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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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只柜子都發(fā)出了劇烈震動,不過最中間那個柜子停了一下,然后發(fā)出了三聲嗚嗚聲,段飛滿意地說道:“很好,如今你的生命和靈魂都屬于我,倘若你敢違背自己的諾言,你將會受到十倍于今的懲罰……” 段飛說著伸出手掰開柜子上的鎖扣,把柜門打開,頓時一股混雜著各種惡臭的味道涌了出來,一個人影直挺挺地從柜子里跌出,段飛身子一閃,手里白光一閃,龍牙刃已割斷了纏繞在那人身上的繩索。 紅胡子趴在地上喘息了好一陣,突然怒吼一聲彈跳起來向段飛撲去,段飛冷笑一聲,飛起一腳,將紅胡子踢倒在地,段飛一腳踏在紅胡子胸口上,任憑紅胡子用雙手怎么扳搖,就像生根了似的絲毫沒動。 段飛稍稍加力,紅胡子只覺自己的肋骨開始咔咔作響,同時呼吸開始斷絕,轉(zhuǎn)眼間他的脖子和臉都漲得通紅,張嘴想求饒,卻根本說不出話來,正驚慌間,只聽段飛冷冷地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再敢試圖反抗,我就將你重新關回柜子里,我可以保證你能夠在里面活很久很久,你絕對不敢想象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段飛收回力道,紅胡子喘息著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魔鬼派來的使者,今后我再也不敢違背你的命令,我就是你的奴仆,請主人饒恕我吧?!?/br> 段飛滿意地提起腿,說道:“你明白就好,跟我來,我已為你準備好了一切……” 紅胡子望著剩下的四個柜子,猶豫道:“大人,他們……” 段飛淡然道:“急什么,他們還沒享受夠呢,等你明白了本官要你做什么,你再回來轉(zhuǎn)告他們好了。” 紅胡子不敢再說,心中暗暗咋舌,被困在柜子里簡直度日如年,眼前這位大明的欽差大人卻說成了享受,他不愧是魔鬼派來的使者,心腸可真夠硬的。 段飛指引紅胡子前去沐浴更衣,紅胡子已被關在柜子里足足五天了,縱然他有著過人的體魄和堅強的神經(jīng),也已經(jīng)快到了崩潰的邊緣,洗了個熱水澡之后差點爬不出大木桶,走到餐桌前那雙腿一直是飄啊飄的,看到桌上那碗稀粥,紅胡子感動得熱淚長流,他咕嚕嚕地一口便將一海碗的蔥花瘦rou粥給灌到了肚子里,感覺比他曾吃過的任何東西都要美味一萬倍,可惜的是只有一碗。 紅胡子可憐兮兮地向坐在對面的段飛望去,段飛淡然道:“你餓了許久,只能吃這么多,再吃就會傷身,本官還指望你能夠為本官賣幾十年的命呢?!?/br> 紅胡子也明白久餓之人不能暴飲暴食的道理,他忍住心中火燒一般的饑餓感覺,向段飛望去道:“主人,你需要你的仆人為你做些什么?” 段飛道:“別的先不說,你告訴本官,你們荷蘭如今的情況怎么樣?比佛郎機如何?有多少人來到了滿刺加附近?” 紅胡子答道:“主人,我們荷蘭沒法跟佛郎機比,他們太強了,我的船都不是我們荷蘭人造的,而是搶來的,事實上我們原本都是商人,被佛郎機海盜洗劫了財貨,并且成了他們的奴隸,一次風暴過后,我們乘坐的船飄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島,應該就在滿刺加的南邊不遠,奴役我們的佛郎機人上島去探索,結(jié)果遇到島上的土著,一場激戰(zhàn)過后佛郎機人死了不少,我們趁機反抗奪船,終于逃了出來,后邊的事主人也知道了?!?