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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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嫌棄了,”他沒生氣,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你小時候偷偷喜歡我的時候怎么沒嫌我年紀大?” “……” 雪竹臉色微赧:“那是我小時候沒見過世面?!?/br> 孟嶼寧笑了笑,盯著她的眼睛問:“那你現(xiàn)在見過世面了,為什么還喜歡我?怎么不去找比我年輕的男孩子?” “我比較專一嘛?!?/br> “感謝你的專一,請問我該怎么報答你的專一呢?” “額,你看著辦吧?!?/br> “以身相許你覺得怎么樣?” 雪竹眨了眨眼,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他吹出來的酒氣撲在臉上有點醉人。 她突然抿唇,大著膽子抱著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親了一口,眸中波光流轉(zhuǎn):“我覺得可以?!?/br> 男人低笑兩聲,覆上她的唇。 第76章 . 二十三歲 童話 天光大亮, 一夜過去。 雪竹在孟嶼寧的懷中醒過來。 這是雪竹心里所想的,在夜晚結(jié)束后的清晨場景。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原來寥寥幾個字就能概括的夜晚, 可以漫長到這個地步。 “這次不許中途叫停了,”他在她耳邊溫聲警告, “再被你折騰幾次我就真的該去看男科了?!?/br> 雪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被抱上床的。 孟嶼寧很懂雪竹的點在哪里, 那雙溫柔的手給予了雪竹極大的心理滿足。 雪竹不敢睜眼, 不自覺回想到過去。 他的手曾握著她的手帶她一起抄寫過語文古詩,教給她橫豎彎鉤的筆順,他清冽的聲音曾給她講過物理題, 將自己最頭疼的電學公式拆開細細給她講, 他們曾一起躺在鄉(xiāng)下爺爺家屋頂?shù)臎鱿? 兩個人那時候挨得很近, 肩膀靠著肩膀, 晚上她睡熟了會踢被子,把腿壓在他身上,孟嶼寧會嘆氣,然后替她重新蓋上被子,又把她的腿小心翼翼從自己身上挪開, 生怕把她吵醒,他們同蓋一條薄毯,他們那時候呼吸交聞,親昵而單純。 可誰也沒想到,孟嶼寧的手除了教她寫作業(yè), 還能將染指過的所有地方蹭出電流。 他的聲音在這時候聽上去也并不清冽,低啞得像是刮磨的砂紙,在她耳邊說些令人臉紅的葷話, 男人在動情時刻很難克制住自己內(nèi)心深處某些直白而露骨的念頭,或許是為了滿足自己,或許是為了逗弄眼前的人,總之會說些平時很難說得出口的話。 孟嶼寧也不例外,在他溫潤的外表下,摘去了遮擋欲/望的眼鏡,斯文干凈的一張臉動情至極,就像他之前對雪竹強調(diào)的那樣,他是普通的男人,所以男人該有的邪念和幻想,他一點也不少。 這樣清冷與污穢、溫柔與強勢的巨大反差感,讓雪竹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沉淪,雙腿發(fā)軟,乃至每一處的細胞都舒展張開來承受他的這種反差。 他們親昵到極致,氛圍也不再單純。 孟嶼寧空出一只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東西。 他用牙咬著包裝外殼撕開它,泛起濕色的桃花眼一刻也不舍得從她臉上挪開,將她每一個反應(yīng)盡收眼底,喉結(jié)艱難地吞咽,俯下身來用低啞渾濁的聲音叫她的名字:“小竹……” 原來“小竹”兩個字也能曖昧至極到如斯地步。 …… 早秋的夜晚下起了雨,孟嶼寧似乎忘了關(guān)窗。 在童話故事中,會魔法的仙女常常會在夜晚降臨,因而夜晚總是那樣令人期待。 許多美妙的事就是發(fā)生在這朦朦月色下。 南瓜變成了馬車,白鼠變成了白馬,襤褸衣裙變成了鋪滿星光的禮服,木偶也化作了人形。 阿拉丁的魔毯飛過沙漠上方,小飛俠扇動著翅膀在夜空中留下星點的銀光。 船笛聲叫醒沉睡的森林,遠遠駛向深沉的夜色。 窗簾搖搖晃晃,如同煙霧般,伴隨著少女在閣樓處深夜婉轉(zhuǎn)的吟唱而上下起伏,童話中的月光緋粉,被雪厚厚覆蓋著山丘處成熟的櫻桃果正在等待騎士的采擷,月亮河碧波蕩漾,溪水潺潺溢出黑夜森林,通向囚禁少女的高樓只有一條狹窄的林間小路,濕滑至極,泥濘不堪,持劍的騎士披著被雨打濕的長袍,艱難地路過叢叢荊棘,直到視野開闊,終于仗劍救下了被束之高樓的少女。 騎士害怕自己的出現(xiàn)會唐突到了從未見過生人的少女,雖已是大汗淋漓,卻仍盡力溫柔地安撫她,變換著姿勢,帶她體驗這緊張又心悸的初次邂逅。 少女在被騎士緊緊擁抱的那瞬間,無垠的夜空中突然被搭起一座彩虹橋,橋的另一端直指向山巔,她的吟唱突然被打斷,尖叫一聲,攀至山巔上更高的云層。 