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悍妻、當(dāng)我穿成人工智能[快穿]、我全家都帶著金手指穿越了、[綜]我姐是白素貞、網(wǎng)游之刺客重生、穿進(jìn)萬人迷文的我只搞事業(yè)、非典型性美強慘[快穿]、校草說他沒有錢、鄉(xiāng)村透視小狂醫(yī)、八零小俏媳
他冷著臉陰森森看兩人半晌,最后視線從含笑看他的遂禾身上移開,拂袖離開。 等程頌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沈非書盯著遂禾唇下血跡,語氣不算太好地說:“喂,你沒事吧?!?/br> 遂禾眨了下眼,漆黑但透亮的瞳孔看向他,溢出些許笑意,“多謝師叔為我解圍。” 他不自在地看向遠(yuǎn)處山巒,哼道:“我看你并不怕程頌,也不需要我?guī)湍??!?/br> 當(dāng)然是不需要的,程頌再如何囂張,也不過是只紙老虎,有祁柏在,他不敢對她怎么樣。 不過通過這件事,她看出很多端倪——正清宗絕不是一條心。 先不說沈非書和祁柏不對付,只說程頌和祁柏,她可是祁柏證道的關(guān)鍵手段,程頌屢屢針對她,就不怕她起疑心,壞了祁柏的大事? 遂禾笑意愈發(fā)深,忽然想到什么,問,“師叔為我出頭,到時宗主出關(guān),會不會讓師叔為難?!?/br> 沈非書臉色陰沉一瞬,嗤笑,“這不是你該cao心的事情,真感謝我,不如踹了祁柏和我走。” 沒套到有用的信息,遂禾面上不顯,委婉拒絕了沈非書的話。 沈非書明顯有些不甘,他像是個頑劣年紀(jì)的孩子,對待她如看到心儀的玩具,并不想輕易放過。 遂禾對沈非書這樣的人敬謝不敏,三言兩語打發(fā)走沈非書,在太陽落山前回到濁清峰。 見祁柏前,她貼心地從側(cè)殿翻了件換洗的新衣。 甫一進(jìn)門,她鼻翼翕動,敏銳地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祁柏席地而坐,靠著軟榻的矮腳,他凌亂的發(fā)絲披散得到處都是,如同林地中橫生的藤蔓枝椏。 他面目冷沉,嘴里卻咬著要用的止血紗布,一手拿著藥罐,一手握著抹藥的木勺,全身的注意力都在腹部猙獰的傷口上。 遂禾視線落在他還有些蒼白的面孔上,呼吸一滯。 分明是秋日,殿宇中彌漫的春色由些過于扎眼。 她走上前,把懷中的新衣放在案幾上。 祁柏察覺到有人靠近,抬眼不急不緩看過來,他嘴上還咬著白布,眼神清明,淺淡的瞳孔落在她身上,帶著些冷淡意味的問詢。 遂禾沉默片刻,不由分說奪過他手中藥勺。 “師尊換藥怎么不等我。” 祁柏拿下嘴里的白布繃帶,懷中還抱著藥罐,語氣平靜:“只是小事,我自己也能做。” 他說自己能做,但遂禾滿腦子都是他嘴上咬著白布上藥的模樣,目光不著痕跡凝了凝,實在不覺得放任他獨自上藥是件好事。 “師尊是病人,若是事事都由師尊自己來,豈不是顯得我這個徒弟不盡心?!彼鹱鬣僚?。 或許是傷口作祟,祁柏整個人都懨懨的,聞言也只是抱著藥罐的手一緊,抿了下唇說:“隨你?!?/br> 遂禾挑了下眉:“那師尊養(yǎng)傷時會聽我的話嗎,我可不想怠慢師尊,又讓程尊者找我麻煩?!?/br> 祁柏視線落在抱著藥罐的手指上,仍是一聲淡淡的:“隨你?!?/br> 祝綾散藥效不能小覷,遂禾知道他現(xiàn)在不好受,他身中祝綾散終歸是她放任的結(jié)果,便認(rèn)命蹲下身,一邊擦拭崩開的傷口,一邊往上面抹傷藥。 她分明控制了力道,幾乎蜻蜓點水,祁柏仍疼得臉色蒼白,沒抹幾下,他帶著冰涼冷意的手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攥住她拿木勺的手腕。 “輕點?!彼硢≈ぷ诱f。 遂禾無奈:“已經(jīng)很輕了?!?/br> 他腮幫子微緊,咬牙等了半晌才勉強松手放開她。 遂禾的目光落在他隱有汗水的臉上,閃了閃,手上加快速度幫他處理好傷口。 祁柏雖懼痛,但時刻不忘端著劍尊架子,制止遂禾一次已經(jīng)是他的底線,之后便是遂禾削他的腐rou,他也只是舉臂咬緊袖口。 “傷口愈合前不要沾水,先用凈塵決將就一下?!?/br> 遂禾上完藥,視線掃過他身后軟榻,奇怪問:“先前給師尊當(dāng)薄被用的舊衣呢?” 第18章 遂禾上完藥,視線掃過他身后軟榻,奇怪道:“先前給師尊當(dāng)薄被用的舊衣呢?” 祁柏攏衣襟的手微頓,“那件衣服臟了,改日我賠你一件新的?!?/br> 遂禾沒多想,不甚在意道:“一件衣服而已,師尊不用在意?!?/br> 祁柏擰了下眉頭,不說話了,沉默著打開寫有宗門要務(wù)的冊子,一目十行看起來,骨節(jié)分明的十指捏著書頁,頃刻翻過幾頁,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頎長纖瘦的身影忽然逼近,帶著清新干燥的皂莢香味,和那件被他收起來的舊衣上的如出一轍。 祁柏淺色瞳孔晃動一瞬,有些愕然看向她。 遂禾伸手蓋住書冊,趁他陷在軟榻靠墊中不方便動作,伸手用袖側(cè)擦去他額頭上的濕漬。 他實在生得漂亮,卻不是那種陰柔的美,相反他臉部輪廓清晰分明,鼻梁高挺眉目深邃,卻偏偏有一雙琥珀色的淺淡瞳孔,襯得他有幾分仙人不染塵埃的純粹。 遂禾感受到他呼吸微微凝滯,知道他不喜旁人近身,同樣,她也不喜歡被人近身,畢竟近身往往意味著自身弱點命脈盡數(shù)交托于人。 但她偏要趁著他無力反抗時,打破他的這層芥蒂。 遂禾不著痕跡壓制住祁柏想要反抗的手,一點點擦去他換藥時冒出的冷汗,末了又幫他理了理柔順的發(fā)絲。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