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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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說道:“是啊,阿爹,你整天跟咱們說關內(nèi)怎么怎么好,京城怎么怎么繁華,我們還以為這輩子沒機會去看了,沒想到阿爹居然是大明欽差,這下可好,咱們可以回老家認祖歸宗了,娘她一向聽您的話,你好好勸勸她,她會答應跟我們一起走的?!?/br> 容蒼松臉上泛起苦笑,他說道:“好,咱們回家?!?/br> 大家快馬加鞭地向西北方飛馳,蘇蓉問二虎道:“二虎,你知道大漠八雄的來歷么?” 容二虎說道:“聽說他們是十年前出道的,一貫在大漠活動,因此被人稱之為大漠八雄,好像因為搶了大汗的賀禮,他們在大漠無法生存,這才來到奴兒干都司討生活,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布日固德招納了去?!?/br> 容大虎說道:“現(xiàn)在只剩七雄了,倘若他們膽敢追來,我叫他們變成大漠狗屎?!?/br> 容蒼松喝道:“就憑你那點本事?還不夠人家一根手指捏的,若不是圓通大師相救,我早被你害死了,你給我少廢話,快趕路?!?/br> 容大虎唯唯諾諾不敢做聲了,突聽側前方蹄聲大作,一彪軍馬飛馳過來,二虎看清旗幟后喝道:“大伙兒快跑,是朵顏三衛(wèi)的人馬,他們繞過山追來了!” 大家拍馬飛奔,走的是直線,朵顏三衛(wèi)的人走的是曲線,終究慢了一線沒有把段飛他們堵上,不過段飛他們也享受了一陣箭雨洗禮,隨后朵顏三衛(wèi)的人一直追在后面,號角不斷響起,一波波敵人圍追堵截,要將段飛他們困住,不過四虎熟悉地形,四人弓馬嫻熟,東躲西藏偶爾反擊一下,還是順利甩開尾巴,回到了自家山腳。 只聽一聲炮響,一隊人馬從山上沖下,為首的是布日固德麾下人稱智將的烏力罕,在他的身邊,一個老婦被五花大綁捆在馬上,正是容蒼松的韃靼妻子。 “娘!”四虎紛紛驚呼起來,只見烏力罕嗖地一聲拔出馬刀橫在容氏頸上,他用韃靼話喝道:“四虎,容老頭,你們還不乖乖下馬受縛?難道要我下殺手嗎?” 段飛眉頭一皺,沒想到朵顏三衛(wèi)的人這么快就找到了四虎的家,他們在朵顏三衛(wèi)的名聲看來還真不小。 被捆在馬上的老婦突然叫道:“不要管我,你們快走!” 四虎目眥欲裂,容蒼松卻輕嘆一聲,說道:“看來天意要我回不了家了,大虎二虎,你們帶著弟弟跟段大人走吧,我要和你們娘在一起,什么也不要說,快走!” “不要,爹,我們投降吧,以我們的能力,大首領不會殺我們的。”大虎叫道。 容蒼松反手一個耳刮子打在大虎的臉上,大虎一愣,容蒼松罵道:“投降?虧你說得出,若非看在你還要照顧弟弟的份上,我今日就殺了你,我們是大明的子民,可殺不可辱,倘若你敢投降,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那邊烏力罕不耐煩了,他喝道:“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我數(shù)五聲,你們再不投降我就殺了她!” 