/br> 第654章 遠交近攻 段飛有些失望地說道:“我還以為傳言不實,你們荷蘭怎么這么弱啊,據(jù)我所知,你們荷蘭人應該緊隨著佛郎機人的腳步,在海上縱橫全球的嘛。” 紅胡子訝道:“主人你是從哪里聽來的?我們荷蘭不缺英勇強壯的水手,也不缺果敢的船長,但是海路被佛郎機人控制著,我們的船只能開到里斯本,再想向南,就會被佛郎機艦隊攔截,我們手里沒有航海圖,根本不可能離開海岸貿(mào)然遠航,我們荷蘭……如今其實是法蘭西的屬地……” 段飛略為思索了一下就明白過來,原來現(xiàn)在的荷蘭還沒有獨立啊,按照時間來算,最先擁有海上霸權(quán)的正是葡萄牙,緊接著是西班牙,荷蘭還在后頭呢,就算每個國家領霸五十年,荷蘭要成為海上強國也要一百年的時間,現(xiàn)在的荷蘭,果然不值一提啊。 如此說來借荷蘭人牽制佛郎機人的計劃可就沒有辦法實行了,不過從長遠考慮,培植一個足以跟西班牙和葡萄牙對抗的國家也沒什么壞處,遠交近攻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三國爭霸對大明好處多多,最好是歐洲國家都發(fā)展起來,英國、法國、意大利、奧匈帝國……大家打個不亦樂乎,大明就可以坐山觀虎斗,順順利利地積攢實力,成為未來世界的真正霸主了。 想到這里,段飛對紅胡子道:“你也不要氣餒,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我要你帶一大筆錢和一張佛郎機人的地圖返回荷蘭……” 紅胡子驚詫地叫道:“這……這怎么可能!主人你不要耍我了,我是個粗人,主人你要我做什么就直說吧!” 段飛道:“我沒有耍你,我是真的打算讓你帶著錢和地圖返回荷蘭,我要你將地圖復制無數(shù)份,分給你們國家的人,錢可以用來造槍造炮,造船,荷蘭要獨立,荷蘭要強大起來!甚至比佛郎機更強大!” 紅胡子傻了,他訝異地望著段飛,猜不透這個整得自己死去活來的東方青年大官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究竟是魔鬼還是天使?。?/br> 段飛道:“你不用懷疑,我向讓荷蘭強大起來也是有原因的,荷蘭強大了,就會跟佛郎機爭奪制海權(quán),佛郎機將沒有辦法再與大明對抗,你明白了嗎?” 紅胡子這才明白過來,不過想明白之后,又一個疑問冒了出來,紅胡子道:“主人,你要我做的就是這件事?主人你怎么不早說?這么好的事,我一早就答應了??!” 紅胡子為自己這幾天吃的非人苦頭叫天屈,聽到紅胡子的話,段飛卻淡然微笑道:“不如此你怎么肯被我完全收服?這只是目前本官要你做的,別忘了,你的生命與靈魂都屬于我,今后要你做的事情還多著呢!” 紅胡子只覺一股涼氣從頭頂一直蔓延到了腳底,事情果然沒這么簡單啊,說不定眼前這個年輕的主人早已算計好了,荷蘭就算獨立了,而且發(fā)展起來了,今后也逃不出他的控制吧? 段飛其實還沒想那么遠,他望著紅胡子,微笑道:“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跟隨本官一起去拯救你那幾個同伴了,他們不懂漢話,你要配合本官好好說服他們哦?!?/br> 魔鬼的微笑讓段飛根本沒費勁就征服了那四個可憐的荷蘭人,他們將帶著段飛的期望與投資,趁著佛郎機與大明處于交戰(zhàn)狀態(tài),沒有時間管他們的時候,率領族人不遠萬里地返回荷蘭去,在完成主人給予他們的任務的同時,解放荷蘭,造船造炮,跟佛郎機人拼了! 辦完這件事后,段飛真正地松懈下來,似乎已經(jīng)沒什么可做的事情了,他定下心來,陪伴在蘇蓉身邊,親手給自己的兒子制造了許多玩具,甚至搖籃與手推兒童車……閑暇無聊的時候,他隨手又盜版了幾樣風靡后世的小玩意,交給前來廣州向他匯報情況的黃素良。 