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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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域一錘定音,祁柏神色淡淡,躬身應是。 / 濁清峰雜草叢生,原本長勢喜人的珍奇靈植不是被挖走,就是在角落里枯死。 祁柏看著上山的景觀,等到了山頂,他沉默著在一株枯死的靈植邊蹲下。 這株靈植是天水晴草,是他第一次去秘境歷練時帶回來的,在濁清峰陪過他無數(shù)個春春秋秋,天水晴草雖然稀有,但生命力旺盛,只要一抔土就能存活,現(xiàn)在竟然也枯萎凋零。 沈域沒在意祁柏的異樣,他示意跟過來的仆役弟子退后,等確認他們聽不見自己和祁柏之后的交談,才盯著祁柏的臉,發(fā)問:“以前便也罷了,如今你神魂歸位,本尊做師父就免不了要問幾句?!?/br> 祁柏低聲道:“師父請講?!?/br> “昔年你修為不俗,怎么會輕易讓遂禾殺師證道。”他一字一句,語氣中充斥著疑慮。 祁柏袖袍下的手蜷縮了一下,他抿了抿唇,道:“我一時沒有防備,被她用刻有禁咒的匕首刺入要害,沒有還手的機會?!?/br> 沈域把玩著手中拂塵,“殺身之仇,囚禁之恨,為師希望你永遠也不要忘記?!?/br> 祁柏沒說話,神色沉沉,知道沈域暗含威壓的視線看過來,他才道:“師父說笑了,祁柏如今一無所有,即便仇恨刻骨銘心,也沒有報仇的能力?!?/br> “你只要有心,為師有朝一日,定會成全你。”沈域道。 祁柏沒有回應,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經過剛才的試探,沈域已經斷定祁柏已經是一只被拔了爪牙的貓,當年他就被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股掌里,現(xiàn)在更掀不出絲毫風浪。 因而他終于問出了自己當下最在意的問題,“為師再問你一件事,伊元境里你一直跟在遂禾身邊,可有見到鮫珠蹤跡,亦或者,鮫珠是否落在了她遂禾手里?!?/br> 祁柏指尖微顫,瞳孔也不受控制晃動一瞬。 如果他推斷沒有差錯,遂禾就是鮫珠,遂禾的原形是她的底牌,誰也沒有料到,同源證道中的同源不一定是同族,沈域到現(xiàn)在應該都對遂禾鮫人的身份深信不疑。 不知不覺間,祁柏的手心已經被冷汗浸濕,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沈域的答案。 偏偏沈域抓著他的肩膀,不動聲色地施壓,“回答本尊的問題?!?/br> 祁柏抬眼,強撐著裝出鎮(zhèn)定的樣子,他低低道:“我對鮫珠一無所知,在遂禾身邊時也沒有見過可疑之物。” “伊元境中也沒有?”沈域不死心地追問。 祁柏沉默半晌,說:“我從未見過。” 沈域臉上露出濃厚的失望之色,他擰著眉,道:“本尊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本尊帶來的人都供你差遣?!?/br> 祁柏微微蹙眉,正要推辭,沈域卻知他心中所想,率先一步說:“別急著推脫,本尊也擔心遂禾耍陰招,來濁清峰劫你,她一直視你為她的所有物,若真破罐子破摔,本尊也沒有把握能滴水不漏地防她?!?/br> 沈域安排眼線和他寸步不離,既是防遂禾,也是在監(jiān)視他。 祁柏沉沉合上雙目,“是。” 沈域向不遠處等后的弟子仆役使了個眼色,說了幾句場面話后離開。 祁柏心情不虞,他不想再看雜草叢生處處頹敗的山景,徑直步入側殿,在案幾前落座。 落座前他下意識摸上腰間,但那里空空蕩蕩不見佩劍,只有叮當作響的玉佩玉環(huán)。 他在竹林里傷了雙手后,遂禾便不準他再用溯寒劍,沈域帶他從妖族離開時,他身上自然也沒有本命劍傍身。 祁柏沉默著收回手,看著空曠的側殿,感到寂寥。 沈域安排過來的雜役他不認識,也沒有認識的興趣,他們表面聽他差遣,實則只聽為首的喚作杜三的仆役。 仆役杜三幾乎日日站在側殿里監(jiān)視他。 祁柏心中不滿,但也由著杜三去。 那些仆役從不靠近他,只會在特定的時間奉上吃食。 祁柏手上被溯寒劍劃出的傷口仍舊沒有愈合,在竹林時遂禾總會抽出時間幫他換藥,如今…… 祁柏深吸一口氣,拿著藥膏一點點往傷口上涂抹。 冰涼的藥膏涂在傷口上,帶來一陣麻癢,祁柏的心情愈發(fā)低落。 他知道遂禾是故意賣了破綻縱他離開的,在筵席上幫他正名或許也在她計劃之內,他也知道沈域雖為教導他長大的師父,但從來沒想過向天下公布他的身份。 他了解沈域,一個來歷不明的半妖,要比名滿天下的洞明劍尊好控制太多。 或許是因為知道太多,所以看著冷清的殿宇才愈發(fā)絕望。 他如今的處境,恐怕和棄子也沒有什么分別。 祁柏上藥的手微微顫抖,心緒始終不能平復,他干脆扔了藥膏,攤開卷成一團的紗帶,試圖綁住掌心的傷口。 但他雙手都有傷口,動作艱難,半晌也沒有將掌心的傷綁好,反而才上好的藥蹭得到處都是。 祁柏心煩意亂,干脆棄了紗帶,看著雙手兀自出神。 耳畔響起向他走來的腳步聲。 祁柏長眉輕蹙,看也不看便呵斥道:“本尊現(xiàn)在不想用膳,下去?!?/br> 那人聽到他的話,僅僅腳步一頓,復又向他走來。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