烏力罕的話音剛落,容氏大聲叫道:“孩兒們,不用管我,你們好好活著我就開心了,夫君,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容氏便梗著脖子向刀鋒劃去,烏力罕急忙抽刀,只見容氏狠狠地望著他,然后哇地聲噴出大口鮮血糊滿了烏力罕滿頭滿身,容氏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她眼望著容蒼松,身體緩緩地倒下。 四虎紛紛發(fā)出痛心怒吼,容蒼松卻面帶笑容地跳下馬,一瘸一拐地向山上走去。 “爹啊……”四虎向段飛以目光求助,段飛嘆了口氣,揚聲說道:“容大人,本官倘若能夠活著回到京城,定會替你向皇上講述前事,還你清白,為你請功,本官也會好好照顧他們四人,你就放心去吧。” 容蒼松回身向段飛一拜,說道:“多謝段大人,段大人受上天保佑,定會逢兇化吉、遇難呈祥的?!?/br> 容蒼松回過身,大步向容氏走去,四虎想要跟去,段飛大喝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們想讓容家從此絕后嗎?趁現(xiàn)在包圍還沒有完全合攏,我們得馬上離開!” 段飛的話音剛落,背后響起了嗚嗚之聲,大摩八雄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他們只剩下了七人,望著段飛一個個兇光畢露,就像要吃人似的。 段飛可等不下去了,他朝蘇蓉打個眼神,大喝一聲,朝斜地里就沖了下去,二虎愣了愣,叫道:“大人,方向錯啦,得從這邊走!” 烏力罕抹干凈了臉上的血跡,憤然大叫道:“殺!給我殺光他們!” 大軍向山下沖去,在席卷至容蒼松面前之時,容蒼松轉過身向四虎搖手微笑,轉眼便被馬蹄踢翻,消失在煙塵中。 “走!”二虎拖著三個發(fā)瘋一樣的兄弟,向山坡的另一面,沿著河谷沖了上去…… 第〇三五一章 【狂龍血戰(zhàn)】 雖然容家四兄弟很熟悉地形,每每能帶著大家拉開與追兵的距離,但是追兵實在太多,而且烏力罕鎮(zhèn)定下來之后在后方總攬全局地指揮追捕,往往段飛他們剛擺脫一路追兵,前方或者側面就會又出現(xiàn)一隊追兵來。 一而再再而三,讓人越來越絕望的同時,包圍圈也逐漸完成,大漠八雄終于離開大隊,加入了追捕,這一下形勢越發(fā)惡劣起來。 箭早已用盡,也騰不出時間搶箭御敵了,段飛背起弓雙手持著龍牙,劈砍著出現(xiàn)在面前的任何敵人,龍牙刀大力沉,又足夠鋒銳,雖然未盡全力,在他刀下已無一合之將。 現(xiàn)在他們組成了一個鋒銳陣型,其中圓通、園鏡、清嵐、清雨四人實力最強,輪流作為鋒銳,其中兩人還要兼顧后方,與蘇蓉合力抵擋后方的威脅,其他人互相幫助,盡量自保,這時就可以看出四虎的實力與特長來了。 大虎一身橫練功夫,力大如牛,搶了敵人一只大錘之后如虎添翼,大鐵錘到處敵人如稻草般成片倒下,勢不可擋,二虎主要負責指揮大家尋路前進,自身功夫也不差,跟大虎配合得相當默契,三虎則慣于守護在小虎身邊,看似有些懶,不過每次出手都相當關鍵,從實力上看,他才是四虎中最強的,小虎功力稍弱,不過他的箭術不差,有三哥保護,他不時撿拾敵人的箭囊,箭矢紛飛四處亂射,幾乎箭箭中的,罕有落空的。 他們四人分擔了不少壓力,當大摩八雄開始威脅到大家時,圓通他們更多地來到后方,前面沖殺的重任便更多地依賴四虎了。 前堵后截的敵人越來越多,大虎拼命揮舞手中大錘,割草般轟殺眼前的敵人或健馬,踏著他們的尸體努力向前,突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彪軍容齊整的隊伍,他們潮水般涌來,為首的一員大將手里也提著一柄大錘,見到大虎的威勢兩眼頓時一亮,拍馬向大虎沖去,兩人相遇的一瞬,雙方都從對方的眸子里看到了對方的興奮感,兩只大錘揮舞起來,在空中猛烈碰撞在一起。 ‘當’地一聲巨響,雙方大錘都向后蕩開,兩人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向后仰,小虎瞅空一箭射向?qū)Ψ角靶模瑓s被那名大將身邊的人一刀撥開,大虎只覺雙手酸麻,雙方雖然力氣差不多,但是他畢竟已經(jīng)沖殺了半天,此消彼長之下,他懷疑自己還接不接得住對方的下一錘。 大虎沖勢受阻,大家頓時陷入包圍,對方大將挺腰而起,贊了聲好,喝了聲道:“你再吃我一錘!” 又一錘掄起向大虎錘下……大虎怒吼一聲,拼盡全身力量一錘向?qū)Ψ侥X門砸去,對對方砸向自己的錘子毫不在意,他橫下心要跟對方拼命了! 對方吃了一驚,急忙收錘躲開,大虎與他擦身而過,他再次輪錘要從背后將大虎錘殺時,突聽一聲‘無量壽佛’,一陣寒氣襲來,清嵐從背后趕上,一劍刺向他后心,他大吃一驚,急忙丟開錘子滾落馬下,卻依然被清嵐抖手在腰肌劃了一劍。 大虎有些脫力了,大家急忙將他保護起來,雖然暫時還可支持,但是卻已陷入重圍,那員敵將爬回馬上,悍不畏死地再次殺來,在其他人保護下,手里重錘給大家?guī)順O大麻煩。 段飛橫刀擋開大摩八雄射來的一箭,對蘇蓉叫道:“蓉兒,不要光顧著我,想法子殺了那個拿錘子的,再不出全力,大伙兒就要死在這里了!” 蘇蓉哦地答應一聲,左手向懷里一摸,兩枚柳葉針頓時入手,她甩手輕喝道:“著!”兩枚柳葉針登時悄無聲息地向那握錘大將射去。 那提錘大將正在與清嵐打得不可開交,兩眼突然一疼,再也看不見東西,他大叫一聲脫手扔掉錘子,捂住雙眼,清嵐的劍毫不猶豫地刺出,在他咽喉一觸即回,一員虎將在兩大高手的聯(lián)合攻擊下,頹然倒下了。 雖然主將倒下,包圍段飛他們的這彪人馬卻更加兇悍地纏住了他們,段飛覺得自己就像是陷入泥沼一般,越掙扎陷得越深。 二虎指著大約一公里外的兩座山之間叫道:“大家向北沖,只要進入那個山坳就好辦了,那里地形復雜,人多也沒用的?!?/br> 敵人也防著他們沖過去呢,哪有那么簡單,段飛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張冷峻的臉,他一聲不吭地向段飛一刀劈下。 突然之間段飛感覺到強烈的危險,他覺得自己好像與周圍都完全抽離了一般,天地間只剩下自己和迎面劈來的一把刀,灼熱的刀。 刀還未至,一股灼熱的風已將段飛的臉刮得刀割般疼痛,段飛大吃一驚,驟遇高手讓他的神經(jīng)緊繃起來,三處丹田同時啟動,內(nèi)力遍布全身,感覺瞬間回復,段飛嘿地一聲低喝,龍牙蛟龍一般向?qū)Ψ近c去。 來者正是大漠八雄中的老二狂沙魔,他對自己的狂沙刀法相當自信,沒想到目標竟然能這么快反應過來,并且刺出妙到毫巔的一劍……龍牙刃可以當闊劍或者說短柄月牙鏟來使,這就是它造型上的優(yōu)勢。 段飛這一點刺奧妙非常,目標飄忽不定,且?guī)еD的意味,倘若狂沙魔的刀被月牙口鎖住,段飛就可以借旋勢讓他脫手,或者至少門戶大開,便于段飛接下來的進攻。 狂沙魔隨即變招,他知道段飛的刀鋒利異常,盡量不與他硬碰,手里的刀劃出一個個圓弧,就如沙暴一般狂猛地向段飛劈去。 蘇蓉蓄勢以待準備出手接下狂沙魔的攻擊,卻見段飛出人意料地與狂沙魔打得難分難解,蘇蓉放下心來,突然心生警兆,她回手一劍削出,一支已近在咫尺的冷箭被她斬成兩截跌落馬下,大約二十步外大漠八雄中的老五遺憾地放下弓,等待著下一次機會。 