黃素良自己的努力加上段飛的大力支持,如今他已成為大明商界的巨擘之一,段飛讓黃素良經(jīng)營的多半都是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xiàn)過的生意,在幾乎無人競爭的情況下,賺了大把銀子,卻沒有得罪一個同行,這本身便是一個奇跡。 如今海上貿(mào)易昌盛,黃素良也有心想弄幾條船做出口貿(mào)易,他這次就是親自來向段飛請示意見的。 段飛建議他不要輕易涉足海上貿(mào)易,一方面這需要大量投資,另一方面海上貿(mào)易不比陸地上,存在著未知的風險,再說段飛在海上已有兩個代言人,黃素良還是乖乖在陸地上發(fā)展就好,大明本身便是當今世界最大的市場,還怕沒有錢賺嗎?就算真想賺海外的銀子,跟海子、烏海雁聯(lián)系一下,一個負責供貨,一個負責運輸及銷售,這可是雙贏的好事啊。 黃素良滿意地離開了,他要的就是段飛的答復,最近段飛一直忙著海上的事,跟海子他們關系密切,黃素良真有些擔心自己被遺忘了呢。 段飛最擔心的,還是東海艦隊,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與佛郎機人遭遇了沒有…… …… 雖然已有四分儀和牽星術,熟練的船長可以cao縱遠洋船只離開海岸,用最快的路線向已知目的地駛?cè)?,但是從廣州到滿刺加(馬六甲)仍然是一段遙遠的旅途。 幸好不論烏懷安還是塞麗希婭都是久經(jīng)考驗的航海家,這點距離對他們來說實在不算什么,何況兩人如今正是新婚燕爾到時候,時間更是過得飛快,段飛在廣州等得心焦的時候,他們正在海上進行蜜月之旅呢。 轉(zhuǎn)眼艦隊便已走了七八天,距離滿刺加大約還有一半的路程,烏懷安正在船艙里跟塞麗希婭甜甜蜜蜜,突然手下大副趕來敲門道:“老大,不好了,前面出現(xiàn)大批戰(zhàn)艦,比咱們還多,快上指揮臺!” 烏懷安大吃一驚,他急忙穿好衣物,登上指揮臺,用望遠鏡向前方望去,只見前方西南海面上出現(xiàn)了一群黑壓壓的船只,看那些船的形制,烏懷安迅速做出了和大副一樣的判斷,前方出現(xiàn)的果然是一只強大的艦隊! 對面艦隊的艦只至少也有六十艘,其中戰(zhàn)艦估計超過半數(shù),也就是三十多艘,從數(shù)目上看,東海艦隊的甲隊確實不占優(yōu)勢,不過烏懷安并不驚慌,來之前他已經(jīng)和段飛討論過很多種可能發(fā)生的情況,狹路相逢正是其中之一。 第655章 強盜本質(zhì) 烏懷安并沒有驚慌失措,他首先看清對方的旗幟,確認那是佛郎機的艦隊,事實上在東南亞除了如今的大明之外,也唯有佛郎機人有如此的實力。 “茫茫的大海上居然能與敵人迎面相遇,這也是一種緣分啊……”烏懷安呵呵笑道,他一揮手,大喝道:“小的們,將我家夫人的旗幟升起來!” 水手們大聲呼喝應答,將塞麗希婭的旗幟升起,然后烏懷安下令收帆停船,船上的水手、炮手都緊繃著神經(jīng),隨時準備進入作戰(zhàn)狀態(tài)。 對面的佛郎機艦隊也發(fā)現(xiàn)了東海艦隊,他們也停了下來,過了一會,佛郎機艦隊派出一只小船向這邊駛來,烏懷安也派出一艘小船,載著塞麗希婭的一個忠仆過去,兩艘小船相遇之后不久又各自掉頭返回。 塞麗希婭的仆人返回新旗艦果敢號后向塞麗希婭稟道:“小姐,伯爵老爺就在那邊的旗艦上,艦隊是滿刺加總督臥亞閣下親自率領的,還有許多伯爵老爺?shù)拇?,我已?jīng)告訴他們小姐在這里,大明的艦隊很強大,這里只是大明艦隊的十分之一,希望臥亞總督不要輕舉妄動?!?