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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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簫寒嫣然一笑,道:“還沒起大名,等著他爹呢,我平常叫他愛愛,因為他哭得很秀氣,就像在哎哎聲叫喚呢?!?/br> 段飛輕撫兒子的小臉,笑道:“愛愛……真是個可愛的孩子……他……多大了?乖不乖?。俊?/br> 管簫寒道:“乖,比他爹乖多了,連自己兒子多大了都不知道,你怎么當(dāng)?shù)陌??!?/br> 段飛哼了聲,說道:“我只播種一回,哪知道他要多久才能鉆出來?你還敢說我,以為抱著孩子來見我我就不追究你偷東西的事了?” 管簫寒道:“大老爺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br> 段飛板著臉道:“你怎么突然跑回來了?是不是又想偷什么東西?我可老實告訴你,這一次你回來就別想再走了,再想搗鬼偷溜,別怪我抓你回來打斷你雙腿!” 管簫寒撅著嘴道:“你舍得么……嗯,我這次回來就沒打算走,不過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呢?靈雨那個小丫頭你又打算怎么安排?” 段飛皺起了眉頭,他不希望管簫寒離開,但是又不能公然將她帶在身邊,看來只能暫時將她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了。 管簫寒卻道:“不用把眉頭皺得這么緊,我不會賴著你的,我在柳州城里自有藏身之地,你想看兒子也容易。” 段飛定了定神,說道:“你怎么有空跑來找我?你不是正在大造軍火打算造反么?不盯緊點怎么行?” 管簫寒嘆了口氣,幽幽地道:“唉,真是冤孽,生了孩子后我心里突然很想見你,只想呆在你身邊,好好把孩子養(yǎng)大,別的事情好像都與我無關(guān)了一樣……大造軍火,哪有那么簡單,錦衣衛(wèi)盯得那么緊,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大規(guī)模制造軍火,坐擁寶山而不得,著實讓人沮喪?!?/br> 段飛凝望著兒子,說道:“這小子真能吃啊,快哄他睡著放床上,我要好好對你實施家法才行?!?/br> 管簫寒掩嘴輕笑,道:“有本事你當(dāng)著兒子向我施家法呀,來嘛,來嘛……” 段飛拿這個小魔女真沒辦法,他猛地攔腰把管簫寒抱起,向屋里走去…… 靈雨忙了一夜回到柳州府衙向段飛匯報軍情的時候,段飛正坐在院子里,翹著二郎腿在那里曬太陽,嘴角勾勒著美美的微笑。 靈雨氣不打一處來,見四周沒有外人,她大步來到段飛面前,怒道:“姓段的,你可真逍遙啊,長這么大還沒有人敢這樣折騰我呢!” 段飛美美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所以你就像個沒人管教的野丫頭一樣,有這么跟師姐夫說話的嗎?我派你去探聽情報,這可是攸關(guān)柳州存亡,許多百姓和士兵生死的大事,別人探不到什么機(jī)密,所以才特地派你去的,這也叫折騰嗎?或者你心里對百姓和家國大事并不在意,所以才覺得我在欺負(fù)你?” 靈雨明知段飛是故意的,但是卻被他用一串大帽子蓋在頭上,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好,只能用目光狠狠地瞪著段飛,小胸脯氣得劇烈起伏著。 段飛得意地問道:“怎么樣?探聽到什么機(jī)密情報嗎?” 