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知道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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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豪大酒店是距區(qū)政府最近的一家集餐飲、住宿、會議和娛樂為一體的綜合性大酒店,只是因為建起來的有些年頭了、裝修也就顯得有些陳舊。 在區(qū)經(jīng)委管能源的陳健今年三十五歲,樣貌堂堂、為人低調(diào),據(jù)傳聽說年底他還有望被破格提拔、于是也就提前半個月在帝豪預(yù)訂了包廂,打著慶祝女兒月考全班第一的幌子、請親戚們出來好好的聚一聚、樂呵一下。 只是今天單位里的事情太多,陳健忙完了這才發(fā)現(xiàn)拷機上的留言已經(jīng)有十多條了,拎著皮包就往酒店趕,到了酒店門口穿旗袍的迎賓女郎欠身施禮、酒店漂亮的女公關(guān)也迎了上來?!瓣惪崎L呀,您可來了呀。您太太和女兒可早就已經(jīng)到了呢,就等著您了……” “太忙、太忙啊,沒辦法啊。” 陳健寒暄著、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因為他每周都會來這兒吃飯、所以在大堂里用餐的食客們也就有認識他的,過來打招呼的、敬煙敬酒的,好一陣兒的鬧騰才脫了身,可是剛上了二樓卻是在轉(zhuǎn)角被一個女人給攔住了去路。 見這女人寒著臉、瞪著自己一聲不吭,陳健有些詫異,正準備開口對方先開了腔?!拔业饶愫镁昧?!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健愕然退后了一步。“我不認識你啊……” “我是她jiejie,我meimei流產(chǎn)了!你倒是好,還有心思在這兒大吃大喝、花天酒地,你還有沒有良心?之前怕打擾你家里人一直等到了現(xiàn)在,早知道我就該在包廂里面等著你了……” 陳健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白了,見女人眼圈紅了、但卻依然板著個臉顯得很氣憤,心虛加氣短、也就有些慌了。“怎、怎么就會懷上了呢?” “我meimei不想讓你知道!可你呢?啊?” 陳健意識到這是來興師問罪的、越發(fā)的心虛了?!拔乙稽c察覺都沒有啊,這事兒怪我,是我疏忽、疏忽了……” “我meimei處處為你著想,你對我meimei卻不管不顧……” 女人提高了聲量,陳健急的想要去捂她的嘴、但卻被對方憤怒的目光所懾,又是拱手、又是作揖?!靶÷朁c、小聲點!對不起、對不起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你們一家人有說有笑、大吃大喝,排場還大的很呢!可我meimei連端杯水的力氣都沒有,都是我一勺一勺的喂給她的,我meimei可從來沒遭過這種罪,你……” “哎呦,姐啊,我不是不負責(zé)任的那種人,”陳健慌不迭的示意女人別這么大聲說話,摸出錢包就將里面的現(xiàn)金都取了出來。“吶,這些你先去給她買點營養(yǎng)品……” 女人沒接,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那表情里的輕蔑和憤怒、讓陳健越發(fā)的慌了,一咬牙將皮包里今天剛收到的那幾個信封一股腦的塞了過去?!敖悖@真的是太突然了、太突然了,我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我現(xiàn)在實在是走不開,等我有時間就去看她……” 女人將散落在地上的信封撿起來裝進了包里,站起來抿著嘴盯著陳健,片刻之后才冷冷的道?!澳阒牢襪eimei在哪兒嗎?” 陳健懊懊悔的拍了拍額頭,低聲下氣的趕緊問人在哪兒? 女人猛地揚起手似乎是想要扇陳建的耳光,但最終那只手還是落了下來、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想知道我meimei在哪兒,難道你會沒辦法?”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該怎么辦的……” 陳健彎著腰、一疊聲的應(yīng)著,他真的是差點就要給這女人鞠躬了,目送著對方離開了酒店、走向了馬路對面的公交站臺,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公交車來了,遮擋住了馬路對面的視線、女人一直憋著的那口氣才吐了出來,一轉(zhuǎn)身就沖進了站臺后面的那巷子,等從七拐八繞的小巷另外一個出口跑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上氣不接下氣了。 鄭光威坐在一個小吃店的角落,透過小吃店的玻璃門、正好能看清楚那小巷出口四周的情形,他耐心等待了五分鐘,見桂花嫂東張西望、但巷子里并沒人追出來,這才離開了小吃店悄悄來到了她的身邊?!案愣??” “啊……” 猝不及防的桂花嫂被嚇的臉色煞白,轉(zhuǎn)過身見是鄭光威、后怕的連連拍打著胸口?!鞍ミ希墒潜粐標懒?。搞定了,很順利?!?/br> 沒去接桂花嫂遞過來的挎包,鄭光威讓她背著、帶著她上了公交車,橫跨了近乎于大半個羊城才回到了醫(yī)院附近的一家小飯館,要了個包廂,等飯菜都端上來了、這才關(guān)上門詢問具體的情況。 “沒什么情況啊,我就按照你教的說,那家伙一聽我妹流產(chǎn)了、表情好奇怪的,后來我提高了聲音、那家伙就像是被嚇破了膽兒一樣,我覺得他想堵我的嘴呢,所以就按照你教的那樣子、冷冷的盯著他,最后他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就像是要被嚇死了一樣啊,好簡單呀……” 左手一個雞腿、右手一塊大排,桂花嫂啃的滿嘴是油、吃的是興高采烈、描述的過程更是細致入微,尤其是表演那冰冷的眼神時、笑的更是差點被嗆著。 懸著的心其實在上了公交車以后就落回到肚子里了,但鄭光威還是等桂花嫂說完了整個過程,這才徹底放松了下來。 書包里散亂的現(xiàn)鈔有兩千多塊錢,幾個信封里的現(xiàn)金加起來有一萬八,有的落款是機床廠、塑料廠和油脂公司,顯然都是為了辦事兒而上的供。 鄭光威將點好數(shù)兒的八千塊錢遞了過去,桂花嫂驚呆了?!斑@么多?不成!不成……” “桂花嫂,欠的費結(jié)清之后這些錢應(yīng)該夠了給丫丫治病了、也應(yīng)該夠你們回家的路費,記住!今天的事兒一定要爛在肚子里,誰問都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以后就算是咱們又見了面,我不會認你的、你也不覺得認識我,能做到嗎?” 桂花嫂認真的點頭,但眼淚卻止不住的涌了出來、視線也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