/br> 塞麗希婭微笑道:“你很會說話,希望臥亞沒有瘋狂到以為能夠輕易征服這支艦隊的地步,希望我的父親能夠說服他……” 塞麗希婭轉(zhuǎn)頭對烏懷安解釋了如今的現(xiàn)狀,然后說道:“親愛的夫君,你放心吧,眼前的艦隊里有很多是我父親的船,他知道我在這里,就會勸說臥亞收兵,這場無謂的戰(zhàn)爭是打不起來的?!?/br> 烏懷安謹記段飛的叮囑,說道:“走著瞧吧,欽差大人說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讓我決不能放松了警惕?!?/br> 在佛郎機艦隊上,臥亞與卡夫南貝爾伯爵聽取了回報之后立刻就此密議起來。 臥亞道:“卡夫南貝爾伯爵,令嬡果然在大明人的手里,如今你打算怎么辦?” 卡夫南貝爾道:“我在意的是我女兒的安全,只要我女兒安全了,別的我都不在乎?!?/br> 臥亞微笑道:“我明白了伯爵先生的意思,傳回來的消息明顯夸大了,我相信大明的艦隊可以打敗西芒的艦隊,我也相信他們擁有不弱于我們的船和炮,不過……眼前這只艦隊估計已經(jīng)是大明的全部家當了,只要消滅了這支艦隊,大明在短期內(nèi)不可能再建一只這么龐大的艦隊,到時候大明至呂宋、琉球、日本的海路都是咱們的天下,說不定還可以像征服天竺那樣征服大明,當然,這一切都應該是發(fā)生在塞麗希婭小姐平安歸來之后……” 卡夫南貝爾和臥亞相視一笑,臥亞喝道:“小伙子們,抬兩箱朗姆酒到小船上,作為禮物送給大明的艦長,請他們放回塞麗希婭小姐及其仆人,我們愿意付出足夠的代價,叫他們開出條件來吧。” 兩只小船再次碰頭,令佛郎機水手驚訝的是,塞麗希婭小姐竟然在船上,還有她的仆人,大明竟然就這樣將她釋放了! 佛郎機的水手興奮地將塞麗希婭小姐送回己方旗艦,當塞麗希婭出現(xiàn)在甲板上時,她的父親卡夫南貝爾伯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沖上去一把將女兒緊緊地摟住了,激動地說道:“塞麗希婭,真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就這樣釋放了你,塞麗希婭,你這段時間受苦了,紅胡子和大明的人沒有傷害你吧?” 塞麗希婭搖頭道:“父親,紅胡子沒敢動我,大明人對我也很好,不過……父親大人,請你原諒,我已經(jīng)擅自主張,嫁給了一位大明的將軍……” 卡夫南貝爾吃了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女兒的穿著打扮都與從前不太一樣,分明是婦人的裝扮,他勃然大怒道:“是誰!是哪個混蛋,我要殺了他!快告訴我,究竟是誰!是誰強迫你這樣做的!” 塞麗希婭的解釋沒能平息卡夫南貝爾的怒火,當問明自己的便宜女婿就是對面艦隊的總指揮之后,他立刻做出了決定,回頭對臥亞道:“總督大人,可惡的大明人竟然強暴了我的女兒,我請求你,下令攻擊那只艦隊,消滅他們,我懸賞一萬枚銀幣,活捉那個強暴我女兒的家伙!” 根本不相信大明擁有強大海上武裝的佛郎機人都興奮得像狼一般尖嘯起來,臥亞趁機下令道:“揚帆前進,以扇面鋪開,消滅前面那只艦隊,將我們的航線推向日本!” 塞麗希婭奮力叫道:“住手!沒有人逼迫我,我是自愿的!臥亞總督,父親大人,請收回成命,不要與大明交戰(zhàn),大明真的有強大的艦隊,父親大人,請你勸說臥亞總督,千萬不要和大明作戰(zhàn)??!” 卡夫南貝爾喝道:“夠了,塞麗希婭,大明人給你灌什么迷湯了!那個男人強暴了你,這還不夠嗎?我是你的父親,你應該相信我!” 