靈雨哼了一聲,說道:“我去叛軍柳江縣的大營走了一趟,發(fā)現(xiàn)岑猛和幾個叛軍首領(lǐng)正在爭吵,可惜我聽不懂瑤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看樣子好像在爭論該不該攻打柳州,很抱歉,你派我出去的時候怎么忘記讓我?guī)€懂瑤話的幫手呢?” 段飛啞然失笑道:“也差不多啦,難怪他們至今還沒圍城來攻呢,你發(fā)現(xiàn)叛軍有拔營撤軍的跡象嗎?若是有就好了?!?/br> 靈雨想了想,說道:“我走得早,沒注意到這些,若是大軍拔營,其他的探子應(yīng)該能發(fā)現(xiàn)吧?” 靈雨剛說完,江輝就跑了進(jìn)來,對段飛道:“大人,有探子來報,叛軍有動靜了,不過奇怪的是,有些叛軍正在列陣朝柳州北門過來,有的卻拔營向西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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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叛軍,知府荀東濤神色有些緊張,朱麟仔細(xì)看過叛軍陣勢之后倒是松了口氣,段飛也仔細(xì)看了看,然后不屑地哼了一聲,大聲喝道:“大家無需焦慮,眼前的叛軍陣型散亂毫無紀(jì)律可言,士卒素質(zhì)良莠不齊,連統(tǒng)一的兵器都沒有,人數(shù)滿打滿算也不過兩萬左右,這樣的軍隊怎么可能攻下柳州呢?” 段飛的聲音傳入許多人的耳里,大家按下忐忑之心,照段飛的話看過去,果然,大家都發(fā)現(xiàn)了叛軍的問題,心中漸定,朱麟欽佩的說道:“大人目光如炬,眼前這點賊兵果然不足為患,就算是精兵攻城,要有勝算也許有五倍以上的兵力才較有把握,如今他們的人還不如咱們的多,更談不上精銳,根本不足為患,段大人,如今賊兵攻城在即,箭矢可沒長眼,你和知府大人不如先回府衙坐鎮(zhèn)吧?!?/br> 段飛笑道:“我無妨,還沒看過大規(guī)模的攻城戰(zhàn)呢,正好仔細(xì)觀察一下,茍知府你……” 荀東濤今年也才三十來歲,正值壯年,聞言他斷然道:“不,本官也要親自守城,以壯我軍民之士氣!” 朱麟有些頭疼,段飛笑道:“朱麟,你別管咱們,本官會好好保護(hù)知府大人的,知府大人若是掉了一根頭發(fā),你找本官問罪吧!” 朱麟無奈苦笑道:“卑職怎敢……”他轉(zhuǎn)身向叛軍望去,疑道:“這些逆匪在等什么呢?難道他們打算讓咱們準(zhǔn)備好了再攻嗎?” 正說話間,叛軍陣營中突然跑出一騎,他手里舉著白旗在搖晃,朱麟喝道:“對方似有話說,不得放箭,讓他過來!” 那人來到城門前,仰頭大聲喊道:“我家指揮使大人岑猛,要和你們欽差指揮使段飛當(dāng)面對話!快去傳報!” 朱麟喝罵道:“不開眼的家伙,段大人就站在你面前!岑猛有屁就叫他快放!” 段飛輕喝道:“朱麟,不得無禮,本官便是奉旨平叛欽差段飛,身兼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之職,岑猛,你想和本官說話就上前幾步,莫非你不敢上前嗎?” 叛軍中軍大旗下走出五騎人馬,最前邊的一位身材粗壯滿面橫rou,下巴上留著豬鬃似的短須,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這個家伙模樣長得兇橫得很。 此人正是岑猛,他曾經(jīng)去過江西,和許多官員長期打交道,漢話還是懂得不少的,他來到城下一箭之地,也就是距離城墻一百五到兩百米之間,這個距離一般的箭矢就算飛到也沒有什么殺傷力了。 岑猛抬起頭向城上望去,只見段飛高高在上器宇軒昂地俯視著自己,心中突然一陣氣沮,他吸了口氣,大喝道:“段飛,我勸你立刻開城投降,否則若是城破被我捉住,我定不饒你!” 