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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的馬本就在深夜跑了五十里路,如今沒歇多長時間便又開始了趕路,還乘坐了兩個人,行進速度大大降低。 背后的獒犬與蠻族緊追不舍,前面的同伴也已經(jīng)走遠。 王五初時找到江煜的喜悅已然消散的差不多了,此時心里只剩了凝重。 “韓校尉,我家在南部的三甘城。”他一邊駕馬一邊說:“我娘和我爹在城里的羅華坊開了間藥鋪,我還有個十歲的弟弟,他們總盼著我能回去,但我常年待在北境,守得是止戈城這道防線,守得是這個國家,所以雖然也會想念,但是我沒覺得后悔?!?/br> “可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特別想他們,想我娘烙的大餅,想我爹臨走前看我的眼神,還想我弟弟,我弟弟還沒長大成人?!闭f到這兒,他頓了一下,接著說:“只是,我想我這次大概回不去了,以后還請韓校尉幫我照顧好我的家人,王五在這里謝過您了。” 說罷,他突然勒緊韁繩,使馬兒驟停,而后翻身下馬,把韁繩交到江煜手里,不給江煜任何反應的時間就猛拍了下馬屁股,喊道:“韓校尉,再見了!” 若是有緣,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 王五沒有說出這句話,他拔出腰側的大刀,對著蠻族來襲的方向大喊道:“你們這幫蠻子來啊!來殺老子??!我們王朝的兵沒有慫包!老子今晚上殺一個夠本,殺兩個算賺!” 月光下,王五的背影被拉的很長,他個子不高,此刻的氣勢卻不比任何一個蠻族弱,他狂笑著沖向獒犬和蠻族的馬蹄,自成一股無畏的英雄氣概! * 江煜被馬兒帶著向前狂奔,轉(zhuǎn)身去看王五化成一個黑點的身影,再回過頭的時候,一張臉已是被淚水沾濕。 這就是他的兄弟們,肯為了他,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兄弟們。 他們亦是王朝最稱職的兵。 就因為有了他們,才有了北境邊陲這么多年的太平日子! 李三、王五,還有今日跟著他身死的兄弟們,都是他的債,亦是他的責任,他要帶著這份沉甸甸的責任活下去! 第49章 國難 舊歷八十三年除夕夜,永安城,皇宮宴會。 “報——” 一聲拉長的嘶吼聲劃破夜空,穿過重重疊疊的絲竹弦樂之聲,如一截竹筒投入火盆,一下子炸醒了文武百官。 “皇上!北境傳來急報!蠻族二十萬大軍于二十九日自正北,東北,西北三個方向?qū)χ垢瓿前l(fā)動進攻!止戈城韓少將請求增兵支援!” “什么?!” “蠻族從哪里調(diào)來這么多人?” “二十萬大軍?韓少將不會是謊報了軍情吧?” “……” 群臣先是一驚,繼而開始討論起來,有些人并不信傳令官的話,說出的話令人不堪入耳。 “老臣懇請陛下立刻派兵支援止戈城!”韓靖宇率先站出來,向遠安帝請命,“蠻族這次攻城在之前沒有任何預兆,我們在這里多猶豫一刻,便可能多失去幾位效忠我大江的將士??!” 這次的除夕夜宴,韓時卿也有了參加的機會。 他起身站到韓靖宇的身邊,對遠安帝行禮道:“懇求陛下盡快發(fā)兵支援止戈城!” 他看似平靜,實則隱在袖中的手已經(jīng)握的死緊,指甲幾乎戳進rou里。 太快了。 比前世快了足有半月時間! 北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大哥二哥還有江煜可還安好? 韓時卿手腳冰涼,只覺得他必須要盡快說服陛下出兵! 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 “二十萬蠻族大軍啊?!边h安帝終于開了口,卻是不急不緩的語氣,“韓將軍認為朕該增兵多少呢?” 韓靖宇沉聲道,“鎮(zhèn)守在止戈城的城兵只有兩萬,臨城涼城,豐城,距離止戈城最近,各有一萬兵力,南部距離北境太遠,暫不考慮,如今北境需要抽調(diào)兵力,就需從北部十二城調(diào)兵……” “朕的永安城也隸屬于北部十二城?!边h安帝突然打斷他的話,“韓將軍的意思莫非是想要朕把朕的皇城守軍也調(diào)去北境嗎?” 他這番話說出來,韓靖宇先是一愣,繼而手握成拳,咬牙道,“陛下!您知老臣并沒有這個意思!” 韓時卿急道:“陛下,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北境守軍只有兩萬,而蠻族有二十萬,沒有您的調(diào)令,就是臨城的守軍都不敢支援,還請您盡快決定!” 前世的時候,韓時卿并沒有這么真切地感受到朝堂的復雜,也沒有見識過遠安帝的昏庸。 可是現(xiàn)在國難在即,遠安帝身為君王,竟然還在擔心他們韓家有謀反之心! 前世的時候是否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大哥、二哥才…… “蠻族大軍壓境,戰(zhàn)事緊張,援軍遲遲不到,你大哥二哥,身死,這也要怪我嗎?” 江煜曾經(jīng)說過的話驀地從腦海里閃過。 韓時卿陡然咬緊了牙,雙膝重重跪地,對遠安帝道:“陛下!微臣求您發(fā)兵支援北境吧!” 他與遠安帝對視,目光中是對自己信仰最后的堅持。 林世成也站了出來,跪在了韓時卿身邊。 “懇請陛下發(fā)兵支援北境!” 左相何正興,右相李德生同時站了出來。 這兩只老狐貍對視一眼,卻難得沒有爭吵,而是像韓時卿一樣,撩起衣袍對遠安帝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