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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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雖阻攔了女子死亡,可女子卻好像并不領(lǐng)情一般,在她懷中不斷掙扎,似乎是還沒有絕斷想要自盡念頭,且邊掙扎還邊哭著道:“讓我死了吧,我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活著根本沒有任何意義?!?/br> 見此,她沖動話脫口而出:“大女人家家動不動哭什么哭?做妻主做成你這樣,不把沒用男人一腳登開,反而還愿意為其生兒育女,生不出自己想要性別孩子時,還想要為這件事自盡人,確實沒有活著意義。算了,你去吧,來生可千萬別再投胎做女人了,每一個女郎,都本應(yīng)勇敢、自信、樂觀、大方,都本應(yīng)活出自己最美麗風采,可你呢?你把自己活成了什么樣?我們大女人臉真是被你這樣女郎給丟盡了!” 她話音落,剛剛那跟大夫胡攪蠻纏刁蠻老太便開了口:“你這小姑娘怎么說話呢?什么叫沒用男人,你給我說清楚,我兒子怎么就沒用了?” 趙曦月回頭瞪她,“看到你,我才知道何為子不教、母之過。何為慣子如殺子。你家中都窮成那副德性了,不督促自己兒子勤勞上進,反而只執(zhí)著于讓家中產(chǎn)婦為你生孫子!怎么,生出孫子來,是朝廷能給你什么獎勵嗎?還是生出孫子并將其教育成你兒子那副德性后,讓你覺得為人世間再添一枚蛀蟲歡喜得緊啊?” 老太太:“……。小娘皮,你別以為老娘不敢打你!” “放肆!你有本事你就來,孤王難道還怕你不成?” 雖然自己這會兒身體不太好,且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但要是連這種潑皮老婦她都無法招架,那她趙曦月這么些年軍功可能都是混過來!她這攝政王一職可能是朝廷眼瞎了才會頒給她! 姜婳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被當成監(jiān)護人叫去訓(xùn)導(dǎo)這件事,起碼得等最少過上個十來年,她可能會有自己孩子那一天才會發(fā)生。 沒成想到她一妙齡少女,竟在二十四歲這一年就慘遭這樣經(jīng)歷了! 看著左邊那捂著一直手臂,且鼻青臉腫眼圈青黑‘哎呦呦’個不停老太太,再看著右邊那雖捂著胸口處箭傷附近位置,且頭發(fā)亂糟糟幾乎成了個大雞窩,但外表上看起來起碼沒受到什么傷害‘大周攝政王’。 她抿了抿唇,對著眼前護士長道:“能把具體情況給我講講嗎?” 老太太頓時抬頭道:“有什么好講,我被你朋友打成這樣了,你沒長眼睛都看不到嗎?”說著,她還呲牙咧嘴夸張‘嘶’了一聲,“賠償!給我賠償!不然我就要報警!” 姜婳原本還覺得可能責任在她們這一方,畢竟這位最新異界來客可是自稱攝政王啊。 縱觀歷史,曾當過攝政王,或者其存在地位相當于攝政王人有一個是善茬嗎?反正她一個理科生歷史學(xué)不咋地,她印象中是沒有! 然而聽到老太太這跋扈語氣,她心中天平頓時就顛了一個倒。沒有應(yīng)承老太太話,只將目光看向護士長,讓這位沒有參與進這件事人來為她公平公正將事實闡述出來。 果不其然,在了解清楚實情后,這個鍋果然不應(yīng)該扣在攝政王頭上。 而是因為這個老太太自信以自己這年齡,沒有年輕人敢對她輕易動手還手,所以才‘先撩者賤’跑到攝政王跟前揚起了手中巴掌。 