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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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師尊不是在睡覺嗎?!彼_走到祁柏面前,視線落在被水柱控制的祁柏身上。 他白著臉,唇上不見半點血色,頭發(fā)散落下來,有一道水柱便裹挾著他大半發(fā)絲,令他看上去分外狼狽。 祁柏一言不發(fā),冷冷看著她。 遂禾估摸著這次把人逼得有些狠,輕嘆口氣,只是心念轉(zhuǎn)動,那些令半妖氣怒羞惱的水柱便緩緩退去。 祁柏身上失去了桎梏,面色仍然冷凝著,維持先前的姿勢在地上一動不動。 頭頂響起一聲近乎無奈的喟嘆,緊接著遂禾蹲下身,面帶歉意地去抓祁柏的手。 她的手覆蓋在他的手上,卻染了一手黏膩濕滑。 觸感不對,遂禾擰眉看去,這才看見從他手掌心流出,越攢越多的鮮血。 遂禾嚇了一跳,很快明白過來。 醫(yī)修開出來的安神藥藥效極強,祁柏只憑意志力,不可能抵抗藥性。 早知便不把溯寒劍留給他了。 遂禾臉色陰沉下來。 遂禾的手覆蓋在祁柏的手上,她向下壓的力道迫使他的傷口觸及地上的泥土,傷口受到刺激,祁柏下意識想要抽出手。 下一刻,下頜也被她狠狠桎梏。 遂禾捏著他的下頜,對上他氣憤委屈的目光,淡聲道:“師尊,你如果不想喝藥,我們還可以用別的辦法,何必要傷害自己?!?/br> 祁柏心中發(fā)冷,卻強撐著怒瞪她,“什么辦法,給我?guī)辖疰溩訂??!?/br> 遂禾挑起眉梢,“如果這是師尊的意愿——” “遂禾!”祁柏氣怒地打斷她的話,他強忍著羞恥,眼眶隱隱又有淚水掉下來,“看看我們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br> 遂禾不說話了,等他心緒稍稍平靜,忽然把他拉入懷里。 “!” 她桎梏住他亂動的手腕,腦袋漫不經(jīng)心搭在他的肩膀,破文海棠廢文都在摳裙更新五2斯九零爸乙九二語氣比先前溫婉許多,“師尊以前其實待我很好的,也不會通過傷害自己,來令我心煩。” 祁柏沉沉閉上雙眼,啞聲道:“你以前,也不會喂我吃那些藥?!?/br> 遂禾神色不變,兀自道:“師尊還做以前的師尊不好嗎,我對待師尊還會像從前一樣?!?/br> 夏日的暖風徐徐鉆入竹林,青翠蔥蘢的竹樹巋然不彎。 祁柏沉默許久,才扯起唇角,半是譏諷,半是虛弱,“我和從前其實沒有差別,是你欲壑難填,想要對正清宗下手?!?/br> “證道之事你可以怪在我身上,為什么要遷怒正清宗,你以為屹立千年不倒的宗門,是你和妖族那群烏合之眾就能扳倒的嗎?!?/br> 遂禾微微側(cè)頭,盯著他的臉頰,柔軟的唇若有似無地貼上他的脖頸。 “師尊以為,我對付正清宗,是因為遷怒?”她饒有興致地問。 祁柏擰著眉頭,“就算你僥幸贏了沈域,你殺了他,以為我會原諒你?” 遂禾笑意盈盈,卻又伸手扼制住他的下頜,迫使他看向自己,“師尊,程頌死時我其實說過一句話,但你很顯然忘記了?!?/br> “什么?” “沈域屠戮鮫人,師尊,不僅僅是我不能放過他,你也應該站在我這邊才對?!彼旌虦芈暭氄Z。 祁柏如遭雷擊,他長眉幾乎糾纏在一起,臉色蒼白如山上中年不化的雪。 他靜了半晌,冷聲問:“你有證據(jù)嗎。” 遂禾慢條斯理,“很快,我就會讓證據(jù)擺在你的面前。” 鮫人族于萬年前絕跡,祁柏未隕落前大概有千歲,他作為孤兒被沈域撫養(yǎng)長大,一切都太巧合了。 遂禾隱約有個猜測,作為鮫人遺族,祁柏的父母恐怕也死在沈域手上。 祁柏臉上陰晴不定,遂禾知道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生根發(fā)芽,祁柏早晚會站在自己這邊。 遂禾抱著祁柏起身,這一次她沒有再喂他喝那些助眠的湯藥。 她把祁柏最喜歡的軟榻放到竹屋外的空地,把人放在榻上。 遂禾抓著他的手,幫他涂抹上止血的藥草,又細細包扎起來。 等事情做完,祁柏已經(jīng)有些抵不住身體中殘留的藥效,看上去昏昏欲睡。 遂禾維持著握著他的手的姿勢,默不作聲將自己的靈力輸送過去,兩人靈力本就同源,加上遂禾靈力內(nèi)斂溫和,即便是她丹田中儲存的龐大靈力盡數(shù)送到祁柏體內(nèi),祁柏也不會爆體而亡。 她送過去的靈力會一直蘊養(yǎng)祁柏的靈根,保護祁柏的神識,正清宗是是非之地,她可不想好好的師尊送回去,卻因為一時的疏漏,讓沈域真的拿捏住她的軟肋。 確保祁柏體內(nèi)的靈力足夠多后,她才慢慢收手。 遂禾把藥瓶和紗布放回藥箱,細微的響動很快將祁柏驚醒。 他睜開眼,似是做了噩夢,有些驚懼地望向她。 他在夢魘的余韻中半晌回不了神。 遂禾伸手想幫他順一順凌亂的額發(fā)。 祁柏想也不想握住她的手腕,牽動掌心的傷口,令他的眸色顫了顫,看上去更加好欺,“別……我不想再喝藥了。” 遂禾嘆了口氣,“不喂了,你乖一點別亂跑。”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