在初次邂逅過,接下來的第二次、第三次,生澀不再,那就只能是更加的妙不可言。 仿若身在斑斕炫彩的萬花筒中,懸置感襲來,敏感的神經(jīng)在短暫的極度緊繃中又倏地松軟下來,雙腳踩在綿軟的云層間,在一片混沌中看見白光,身體被撞碎又重組,溫暖的感覺泛濫傾瀉直至骨髓,雙腿脫力,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虛弱喘著氣。 …… 孟嶼寧抱著她,手掌輕柔地順著她的長發(fā)梳理撫摸,在聽到她平穩(wěn)的呼吸后,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男人的內(nèi)心柔軟到了極點,滿足之余,毫不吝嗇自己眼中對她nongnong的情愫,若不是懷里的人閉著眼,恐怕又要受不了地低下頭去。 “小竹。” 他的這聲輕呼,嗓音中褪去了之前的情/欲,只剩下滿滿的柔情和熨帖。 *** 現(xiàn)在是長假時期,可孟嶼寧依舊醒得早,約莫七點不到就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下意識握了握手掌。 空的,手臂也是空的,并沒有壓迫感。 側(cè)過頭去,才發(fā)現(xiàn)雪竹正背對著他,身體蜷在角落里,牢牢攥著被子睡得安慰。 明明記得睡過去之前她是在懷里的。 什么時候溜走的? 孟嶼寧沒多言,直接又將她撈了過來抱著。 因為睡不著,男人像小女生玩洋娃娃那樣,一會兒將雪竹的頭發(fā)繞在指尖中把玩,一會兒去掐她的臉和下巴,一會兒又用指尖刮刮她的眼睫毛,盯著她的臉看很久,睡美人安靜至極,表情并沒有變化,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可以看這么久,總之百看不厭,最后在她闔上的眼皮處烙下親吻。 沒等她被這個眼皮吻吵醒,他先笑了。 清晨日間蘇醒的除了大腦,還有別的地方。 睡夢中的雪竹時不時能感受到有人正不安分地逗她,非常勉強地睜開眼,意識還未回攏,先被含住了唇瓣,迷迷糊糊承受了這個漫長的早安吻。 吻完后,他揉揉她的臉:“繼續(xù)睡吧。” 她小聲嗯了聲,再次睡了過去。 孟嶼寧聽著她又很快平穩(wěn)下來的呼吸,有些羨慕她的睡眠質(zhì)量。 難道這種事只對男人有這么大的后勁么。 無奈地笑了笑,孟嶼寧在被子下尋找她的手,剛剛玩了頭發(fā)和睫毛,現(xiàn)在想把玩她柔軟的手。 她柔軟的手上似乎還抓著什么東西。 男人略顯迷惑,從她手中把這東西拿出來。 是雪竹的手機。 所以她半夜醒過一次,然后從他懷中鉆了出來,背對他玩手機是嗎。 “……” 她這手機癮真的該控制控制。 至少在昨晚那樣的情況下,無論是事前還是事后,孟嶼寧自己是完全沒有心思看手機的。 手機里到底有什么東西能比事后余溫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孟嶼寧并不知道她的手機密碼,手機亮屏時,哪怕有幾十條的微信消息提示,也看不見具體內(nèi)容。 長臂一伸,他將手機放回床頭柜。 正好這時候手機震動起來,孟嶼寧隨意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祝清瀅”。 這個名字他有印象,好像是雪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小竹,你的電話。”他輕聲叫她。 雪竹困倦至極,唇中發(fā)出因為被吵醒所以非常不耐煩地嗚咽,然后拿過手機,直接按下免提鍵扔在枕頭邊,邊繼續(xù)睡邊聽電話。 “喂?!?/br> 祝清瀅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因為免提功能而顯得尖銳:“裴雪竹?!我靠你居然睡著了???你他媽半夜跟我吐槽你對你哥的童年濾鏡碎了,床上床下表里不一,斯文敗類,把我的黃色思想勾起來以后害我一晚上沒睡,結(jié)果你一覺睡到了大天亮?你還是不是人啊!” “……” 雪竹突然睜大眼,徹底清醒了。 “裴雪竹?!裴雪竹你啞巴了!今天你必須給老娘一個交代!要不就詳細描述你哥在床上到底是怎么斯文敗類的,要不就給我推薦幾本望梅止渴的小黃文!你看著辦吧!” 雪竹慌里慌張地迅速掛斷電話。 然后掩耳盜鈴地用被子蒙住頭,佯裝打鼾又睡了過去。 被子被男人掀開,她也不敢睜眼,睫毛不斷顫動,然后鼻子被捏住。 雪竹還是不肯睜眼,只能張開嘴笨拙地呼吸。 孟嶼寧輕笑:“你是想讓我把你的嘴也給堵上嗎?” 雪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手指在床單上畫圈圈:“我真沒說你什么。” “是嗎?” “是!” 她這聲“是”答得特別大聲,也不知是為了掩蓋心虛還是欺騙自己。 孟嶼寧盯著她的后腦勺看了好半天,最后似乎放過了她。 “還睡嗎?” 雪竹說:“嗯,我還困。” 然后又假惺惺地打了個哈欠。 “那你再睡會兒,”孟嶼寧坐起身,“早餐想吃什么?我去買。” 不說還好,一說還真覺得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