“韓時卿,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在你眼里到底算是什么?” 第68章 你做過什么 江煜離他很近。 他身材高大,比韓時卿高了幾乎半個頭,這般動作給人一股壓迫感。 韓時卿現(xiàn)在腦子很亂,他看向廖云凡的目光第一次摻上了懷疑。 除了家人以外,他最信任的便是師父。 不夸張地說,廖云凡都可以當他的第二個父親。 他從來沒想過廖云凡接近將軍府是帶有目的的。 他們整個將軍府的人都很親近廖云凡,把他奉為上賓。 廖云凡也與他們相處的很快樂,他對將軍府的每個人都很好,包括下人。 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是教會江煜cao控棋子,利用別人的真正的“老師”? 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舍得看著將軍府一步一步走向敗落?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你騙我……”他突然揪住江煜的衣領(lǐng),對他吼道,“你污蔑師父!你要向他道歉! “師父不會瞞著我做這種事!他更不會算計將軍府!他和你不一樣!” 江煜臉色一變,他抓住韓時卿的手,死死抓著,“和我怎么不一樣?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嗎?就因為我前世欺騙了你,這一世你便要加倍折磨我,甚至否定我的一切嗎?” 他指著廖云凡,道,“前世的事他都記得,他也重生了。你讓他自己說,他到底是不是我舅舅!他前世到底有沒有騙過你!” 事已至此,廖云凡雖然心痛,但他明白這件事已經(jīng)瞞不下去了,他必須要給時卿一個交代。 “是我騙了你。”他正視韓時卿的眼睛,說道,“我前世一心復仇,為了輔佐江煜上位利用了將軍府,我對不起你們韓家?!?/br> 他走到一名金甲軍面前,奪過他的長刀遞給時卿,手掌抓著刀尖抵在自己胸口,坦然地對他說,“如果你覺得我的道歉不解氣,便殺了我,我絕無怨言?!?/br> 廖云凡的手指被鋒利的刀刃割破,血絲染紅了刀刃,像極了在北境戰(zhàn)場上韓時卿擁抱住韓山時摸到的那一手鮮紅。 “啊……”他驀地松手,長刀掉在地上,哐當一聲響。 韓時卿抱著腦袋蹲下了身,他叫著,嗚咽著,臉上滿是承載不住痛苦而爆發(fā)出來的絕望和傷心。 “啊——” 他蜷縮著,手指插進發(fā)間,瘋狂地抓撓著頭皮,他像感覺不到疼一樣,一邊叫一邊抓,直到江煜強硬地攥住他的兩只手,卻見那短短的指甲里已經(jīng)滿是血皮,指腹通紅,也染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