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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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辛苦了。”霍承放心下來。 而醉鬼姚旭這一睡,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 酒精的效果很強烈,姚旭醒來時頭部依舊昏昏沉沉的。 他睜開沉重的眼睛,朦朧中看到對面的人影。 賀時禮背靠書桌坐在凳子上,正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姚旭驚訝中下意識就叫出了一聲“臥槽!” 看到他,賀時禮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放松,隨后立刻皺了皺眉,起身嫌棄道:“醒了就快點起來吧。我睡會兒午覺。” 姚旭看著走回自己床鋪的賀時禮,隱約覺得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他老實地起身洗漱,越想越不對勁。 今天沒課,賀時禮居然沒有去圖書館實驗室機房這些地方,而是留在了宿舍! 還一直“深情”地注視醉酒后的自己! 這是什么感天動地兄弟情?。?! 刷牙時,姚旭實在忍不住,咬著牙刷湊到賀時禮身邊。 “你不是不睡午覺的嗎?”他想了想,突然茅塞頓開,驚叫道,“你不會守了我一晚吧?” 賀時禮嘆口氣:“也沒那么夸張?!?/br> 只是經(jīng)常起來看他狀況怎么樣,沒有睡好罷了。 聽到賀時禮這么說,姚旭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賀哥,我想問你很久了?!彼q猶豫豫,試探性地開口。 賀時禮側(cè)眸看他:“什么?” 姚旭四處張望了下確定宿舍沒人,這才小聲問道:“你是不是暗戀我???” 早從開學(xué)時起,姚旭就隱隱覺得賀時禮對自己挺好的。 平日幫他帶飯刷卡這種小事就不提了,偶爾他一些“過界”的行為也不會被譴責(zé),還經(jīng)常關(guān)心地叮囑自己喝酒不要喝多。 賀時禮吸了口氣,第一次想動手湊人。 他腦子怎么長的,怎么又提這一茬? “姚旭?!辟R時禮轉(zhuǎn)向他,鄭重開口。 “???”姚旭卻是一愣,慌了,“不會真的吧?我我我——” “你不搞基我知道,”賀時禮幫他說完,“我對也你沒那方面意思,請你不要自作多情。” “哦哦哦,那就好?!币π袢玑屩刎摰厥媪丝跉?,不料卻噴出些牙膏的泡沫星子,有幾個零星濺到了賀時禮的床鋪。 賀時禮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眉目不善地睨過去。 “不好意思啊?!币π裥奶摰赜眯渥訋唾R時禮床鋪沾到的白沫擦去。 “主要你對我太好,我實在太感動了?!?/br> 賀時禮嘆口氣:“我只是怕你酒精中毒?!?/br> “我和你說過,酒精中毒很嚴重,可能會死?!彼俅螐娬{(diào)。 姚旭不以為意:“哪那么容易酒精中毒???我爸喝果果了大半輩子都沒事——” “——如果有呢?”賀時禮打斷他,語氣嚴厲,“如果我告訴你可能會因為酒精中毒死亡,你還會這么喝嗎?你想過你父母沒有?” 姚旭登時被賀時的嚴肅正經(jīng)唬得一愣。 “我——”他張了張唇。 “你什么?你不是和我說不會喝多的嗎?結(jié)果呢?!”賀時禮昨晚就想質(zhì)問他了,只是他醉成一灘爛泥,說了也是無效溝通,這些話只能憋到現(xiàn)在。 姚旭被質(zhì)問到說不出話來,只能尬笑著解釋:“我這不是一時喝嗨了嗎……” 見賀時禮的目光依舊不滿,姚旭很識時務(wù)地改了口:“行,我下次真不喝這么多了?!?/br> 賀時禮重新躺下閉上了眼,低聲道:“希望你說到做到?!?/br> 姚旭默默點了點頭,起身走到洗漱臺前繼續(xù)刷牙。 刷好牙,他路過賀時禮的床邊,小聲道:“賀哥我去吃飯了啊。你要帶點什么嗎?” “不用。”賀時禮淡淡出聲,“我睡一會兒?!?/br> “好好,那你睡,我不打擾你了。” 