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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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師尊。 懷中的半妖漸漸緩過神,他咬了下牙,右手艱難地去摸遂禾別在腰間的短刃。 手指才觸碰到冰涼的刀刃,就被遂禾的手牢牢抓住。 “你想做什么?”她瞇起眼。 第37章 遂禾語氣依舊平和,臉上不見被偷襲的惱怒,雪羽般的睫翼下是半妖看不透的情緒。 半妖睫毛顫了顫,還算冷靜地抬起眼看她,說話時嗓音沙啞,語調(diào)怪異,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殺了我。” 遂禾不動神色,“為什么?行刺失敗才知道害怕?” “……我沒有想殺你。”半妖低咳幾聲,斷斷續(xù)續(xù)開口,“你在決斗場救了我,但我寧愿死,也不會服侍你,今日你不殺我,我也會想辦法自裁,恐怕你要失望了?!?/br> 決斗場上也有過奴隸被高階修者看上,決斗被叫停的時候,他便也認(rèn)為遂禾是那種人。 但她把他從虎口救下,讓他不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吞食,恩情是不爭的事實。 他自不量力地偷襲她,也只是想要激怒她,祈求她能一怒之下殺了他。 能死在修者手中,比起被妖獸蠶食,要體面太多了。 遂禾不說話了,一眨不眨看著有些瘦弱的半妖。 他顯然吃過很多苦頭,耳鰭的透明薄膜破破爛爛的,臉頰上的鱗片有了脫落的跡象,貫通半張臉的傷疤還沒有完全愈合,和從前漂亮的高嶺之花沒有半分相似。 那株生長在高峰上的絨花似乎零落成泥,連香氣都不在了。 他似乎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不記得洞明劍尊的一切,不記得她殺了他,正清宗的恩怨,鮫人族的恩怨,是是非非他都不記得了。 這無疑是最壞的情況,但也可能是最好的情況。 她會引他主動的奔向她,飛蛾撲火一般留在她身邊,即便有朝一日他記起來,也不會因此怨恨她,離開她。 她仍舊不知道他為何會奪舍一個和原來相差無幾的身體,這具身體和祁柏原身唯一的區(qū)別似乎只在那雙瞳孔,原來是琥珀色的,現(xiàn)在成了冷感的淺灰色。 遂禾的指腹撫過他的眼皮,忽然牽了下唇角,微微搖頭,“你誤會我了,我救你不是為了這些。” “那是為什么?!彼麛Q了下眉,眼神充斥懷疑,并不信她。 遂禾仍維持著擁著他的姿勢,不準(zhǔn)他掙脫自己。 她娓娓道:“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他……嗯,他算是我的長輩,是我的師尊,我很敬重他,所以看到你,我不自覺會想到他?!?/br> “你的師尊現(xiàn)在在哪里?” 遂禾看他半晌,語氣忽地低落下來,帶著些悵然,“他前些年身殞天地了?!?/br> 半妖愣了下:“抱歉?!?/br> “……你一定很想念你的師尊吧?!彼噲D安慰,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流沙城的奴隸朝生暮死,往往自己都性命難保,哪里有閑心去學(xué)安慰別人的話。 好在遂禾也不在意他的局促,只是用溫和的眼睛打量他。 半妖在魔域吃盡了苦頭,但涉世不深,三言兩語就信了她半真半假的話。 話說回來,身在大染缸的洞明劍尊也是個單純的人,輕易就能相信別人的話,否則當(dāng)年也不會到臨死才明白遂禾和程頌各自的算計。 上靈界是個吃人的地方,太單純卻沒有背景和依靠是活不下去的。 但今后不一樣了。 同族之源,多巧啊,眼前這具半妖的身體里,也淌著一半鮫人族的血,只是他身上的鮫人血脈比起劍尊體內(nèi)的,要寡淡許多。 無論是同族之情還是私心,她都不打算再讓這個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遂禾幫他理了理鬢角的被冷汗浸濕的發(fā)絲,溫聲套話:“你一直在魔域嗎?!?/br> “……從有記憶開始就在這里?!?/br> “有記憶開始?”遂禾語氣疑惑。 半妖微微擰眉,“之前因為決斗,失去過一次記憶?!?/br> 遂禾了然。 他偷偷打量著遂禾,視線落在她雪白的發(fā)絲上,忽然問:“你是……仙人?” 遂禾錯愕地眨了下眼,失笑搖頭,“仙人造化萬物,能救世人,我只是個普通人。” 半妖收回目光,眼神黯淡下來,他抿起唇,低聲說:“謝謝你救了我,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讓你失望了。” “如果可以…”他蹙起眉頭,遲疑著開口。 “什么?” “流沙城的奴隸死相總是難看,如果你愿意的話,能不能把腰間的匕首借給我…我想死得體面一些,這次你救了我,下次我還是會被妖獸分食,我想與其這樣,不如我自己動手?!彼届o地解釋。 遂禾蹙了下眉,她把人放在有些腐朽的方桌上,眉眼轉(zhuǎn)瞬又帶了笑,“那恐怕不行?!?/br> 半妖愣了下,“什么意思?!?/br> “我既然救了你,你理應(yīng)跟我走,而我也會庇佑你?!彼旌陶f。 半妖臉色變了變,眼中信任盡散,“你剛才是騙我的?!?/br> 她和之前的女魔修一樣,打的是一個主意。 先前的女魔修也說,只要他由她玩,就會受到庇護。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