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嗑自己的cp上頭了[娛樂圈]、末世重生后我氣運加身、妃藥不可:璃王獨寵妻、兵甲天下、盛世寵愛:寶貝入懷來、我被整個皇朝逼婚了[書穿]、庶女淘寶、總有人當我是渣受、反派的貓主子又在作妖、罪惡之城
段飛搖頭苦笑道:“楊大人別逗我了,揚州的風月不是一日兩日發(fā)展起來的,小打小鬧還可以,倘若我真的下了重手,只怕連楊大人你也要來埋怨我了,聽月閣的白牡丹聽說昨晚被一位外地貴客入了閣,真是叫人羨煞啊……” 楊慎的臉頓時漲得通紅,雖然他與妻子伉儷情深,但是自從楊慎上京,夫妻倆兩地分居已久,楊慎亦是個風流才子,偶爾逢場作戲也是正常的,只不過他昨晚偷溜去聽月閣的時候正好被在那里鬼混的洪邦、蔣俊他們瞅個正著,于是他的豐功偉績便被段飛知曉了。 段飛哈哈大笑起來,楊慎可憐兮兮地向段飛拱拱手,苦笑道:“嵐寶你饒了我吧,就不要再說了,你想什么時候走由得你,你想到哪兒去?總得先跟我吱一聲吧?” 段飛毫不猶豫地說道:“淮安?!?/br> 楊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淮安?嗯,不錯,淮安今夏……” 突然一聲大叫打斷了楊慎的話,只聽街上有人大叫道:“圣旨到……圣旨到……” 一騎飛馬趕來,行人紛紛走避,段飛和楊慎聽到圣旨到三字,都驚訝地站了起來,憑窗向下望去,只見一個錦衣衛(wèi)飛馳而至,手中卻沒拿著圣旨。 那名錦衣衛(wèi)在山水閣前飛身下馬,蹬蹬蹬地奔上二樓,他向段飛和楊慎施禮拜道:“屬下拜見兩位欽差大人,現(xiàn)有京中來的一位公公,正在衙門里等著宣旨呢?!?/br> 段飛和楊慎暗暗一驚,別又出什么事了吧?他們互相望了一眼,楊慎叫道:“備馬,備馬,回衙門接旨去?!?/br> 兩位欽差大人一陣疾馳趕回揚州府衙,隨著衙役高聲唱名,一個滿面油光身體發(fā)福的中年太監(jiān)從花廳中迎了出來,楊慎見到這個太監(jiān)時眉頭不經(jīng)意地輕輕一皺,說道:“原來是許公公,不知今日頒的是什么旨意,竟然勞動了許公公大駕?” 許鴻乃是北京尚衣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實權(quán)雖然不如司禮監(jiān),但是也是皇上身邊的近臣,一般是不會離開京城的。 許鴻樂呵呵地說道:“咱家這都是沾了兩位大人的光,順便到蘇州去任職的?!?/br> 楊慎不禁恍然,王堂死后自然得有人來頂他的缺,那可是個肥差啊,這個許鴻雖說各方面條件都很合適,不過合適的太監(jiān)在北京至少有幾十個,他能搶到這個肥缺應該是花了不少心血的。 最重要的是,許鴻也是張銳的人,楊慎暗嘆一聲,沒查到王堂的賬簿,果然后患無窮,這個張銳逃過了一劫不說,居然這么快又卷土重來了。 許鴻喜滋滋地說道:“二位大人,趕緊擺香案接旨吧,咱家還急著去蘇州上任呢,這可耽誤不得?!?/br> 香案擺了起來,楊慎和段飛換了斗牛服并排著跪下接旨,許鴻背對香案站在他們面前,展開圣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許鴻念完圣旨,將圣旨重新卷好交給了楊慎,微笑道:“恭喜兩位大人了,咱家這就要去蘇州了,今后有緣再會了……” 楊慎和段飛站了起來,楊慎跟許鴻說著客套話兒,段飛卻有些茫然,圣旨里的話多半都是對楊慎說的,只有一句話跟他有關(guān),讓他拋開手頭的事情,星夜趕往北京,復旨候命。 