姚旭看出了賀時禮的倦色,心中感動不已。 他和賀時禮相識不過幾個月,有這么關(guān)心自己的舍友實屬難得。 他單方面決定,從此以后賀時禮不再只是自己的舍友,而是他的親兄弟了! * 另一邊,躺在床上的賀時禮腦子漲痛,遲遲無法睡著。 昨天晚上,他時不時就要起床看一眼旁邊的姚旭是否還在,有沒有嘔吐,腦子里的神經(jīng)緊繃著,一直沒有睡好。 他也知道,自己昨晚可能小題大做了,可只要碰到姚旭喝酒,他就無法控制地敏感起來。 ——因為上輩子的姚旭就是死于酒精中毒。 那段時間,賀時禮自己忙著開拓國外的事業(yè)。而公司國內(nèi)的事情,大部分都落在了姚旭的身上。 一起開公司那會兒,姚旭常說自己技術(shù)不過關(guān),應(yīng)酬交際的事就交給他。 在這方面,他一向很有天賦又很擅長。 可誰也沒有想到,姚旭就是死在了自己最擅長的事情上。 他因為飲酒過度引發(fā)了急性酒精中毒,昏睡中嘔吐物堵塞了呼吸道,窒息而亡。 那時候他一個人住,尸體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 賀時禮匆忙從國外趕回來,只來得及參加他的葬禮。 靈堂里,姚旭父母一下子老了好多歲,滿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愴。 他健談善言的父親罕見地沉默著,握著賀時禮的手顫個不停。而母親更是哭到眼睛紅腫,全無以前的光鮮。 賀時禮心中難過又懊惱。 他有時候會想,如果自己在忙碌中多分一份心思,讓助理整晚都陪著姚旭,結(jié)局是不是會不一樣。 事后,賀時禮以公司的名義給了姚旭父母一大筆撫恤金。 可姚旭的父母將錢全部還了過來,一分沒要。 這件事成了賀時禮的一個心結(jié)。 那段時間他常常后悔,明明知道姚旭這人喜歡說大話,為什么聽到他三番五次在電話里說“我可以”“我沒事”的時候,那么容易就信了呢? 最后一次見姚旭的父母,是姚旭去世幾個月后。 他帶著禮物專程去姚旭老家登門看望。 偌大的別墅冷冷清清,姚旭的遺照擺放在客廳的紅木柜上。 照片里,他依舊年輕,也依舊愛笑。 姚旭爸爸一根接一根地抽煙,聲音黯淡地說他們可能會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 “不然你阿姨可能撐不過去?!彼麌@著氣說。 賀時禮在滿屋子的煙霧中看到姚旭的mama,原本那么愛打扮的人,烏絲中竟然隱隱有了白發(fā)。 賀時禮的鼻尖酸澀,一時之間什么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對于失獨家庭,什么安慰都是多余。 后來他出國忙事業(yè)的同時,也在暗暗幫忙找合適的福利院兒童。 可惜還沒有來得及幫上什么忙,自己就發(fā)生了意外。 他再醒來,已是重生的世界了。 回憶起重生后發(fā)生的種種,賀時禮的心里又是一沉。 他伸手拿過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自己家的阿姨。 得知mama和時謙的狀況一切都好,賀時禮這才稍稍安心。 掛斷電話,手機微信突然收到了一條消息。 季喬:【我在文匯廣場吃炸雞~】 后面附贈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季喬穿了身白色雪紡連衣裙,外搭一件卡其色的風(fēng)衣。她一手拿著炸雞袋,另一只手舉著竹簽。紅潤飽滿的唇咬著竹簽,眼睛滿足地彎成了月牙形。 收到照片的瞬間,賀時禮下意識彎了彎唇。 他盯著照片看了很久,又驀地嘆了口氣。 明明早就計劃好,這輩子要和上一世一樣,只做季喬的同學(xué)就好。 為什么總是忍不住去和她接觸呢? 如果有另一個自己存在,一定在鄙視現(xiàn)在的自己吧? * 另一邊,季喬的手機響了。 賀時禮:【看上去很好吃】 季喬抿了抿唇,低頭回復(fù)。 【你想吃嗎?我回去給你帶一份】 “季喬,你還有什么要點的嗎?”旁邊的韓珍妮出聲叫她。 季喬接過菜單看了看,加了兩道菜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