沒想到攝政王不按常理出牌,她巴掌沒落下來呢,手就被攝政王一把攥住給掐骨折了,隨即攝政王一拳落下,砸到了她眼睛上。 當然,從老太太一開始因為覺得胎兒性別不對而進行醫(yī)鬧這件事就可以得知,這老太太根本就是個頑劣不堪刺頭,肯定不可能不還手。 而農(nóng)村婦女還手手段無非就是扯頭發(fā)抓衣服這一套,攝政王雖不會被這樣攻擊方式給傷到,但畢竟她胸口箭傷才被處理縫合沒多久,再加上兩人離得那么近,總歸有些地方防不勝防,所以此時此刻才是這副尊榮。 聽罷護士長講述,姜婳點了點頭,“所以您這邊將我叫過來,是問我打算提出什么樣條件,才愿意和這位老人私下和解是吧?” 老太太大聲咧咧,“為什么是你們提出什么條件?沒看到受傷人是我嗎?她屁事都沒有,你們有什么臉提出條件?” 姜婳扭頭朝老太太看去,“第一,先出手傷人人是你,不能因為你出手傷人,但你不敵別人,反而被人自衛(wèi)反擊給傷到了,你就從加害者變成被害者了。就算進到警察局,我朋友也頂多是自衛(wèi)過度,但你卻可以因為故意傷害罪而被判處刑事拘留?!?/br> “第二,看到我朋友身上穿病號服了嗎?不知道她是病人嗎?而且我朋友病可不止是身體上,她還有心理上疾病,這些我在入院前可都是交待過醫(yī)生和護士們,他們?nèi)贾?。你一個沒病沒災(zāi)正常人沖病人動手,你真覺得自己有理嗎?算了算了,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你覺得自己沒做錯,我還是直接報警吧,反正你這樣為老不尊老人就該進局子里好好接受接受二次教育。我不接受跟你和解?!?/br> 說著,姜婳將手機掏出,作勢要撥打110報警電話。 然而她不過剛按了個一,就看到老太太有想要朝她撲過來意向,撇了撇嘴,姜婳問:“怎么,傷一個人不夠,還打算傷倆?您這是打算進去之后,就在局子里賴著常住不走,為家里面省點房租同時,也省點大飯錢嗎?” 老太太咬牙切齒,“你……賠!我給你們賠償!” 成功拿到賠償金后,姜婳半點沒藏私,將那一沓錢全都遞給了這位苦主攝政王,“這是我們這個世界銀兩,我不知道你在你世界經(jīng)歷了什么,但看你跟我初見之時那快要穿透胸膛箭傷,當時情況應(yīng)該兇險萬分,所以你在養(yǎng)好傷之前最好還是先不要回去,那么在養(yǎng)傷這段時間你日?;ㄤN都可以用這些錢來支付?!?/br> 趙曦月雖接過了這些紅票子,卻不認識這些紅票子數(shù)額,“這些是多少錢?” 姜婳:“一萬?!?/br> 趙曦月嗤笑,“所以那潑皮老婦兒媳冒著生命危險為他兒子生育骨血時,花費過萬她覺得多。輪到她自己在這短短時間內(nèi)惹出禍患,需要為抹平這禍患花費萬元時,她卻舍得很。” 趙曦月不忿亦是姜婳不忿。 但魯迅先生曾寫過一句話:這世間人與人悲喜并不相通。 雖然這話原意安在這對婆媳境況之間稍有些牽強。但這位婆婆確實理解不了兒媳喜悲,如果理解話,也不會將重男輕女想法展露那么淋漓盡致,更不會在光天化日當著病房中那么多人面前弄出這一場丟人現(xiàn)眼醫(yī)鬧,直直逼著年輕兒媳想要為此而產(chǎn)生輕生想法。 眼見著攝政王在撂下這句話后,便轉(zhuǎn)身扭頭進了病房,姜婳也跟了進去。 正想提醒一下對方,剛剛護士長說了,讓他們出來后先去醫(yī)生那邊重新?lián)Q藥包扎一下傷口,就看到攝政王在走到那以被蒙頭,似乎想要將自己掩藏在無盡黑暗中產(chǎn)婦病床前后,將手中錢大略分出一半塞進了對方被子當中,隨即低下頭對著對方說了一句話,才又再次朝病房外走來。 姜婳離得較遠,這位攝政王剛剛聲音放又不大,因而并沒有聽清她對產(chǎn)婦叮囑了什么。 