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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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殼沉默許久,再顯示字跡時,那些字跡歪歪扭扭,明顯帶了幾分暴躁猙獰。 “我沒有要求你去殺沈域,遂禾,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br> 遂禾神色不變,又啜一口涼茶。 室內(nèi)一時之間只有偶爾響起的燭火爆花聲。 “沈域倒行逆施,有悖天理,他如今半神之身,擁有躲避天道懲戒的術(shù)法,我的確拿他沒辦法,但是一碼歸一碼,你和沈域是天生的仇敵,怎可輕易放過他?!?/br> 遂禾神色不變,靜默飲茶。 “我要能令天下人唾罵他的證據(jù),而不是令他死在哪個犄角旮旯。” “你莫要太在意名聲?!?/br> “你也不要太在意什么規(guī)矩,你縱容他為禍鮫人族時,想過天地法則嗎?!?/br> “荒謬,我沒有?!饼敋ど系淖舟E平穩(wěn)許多。 “我不關(guān)心有沒有。”遂禾雙臂環(huán)胸,漫不經(jīng)心道。 “劍尊身隕,魂消天地,但他沒有進入轉(zhuǎn)世輪回,而是寄居在一具半妖體內(nèi),且不說那具半妖軀體和他原本的容貌如出一轍,只說二者神魂貼合之深,絕不是祁柏主觀能做到的。” “你幫祁柏尋了具好身體時,怎么不想想此舉違背天地法則呢。”遂禾意味深長。 “……” “我是在幫你?!?/br> “不管是不是想幫我,好意都心領(lǐng)了,現(xiàn)在才是我最需要你幫忙的時候。”遂禾道。 龜殼似乎被她氣得萎縮了一些,半晌后才慢吞吞浮現(xiàn)幾行字:“能出者不入,入者不能出?!?/br> 遂禾逐漸擰起眉頭,她用手指點著桌面,淡淡道:“如果我要里面的人都能出來呢?!?/br> “你身上的氣運天命所歸,但你應該還不知道那些氣運怎么用吧?!?/br> “洗耳恭聽?!彼旌痰馈?/br> “近神者,劃破秘境和主世界的鏈接,不算難事,但前提是——” 遂禾面無表情:“前提要沈域不來干擾,對嗎?!?/br> 燈罩內(nèi)的蠟燭又發(fā)出幾聲爆鳴,天道切斷了和龜甲的聯(lián)系。 夜深人靜,連蟲鳴聲都幽遠起來。 這個時間,其余兩個來監(jiān)視的仆從已經(jīng)休息,遂禾干脆提著燈籠,沿著石板上清淺的泥土印尋覓著祁柏的蹤跡。 遂禾一直走到白日兩人停留的池水旁。 黑夜里,流螢漫天,它們有些被驟然靠近的人影驚到,慌張地從芳草間飛出,星星點點,偶爾有幾只慌不擇路落在遂禾的肩上。 遂禾不喜歡這些冒著光的小蟲子,隨手拍掉肩膀上停留的,抬眼看向不遠處的空地。 空地上,容貌清冷惑人的昔日劍尊持劍而舞,溯寒劍仍在遂禾手中,他便取了側(cè)殿武器架上的長劍。 祁柏只著一見單衣,赤腳披發(fā)更顯他身形瘦削,他揮劍時猶如驚鴻游龍,長劍的寒芒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遂禾看了半晌,視線又落在貴妃榻旁,那里一地狼藉,她端來的佳釀白日里他分毫未動,如今酒盞散落,酒灑在才移植而來的花木上,那些珍奇的花草便有了枯敗的頹勢。 由祁柏親手種下的天水晴草也沒有幸免于難,那株蘭花本就不適宜高山的氣候,如今又被烈酒澆灌,已經(jīng)萎靡在地上。 練劍的祁柏終于發(fā)現(xiàn)遂禾的存在,他想也不想,舞了個劍花,持劍便向遂禾刺來。 遂禾放下燈籠,輕松躲過他的攻擊。 “外面冷,和我回去?!?/br> “打一場?!逼畎負u頭,第一次明目張膽拒絕遂禾的話。 “贏了,我就什么都聽你的。” 遂禾雙目微凝,祁柏下一劍已經(jīng)襲至跟前,能被稱贊為劍尊的頂級修者,若無趁手兵器同之對打,那便是大意輕敵。 遂禾沒有猶豫,鳳還刀倏然出鞘,持刀者的招式往往大開大合,刀法凌厲,但免不了露出過多破綻,遂禾卻能在此基礎上做到滴水不漏。 兩人兵器相碰,雙方卻都收斂了靈力,只是純粹的過招。 沒有靈力的加持,祁柏倒也能和遂禾平分秋色。 但隨意拿來用的劍遠不及溯寒劍的威勢,又是幾下兵器相碰,鏗鏘聲后,祁柏手中劍應聲而斷。 祁柏后退兩步但猶覺不快,遂禾本以為他鬧夠了總有消停,誰知道他扔了斷劍又撲咬上來。 遂禾沒有防備,兩人硬生生倒在地上。 遂禾神色微冷,轉(zhuǎn)瞬將人壓在身下,“瘋夠了沒有?!?/br> 祁柏怔怔看她,酒意上頭,令他的臉頰看上去有些紅,臉頰上的鱗片已經(jīng)完全長好,鱗片下一抹坨紅沖散些許他身上的清冷,多了些醉人的風情。 他看她許久,眼眶逐漸有些泛紅,他忽然發(fā)了狠,想也沒想又反客為主。 遂禾這次由著他鬧,睜著眼靜靜看著他。 遂禾的冷待卻讓祁柏眼中受傷之色更重,他眨了眨眼,眼眶中的淚水又一次奪眶而出。 “騙子?!?/br> 遂禾挑起眉梢,“師尊何出此言?!?/br> 珍珠散落一地,她漫不經(jīng)心地想,這下有的收拾了,今晚注定是不能睡個好覺了。 祁柏咬了咬牙,臉上的鱗片隨著他的情緒微微開合,他自嘲道,“你真的當我是師尊嗎,我什么也沒有教過你?!?/br>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