段飛放聲朗笑道:“岑猛,你好不自量,兩萬人不到就來攻有守軍近五萬的城,該投降的是你啊,只要你宣布繳械投降,本官可以代替皇上答應(yīng)饒你妻兒子女不死,其他人也聽著,只要不參與攻城且立刻掉頭返回各自駐地者,一概不予追究責(zé)任,本官只要罪魁禍?zhǔn)揍偷娜祟^,以謝上天好生之德,以平皇上之怒,以祭被害的戰(zhàn)士與百姓之魂!岑猛,我勸你最好還是自盡了吧!” 段飛話音一落,城頭上的守軍紛紛呼喝響應(yīng),城下的叛軍卻響起一片喧嘩,岑猛怒極反笑,他大聲說道:“段大人,是你搞錯了吧?連戰(zhàn)連敗潰不成軍的可不是我們瑤人,你們戰(zhàn)無不勝的名將沈希儀都被我們抓住了,你們還有什么可憑藉的?乖乖開城投降便罷,否則一旦開戰(zhàn),我便要下令屠城了!” 段飛見岑猛的話引起一些戰(zhàn)士擔(dān)憂,他仰天大笑道:“岑猛,你沒聽你娘跟你說過當(dāng)年三國的時候,諸葛亮七擒孟獲的故事嗎?沈?qū)④娛枪室庋饠?,這叫誘敵深入你懂嗎?沈?qū)④姼揪蜎]被你們捉住,沈?qū)④姮F(xiàn)在已經(jīng)帶著那支精銳的雷神軍隊,殺往你們的老巢田州去了!” 岑猛神色一變,他也是昨晚才接到消息說被困死谷的沈希儀等已經(jīng)逃出了包圍,而他侄女帶來的四千歸順州精銳也撤回了歸順州,讓許多人也生出撤退之心,岑猛還打算隱瞞此事,讓柳州城里的人沮喪害怕,攻城的時候說不定可以輕松一點,沒想到眼前的欽差大人早已知道,還大聲把沈希儀的慘敗說成是誘敵深入,那只火槍隊也是岑猛心中的隱憂,瑤人不懂火槍是什么,以訛傳訛之下,火槍隊已經(jīng)成為擁有神力的雷神戰(zhàn)隊,瑤人戰(zhàn)士們聽說沈希儀帶著那幾千雷神之子去田州老家了,士氣頓時大跌,本來就沒什么訓(xùn)練的士兵們紛紛交頭接耳傳遞著這個消息。 岑猛本想用言語削弱柳州城守衛(wèi)的士氣,沒想到如今被削弱士氣的倒是他自己和他的部下,見狀他知道不能再說下去,這個欽差太狡猾了,那張嘴能把死人說活過來,還是來硬的吧,岑猛大喝道:“滿嘴胡言,多說無益!咱們還是刀槍上見真章吧!兒郎們,殺??!攻入柳州城,城里的金銀珠寶、漢人美女、奴隸,誰搶到就是誰的!殺??!” 隨著岑猛揮刀怒吼,叛軍朝柳州城蜂擁而來,他們制造的簡陋攻城器械在藤甲兵的保護(hù)下迅速向城墻與城門靠近,遠(yuǎn)處突然殺聲大作,更多的叛軍掩了過來,他們沿著柳江兩岸,向柳州的西門奔去…… ……………………………………………………………………………………………………………………………………………………………………………………………………………………………………………………………………………………………………………………………………………………………………………………………………………………………………………………………………………………………………………………………………………………………………………………………………………………………………………………………………………………………………………………………………………………………………………………………………………………………………………………………………………………………………………… 第627章 血戰(zhàn)城頭 ps:前兩天忙著硬盤的事,搞得手忙腳亂,居然出了個大bug,不知道大家發(fā)現(xiàn)沒有,桂林的獨(dú)秀峰和靖江王府竟然跑柳州去了,還有應(yīng)該留守桂林的靖江王,也跑柳州了,這個bug今天才發(fā)現(xiàn),發(fā)了這一章之后立刻修改,謝謝大家的寬容與支持,燈燈會努力寫得更好的! @#######################################################################……………………………………………………………………………………………………………… 看到突然多了數(shù)倍的叛軍,朱麟咬牙切齒地說道:“好狡猾的叛匪,竟然還暗藏了這許多人馬,西門若是被圍,南門也危險了,大人,看來叛匪攻打北面只是幌子,他們真正的目標(biāo)是南城,那里城墻低矮,防御能力極差,你看那些叛軍人人身背背簍,里面定是裝滿了石塊,拋灑在城墻之下轉(zhuǎn)眼便能堆成個斜坡,叛軍入城如履平地,叛軍數(shù)倍于我,柳州怕是……” “閉嘴!”