但這不妨礙她鼻子下面長了張嘴??! 將自己好奇問出后,她如愿得到了想要答案。 “我告訴她說了一句話:你若盛開,蝴蝶自來。你若精彩,天自安排。而一個僅因為所生胎兒性別便想要輕生人,她人生絕對和精彩無關(guān)。所以,拿著這些錢做初始資金,找找自己想要精彩人生吧。” 若非此刻所處環(huán)境是需要保持安靜醫(yī)院,姜婳只想為其海豚式鼓掌! 這可能不是莽夫型攝政王,而靠著腦袋瓜子獨得帝王恩寵把持朝政那種攝政王。瞅瞅人家說那些話,多有文化??! 然而這個想法在對方換完藥,被醫(yī)生告知傷口已無太多大礙,只要不劇烈活動,一個月就足以好全,現(xiàn)在不用再住院,只需回家靜養(yǎng)就行了回程車上被無情打碎。 姜婳訝異道:“你剛剛說什么?你說你想買什么?” 趙曦月:“刀、劍、槍、弩哪一種都可以。我承認你們這里大夫醫(yī)術(shù)很是高明,但有些事情他還是說錯了,養(yǎng)傷并非不能活動,于我們習武之人來說,適當運功練氣cao練把式反而更有助于傷口恢復(fù)。再則武功這東西,一日不練,就會一瀉千里。我身上背負著萬千將士性命,所以于武之一道,我不能松懈。在這里我也不可能真呆滿整一個月,你剛剛說了,我在你們那醫(yī)院已經(jīng)躺了兩天,所以,我最多再逗留三天,三天之內(nèi)我必須走,否則我部下始終找不到我,可能會以為我死了,等天下間皆傳我死了那時,就算我再次出現(xiàn)活過來了,但大勢已去,那邊可能黃花菜都涼了!” 說著,她又將那剩下一半補償款全數(shù)又一次遞到姜婳面前,“這些錢夠你幫我置辦這些武器嗎?” 姜婳飛速搖頭。 趙曦月蹙了蹙眉,下一秒,卻沒怎么猶豫從自己脖頸中掏出了根拇指粗大金鏈子,“那么加上這個呢?” 姜婳目瞪口呆:這……這審美? 然而驚訝歸驚訝,該拒絕30340事還是得麻溜拒絕:“不是錢不錢事,是我們這個世界實行武器管制。你如果想要刀話,我只能提供給你菜刀。你如果想要劍話,我只能提供給你弓箭。你如果想要槍話……這就更不可能辦到了,傳統(tǒng)那種長槍估計只有雜技團或者是影視城有了,還是沒有殺傷力那種。至于火槍話,這玩意碰了話是犯法??!弓弩也是買不到,畢竟這玩意兒不僅能連發(fā),而且殺傷力太大了,平白出現(xiàn)在市面上話,太不安全了?!?/br> 回答完這位攝政王問題,姜婳反問:“不過你剛剛說大勢已去,黃花菜都涼了是什么意思?什么大勢?” 趙曦月斜她一眼,“造反大勢。” 姜婳:“?。?!” 姜婳對造反這種事沒什么興趣,因而在剩下路段中,除了跟這位攝政王互通了一下姓名與年齡后,就再也沒有做太多交流。 哦對了,當然還問了一下對方在他們初遇之前有沒有產(chǎn)生過自殺想法。得到答案是:“我身上這箭傷是我曾經(jīng)最親近之人趁著夜色朝我所射,他在傷我之后,說自己打一開始接近我目就是為了殺我,但等他真開始動手時候,他又高估了自己,根本對我痛下不了殺手,所以最終直接離開了。然而我那時只覺被背叛,想要繼續(xù)活著想法幾近于無,于是就隨便找了個草垛歇下準備等死。然而死沒等來,先是等來了天亮,又等來了你。” 聽到這個答案,姜婳放下了心。 果然,她先前判斷沒有出錯??!異界之人想要來到這邊,確是需要等到夜晚并且有自殺念頭才可以。如趙曦月這般情況畢竟是少數(shù),嚇得她差點以為以后白天都可能不安全,得時刻提防著究竟會不會有異界來客隨時躥出來了。 等到家之后,姜婳先是帶著這位攝政王熟悉了一下環(huán)境并且分配了一下對方房間,緊接著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這位攝政王訴求匯報給國家,看看國家那邊愿不愿意滿足這位攝政王武器需求。 