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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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柏沒再說話,等了半晌遂禾才發(fā)現他又沉沉睡去。 她松了一口氣,這次上藥的動作卻不敢太隨意,只能一手抱著人,借著屋內長年不滅的燭火,仔細地把藥涂抹上去。 等藥涂完,已經是月上樹梢。 祁柏仍然雙目緊閉,摟著她一動不動,看上去十分乖巧。 她不好讓堂堂劍尊衣衫不整地睡在地上,好在殿內擺著一張休息用的美人榻,讓他睡在矮榻上應當沒什么問題。 只是她顯然高估了自己的精力,白日里陪王湛婉練劍,方才上藥又是一番折騰,修者rou體凡胎,她便是鐵打的也扛不住。 攔腰抱起祁柏時,她明顯感覺自己結實的腰扭了一下,她甚至聽到了骨頭咔吱的聲音。 遂禾忍不住齜牙咧嘴,臉都白了。 服了,這哪里是師尊,這別是個祖宗吧。 她忍著腰痛,飛快把懷中人放在美人榻上。 衣袍順著兩人的動作層層垂落。 方才抱著人時還不顯,此刻祁柏躺在榻上,他胸前的衣襟自然垂落,露出如玉盤皎潔的胸膛,腹部則是她費力纏上的止血布,妖王留下的傷口很深,血色很快滲透白布,有種美玉碎裂的美。 遂禾瞳孔飛快晃動兩下,覺得讓他這么躺著也有些不妥。 只是妖王還在主殿的角落里縮著,她去側殿取被褥來,放兩妖同處一室有些不妥,她退而求其次,從乾坤袋里翻出一件舊衣蓋在祁柏身上,遮住他胸前的春色。 她的衣衫向來以簡潔單色為主,這件青衫洗得有些發(fā)白,是件不用的舊衣,上面也沒有什么紋樣裝飾,樸素得很,顯然不符合祁柏以往的審美。 只能委屈她這位貍奴一樣矜貴的師尊了。 將祁柏安置好后,遂禾才不緊不慢看向角落里的布麻袋。 這養(yǎng)豬的麻袋還真是結實,那妖王身上那么多刺和角都沒把這麻袋撐破。 有時間或許可以找正清宗養(yǎng)豬的師兄問問,這麻袋是從哪里買來的。 遂禾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拎起一動不動的破麻袋,慢悠悠向殿外走。 殊不知風麒早就醒了,他用牙一點點磨著套他的袋子,打算趁那女修不備偷偷跑掉,誰知道這破麻袋這么結實,還有股令妖上頭的怪味,也不知道之前是裝什么的,他咬了半天也不見什么進展,氣死他了! 結果就是,等到風麒被再次摔在地上,他都沒能咬破麻袋。 風麒被摔得兩眼發(fā)蒙,麻袋倏然打開一個口子。 那偷襲她的女修握著刀柄,若有所思看著他:“師尊就是被你這妖物傷的?看上去也不過如此。” 風麒臉有慍怒,幾乎跳腳道:“是妖王,不是妖物,本王是大乘期強者,你一個破落金丹,卑賤如螻蟻,也敢看扁我?!?/br> 遂禾也不惱,鳳還刀再次架在麒麟的脖頸上,這妖王的化形有些幼態(tài),分明是祥瑞之獸,卻沒有她的小腿高。 “一個連人身都變不成的妖,也配叫妖王,”她揚了眉梢,語氣輕慢,“不如我今日就如你所說,以金丹螻蟻之身,刀斬妖王,日后傳出去豈不是莫大的榮光?!?/br> 話音落,刀刃側轉,削鐵如泥的刀直直貼著風麒的脖頸。 風麒臉色驟變:“我部下不計其數,你殺了我,就不怕萬萬妖族尋仇嗎。” “我在這里殺了你,有誰知道。”遂禾慢條斯理。 她手腕微動,刀刃又貼近他的皮rou幾分。 幾縷翠綠透亮的毛發(fā)隨之從風麒眼前飄落。 風麒瞪大眼睛看著自己漂亮的毛發(fā)被一一削下,終于意識到,自己今天是真的會折在這里。 早知如此,方才在主殿,就不應該想著折磨祁柏,他就該殺了祁柏一了百了,好歹算是以命換命,在妖族史上也不至于是一位無能的君王。 他心中悲憤郁結,腦中忽然靈光一閃,竟想到個逃脫之法。 幾乎是同時,遂禾眼含可惜:“多漂亮的麒麟,可惜道不同,我沒有放過你的理由?!?/br> 她話說完,鳳還刀高舉,就要斬下風麒的頭顱。 風麒大驚,小命要緊,縮著頭喊道:“等等,我們可以做交易?!?/br> 鳳還刀在風麒頭頂驟停。 遂禾溫聲道:“你還有什么遺言?” 風麒心中咬牙恨恨,面上卻是一副順從的模樣:“我是妖族?!?/br> 遂禾挑眉:“嗯?” 見她不上道,風麒抿了下唇,又說:“我知道你們人族喜歡剝削……不是,是喜歡和妖族成為命定伙伴,也就是簽那個什么主仆契約?!?/br> “你可以和我簽那個主仆契約,這樣你就不用殺我了,我也沒做什么錯事,你們正清宗圍剿我的理由本就是胡扯出來的,你們自己應該清楚。” 遂禾挑了下眉,裝作起了興致:“你要和我簽主仆契約?你方才還看不上我這個區(qū)區(qū)金丹?!?/br> 上鉤了! 風麒翻了個白眼,心中更看不起眼前這個利欲熏心的修士。 他可是麒麟族,族群本就稀少,天道不忍他們這族就此滅絕,血脈相傳時,識海里怎么可能沒有保命的功法。 若是老練的修士定然不會聽他花言巧語,他早死在對方劍下了,也幸好他現在面對的只是個初入茅廬的女修。 區(qū)區(qū)金丹,哪怕她靈力渾厚不似尋常修士,也絕不配凌駕他妖王之上。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