狂沙魔偷襲段飛其實是為了吸引蘇蓉的注意力,蘇蓉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經(jīng)過多方觀察,大漠八雄明白要想殺死段飛,首先得殺掉他身邊這個功力莫測的小丫鬟,雖然功敗垂成,不過他們調(diào)整了對段飛的評估,大漠八雄剩下七人中的三人開始圍攻段飛和蘇蓉,另外四人負責牽制其他人,并時不時暗箭射向段飛與蘇蓉,大家同時陷入了苦戰(zhàn)之中。 容二虎也無能為力,只能不斷提醒大家向北方那兩座山靠近,但是在被敵人團團圍困下想要接近那兩座山談何容易,他們就像洪流中的樹葉,能夠保證自己不被沖走已經(jīng)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包圍圈突然空出一個口子,二虎大喜,睜目望去,卻駭然叫道:“不好!他們要用重騎兵沖散我們了!” 只見黑壓壓的一片重鎧騎士狂沖而來,手里的長矛足有三米長,就像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直切過來,手持短兵器的段飛他們根本無法對抗,只見大虎拼盡全力投出手里的大錘,將最前方的重甲騎士砸翻,后面的騎士毫不停留地繼續(xù)沖上,在明晃晃的矛尖逼迫下,大家組成的圓陣終于瓦解,雖有圓通、清嵐等人凌空躍起向敵人撲去,打翻幾個重甲騎士卻于事無補,大家被沖散,開始各自為戰(zhàn)。 如此一來形勢更加惡劣,段飛除了要應付大漠八雄之外,還要面對數(shù)不清的敵人,在潮水般的攻擊之下顧此失彼,若非有蘇蓉在后邊替他接下了多半攻擊,他早被人捅成了刺猬。 作為一個男人竟然要靠女人保護才能活到現(xiàn)在,段飛的心漸漸被憂憤填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生死關頭,沒有什么好想的了,段飛咬緊牙關,雙眼赤紅,突然發(fā)出一聲暴戾的嘶吼,他雙手脹大了些許,暴然喝道:“蓉兒,跟我沖??!” 段飛手里的龍牙狂舞起來,夾著nongnong的血色,殺入敵群之中,在段飛瘋狂的氣勢沖擊下,大漠八雄都不敢輕攖其鋒,其他人在血色龍牙面前更是不堪一擊,段飛就像一個割草機一樣橫掃眼前的敵人,感覺到段飛的刀意和殺氣,蘇蓉眉頭輕蹙,追在段飛身后,劍光點點前后飛舞,替他解決后顧之憂。 戰(zhàn)場中滔天的殺意引起了遠方某人的注意,他全身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頭上也戴著頂斗笠,望著狂沖向前、沿途血rou翻飛的段飛,喃喃地說道:“這分明是教主秘傳的狂龍刀法,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手上?” “天龍降世、地龍騰淵、金龍開山,火龍燎原、龍定乾坤……果然是狂龍刀法,不過又有些不同之處,似乎比上次見教主施展更加神妙,尤其這股狂躁的殺氣,果然不負狂龍之名,這個段飛還真是讓人意外啊……”頭戴斗笠的人喃喃說道:“可惜他功力不足,否則一刀在手,千軍萬馬又有何懼?我要不要去救他呢?倘若我出了手,只怕會壞了教主大計,可是他怎么會魔門神功?他若死了,就再也沒人知道了……” 就在頭戴斗笠的人難以抉擇的時候,戰(zhàn)場中段飛已狂沖出數(shù)十米,沿途留下了數(shù)以百計的尸體,生生犁出一條血河,在他背后,四虎與圓通他們也趁機匯聚到一起,跟著沖了過來。 段飛此刻渾身浴血、狀若瘋虎、殺氣沖霄,朵顏三衛(wèi)的戰(zhàn)士被他殺寒了膽,竟然紛紛避開,讓段飛毫無阻礙地又沖出數(shù)十米遠。 