然而沒想到是,這次打給馮櫻電話,卻被對方掛斷了。 正當她在思考要不要回撥第二遍時,房門被從外敲響。 打開房門一看,來人可不正是剛剛拒接她電話馮櫻嗎? 馮櫻身邊還站了個捧著娃哈哈瓶子喝正歡小姑娘,正是她聽說最近讓一位清大物理學(xué)退休教授在對其授課過程中每天都在直呼‘好家伙,好家伙’哥布林小姑娘莉莉絲??! 與姜婳相視一笑,馮櫻道:“她離家這么久了,說害怕爸爸mama太擔心,想要暫時先回去報一趟平安。而且她存在雖說已幫助幾個不同類別國家實驗室攻克了些許難題,但知識儲備到底還是不太夠,得回去繼續(xù)學(xué)習學(xué)習充充電了,所以我來送她回家。你呢?你剛剛打電話找我什么事?” 第24章 此時雖已是下午了,但到底離著天黑異界之門大開時候還有一段時間,沒辦法立刻就送莉莉絲回家。 所以在將客廳內(nèi)空調(diào)打開,并將電視中動畫片類目調(diào)出來,把遙控器給到莉莉絲讓其自行選擇想要看片子后,姜婳便帶著馮櫻及趙曦月上了二樓去到了自己房間。 將房門關(guān)閉,她從專門為了方便買來放在臥室小冰箱中拿出三瓶無糖汽水,分別遞出兩瓶給這二人后,對著馮櫻道:“我之所以給你打電話,是因為這位攝政王她想要一些武器配合著練功。但作為一個遵紀守法好公民,我沒法子私自答應(yīng)她,也沒法子給她弄來這些東西。所以才想著找你問問,國家那邊是怎么看。” 馮櫻挑了挑眉,看向這位女尊攝政王道:“以我多年來經(jīng)驗,你前胸那傷想要恢復(fù)完好起碼得一個多月。前胸那位置特殊,使力之時不可避免會牽動到傷口,所以你沒恢復(fù)好之前別說是練功了,就是舉著武器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都有些吃力吧?” 趙曦月聞言沒有惱怒,也沒有進行任何言語上反駁,只左右看了看,隨即走到梳妝臺前搬起臺下那把刷著白漆木凳看向姜婳問:“這東西貴不貴?我賠不賠得起?” 姜婳愣了愣,“貴倒是不……” 話音未落,只聽嘎嘣一聲,凳子一只腿就被趙曦月掰折了。又是嘎嘣一聲,凳子坐板被趙曦月硬生生從僅剩下三條腿上拔了下來。 這還不算完,在斜睨了她們這邊‘目瞪口呆二人組’以后,這位始作俑者居然又將凳子坐板頂在了自己膝蓋之上,隨即雙手一個使力,木板便如同那種由碎木渣拼成質(zhì)量極差三合板子一樣,被其不費吹灰之力掰開。 然而這凳子才不是由三合板制成,不僅不是,還是姜婳在裝修之時貨比三家,挑到在同價位中質(zhì)量最好化妝凳了。幸而趙曦月愿意賠償,不然就算對方是個武力值爆表,且氣勢逼人攝政王,她也得為自己這四分五裂已經(jīng)徹底搶救不回來凳子好好討一個公道! 展示完自己此刻狀態(tài)后后,趙曦月將剛剛對姜婳說過那套話再次拿出來重新說了一遍。 話音剛落,便看到對方雙目炯炯盯著她道:“你確定你說是真,習武之人在傷病期間運功練氣cao練把式會有助于傷勢恢復(fù)?” 趙曦月冷冷朝馮櫻看去:“騙你對我有甚好處?” “那習武之人,是否會飛檐走壁,是否能以一敵百?” “你想做甚?” 馮櫻抿了抿唇,“我想知道習武好處值不值得我們犧牲一部分利益,來向你學(xué)習這所謂武藝?!?/br> 趙曦月沉默半響,問:“你們能給我什么?” 馮櫻笑了笑,“我想,起兵造反如果能有精良武器相助,那成功概率可能會增加不少吧?” 又是好一陣沉默,趙曦月終究沒有抵擋住這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