段飛喝道:“你堅守北城,西城那邊本官親自前去鎮(zhèn)守,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不會有其他結(jié)果!” 段飛堅定的話激起了士卒的齊聲回應(yīng),“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的聲音隨著如雨的箭矢,向城下的叛軍撒去…… 柳州的確是座堅城,不過這只是針對它西面、北面城墻而言,柳州東面城墻直接建在柳江邊只要叛軍沒有強(qiáng)大的水軍,就難以從這邊進(jìn)攻,而柳州的南面并沒有把城墻直接建在河邊,就像西面一樣,城墻距離河道有相當(dāng)寬闊的一段距離,這是因為柳江與柳州的獨(dú)特地形有關(guān),柳江環(huán)繞柳州這里幾乎繞了個圈,一到汛期,洪水洶涌而至,遇到這么個大彎勢必會滿溢泛濫,倘若把城墻建在河邊,城西和城南必然會年年都泡在水里,所以城墻都被建在距離河岸有一定距離,且地勢較高之處,不過這也給了敵人從北面繞道而攻的機(jī)會。 柳州南面的城墻年久失修,而且低矮薄弱,叛軍哪怕不用石頭填埋,光是用血rou堆砌,花上幾百條生命,也能推起一條能夠直接殺入城里的恒通大道。 段飛當(dāng)機(jī)立斷立刻下了城頭,向南城奔去,就在他離開北城城頭的時候,叛軍已經(jīng)冒著箭雨沖到了城下,他們將新砍的大毛竹扎成梯子,搭上了城頭,叛軍蜂擁而上,另一邊的沖撞車稍稍慢了幾步,也來到了城門下,吊在半空的粗大木樁,在叛軍士兵的推動下,轟地一聲開始了連續(xù)的撞擊。 城門里早已用沙袋、大石塊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然而站在城頭依然可以感覺到腳下城池一陣戰(zhàn)栗。 臨戰(zhàn)的時候朱麒反而冷靜下來,他大喝道:“倒火油澆他娘的啊,震天雷,欽差大人親自監(jiān)造的震天雷呢?” 柳州是個小城,沒有守城的炮,若非段飛親自來此督戰(zhàn),連震天雷等火器都沒有儲備,聽到朱麟大喊,早已燒熱的火油被士兵一瓢瓢地優(yōu)先向爬在竹梯的叛軍潑去,被澆到的叛軍立刻被燙得失去控制,慘叫著跌下去,熱油,是一種廉價而有效的防御武器。 有人用叉子把竹梯推離城墻,但是竹梯下還有很多人扶著梯子,因此多半梯子還會被推回來的,于是很多叛軍轉(zhuǎn)眼的功夫就爬上了城墻,守城的士兵們便挺著槍舞著刀,沖上去迎著叛軍,要將他們趕回城墻下。 朱麟急了,他搶過一顆震天雷,點燃火捻之后他雙手掄著向城門下砸去,足有十多公斤的震天雷直接砸在一個藤甲兵高舉的盾牌上,把他連盾牌帶人砸翻,那震天雷湊巧滾到了攻城車底下,過了一小會,一聲巨響,那攻城車和車上的所有人都被炸得四分五裂地飛了起來,爆炸點附近十米之內(nèi)的叛軍也無一幸免。 爆炸震驚了敵人,卻鼓舞了己方的士氣,震天雷一顆顆地被扔到城下,小幾號的手雷則可以扔遠(yuǎn)一些,不論哪樣,落在叛軍腳下同樣在收割生命,在‘雷神之怒’的打擊下,叛軍攻城的腳步稍稍放緩。 熱油澆了一陣了,朱麟一面和敵人搏斗,一面大喝道:“點燃茅草,丟下去燒他娘的!” 一捆捆的茅草點燃了,城頭的守軍拼命推進(jìn)到垛口,拿著茅草的士兵趁機(jī)把茅草扔下去,許多茅草扔下去之后終于起了作用,城下燒成了一個大火堆,火焰沿著灑落在地及附著在各處的火油迅速燃燒蔓延,倒在城墻下的尸體身上沾滿火油,是最好的引燃物,澆了油的毛竹被燒得啪啪響,終于抵擋不住火焰的燒灼,水汽從里頭漲裂,站滿了人的梯子頓時向一側(cè)倒下,上邊的叛軍落入火堆中,轉(zhuǎn)眼就變成了火人。 