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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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如潑墨的天空驟然劃過一道閃電,伴隨著轟隆雷聲,照亮遂禾堅定自傲的臉頰。 六神無主時,喻隨聲聽到遂禾慢條斯理的話語 “修者與天爭命,今日我有機會得到天道相助,你怎么知道明日我沒辦法盤踞天道之上。” 遂禾拍了拍老族長抖動的肩膀,她轉(zhuǎn)身看向祁柏所在的石屋,笑道:“老族長,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明白鮫人為什么會在一夕之間盡數(shù)滅絕。” “——你們沒爭過天道啊。” 外界盛傳鮫珠是鮫人族遺失的圣物。 世人皆知,鮫人傾盡全族之力蘊養(yǎng)鮫珠,擁有鮫珠相當于掌管天下之水。 這樣與神比肩的能力,鮫人創(chuàng)造之初便旨在和天道相爭,躍于天道之上,成為真正的神族。 但他們失敗了,沈域屠戮鮫人時扛過那么多證道雷劫,不是因為沈域有多強悍,是因為天道袖手旁觀了。 老族長顫抖著抬眼,眼中有懷疑,有驚愕,也有一分對既定命運的恨意,“你究竟是誰,莫不是……” “我是誰有什么要緊的,沒有我,你永遠也離不開寸草不生的秘境,永遠沒辦法向沈域復仇。” 遂禾漫不經(jīng)心地看他,“你甘心嗎,喻隨聲?!?/br> 老族長對上她的視線,片刻后,他似是想到什么,難堪地閉上雙目,“帶我出去,條件你開便是?!?/br> 遂禾笑了下,正要說什么,卻又頓住。 她不動聲色側(cè)過頭。昳麗卻難掩狼狽的半妖立在屋門前,耳鰭耷拉著,靜靜看向這邊,不知道看了多久。 遂禾神色不變,她伸出手,對老族長道:“拿來?!?/br> “什么?”老族長擰眉。 “浮嵐前輩的遺物,我想你應(yīng)該保留了,現(xiàn)在物歸原主?!彼旌毯V定道。 老族長面色微變,扯了扯唇,“你只要這個?” “我想,你也只有這個能給我了?!彼旌梯p笑。 浮嵐被關(guān)入禁山地牢后,便沒有和兩個孩子再相見的心思,因而也不會留下什么給祁柏。 但修者行于天地,乾坤袋中的東西往往便是他們的全部身家,乾坤袋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即便浮嵐自焚,也不可能一點東西沒有留下。 這些,也只有心神具亂的祁柏想不到了。 老族長唇角繃直,蹙眉道:“浮嵐進來時身上本來就沒帶什么,何況幾千年過去,你要的那些,我也沒有?!?/br> 遂禾收斂笑意,定定看他。深邃的瞳孔仿佛可以洞穿一切。 老族長肩膀聳動,倏然頹然,他從懷中取出一件泛黃破舊的絹布,“我沒有騙你,她決意赴死,怎么會留自己的東西在這種污穢之地?!?/br> “這塊絹布大約她也沒舍得燒掉,壓在水盆下,被我找到了?!?/br> 遂禾接過絹布,展開一看。絹布上是女人的畫像,時間過去太久,許多地方的筆觸已經(jīng)被磨損了,只能依稀分辨出灑脫卻隱含愁意的眉眼,和祁柏有三分相似。 遂禾驗證無誤后,道:“明日正午,我會連通秘境內(nèi)外,強行將入口扯開,只有半炷香的時間,屆時所有人都能通過裂隙離開。” “離開不等于能活,沈域已經(jīng)在外面設(shè)下重重防御,無論是誰,出去或許是新生,或許是送死,但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望老族長告知眾人?!?/br> “沒問題?!?/br> 遂禾打開油紙傘,快步走向祁柏。 祁柏站在石階上,視線始終落在遂禾身上。 遂禾對上他的目光,神色緩和許多,她攥住他有些冰涼的手,半是縱容地說:“師尊怎么不裝睡了。” 被她戳穿,祁柏長眉微蹙,露出幾分無措,“怎么看出來的?!?/br> 遂禾拉著他走到屋檐底下,慢條斯理道:“師尊,鮫人熟睡的時候,耳鰭會垂下來,而不是立著。” 祁柏抿唇,目光中隱隱帶著控訴。 “知道我在裝睡,為什么還要離開這么久?!?/br> 對于祁柏而言,禁山地牢便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陰森,了無生機,處處是絕境。 加之就是在這里,沈域囚困他身心多年的謊言被驟然戳破,他多在秘境留一刻,名為理智的線便緊繃一分,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 遂禾將明顯瘦削的劍修擁入懷里,安撫道:“我?guī)蛶熥鹨亓艘患|西。” 祁柏耷拉著眉眼,沒什么興致地問:“是什么。” 遂禾取出剛從喻隨聲手里得到的絹布,塞到祁柏懷里。 祁柏低頭,借著屋檐下微弱的燭火,勉強看清了絹布上刻畫的女人。 淺灰色獸瞳上下顫了下,他愕然道:“這是……” “浮嵐的畫像?!彼旌探忉?。 她話音才落,便有豆大的淚珠從祁柏眼尾滑落。 他欲蓋彌彰地抹了把臉,卻沒遮掩住落在腳下的珍珠。 祁柏珍而重之的抱住絹布,閉上雙目,低沉著聲音說:“總有一日,我會為她報仇?!?/br> 遂禾將人更往懷中擁緊,湊在他耳邊道:“到時候,師尊想要沈域怎么死,他就會怎么死?!?/br> 第73章 晌午時分,住在螺村的所有修者齊聚在村外的空地上,他們滿懷期盼,近乎熱淚盈眶地看著站在最前方的遂禾。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