楊慎見段飛有些怔神,暗中踢了他一腳,段飛回過神來,與楊慎一起送許鴻上了轎子,許鴻的大隊人馬離開后楊慎笑著對段飛道:“怎么?擔心此去吉兇難測?” 段飛點點頭,說道:“是啊,我這個欽差才做了幾天啊,這就要我復旨了,難道我做錯什么了?” 楊慎笑道:“你別胡思亂想了,照我看不外乎有兩個原因,第一,皇上想你了,第二,百官擔心你禍害了蘇州之后又去禍害其他地方,因此想法子把你召回京城,放眼皮底下晾著?!?/br> 段飛嘆道:“但愿吧……” 鮑星鵬等官員聞訊而來,又給段飛擺了個歡送宴,兩位欽差直到深夜才回衡園,段飛上茅廁出來,只見石斌不知為何站在門前,正要問時石斌突然朝他比了個手勢,段飛會過意來,從石斌手里接過一只小蠟丸,匆匆進了房間。 展開蠟丸取出里邊的紙條看了個明白,段飛終于松了口氣,石斌伸著脖子問道:“飛哥,是好事嗎?” 紙條是王守仁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不過還是沒有海上大船快,加上許鴻急著去發(fā)財日夜兼程,因此慢了半天才到。 段飛臉上才露出喜色,就聽門外傳來楊慎的聲音,他放聲笑道:“嵐寶,嵐寶……我估計你今晚一定睡不著的,所以特地過來陪你說說話兒,嵐寶……” 段飛匆忙收拾好東西,把那紙團兒揉成了粉碎,迎了出來,笑道:“升庵兄你可猜錯了,我不是睡不著,而是不想睡,正要向升庵兄請教呢,沒想到升庵兄你不請自來了!” 兩人相對大笑,攜手走入房中,紅彤彤的長明燈燃了一夜,兩人的談笑聲徹夜不斷。 第二天清早,楊慎及揚州府百官將段飛送到十里長亭,段飛在華明等錦衣衛(wèi)的護送下,快馬加鞭向京城趕去…… 段飛一行快馬加鞭地向北京趕去,眼下已經(jīng)開始吹北風了,坐船向北走絕對快不過駿馬,段飛雖然沒有日夜兼程,不過也沒有一點耽擱,早行晚宿地趕向北京,大腿磨脫皮也不在乎,多墊兩層軟墊就好。 三日之后的傍晚,北京那高高的城墻已經(jīng)在望,段飛凝望著北京城,眼睛里有些濕潤,穿越了五百年,他終于又回到北京了! 大家見段飛勒馬,也紛紛停了下來,華明趕了上來,問道:“大人想在城外的驛站休息一晚么?” 很多第一次來北京的官兒都會選擇在城外住一夜,第二天打起精神穿戴整齊了才進北京,不過段飛才沒這些雜念呢,他指著北京叫道:“今晚我們在四海樓吃大餐!誰最先進北京城門誰請客,駕……” 段飛毫無疑義地第一個沖進了北京城,雖然他穿著便裝,但是背后旌旗招展、錦衣衛(wèi)緊隨,守門的小兵兒可不敢攔著他,就讓他們呼嘯著沖進了北京城里,然后再背后議論紛紛:“這誰啊,以前沒見過呢?還真夠囂張的啊……” 段飛曾經(jīng)跟楊慎深談,也曾得王守仁指點,明知這種舉動會引來非議,但是他就是要囂張一點,讓全北京的人都知道,他段飛來了! ps:段飛進京了,巡狩江南也就結(jié)了,看來當初起錯了名,該叫初巡江南才對,嗯,敬請期待《巡狩大明》第四卷錦衣風云! 