塞麗希婭叫道:“他沒有強暴我,是你欺騙了我,加西亞什么都招了,從好望角到滿刺加,你一路掠奪人口販賣奴隸,我什么都知道了,你說我丈夫強暴我,不過是找借口而已,大明沒有惡意,他們沒有勒索任何條件就釋放了我,大明是仁義之邦,我們不能像禽獸一樣……” 卡夫南貝爾一巴掌打斷了塞麗希婭的話,他大喝道:“夠了,你懂什么,我真是慣壞你了,仁義有個屁用,他們不借機勒索只說明他們的愚蠢,大明的艦隊齊聚在此,正是一舉消滅大明海上力量的好機會,來人啊,將小姐送到安全的地方,嚴加看管,等我們打敗了大明的艦隊,活捉了對方的艦長再說!” 佛郎機主力作戰(zhàn)艦隊呈扇面駛向大明的艦隊,運輸船則轉(zhuǎn)了九十度,做出隨時可以上前支援或隨時可以掉頭逃跑的姿勢,其意圖實在太明顯了,烏懷安在望遠鏡總看到這一幕,他喃喃地說道:“還真讓大人給說著了,佛郎機人果然都是豺狼心性,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船上大副憂心忡忡地道:“老大,嫂子在對面船上,咱們該怎么辦?” 烏懷安道:“大家鎮(zhèn)定一點,不要驚慌,等你們嫂子的消息?!?/br> “嫂子的消息?”大家都疑惑地向?qū)γ鏆鈩輿皼暗臄撑炌?,只見敵艦迅速接近著,烏懷安卻依然沒有下令該如何應戰(zhàn),突然,遠處的天空閃起一朵大紅色的焰火,烏懷安看得分明,他放下望遠鏡大喝道:“大家聽著,你們嫂子在敵人的一艘運輸船上,其他的船大家可以隨意攻擊,勇士號與英雄號打前鋒,所有戰(zhàn)船排成兩排,運輸船夾在中間,目標敵旗艦,全速前進!” 第656章 示敵以強 佛郎機艦船成扇形包圍而來,東海艦隊卻像一支箭一樣射向敵人心臟,臥亞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艦長,他見狀立刻修改戰(zhàn)術,號令兩邊的船向中間靠攏,在他眼里,大明的艦長就是個略懂海上戰(zhàn)術,卻缺乏真正作戰(zhàn)經(jīng)驗的菜鳥,在海戰(zhàn)中實力不濟的對手應該選擇暫且避讓尋找戰(zhàn)機的方式與敵人作戰(zhàn),像大明艦隊現(xiàn)在這種直奔敵旗艦的作戰(zhàn)方式還停留在rou搏階段,大明的艦船還停留在靠人數(shù)取勝的階段嗎?難怪屯門島被占據(jù)那么久才被收回去呢…… 等眀軍主力艦只靠近之后臥亞才大吃一驚,眀軍的主力戰(zhàn)艦好大,韃靼出乎臥亞的意料,不過船大也就意味著動作緩慢,而且目標明顯容易命中,臥亞定了定神,命水手轉(zhuǎn)帆轉(zhuǎn)舵,向側(cè)面繞開,他可不想被兩艘這么大的炮艦夾在中間,那可是致命的。 見敵旗艦閃開了,烏懷安也傳令轉(zhuǎn)彎追過去,雙方艦艇漸行漸近,就在臥亞考慮是否擺正船身,向敵艦開炮的時候,敵艦卻率先轉(zhuǎn)身,將船身上密密麻麻的炮口對準了他們。 “砰、砰、砰……”勇士號密集的炮火向臥亞的座艦轟去,臥亞從沒在一艘船上見過如此多的火炮,巨大的船身固然轉(zhuǎn)動不便目標過大,但是它的火炮數(shù)量足以彌補其不足,何況…… 臥亞急忙傳令轉(zhuǎn)舵,讓過了不少炮彈,然而還是有十多枚炮彈落在了他們的船上,甲板被砸壞,船身被砸穿,大家都有些慌亂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正面交戰(zhàn)中被敵人先行攻擊得手。 臥亞大喝道:“全速前進,炮手立刻還擊!還擊!” 砰砰砰…… 海面上硝煙彌漫,雙方艦船展開了互相炮擊,臥亞睜大了眼睛,他要看看對面的大船防御力如何,倘若對方防御力不濟,臥亞將會打算拼著損失幾艘船,也要將敵人這十五艘大船轟沉,這將會是大明水師經(jīng)受不起的沉重損失吧? 但是他很快就傻眼了,他們的炮彈多半都很精準地落在敵船的船舷上,可是卻無一例外地被彈開了,臥亞驚訝得合不攏嘴,只聽手下大叫道:“對方的船身上是用鐵板覆蓋著的,距離遠了炮彈砸不進去,總督大人,我們必須靠近一些才能打穿他們的鐵板!” “靠近一些?”