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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是拼了命地狂跑,眼見彼此間速度不相上下,而終點離兩人越來越近。蕭越和陸淼都忘記了身邊一切事物的存在,雙眼只盯著終點處的那條終止線。只要他們再多跑些距離,再快些,再快些,就能越過那條白色終止線,贏得這次比賽的冠軍。 然而就在這時,由于跑道上的一顆石子,陸淼不慎踩滑了腳,導致身子在跑道上摔了一大圈。等人翻滾停下來后,尖銳的石子早已扎進了對方的腳踝,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不知道大腿里的骨頭有沒有摔折,總之陸淼再次站起身子都花費了他全身的力氣。 “你不能再跑了?!笔捤狗簿o跟過來。 此刻,跑道上的場面是蕭越第一,陸淼第二,蕭斯凡第三。 可由于陸淼的受傷,眼見他就要落入第三的位置。 “我能跑?!本退阃纫呀浲吹寐槟?,可陸淼卻絲毫沒有因此而停下步伐。 他不聽蕭斯凡的勸告,執(zhí)意要往前跑。然而大腿處的傷實在是嚴重得厲害,就那么稍微地挪動下腿的位置都讓陸淼疼得身子發(fā)抖,腦門直冒虛汗。 “你不能再跑了?!笔捤狗矃柭暤馈?/br> 他停下步伐,朝前喊了句,“蕭越,陸淼受傷了?!?/br> 本以為喊停蕭越就能阻止陸淼繼續(xù)跑步,卻不料即便蕭越聽到了這句話也曾停頓下步伐。陸淼也因此嘲諷地對蕭越一笑,“他不會回頭的。” 鮮血從陸淼的大腿流到小腿,最后流到紅色的塑膠跑道上與之混為一體。炙熱的烘烤下,陸淼嘴角嘲諷的弧度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fā)的明顯了。蕭斯凡想要送陸淼去醫(yī)務室,可偏偏這家伙執(zhí)拗于這次比賽的第一名,怎么也不肯扭頭朝相反方向走。 “蕭越!你想看著陸淼的腿就這樣斷掉嗎?” 于此同時,蕭越剛剛跑到終點處的終止線前,眼見勝利就在眼前,耳邊卻同一時間響起蕭斯凡的喊聲。 他頓了頓聲音,牙關咬得緊緊的。 心道那人的腿和他有什么關系…… 終止線就在眼前,他伸手就能碰到,再多邁出一步,這場比賽他就勝利了??善夹纳系哪堑揽菜^不去,他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陸淼的腿因為這場比賽而毀掉。 那個傻子不知道去醫(yī)務室嗎! 腳在邁出去的同時打了個急轉,蕭越從終止線那頭快速奔跑到陸淼受傷的位置,瞧見對方傷勢嚴重卻依舊沒好氣道:“我送你去醫(yī)務室!” “你為什么回來,明明你就要贏了……”陸淼從不認為蕭越會因為他而放棄就在眼前的勝利,但偏偏這個人出乎意料地折轉了回來,就那么輕而易舉地放棄了他想要的東西,難道他不怕被退學了嗎? “話怎么這么多,你腿真不想要了?”蕭越瞅向那受傷的位置,鮮血止不住地流個不停,像沖破堤的洪水需要及時用砂石去修補。他上前攙扶住對方的身子,想了想對方現(xiàn)在的傷勢,彎腰在對方面前蹲了下來,“上來?!?/br> “為什么……” 那頭陸淼卻還在探究蕭越回來的原因,他不信任人太久了。內心早已干涸得如裂掉的干土,然而這時候卻遇上一汪清泉,雖然灑在干土上的清泉被全數(shù)吸收,但那種濕潤的感覺讓人過而不忘。他一方面懷疑清泉的濕潤性,另一方面卻又貪戀清泉的濕潤性。兩方糾結之下,儼然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下的局面。 蕭越沒想這么多,他是想贏。 但想的是光明正大地贏。 要他趁著對手受傷趁機去贏,這種方式他并不可取?;蛟S勝利的果實極其誘惑人,然而勝利的代價他卻不喜歡。 “上來?!笔捲接种貜鸵槐椋澳氵@條腿要是廢了,陸叔叔可不得念叨死我?!?/br> 蕭斯凡幫著蕭越將陸淼攙扶到他身上,陸淼此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正當蕭越準備送陸淼去醫(yī)務室時,陸淼卻按住了蕭越的身體掙扎著要下來。 “我要去終點。” “你這樣還怎么去終點?” “比賽有輸有贏,不是你輸就是我輸,你可以把我放下然后越過那條終止線,我自己會去醫(yī)務室的。”陸淼的態(tài)度擺明了一定要有人越過終止線,讓這場比賽有一個結局,那他才會愿意去醫(yī)務室。可他腿上的傷又耽擱不了,明明自己都已經疼得完全無法下地走路,可執(zhí)拗的性子趨勢他硬是要得出個輸贏結果。 “你這么在意輸贏嗎?”蕭斯凡問。 “對,我在意?!?/br> 從小到大陸淼不知道想了多少回能遠離蕭越,他似乎認定了只要遠離了蕭越,身邊的一切都會恢復正常。他爸會開始慢慢關心他,他爺爺奶奶會不再介意他私生子的身份,就連周圍的同學也會因此改變對他的看法。雖然這種想法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執(zhí)拗到極點的他已經陷入了一個誤區(qū),那個誤區(qū)就是蕭越。 今天這場比賽是他盼了許久的,結果就在眼前,他不會不要。 “陸淼,你有沒有想過比賽未必需要輸贏?!笔捤狗惨妱癫粍雨戫?,只好換了一種方式說道。 “我的比賽里只有輸與贏?!标戫档鼗氐馈?/br> 他想要從蕭越的背上下來,可無奈蕭越雙手按得緊,加上他因為腿受傷而失去力氣,只能被迫以彎曲的姿勢躺在那背上。兩人之間看似離得很近,實際上卻隔得很遠。至少胸貼背的姿勢都沒能讓蕭越感受到那人身上火熱的溫度,只是冰涼的,帶著隔離感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