第四卷 錦衣風云 第〇二五八章 【秘入豹房】 從永定門到正陽門,進了正陽門才算是真的進了北京城,思城坊的四海樓就位于朝陽門大街靠近延福宮的西側(cè),十字路口邊上,門前就是東四牌樓,段飛他們來的時候正是吃飯時間,四海樓真的是四海賓客紛至沓來,沒有預訂位置的話幾乎不可能找到空位,不過華明自有辦法,找來個堂倌叮囑幾句,堂倌便滿臉諂笑地對段飛道:“這位官爺,樓上還有個包廂空著呢,請隨我來……” 四海樓這樣天下聞名的酒樓自有它經(jīng)營上的一套,每天都會留著兩到三套包廂待客,除非是皇親國戚或者二品以上有實權(quán)的高官,否則花多少錢也甭想訂到,段飛雖然只是個四品官,但是他的大名早已傳遍京城,極有可能飛黃騰達的人物,四海樓自然不敢輕易得罪,直接給了他一個最好的包廂。 華明指派羅超輝帶弟兄們自己回錦衣衛(wèi)、禁衛(wèi)去報道,大家便散了,段飛只攜隨身的幾人上了四海樓,酒菜飛速擺了上來,北方風味的美食讓段飛胃口大開,石斌這些從南方來,吃慣了江南精致菜肴的人卻有些不合胃口。 今日天色已晚,朝會早散了,段飛打算明日早朝上殿面圣繳還圣旨,因此他沒敢喝酒,只是頻頻勸大家吃菜。 吃得半飽時,羅超輝身穿常服走入包廂,在華明耳邊低語了兩句,華明湊上前在段飛耳邊低聲稟道:“大人,有位貴人說是與你有舊,等著要見你,我們還是立刻過去吧?!?/br> 段飛一愣,他在北京認識的人不多,能勞動華明說聲貴人的除了那位還有誰?真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急著要見自己,段飛不敢怠慢,起身就想找地方更衣,華明笑著附耳提醒道:“大人,不用更衣了,就穿著常服過去吧,你別忘了,你還不知道他身份的?!?/br> 段飛明白過來,和大家打個招呼道:“我有點事去見位朋友,不知道什么時候回,羅超輝你負責招呼大家找地方住下,大家慢慢吃,別擔心沒錢付賬被抵押在這里干活,蓉兒身上帶著的銀子足夠你們吃遍京城了?!?/br> 大家心領(lǐng)神會地沒有多嘴詢問,謝志鈞帶頭說了句一路順風萬事順利,其他人也紛紛祝愿,蘇蓉站起來給段飛攏了攏散發(fā),用她的繡花白手絹給段飛擦了擦臉上的塵土,輕聲說道:“一切小心,我等你,如果耽擱久了,有機會就讓華明他們遞個消息給我……” 伴君如伴虎,段飛感覺得到蘇蓉心中的關(guān)切與擔心,他輕輕握住了蘇蓉的手,悄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趕了一天的路,你還是早些休息吧,或者你想等著我一起做些什么特別的事情嗎?先透露點讓我期待一下嘛。” 段飛揉著蘇蓉的小手,說著挑逗的話,蘇蓉害羞地垂下眼瞼,嗔道:“我只是想確認你是否還活著而已,你要做什么特殊的事,還是去找你的簫寒吧?!?/br> 段飛哦地一聲,若有所思地說道:“是呀,簫寒都失蹤好幾天了,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蘇蓉狠狠地踢了他一腳,說道:“滾吧,去找你的簫寒吧,最好別回來了!” 這話可就有點撒嬌味道了,段飛哈哈大笑著,跟華明一起下了樓,騎上馬兒,在北京城里一路飛馳。 華明那一身飛魚服讓他們暢通無阻,段飛對北京古城不是太熟悉,只知道他們繞過了皇城,來到了西苑方位,華明帶著他來到一個大院門前。 這個大院與普通私宅光從外表上就可以看出許多不一樣的地方,它的大門是金披的,上邊還有許多粗大的鉚釘,它門前的兩只雄偉雕塑高達三米,不是獅子而是麒麟,它的圍墻有十米高,從它外墻傾斜的角度上可以知道它的厚度驚人,而且最頂上竟然還有箭剁,這絕不是普通宅院,這簡直就是一座易守難攻的小城堡! 