隨著此長彼消,茅草越扔越多,城下的火越燒越旺,北城叛軍的攻勢暫時被遏制,朱麟一刀把最后一個站在城頭上的叛軍的胸膛剖開的時候,攻擊北城的叛軍只剩下站在遠(yuǎn)處的弓箭手了。 朱麟抹了把汗,短短幾息的時間給他感覺好像無比漫長一般,總算暫時守住了,他急忙調(diào)兵遣將補(bǔ)充物資和守城人手,同時目光向不斷涌向西城和南城的叛軍,心道:“希望欽差大人鎮(zhèn)得住,南城……可千萬要守住??!” 段飛來到南城的時候,叛軍剛越過西城門向南城沖來,段飛翹望著叛軍的來勢,他發(fā)現(xiàn)因為地形的關(guān)系,從西城到南城敵軍能夠展開的地方越來越小,南城門到河邊碼頭之間僅有幾十米的距離,段飛心中一動,喝問身邊的守城將領(lǐng)嚴(yán)貴道:“共有多少兵力在南門守衛(wèi)?” 嚴(yán)貴答道:“原守軍共兩千,加上收攏分來的潰兵將近有一萬人?!?/br> 段飛盤算了一下,說道:“南城城墻太矮,不適合堅守,你快去點五千人給我,我要出城沖殺一下,說不定還可解西城之圍呢?!?/br> 嚴(yán)貴愣道:“大人,這不妥吧,而且城門也早已堵死了……” 段飛微笑道:“叛軍絕對想不到我們居然還敢出城攻擊,放心吧,本官絕不會冒險的,這是個擊敗叛軍圍城的好機(jī)會,城門不用開,叛軍會替咱們開條出城的路,不是嗎?快去吧,這是命令!” 嚴(yán)貴無奈急忙前去點兵,焦陽也有些擔(dān)心,但是段飛卻有自己的主意,他對焦陽道:“你看那些叛軍,分明就是沒有經(jīng)過任何訓(xùn)練的普通瑤民,他們定是被岑猛強(qiáng)征而來,能有多少戰(zhàn)斗力?放心吧,這一戰(zhàn)咱們贏定了!” 焦陽道:“那就讓卑職隨同大人見證勝利的一刻吧!” 段飛笑道:“不是見證,而是親手創(chuàng)造勝利的一刻,來吧,叛軍,快點把城墻下填滿,本官好殺出去啊!” 本來有些忐忑的士兵見自己的最高統(tǒng)帥信心滿滿的樣子,他們也定下心來,握緊了手中的刀槍,他們也要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勝利,叛軍們,來吧! 第628章 王見王 隨著叛軍越來越近,段飛越發(fā)篤定自己的判斷,眼前的叛軍雖然一個個都年輕力壯身手矯健,然而他們大呼小叫沖過來絲毫沒有陣型和隊列可言,手里拿的武器也令人啞然失笑,這里不是游戲場,段飛現(xiàn)在引領(lǐng)的明軍也還沒有墮落到連拿著農(nóng)具來攻城的農(nóng)民都打不過的程度,段飛相信這些臨時招募來的瑤民會一擊即潰,到時候兵敗如山倒,岑猛想要重新收攏被打怕了的瑤民們只怕不容易啊,若能一戰(zhàn)而定,就再好不過了。 在大家的注視下,叛軍終于殺到跟前,為了讓叛軍更快堆起出城的斜坡,段飛甚至在叛軍到了城下的時候才吩咐放箭,一時箭雨落下,許多叛軍便永遠(yuǎn)地留在了城墻之下。 叛軍果然打定主意要堆個斜坡然后直接沖進(jìn)城去,他們來到城墻下之后立刻將背簍扔在墻角,這才豎起樓梯,或者直接用撓鉤勾住城頭,就想爬上來。 守軍當(dāng)然不樂意了,他們展開了反擊,熱油還是倒了下去,手雷也毫不猶豫地扔下去,欽差大人只管鋪路,用敵人的尸體鋪成的路雖然血腥了點,但是效果卻更好,鋪路的速度也會更快。 叛軍攻城器械的缺乏加上路途遙遠(yuǎn),來到南城下的叛軍只有竹梯,沒有攻城車,在雙方一致努力下,很快城墻下就堆起了一個斜坡,叛軍更加瘋狂地用血rou與石塊堆砌這個斜坡,當(dāng)斜坡的頂端堪堪觸及了城墻頂端的時候,段飛喝道:“斜坡頂上撤開一個口子,弟兄們,成敗就在此一舉,大家跟我沖??!” 