臥亞望著對方船身上密密麻麻的炮眼,他開始有點后悔,不該偏聽偏信,認為大明沒有強大的海軍,可惜現(xiàn)在后悔已來不及了。 臥亞大喝道:“所有船靠近敵艦至中距射程再開炮,集中火力打掉他們最大的這些船,或者挨近了沖上船去,殺光他們!” 佛郎機船蜂擁而上,東海艦隊卻不緊不慢地繼續(xù)向前,當敵人靠近之后,兩側(cè)的戰(zhàn)船突然向兩邊繞開,當敵人銜尾追去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己方陷入了眀軍艦隊的反包圍,面對眀軍戰(zhàn)艦上密密麻麻的炮口,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臥亞也陷入了兩難的抉擇,看眀軍的排兵布陣,他們的指揮官絕不是戰(zhàn)場的新丁,己方雖然船只在數(shù)量上占了優(yōu)勢,但是敵人那十五艘巨大的戰(zhàn)艦完全可以抵消這方面的優(yōu)勢,哪怕自己盡全力用上各種戰(zhàn)術,至多也就是慘勝的結(jié)局,這是決不允許的,要知道他們距離家鄉(xiāng)太遠,戰(zhàn)艦補充不易,相反大明卻可以就近補充,與臥亞的初衷正好相反,何況如今西班牙正在崛起,臥亞必須考慮慘勝的后果,至少他知道佛郎機駐果阿總督是絕不會借船給他的。 臥亞思前想后,猛一咬牙,大聲喝道:“傳旗令,停船停戰(zhàn)!” 卡夫南貝爾伯爵一愣,說道:“臥亞總督,這是為什么?” 臥亞吸了口氣,說道:“伯爵先生,敵人的實力和戰(zhàn)斗的老練都出乎意料,再打下去就算咱們最后贏了也將損失慘重,這實在劃不來啊?!?/br> 卡夫南貝爾伯爵皺眉道:“但是……這也許是咱們的唯一機會啊。” 臥亞嘆了口氣,他也知道錯過這次機會,今后再想擊敗大明的艦隊將會更難,更別提全殲了,可是權(quán)衡了一下,臥亞還是決定放棄了,如今雙方都沒有太大損失,就此握手言和最好不過,看樣子大明對外海還沒有什么野心,未來說不定還有機會。 雙方再次在海面上對峙,看到佛郎機派出小船,烏懷安也派出小船,并親自乘坐小船與對方的小船在雙方對陣的中心相會了。 對方的甲板上站著三個人很是醒目,烏懷安隔著船仔細地打量起正中那個中年人,并且在心中迅速判斷出他的身份,佛郎機駐滿刺加臥亞總督,他居然親自來了。 烏懷安突然有點后悔,怎么不多帶幾個高手過來,在談判桌上將對手捉住,脅迫對手投降的招數(shù)是佛郎機人最喜歡的呀,若是將臥亞捉住了,說不定可以將滿刺加直接收回呢! 臥亞身邊的中年胖子說道:“這位是臥亞總督,我是卡夫南貝爾伯爵,看你的裝束,你在眀軍中身份不低啊,報上名來,看看有沒有資格跟我們談判?!?/br> 烏懷安這才注意到臥亞身邊那個胖子,他認真地瞅了他一眼,突然笑道:“原來是岳父大人到了,請受小婿一拜!” 聽到烏懷安的話卡夫南貝爾伯爵差點沒當場發(fā)飆,他的目光恨恨地挖了烏懷安一眼,冷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欺騙了我女兒的男人,你竟然還敢來見我,不怕我要你的命嗎?” 烏懷安笑道:“岳父大人親息怒,我與塞麗希婭小姐是真心相愛才結(jié)為夫妻的,何來欺騙之說?要論欺騙,岳父大人應該更有心得體會才是,塞麗希婭親眼目睹了岳父的奴隸船,傷心欲絕之下,才投入小婿懷抱的呢。” 卡夫南貝爾伯爵氣得渾身肥rou哆嗦起來,烏懷安正要激他兩句,臥亞喝道:“好了,伯爵先生,他就是欺負令嬡的那個男人?讓本督來跟他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