段飛仰頭向它門上的匾額望去,只見那寬大的匾額不知道誰沒事干把它用紅布遮住了,門前站著兩個家丁模樣打扮的人,正好奇地望著兩人,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笑呵呵地朝段飛與華明說道:“華將軍,這位就是欽差段大人吧?果然英姿勃勃一表人才啊,段大人,我家老爺正等著你呢,快跟我來吧。” 那管家一邊引路一邊自我介紹說自己姓張,段飛本已起疑,此時不禁仔細觀察,只見張管家臉上雖然有不少皺紋,但是皮膚嬌嫩卻非一般男人可比,而且他的聲線陰柔,雖然沒有海公公那么明顯,但是絕對是個太監(jiān)無疑。 “西苑……城堡一樣的院子,姓張的老太監(jiān)……還有皇上……”段飛將所見信息在大腦中匯總,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那塊被遮住的匾額上不會寫著豹房兩個字吧?” 西苑豹房因正德而名聞天下,段飛早聽過不知多少遍了,在寧王造反的時候,許多傳言就跟豹房有關(guān),比如說正德在豹房里玩弄搶來的民女,稍有不順便將她們活活扔去喂虎豹,但凡有人肚子大起來,還故意讓她懷孕數(shù)月,然后剖開來看究竟是男是女云云,將豹房說得跟鬼蜮似的,段飛所看到的卻與傳說截然不同,這里環(huán)境優(yōu)美,建筑整齊大氣,就像是紫禁城的具體而微的精簡版,而且融合了南方園林的特點,使得它在嚴肅中又透著一股優(yōu)雅閑適的味道。 雖然沒有看到一個守衛(wèi),但是段飛練功之后耳目越來越聰穎,他可以聽到花草之后有許多沉穩(wěn)徐緩的呼吸聲,外張而內(nèi)馳,聯(lián)想到大明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張銳張公公現(xiàn)在一副老管家的模樣,段飛心中暗道:“這些莫不是專為我準備的?” 張銳帶著段飛在花草樹叢間繞得幾繞,繞到了一座足有五層的高樓之下,張銳仰首上望,大聲說道:“老爺,段飛段大人來了?!?/br> 過了一會,四樓的窗臺上探出個人頭,他朝下邊歡聲喚道:“阿飛!你總算來了,快上來,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段飛雖然沒看清他的臉,但是聽聲音可以確認就是當初在寶應結(jié)識的那位朱公子無疑,他朗聲笑道:“原來是朱公子,我還以為是誰呢,朱公子的消息好靈通啊,我才來到北京城,四海樓的菜都沒吃幾口就被你招來了,你可得賠我一頓好吃的才行哦!” 正德開心地大笑道:“你總是不會吃虧的,放心吧,我家里的廚師比四海樓的大廚還要高明,絕不會餓著你的,廢話少說,快給我上來吧你?!?/br> 段飛回頭看了華明一眼,華明瞞道:“大人請便,我就不上去了。” 華明雖然是正德欽點給段飛當保鏢的,不過以他的身份還沒辦法隨便進入摘星樓這樣的地方,段飛會意地點點頭,跟在張銳的后面,走入了摘星樓中。 摘星樓與商紂王自焚的那個摘星樓同名,在民間亦是惡名如潮,據(jù)說商紂王的酒池rou林正德皇也一一照搬,摘星樓建得更是奢華無比,然而段飛豹房一路進來,摘星樓攀援而上,并未見到什么特別奢華的東西,這座豹房的規(guī)模遠不如江南一個普通鹽商的家宅,摘星樓甚至不如王世勇旗下的快活樓華麗,傳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段飛深以為然。 