守城的士卒聽令立刻撤開一個口子,段飛沒有騎馬,他背著大弓,右手提著龍牙,左手提著一把剛才從一個沖上城頭的敵將手里搶來的彎刀,大喝一聲率領(lǐng)五千人從這個缺口沖出。 配合段飛他們的出擊,守城的士兵在守將嚴(yán)貴的指揮下紛紛向城下投擲手雷和震天雷,就在段飛他們迎面和沖上斜坡的敵人遭遇的時候,震天雷怒吼起來,手雷也在敵軍中處處開花,炸得叛軍死傷慘重,許多人從未聽過這么可怕的聲音,南城前邊的叛軍頓時大亂。 段飛手里雙刀毫無花俏地?fù)]動,幾乎每一刀都索走一條生命,相對于朵顏三衛(wèi)的精銳,眼前這些農(nóng)民軍對段飛來說真的是不堪一擊,焦陽和保護(hù)段飛的十二金剛也奮勇殺敵,他們就如虎入羊群一般,殺得敵人人仰馬翻,轉(zhuǎn)眼便沖下了城頭,身后的士兵見自己的主將如此威風(fēng),他們也士氣大振地跟隨在后,殺入敵群之中。 段飛率領(lǐng)這支突襲隊伍在敵軍中奮力沖殺,圍攻南城的叛軍根本沒想到大敗了幾回的眀軍還敢沖出來,他們勉強(qiáng)組織幾次圍攻都被段飛他們輕易沖破,隨著死傷迅速增加,看到殺神般渾身浴血滿身殺氣地沖來的眀軍,南城外的叛軍心神終于崩潰,他們慌亂地轉(zhuǎn)身就跑,甚至慌不擇路地跳下柳江。 段飛見狀順勢而去,趕豬似的把他們趕下河,趕向西門,然后追在他們背后,向西門殺去。 岑猛已經(jīng)來到西城督戰(zhàn),其實心在南城,一旦南城攻破,他會馬上率領(lǐng)手下精銳從南城攻入,但是,西城正攻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派去南城的探子突然倉惶逃回,隔著十幾米便大聲慌亂地叫道:“不好啦,大首領(lǐng),圍攻南城的大軍潰敗,羅活將軍攻城的時候戰(zhàn)死,眀軍殺出城來,督戰(zhàn)的岑關(guān)將軍上前阻截,受了重傷,如今眀軍已經(jīng)追著潰敗的岑關(guān)將軍等朝這邊來了!” 那探子氣喘吁吁地來到岑猛面前,岑猛面沉如水地奪過背后一位將領(lǐng)手里的長槍,一槍扎死了那個白癡探子,在士兵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岑猛大吼道:“大家繼續(xù)攻城,眀軍從南城殺出來了,本王親自帶一萬黑旗軍前往狙殺,順勢沖進(jìn)城去,你們等著本王的好消息吧!” 剛才被那探子影響的人瞬間忘記了他的話,紛紛朝岑猛歡呼起來,岑猛大刀一揮,帶著一幫士氣高漲的黑旗軍向南邊沖去。 柳州城沒有多大,轉(zhuǎn)眼岑猛就已經(jīng)看到那些潰敗而來的手下,他揮動大刀,怒喝道:“散開,向兩邊散開!” 不論聽到他的喊聲與否,最前面的潰兵見到刀槍如林的黑旗軍迎面走來,他們當(dāng)即向兩邊讓開,不過潰兵實在太多,轉(zhuǎn)眼間岑猛他們還是被潰敗的人堵住了去路,任岑猛拼命揮刀,也沒有辦法繼續(xù)向前走上一步。 “大王,不要再殺了,他們,都是咱們的人啊!”岑猛的堂弟岑理抓住岑猛的手勸道。 岑猛冷靜下來,他喝道:“大家嚴(yán)陣以待,保持陣型,不要被敗兵沖亂陣腳!” 黑旗軍不愧是叛軍中的精銳,他們曾經(jīng)跟隨岑猛前往江西平叛,曾經(jīng)跟隨岑猛東征西殺,在瑤人中擁有極高的聲譽(yù),他們穩(wěn)住了陣腳,用盾牌隔開了敗兵,牢牢地守住了尖銳的三角陣型,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把敗兵組成的奶酪切成了兩半。 段飛和岑猛幾乎同時看到了對方,兩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王見王,看誰的拳頭更硬吧,只要將對方殺死或是生擒活捉,勝利的天平便立刻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