突然,段飛被腳下石塊袢了個踉蹌,一直追在他們背后的大漠八雄趁機撲上,再次將他圍住,同時他們大喝道:“他已沒力氣了,大家不要怕,圍上、圍上!” 段飛確實耗盡了力氣,他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疲累,只想倒下去呼呼大睡,然而身在險境,他也只能咬牙跟著大伙向前沖。 大漠八雄死死纏住蘇蓉、圓通等幾個高手,其他人內(nèi)力沒有那么悠長,早已是強弩之末,前沖屋里,很快再次被團團圍困起來。 雖然距離二虎所說的那個山口只差數(shù)百米,但是大家心中卻泛起再也走不到了的感覺,或許蘇蓉、圓通等幾人能夠殺過去,但是他們卻不能拋下其他人獨自逃走,難道大家都要死在這里嗎? “蘇姑娘,”圓通暫時逼退狂沙魔,回頭對蘇蓉道:“段大人身負重任,我們纏住大漠八雄,你快帶段大人走!” “不,要死就死在一起!”段飛喝道,他想舉刀殺敵,可惜他現(xiàn)在手腳酸軟,連走路都走不穩(wěn),更遑論舞動那把重達幾十斤的龍牙刃了。 “大人,你還是和蘇姑娘走吧,再遲就走不成了!”清嵐面色鐵青地說道。 段飛還要拒絕,蘇蓉斷然說道:“大師、道長還有大哥、四虎你們不要說了,我定能保住公子逃走,大家記住緊跟著我,盡量沖殺出去吧?!?/br> “蓉兒,你說什么?”段飛驚訝地問道,蘇蓉回眸對他一笑,臉上突然泛起一絲嫣紅,她反手抓住段飛的手,說道:“公子,我們走!” “想走可沒這么容易!”大漠八雄擋在前頭的三人冷笑道:“小姑娘你拋下武器投降我們還可饒你不死,其他的一個也別想活!” 蘇蓉臉上一片恬靜,手帶段飛行云流水般向前踏進,大漠三雄感覺到一絲不對,擅長狂殺刀法以氣勢攝人的狂沙魔感覺尤為明顯,戰(zhàn)場似乎離他們遠去了,四周安靜下來,而蘇蓉則像一個凌波仙子,向他們旖麗而來。 “不要為她所惑,這都是幻象!”狂沙魔大喝一聲,手中刀狂舞而起,就像在碧波萬頃的西湖上揚起了沙塵暴,他手中的長刀則夾著雷霆之勢向蘇蓉雪白修長的頸子劈去。 蘇蓉臉上依舊恬然,她的手輕輕提了起來,長劍微微撩起,腳步依然輕柔,步步生蓮,在狂沙魔眼里蘇蓉每前進一步身上蓄積的氣勢就增長許多,漫舞的狂沙非但沒能給她帶來壓力,反而因風水起,強大的氣勢緊鎖住了他,狂沙魔只覺自己就像驚濤駭浪中的小舟,隨時都有傾覆沒頂?shù)奈kU。 另外兩人感覺沒有狂沙魔那么強烈,他們還以為狂沙魔已克制住敵人的劍勢,大笑一聲之后挺刀而上,成夾擊之勢向蘇蓉當胸劈去。 突然,他們心中冒起一股奇怪的感覺,雖然眼睜睜看著蘇蓉還在面前,但是他們的心卻很肯定地告訴他們,敵人已經(jīng)不在原地!以他們在大漠中修煉出來的堅定心性亦不由一愕,腳下頓時一慢。 蘇蓉恬然一笑,手中劍倏然送出,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劍,竟然宛若天成無跡可尋,大漠三雄心神受制,茫然不知閃避,只見蘇蓉劍如驚鴻般輕顫了幾下,大漠三雄只覺顎下一涼,鮮血疾噴而出,三人驚駭絕倫,伸手想抓住蘇蓉的影子,卻什么也沒抓到,蘇蓉早已帶著段飛飄然而過,他們?nèi)藙t被趕上的園鏡連劈三刀砍掉了腦袋。 “大漠八雄死光了!”容家兄弟將三雄的腦袋向四周拋去,震懾敵人,但見蘇蓉似慢實快地在敵陣中旖麗前行,手中長劍嗤嗤連聲接連刺出,無一落空地刺入敵人的咽喉,當鮮血噴出來的時候,她早已遠去,迎著她的人就像進入了一個美麗的夢境,在落英繽紛中一一栽倒。 段飛與四虎、史羽峰固然看得目瞪口呆,圓通、清嵐他們幾個也兩眼發(fā)亮,傾服不已,遠處的烏力罕和僅剩的大漠四雄也看呆了眼,完全忘記了繼續(xù)下令與攻擊。 