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
現(xiàn)如今只能等一等了,張佩舟正為了施行新政的事情大為光火,那些京都權貴私下都不老實,顧言了解他的性子,知道這個時候為青幫求情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等衛(wèi)長風那邊出事了,讓張佩舟發(fā)一通火,他心情好了再提把握更大些。 那個亨利.金除了正經(jīng)的生意,他還做了很多上不了臺面的營生,其中一個就是販賣鴉片。 張佩舟的新政有一條就是禁止賣鴉片,京都的鴉片館后臺就是那些權貴,鴉片多大的利潤,禁止了這不是斷人財路? 更別說張佩舟的新政不光只是斷了這條財路,他那些新政簡直是抽那些權貴的血,對方不跟張佩舟急才怪。 亨利.金來六國飯店其實就是見青幫的人,現(xiàn)在明著不能運鴉片了,只能偷偷運進來,能不動聲色把鴉片運到京都,就只有地頭蛇青幫了。 霍七爺極煩鴉片,他手上有不少營生,但就是不染鴉片,不開鴉片館,他派人請亨利.金來六國飯店吃飯,然后拒絕了他。 這么多此一舉是為了讓亨利.金跟衛(wèi)長風見面,衛(wèi)長風在海軍的職位雖然清閑,但他想要幫亨利.金運鴉片比旁人要容易些。 等這兩個人真的勾結了,到時候讓張佩舟殺雞給猴看再嚇嚇那些權貴,張佩舟出了氣,顧言也好提青幫的事情,順便還能解決掉衛(wèi)長風。 所以如今只能等了,衛(wèi)長風那人沒有什么骨氣,再加上他又吸食鴉片,如果亨利.金找上門,他是招架不住這個誘惑的。 霍七爺沒法子,青幫再強,他也是不能跟張佩舟硬抗的,只能像顧言說的等了。 張佩舟性子張狂,他的手腕強悍,新政是勢在必行的,無論誰擋都不行。 每日跟那些只重私欲的老家伙周旋,張佩舟相當不耐煩,找顧言的次數(shù)也就頻繁了,顧言都快成張佩舟半個副官了。 好在他大哥已經(jīng)從失意中走出來了,開始接手家里的生意,顧言才有時間陪著張佩舟,偶爾幫他解決一兩件麻煩事。 張佩舟脾氣大,耐性不太好,除了易副官外,其他副官跟他打交道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如今顧言來了,易副官也松一口氣。 最近張佩舟實在被那些人弄得不耐煩,他天性好戰(zhàn),喜歡在軍營待著,但如今這樣的局勢又不得不坐在行政大樓跟老家伙打交道,所以張佩舟的脾氣跟著也漲,也就顧言在他身邊不挨罵。 第61章 因為跟顧言投眼緣, 他的性子張佩舟也喜歡, 所以兩個人走得頗為親近。 顧言雖然沒有在張佩舟身邊謀個一官半職, 但張佩舟很是信任他,cao練演習的時候顧言也去了。 張佩舟重武, 這樣的亂世只有槍桿子才是最硬氣的,所以一來京都張佩舟就迫不及待的演習,重新部署了兵力, 還讓人畫了軍事布防圖。 京都的局勢雖然還有些亂,各方勢力涌動,列強也不安生, 但張家的兵已經(jīng)牢牢在京都扎根了, 所以張佩舟也不怕那些人鬧事。 這次軍事演習才是張佩舟給自己辦的接風洗塵宴,他想要張家的炮在京都響一響, 告訴不安分的人這里是誰的地界。 張佩舟就是這樣張狂的性子, 容不得別人在他頭上撒野,他這人有著開疆拓土的野心。 這次軍事訓練的動靜很大,張佩舟拉了不少大炮到山上, 大炮一開,整個山頭都要震一震,聽得人心惶惶。 演習的成果張佩舟很滿意,他帶的兵向來注重成效, 當然不是精良的部隊張佩舟也不會往京都帶, 搶來的地盤總歸不安全, 所以要帶精兵以防萬一。 因為軍事演習很成功, 張佩舟的心情非常不錯,跟顧言回去的時候話都比往日多了一些。 等到了顧言的家門口,張佩舟從車窗里往燕家一掃,他略微挑眉,“跟你認識這么久,你還沒有請我去你家坐坐。” “少帥剛來京都有很多要事忙,我怕你沒有功夫。”顧言解釋了一句。 “今天我就很有功夫?!睆埮逯鄢堕_了自己的軍紀扣,朝顧言揚了揚眉頭。 張佩舟興起時經(jīng)常會提一些古里古怪的要求,雖然現(xiàn)在不比古代那么多規(guī)矩了,但去人家做客還是要拜帖,或者是打電話提前說一聲的。 當然也會有私交甚好,好到一定程度可以隨意串門的親厚關系。 見張佩舟想要來燕家坐坐,顧言淺笑了一下,“少帥你要是不嫌棄我招待不周,那就下車進來坐坐。” 張佩舟解開了軍裝的扣子,然后把衣服隨手扔車里,“我沒那么多規(guī)矩。” 說完張佩舟就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現(xiàn)在燕家的生意顧言管了一些,燕西朝管了大半,燕老爺子就閑下來了,只是偶爾去工廠或者是店鋪逛逛,多半待在家里找人喝茶下棋。 今日燕老爺子就在家里,看見張佩舟這個京都頭號人物來家里做客了,老爺子著實驚了一下。 燕老爺子知道自己這個二兒子跟張佩舟走得親近,卻沒有想到能親近到上門做客。 陳婉清也在家里,知道張佩舟來了后,也出來招待了,這個時候的女性稍微有些地位了,燕家都是由她一手cao持,從里到外搭理得都很妥當。 張佩舟本來就是想隨便坐坐的,但顧言跟一大家子生活,他們兩個人待熟悉了,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可是燕老爺子跟陳婉清當張佩舟是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