四樓地板鋪著波斯的地毯,踩在上邊軟軟的,轉(zhuǎn)過一個照壁,眼前頓時一亮,只見四面柱子上燃著許多蠟燭,正德斜倚在一張軟榻上向段飛招手道:“快過來,就等你了。” ps:江南之行做了不少鋪墊,也在為段飛未來打班底,所以長了些,進京了就好了,要推倒蘇蓉沒這么容易啊,有什么好主意可以盡快推倒她的,不妨告訴我…… 第〇二五九章 【施政如玩牌】 正德面前有一張矮桌,除了正德外還有兩個女子一左一右坐在矮桌旁,段飛目光掃了過去,那兩女都站了起來,向他施禮道:“奴家見過段大人?!?/br> 兩女都有國色天香之容,一舉一動都溫婉有禮,年少那個看起來至多十五六歲,但是氣度不凡,自有一股雍容華貴的味道,段飛不知她們身份,總之不敢多看,向她們拱拱手,道了聲幸會。 因為兩人并沒有通名,他也樂得裝糊涂,能陪皇上玩牌的女人,身份會低到那里去?他來到桌前坐下,只見矮桌上正擺著一副精致華美的牌盒,寶大祥三個金漆的大字赫然醒目,《大明牌》三個字倒是被擠到了一邊,寶大祥終于知道要打品牌了,不過這樣又未免過猶不及。 正德坐直了身體,從那牌盒中倒出一副金燦燦的牌來,手法熟練地洗牌切牌,笑著介紹道:“左邊這個是我內(nèi)人,你可以叫她朱夫人,右邊這個是我meimei,你叫她朱小姐好了,好久沒跟你玩牌了,這幾日與張管家配合總是玩不過她們,輸了許多好東西給,今晚一定要贏回來!” 段飛心里有些嘀咕,沒聽說正德有meimei啊,而且他只喜歡收義子,沒聽說他收過meimei的,段飛笑著向兩女打了個招呼,然后笑道:“那可不一定哦,自從上次寶應一別,我可是好幾個月沒有玩牌了?!?/br> 正德笑道:“我知道你貴人事忙,這幾個月跑江西跑應天又跑蘇州揚州,辦了許多公務,破了不少案子,不過也沒少游玩打牌,你騙不了我的,來吧,大家翻牌,誰最大誰先摸牌?!?/br> 陪著皇上和貴妃、公主打牌,這可是一件大費腦筋的事,哄皇上高興容易,若是惹得貴妃或者公主不開心了,隨便吹吹枕邊風,段飛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段飛暗慶自己沒有喝酒,強打起精神,煞費苦心地玩著牌,上家貴妃的大牌不能壓,公主下家的牌不能頂,還得照顧著對面的皇上,時不時地給他們一個驚喜,讓他們保持著高漲的情緒,第一局肯定是要大勝的,好在正德牌不錯,段飛只要不喂錯牌就行,最后果然大勝,正德扣底得分翻倍,他們不但搶回了扣底權(quán),還憑空升了一級。 正德很久沒玩得這么舒爽的牌了,張銳雖然挖空心思想討好他,卻沒玩雙扣的天賦,時常出錯牌惹得正德不高興,每次玩牌都提心吊膽,生怕正德一氣之下要了他的腦袋,這樣玩起牌哪有什么樂趣?作為對家的正德自然也就沒了興致,今天終于有了好對家一起玩牌,正德開心極了,就算輸了也一樣的高興。 “呀,運氣不好,若不是滿手爛牌,這盤怎么會輸給你們呢?”正德在丟出第二盤最后一張牌時忍不住嘆道。 輸也要輸?shù)煤翢o破綻,在正德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哄得剛才慘敗的貴妃與公主嫣然一笑,這就是本事??! 