躲在遠處的那個戴笠者也吃了一驚,脫口驚呼道:“天花亂墜!竟然是天花亂墜,她……怎么會是她!天啊……我真笨!” 蘇蓉一路不知殺了多少人,帶著大家向前沖出過百步,這才不過轉瞬的功夫,終于有人反映過來,大聲吼道:“大家醒醒,拼死給我攔住他們!” 驚呆了的戰(zhàn)士漸次醒來,但是他們依然擋不住蘇蓉哪怕只一瞬的功夫,蘇蓉嘴里發(fā)出一陣清嘯,腳下越來越快,劍雨紛飛之下敵人紛紛跌開,蘇蓉的嘯聲越來越響,身形漸漸化作一道虛影,直接躍起半空,踏著朵顏三衛(wèi)戰(zhàn)士的頭顱向前疾奔。 ‘錚錚’弦聲響起,十多只箭矢向蘇蓉背心射去,蘇蓉視如未見,飛速狂奔,圓通他們飛躍而起,挑撥劈砍,替她擋下這輪箭雨,等大漠四雄再搭弓上弦時,蘇蓉已帶著段飛脫出了包圍圈,相隔三百多步,大漠四雄憤然射出幾箭,也只能追著蘇蓉的影子,落在山坡上。 圓通他們起初還能跟上蘇蓉的步伐,當蘇蓉從空中遁走時他們卻沒能跟上,替蘇蓉擋了一輪箭雨落下地來,然后再次陷入包圍,距離山口只剩幾十步之遙。 蘇蓉提著一口氣沖上山坡,沖入地形復雜的山區(qū),轉眼便沒了影子,不過她卻并沒有立刻停下,而是繼續(xù)向前奔行,也不管有路沒路,只管一路狂奔,段飛被她抱在胸前,背上赫然插著兩只利箭,早已昏迷過去。 不知跑了多遠,蘇蓉倏地停下,前方有一個山洞,她毫不猶豫地抱著段飛沖進山洞,驚得里面的蝙蝠噗噗飛出。 蘇蓉進洞之后雙目依然可以視物,她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將段飛趴著輕輕放下,然后渾身一顫,噗地一聲噴出口鮮血。 洞外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蘇蓉倏地回身挺劍,指向悠然走進來的一個人,他全身上下罩得嚴嚴實實,看不出年紀,分不清男女,只聽他啞著嗓子嘖嘖說道:“好水靈的妹子,你的情郎快死啦,你今后不如跟我吧……” 蘇蓉眼神一冷,淡淡地說道:“原來是你,你怎么也出關了?魔門難道連朵顏三衛(wèi)也勾結了?你們還真是神通廣大啊!” 第〇三五二章 【雪女入魔掌】 那人恢復了聲線,媚聲笑道:“雪兒妹子果然冰雪聰明,不愧是天門首座弟子,我穿成這個樣子你居然還能認出來,真是讓我佩服,不過更讓我驚訝的是,雪兒妹子怎么會屈尊給這個臭男人做那賤役的事?這豈不是辱沒了你天門大弟子的身份么?” 蘇蓉冷笑道:“堂堂魔門圣女,不也屈尊給他做了幾天丫鬟嗎?我愛做什么都與你無關,你與他也算有些情分,今日居然見死不救,真是讓人齒冷,你是不是打算拿他去交給布日固德,好撈多些好處?可惜你打錯了算盤,我死不悔讓你得逞的,哪怕殺了他后自盡,我也不會讓你侮辱他?!?/br> 管簫寒摘下頭上的斗笠,她的臉上還罩著一塊紗巾,望著蘇蓉媚笑道:“你果然早已知道是我,可憐我卻一直以為你真的是來自峨眉的小丫頭,是你告訴公子我的身份的嗎?” 蘇蓉冷笑道:“你見死不救,公子早把你掃地出門了,公子豈是你能亂叫的?公子神眼之下豈容虛假?你那點伎倆早被他看破了,你的身份還是公子告訴我的呢?!?/br> 管簫寒咯咯笑道:“我怎么不能叫公子了?從門規(guī)來說,他會我魔門絕技狂龍刀法,極有可能是是魔門掌教傳人,我身為圣女,叫他公子亦不為過,我倒是奇了,天門中人不是天天把除魔衛(wèi)道掛在嘴上的嗎?為何你明知他是魔門弟子,卻依然浪費功力用天魔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