不過這種玩法也極耗腦力,段飛玩了幾輪之后有些心力交瘁,他揉著頭說道:“不行了,我趕了一天路,明日還要早朝,再不休息明天就要頂著兩只熊貓眼上殿面君,這可了不得。” 正德見自己還是小贏著,索性見好就收地擲牌道:“好吧,今晚就玩到這吧,你精神不濟,再玩下去可又要輸了?!?/br> 朱夫人與朱小姐恰到好處地埋怨幾句,說他沒牌品,贏了就走,正德哈哈大笑著說道:“誰說我牌品不好來著?記下記下,明日早朝回來再玩,呃……只怕明天就沒這么好玩了……” 正德突然有些失落,段飛明白他的想法,明天早朝之后段飛自然就知道眼前的朱公子其實就是皇上,牌友變成了主從關(guān)系,這牌玩起來就沒有意思了。 段飛猶豫了一下,突然退后兩步,跪地拜道:“臣請皇上恕罪,臣早已知悉皇上身份,卻依然對皇上不恭,請皇上恕罪!” 正德愣了愣,面色一冷,說道:“是誰告訴你的?” 段飛心中一凜,似乎感覺到了來自正德身上的無形壓力,他趕緊說道:“皇上,沒有人敢告訴我,不過臣善于觀察,又早已聽聞西苑豹房之名,再從張管家身上發(fā)現(xiàn)了許多線索,這才猜到了皇上的身份!” 正德看了張銳一眼,張銳心中暗罵一聲,段飛分明把罪過順手栽在了他頭上,他臉上卻笑得很開心,贊道:“段大人不愧有神捕之名,果然觀察入微,皇上,老奴慚愧,瞞不過段大人的神眼,請皇上治罪?!?/br> “罷了,”正德?lián)]揮手,笑道:“我只是跟段愛卿開個玩笑而已,段愛卿起來吧?!?/br> 段飛道:“謝皇上?!边@才敢站起來,不過那卑躬屈膝的樣子卻讓正德嘆了口氣。 正德懶洋洋地說道:“既然你猜到了朕的身份,那我也不用瞞你了,這位是劉貴妃,這是永福公主,你重新拜見過吧?!?/br> 段飛才站起來又急忙跪下拜見兩女,劉貴妃微笑著虛扶一下,說道:“段大人請起。”永福公主卻側(cè)身只受了半禮,然后對正德道:“皇上,既然無牌可玩,我還是先回去歇息了。” 正德點點頭,永福公主向正德和劉貴妃告辭,轉(zhuǎn)身離開,在離開的剎那,她的目光好奇地向段飛望去,正巧段飛偷偷瞧了過來,兩人目光一對,同時一驚,永福的心兒狂跳起來,腳步紛亂地逃走了,段飛先死嚇了一跳,但是轉(zhuǎn)眼見到永?;艁y地走了,他倒是暗暗好笑。 再次站起時段飛感覺自己與正德之間似乎生分了點,這可不妙,他試圖補救地問道:“皇上,剛才臣在樓下時皇上曾說讓臣看一件好東西,不知究竟是何寶物?” 提及此事正德頓時精神一振,他吩咐張銳道:“你快去將那副軍棋拿來?!?/br> 張銳轉(zhuǎn)身走了,正德對段飛笑道:“本來想逗你玩的,沒想到卻忘記了,這軍棋也是你發(fā)明的吧?挺有意思的,你小子每天不會就在琢磨這些玩物吧?” 段飛正色道:“皇上,您這可是冤枉我了,段飛不敢說頭懸梁錐刺股地勤于公務,但也絕非整日玩樂的庸官,這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臣在做事之余忍不住想找些東西來娛樂身心而已?!?/br> 正德笑道:“行了行了,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在江南辦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連你收留了一個小殺人犯我都知道?!?/br>